吾爱属性为羊+番外——泠萸
泠萸  发于:2015年0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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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姨,我只是个普通人,没钱没势,但我想华语过的好,想和他好好过日子,如果您不相信,我可以现在就把我所有资产转到他名下。”周律也在华太后淡漠的注视下稍稍沉吟了下补充道,“除去给囡囡准备的嫁妆,我拥有的一切都可以给他,假设,我是说假设哪天我变心,不再像现在这样待他,那他可以带着我给他的一切去结婚,我半个不字都不提。”

华太后何其精明?周律也把这番话一撂,她立即就反应过来,这小子是在试探她的态度。

“少跟我耍小聪明,我可没说你对他好我就同意你们在在一起。”华太后把手一挥,“你走吧,在我把我儿子教育好之前,你别想见到他。”

周律也还想再说,可华太后却把身子陷进了沙发里,皱着眉揉起了心口,华语一看母亲身体不舒服,一下子就急了,手忙脚乱的给母亲拍背顺气:“妈,您哪儿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这老太太也太狡猾了,专挑她儿子的软肋捏,周律也无奈的叹气:“闵姨,身体要紧,您要不舒服我就给您看看,您别……”吓唬您的笨儿子,他胆子小,经不起您这百试不爽的小手段。

第73章: 情圣or傻X

“我难受就是你闹的。”华太后把头歪在儿子的肩膀上,皱着眉头哼哼,“让他走,我不想看见他。”

华语只是没周律也心思转的快,并不是真笨,周律也稍一提示,他就反应过来了,可他也不敢确定母亲是真难受还是假难受,母亲的身体状况那是绝对不能拿来试探的,于是只能依照母亲的意愿,自己留下,让周律也离开,结果周律也一走,华太后就没事儿人似的坐直了身子。

翻箱倒柜找救心丸的华语停下动作,似无奈似埋怨的看着华太后:“妈,您又吓我。”

“我不吓你你能撵他走吗?”华太后整了整缎子面的小夹袄,稳如泰山的端坐在沙发里,那姿态真跟慈禧太后似的,“给你哥和你姐打电话,让他们下班以后过来。”

华语放下刚找到的小药葫芦,用家中座机给华格格和霍里分别去了电话,通知完两人,抬眼看母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华太后微簇着眉心,显的有些不耐烦:“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你找个不碍事的地方蹲着去,别在我眼前晃。”

华语蔫头蔫脑的回了自己搬出去之前住的那见小次卧,很少被使用的房间并不凌乱,只是铺盖被华太后卷了起来,外面用个单子盖着,华语铺开被褥,忧心忡忡的躺了上去,昨晚一直没合眼,回来之后给母亲跪了近三个小时,头沾枕头才觉出累来,可心里乱糟糟的静不下来,睡也睡不着,只能干巴巴的瞪着眼睛想东想西。

华格格和霍里是一同回来的,同行的还有丢不下的小尾巴贝乐,大人们在客厅里交谈的时候,被打发去看守华语防止他偷听的贝乐“砰”的一声推开了华语的房门。

“小语,你去哪儿了?”贝乐蹬掉小拖鞋,七手八脚的爬上床,抓着华语的肩膀上上下下的打量,见他脸上挂着一双浓郁的黑眼圈,小眉毛揪成了团,“我就知道你照顾不好自己,都成熊猫了。”

“我没事,就是昨晚睡的不太好。”华语温和的揉了揉外甥的小脑袋,“你爸妈来了?”

“来了。”贝乐在华语身边躺了下来,侧着小身子看华语,“小语,你到底犯什么错了?”

华语苦笑不语,这么复杂的问题,他解释不清楚。

晚些时候,终于开完家庭会议的华格格把儿子拎起来往床下一丢,揪住华语边打边骂:“我让你离家出走!我让你玩私奔!我打折你的狗腿,看你还跑!”

