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爱属性为羊+番外——泠萸
泠萸  发于:2015年0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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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律苒急忙申明:“咱不白住,咱付他房租。”

周律也笑吟吟的道:“乖,死了这条心吧。”

周律苒扯过男友,郑重其事的说:“你和我哥谈,谈不出我满意的结果你的婚房就与我无关了!”

柳玉苦笑,自己算不算躺着也中枪?

六月初的K城还不算很热,轻柔的晚风自窗口送入房间吹的人昏昏欲睡,才洗过澡的华语靠在床头翻阅睡前读物,困意来袭时头发也干了。

华语搁下杂志,打了个哈欠,拍拍枕头,关了台灯,房门被敲响了,华格格的声音隔着透过门板送进了房间,嗓音难得的轻暖和煦:“小语,帮姐买包卫生巾去呗。”

华语用左手肘支着床垫,右手拿着眼罩,标准的准备就寝姿态僵了一瞬,而后豁地的跳到了床下,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门边,咔哒一声上了锁。

总拿胞弟当小奴才使唤却还嫌他没脾气不爷们儿的女王陛下耳尖微颤了两下,继而抬脚踹门:“给老娘买卫生巾去,快点!”

华语用天生温润的嗓音坚决的说:“没门儿!”同时整个身子都抵在了门板上,唯恐华格格破门而入。

女王陛下身体欠安,不适合动用暴力,于是叫骂了一阵就不再执着了。

华语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阵,直至“哐”的一声摔门声响起才返回床上,不想那声摔门声过后不久,华格格的声音又在卧室门外响了起来。

“小语乖,姐请你吃西瓜,你给姐跑个腿儿呗?”华格格和颜悦色,一手托着半个西瓜,另一只手用银行卡撬华语的门锁。

华格格打小就强势,华语打小就怕她,你追我躲的游戏玩了二十几年,这种为了揪华语出来而修炼的特殊技能华格格早已驾轻就熟,不夸张的说,只要躲在门后的人是华语,再NB的锁也阻挡不了格格的步伐。

这不,深知胞姐秉性的华语才匆匆忙忙的下了床,房门就被推开了,华格格把银行卡往家居服的口袋里一塞,惦着那半个足有五斤重的西瓜冷笑:“给姐跑腿儿姐请你吃瓜,不去我就把它糊你脸上,你自己选吧。”

什么叫欺人太甚?请看趾高气昂的华女王。

什么叫忍气吞声?请看无比苦逼的华绵羊。

小区外的底商里有一家经营烟酒日杂的小超市,老板是对年近六旬的夫妻,超市早上七点开门,晚上十点关门,当华语一路小跑的来到超市门外时,老板刚刚给卷帘门上完锁,于是不好意思为了一包卫生巾劳烦人家的可怜男人只能继续奔走于购买女性必需品的路上。

华语带着两包夜用卫生巾回到家中时,华格格正在用小勺挖西瓜吃,华语把手里的女性用品往沙发上一摔,伸手去抢西瓜:“不许吃!”

华格格挑眉,不肯松手:“为毛?!”

华语难得强势:“为你的肚子!”

华格格气势微缓,怨由心生:“为毛只有女人来例假啊?”

“因为女人要生孩子。”华语借机用力一拽,把西瓜抢到了手里。

华格格勺子一丢,愤愤的哼了一声:“便宜你了。”

“算了吧,我刚吃了一肚子风,饱的很。”华语捧着西瓜进了厨房,一边扯保鲜膜疑惑的咕哝:“哪儿来的西瓜?”

“小周给的。”华格格给自己倒了杯热开水,靠在厨房的门框上,意兴阑珊的看着华语给西瓜包保鲜膜。

听闻这个姓氏,华语蓦地涌上一股极其不详的预感:“物业的小周?”

华格格晃了晃自己漂亮的脑袋:“咱对门儿的周医生,前天搬过来的,你还没见过吧?”

华格格脸色泛白,连嘴唇都有些失色,如果是那个周医生的话,他这辈子都不想见。

第4章: 不在意和不紧张

在现今社会当中,爱情虚化,婚姻物质化,曾经令人不齿的一夜情已经变成了很普遍很不足挂齿的小事,一个被女友抛弃,被好心人怜悯,被无心人嗤笑,被无形的耳光重重的打在的脸上的男人,失落一下,颓唐一下,借酒发泄一下,几乎是理所应当的,是可以被理解的,即使循规蹈矩如华语,也不会觉的这是一件多么了不得的事,但是,前提是这真的是一场偶然普通的一夜情!