“嘶……疼……别打脑袋……”华语护着头,惨叫连连。

贝乐冒死抱住凶悍的母亲,急声呼救:“霍里,你老婆发飙了!”

华格格闻声捏住了儿子的小耳朵,横眉立目:“是前妻,你娘现在是单身!”

被儿子直呼其名的霍里来到门前,淡声指出:“你弄错重点了。”

被霍里挡在门外的华太后:“死丫头,跟孩子胡说什么呢?!”

抓住重点的贝乐:“爸爸,阿玛,父皇,快救救你可怜的儿子,耳朵要掉了啦!”

华语搓着被狠掐过的胳膊,满头黑线:要不要每次聚到一起都这么鸡飞狗跳的?

当天晚上,周律也接到了霍里的电话,代表华家的发言人给了他两个选择,一是和华语分手,永远不来纠缠。二是把他答应拿出来的那部分资产转到华语名下。

选择前者,华家会为先前给他带来的麻烦赔礼道歉,并赔偿十万元损失费,选择后者他会倾家荡产,但可以得到华语。

虽然事先就从华太后那里看出些端倪,可周律也还是很意外的,他以为就算华太后想的开看的开,自己要经历一番考验才能得到认可,没想到他还做什么华太后就松口了。

周律也承认自己小人之心,他觉的这里面有阴谋,可华家虽然家境一般华家人却是正直骄傲的,他们不可能贪图他那一点资产,莫非……这就是考验?周律也心里的百转起回其实只持续了那么几秒钟,霍里并没催促他,反而‘善意’提醒他:“你和华语没法结婚,感情又是最没保证的东西,如果你们哪天闹翻了分开了,你就什么都没了。”

“我选华语,请代我感谢闵姨的成全。”周律也对华语执着的近乎病态,所以说其实他是没有选择的余地的。

被爱情冲昏头的蠢货,霍里心中如是评价周律也,嗓音里并无情绪:“好,那你准备一下,我会让律师联系你的。”

大方偷听的邹琦把贴着手机的耳朵收回来,促狭的勾着唇角:“情圣,你好。”

周律也收起手机,笑微微的回:“愧不敢当,换个角度看,我比任何人都市侩。”

家产给华语,可华语是他的,如果说这是笔买卖,那他赚了。

邹琦往后一靠,舒服的枕着丈夫的胸口,撇着嘴角哼哼:“换个角度看,你还是个傻X呢。”

华语不要你了,你就鸡飞蛋打了,“女干商”。

周律也这个不吃亏的朝无辜的成一一颔首:“久仰,前辈。”

成一苦笑:“你俩对掐非得拉上个无辜群众是吗?”

真是躺着也中枪。

霍里行事严谨,但也很有效率,转天下午,周律也就接到了律师的电话,对方代霍里跟他约了见面详谈的时间,又隔了一天,周律也就和霍里以及霍里的律师见面了。

邹琦转让的那套房子还没过户,周律也名下没有房产,不需要过户,周律也来之前就把除去给妹妹留的嫁妆钱之外的所有积蓄都转进了华语交给他的那张银行卡里,车子过户也不太繁琐,唯一比较麻烦的就是他暂停营业的诊所。

“华先生没有行医执照,是不能经营诊所的。”王律师放下咖啡杯,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打算把如何变相完成诊所转让详细的解说一遍,可没来得及开始周律也就接了话茬儿。

“诊所给了华语也是我来经营,而且说服华语接受馈赠也比较麻烦,不如你们直接找人评估,我以借债的形式完成转让。”周律也看向霍里,“霍先生有异议吗?”

明明是来讨人家全部身家却没有一丝心虚气短的霍里无声的摇头。

“那就这么办吧。”周律也在无偿馈赠协议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又在名字上按下红手印,都弄妥了便推给了律师,如果说这是丈母娘给自己儿子讨的爱情保障,那他给的心甘情愿,至于别人是称呼他情圣还是叫他傻X和他是没有关系的。

第74章: 一年试炼期

华太后虽然没有关儿子禁闭,可却在二十四小时的严防死守,家中的座机也被她老人家锁进了柜子里,华语还没拿回自己的手机,所以并没看到银行发来的打款信息,并不知道他的家人背着他‘洗劫’了周律也。

而周律也并没有在把全部资产都交出去之后抱得老婆归,霍里让他别急,说华太后那边还有些事需要确认,等华太后点头了,他才可以去接华语。

华太后没和华语确认任何事,她心情不好,整日寡言少语的,把华语当挂绳上的衣服似的干晾着,华语几次鼓起勇气想和母亲谈谈都被华太后的淡眉冷目挡了回去。

这天晚上,多日没和爱人联系过的华语翻箱倒柜的搜出两块七毛钱,打算溜出去给周律也打个电话。

华语穿妥了大衣,把拖鞋拎在手里蹑手蹑脚的摸到了卧室门边,耳朵贴在门板上听了一阵,忽然觉出哪里不太对劲,眼睛对上手里的拖鞋,心里默默的骂了句“你猪啊?”把根本用不着的拖鞋放到门后摸出了房间。

客厅里昏暗无声,华语点着脚尖,像只偷奶酪的大耗子似的往大门走,接近玄关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见窗口那里有个黑影,下意识的定睛一看,三魂七魄差点吓掉二分之一。

华太后站在没有月光的窗边,静静的与儿子对视,母子俩一个静一个更静,氛围诡异的让人大气都不敢喘。

“华语,我问你,如果我死活不同意你们在一起,你是选他还是选妈?”华太后语气平静的抛给儿子一个类似于娘掉河里你是救媳妇儿还是救老娘的难题。

华语皱着眉,满脸的为难:“妈,我是真喜欢他。”

“意思是你选他?”华太后不急不恼的向儿子确认。

“我不是那个意思……”华语唯唯诺诺,“都选可不可以?”

“孩子,这世上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昏暗中有有人低低的叹息,华语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吱”的一声异响截住了话音。

华太后推开了老旧的铝合金窗户,腿一偏坐上了窗台,寒凉的夜风争先恐后的往客厅里涌,撩乱了华太后披散下来的半长发。

“妈,您这是干什么?”华语的魂儿全吓掉了,试图冲过去把母亲拉下来。

“站住!”华太后把着窗户,一字一句的道,“妈再问你一次,你是不是非要和他在一起?”

不敢轻举妄动的华语停在几米之外,急声说:“我不动,您快下来。”

华太后瞥了眼黑漆漆的窗外,视线转回来之后,平静的看着看不清神情的儿子:“你要跟他分了,去给妈找个儿媳妇,生几个孙子孙女,妈就帮你带孩子,帮你们过日子,老了以后让你给妈养老送终,你要是非跟他在一起,妈就双眼一闭从这跳下去。”

华语白着脸看着不给他选择余地的母亲,嗓音发颤:“妈,您别逼我。”

“我不逼你你就不逼我吗?我生你养你不是为了伤心难过,可你却为个男人什么都不顾了,我难受啊,小语,你知道妈有多难受吗?”华太后擦了擦湿润的眼角,语气一转又咄咄逼人了起来,“不说这些了,你选吧,选好了妈就按你给妈选的路走。”

华语知道自己的母亲强硬,知道母亲说一不二,他决定和母亲摊牌时其实是抱着“母亲到底是疼自己的,不会太过难为自己。”的侥幸心理,事到如今,他才知道自己有多天真,他忽然有点寒心,可无论如何,她都是自己的母亲,是生自己养自己的人,就算是畜生还知道报答母亲的养育之恩,他没法为了爱人不顾母亲。

“我跟他分……”话落华语也跪在了地上,“我跟他分手……”单薄的肩膀细微的颤抖着,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落,可脸上的神情却因为过于难过而有些麻木,“我去找个女人结婚,给您生一群孙子孙女,给您养老……”说到这里再也承受不住似的垂下了头,含糊的呢喃,“对不起……”

对不起,周律也,我食言了,答应你的事我做不到了,我不想的,可我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

华太后从窗台上下来,来到儿子跟前,一手抱着儿子的肩膀,一手轻轻的拍抚着儿子颤动的后背。

从窗口涌进来的冷风把温暖的房间变的如同冰窖一般,冻的人遍体生寒,快要凝结成冰的在脸上缓慢滑行,刀子划过一样的疼着,这是华语人生当中最漫长最难过的一个夜晚。

第二天,周律也被华太后一通电话叫了过来,给他开门的人是霍里,华太后和华格格也在,一家人坐在沙发里,厅里却安安静静的没人开口,华语对他脸上显而易见的关切视若无物,眼底满是红血丝却让人觉的空茫一片。

“周律也,我们分手吧,我想过了,这条路太难走,我没那么大勇气,我没法忽视别人的说三道四,更接受不了我的家人被人指指点点,我想做个普通人,结婚生子,平平淡淡的过日子。”华语的语气机械的像在念背好的台词一样,周律也眼底的惊讶,怀疑,难以置信,种种情绪都没能激起他一丝情绪,“对不起,欠你的我下辈子再还吧,如果你那时候还想要的话。”

“华语,你怎么了?”周律也弯下腰握着华语的肩膀摇晃,着急多过惊讶,这才几天不见,好端端的人怎么变成了这种死气沉沉,心灰意冷的模样?

华语目光平移,落在了周律也的手上,睫毛震颤了两下,拉过他的手,把那枚银质的素戒拿了下来,手一抬扔到地上,小小的金属环在地面上蹦跳了几下,滑到了茶几下面。

“华语!”周律也皱紧了眉头。

“你走吧,别来找我了。”华语掰开他抓着自己肩膀的手,把所有的情绪波动都封在心里,因为那些情绪冲撞的过于厉害,脸上反而像是戴了张麻木冷淡的面具,“你就当瞎了眼,看错了人。”

“周先生,小语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你不用再浪费口舌了。”周律也还想再说什么,可霍里已经把华语挡在了身后,总是面无表情的男人的脸上难得有情绪,可那像是怜悯又似嘲讽的情绪波动并不讨喜,“我提醒过你,感情是最没保障的东西,是你太自负了,怪不得别人。”

周律也怔了怔,自嘲似的冷笑:“你的意思是我被你们摆了一道,人财两空了?”

华语闻声愣了一会儿,忽然反应过来似的抬眸看向母亲:“妈,你们做了什么?”

华太后没理会儿子,只看了女儿一眼。

华格格从一旁的背包里取出一叠文件和一张银行卡,拿在手里说:“霍里的意思是,你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就应该付出代价,不过我妈不想把事情做绝,只要你离开K城,永远不来骚扰小语,这些东西我们如数奉还,一分都不会少给你。”

华语看着那叠封在文件袋里的纸张,忽然想起了周律也允给母亲的承诺,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周律也,因为一夜未眠而满是红血丝的眼睛更红了:“你,你疯了?”不待周律也回应,又怒火中烧的看向了母亲,“妈,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我可以。”华太后终于开了金口,话是对儿子说的,眼睛却看着周律也,“小周,你是聪明人,该怎么做不用人教吧?”

“闵姨您才是真正的聪明人。”局面便成这样,周律也反而冷静下来了,其实最让惊慌的是华语的反应,现在见华语反应正常多了,自然安心了不少,他越过霍里,温声问华语,“你忘了答应过我什么了?”

“我没有……”因为母亲算计了爱人而又惊又怒的华语被这么好声好气的一问,就像受了委屈的孩子终于见着家长似的,心里的委屈一下子就涌上来了,“我不跟你分手,她,她就跳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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