世上还有比酒后乱性与同性一夜情更坑爹的事儿吗?!

有,比如那个人好死不死的变成了自己的邻居!

对门对面!低头不见抬头见!躲不开,避不掉!这是何等的坑爹?!

华语狠狠的苦闷了两天,终于迈出了家门,是的,自打确定搬到他家对门的新邻居是周律也之后,华语就没出过家门,他知道自己很没种,他也很鄙视这样的自己,他也想果敢一点,爷们儿一点,所以,两天后的现在,他终于鼓起了面对现实的勇气。

清晨的走廊异常幽静,对面的防盗门紧闭着,沉寂的紫红色房门被昏暗的走廊映衬的如同一扇等待开启的地狱之门,想到此处,华语猛地摇了摇头,打住打住!自己已经很紧张了,就别再想那些有的没得增加压力了。

他只是让那人闭紧嘴巴而已,这种一没不便二没损失的要求(也可以是请求),对方没理由不答应的,再说随随便便和男人一夜情的男人应该不会把随随便便的一夜情当回事儿,自己只要用最简单的话把事情说明白,让他选择性遗忘那个随随便便的晚上就行了,恩,好了,放松一点,走过去,敲开门,借着还钱的幌子对他说:“那天的事是个意外,请你忘记它。”就OK了,这很简单,一点都不难。

华语握了握手里那几张被手汗浸的有些湿濡的纸币,提起勇气走向了对门,手放到门铃上时,地狱之门,啊呸,是红色的防盗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了。

华语下意识的后退一大步,脸上带着点惊魂未定的紧张瞪着门里,将一袭素雅端庄的白色连衣裙穿的如同小白兔似的周律苒见到门外有人同样吓了一跳。

看清门内的人不是周律也,华语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挤出一个微笑道:“你好,我是……”

“华先生,你吓我一跳。”周律苒夸张的拍了拍胸口,虽是抱怨的语气,婴儿肥的小脸上却挂着友善的浅笑。

“你认识我?!”华语惊愕或者说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不会是那人告诉她的吧?他还说了些什么?!会不会……华语的脑海里出现一个长的人模人样的长舌男与周律苒balabalabala,也不想想一个男人要多么不正经,多么不着调才会去和自己的亲妹妹谈论一夜情这么有“内涵”的话题。

周律苒见他瞬间变声惊弓之鸟,觉的很好笑,但她是个有礼貌有家教的好姑娘,所以她忍住了:“当然,格格姐把你夸的天上有地下无,还拿了你的照片给我看。”

华语不惊恐了,他汗颜了,那个对他百般嫌弃,百般瞧不上的女霸王会向外人夸他?呵呵(无起伏的干笑),这一点都不好笑。

“我叫周律苒,格格姐应该跟你提过吧?”

华语点头,女霸王为了把我这个一无是处的废物点心推销出去也把你夸的天上有地下无,我没心情附和,她还往死里揪我耳朵。

“华先生,你刚刚是想敲我家的门吧?有事吗?”

经周律苒一提,华语才想起此行的目的:“我是来还钱的,我前几天去买东西的时候忘了带钱包,你哥帮我垫上了。”

“哦,这样啊,我哥晨跑去了,你进来坐吧,我刚好要去买早点,就不锁门了。”

边等你哥边帮你们看家?算了吧,先不说咱们没熟到那种程度,就算真的有,我也不想在你家和你哥共处一室。

“还你也一样。”要办的事儿没办成,华语又点低落,故此没有发现周律苒眼底一闪而逝的狡黠。

“多少钱啊?”

“三十七。”

“这么大一笔‘巨款’,你还是亲自交给他比较好。”周律苒带上房门,咕哝着,“不跟你说了,我得去买早点,晚了油条就没了。”绕开华语,走掉了。

周律也晨跑回来的时候也不过七点多一点,照不进阳光的楼道里依然昏暗冷清,周律也轻咳了一声,头上的两盏声控灯却只亮了一盏,而且好像电压不稳似的一抖一抖的,感觉有点像恐怖片里的场景。

周律也是个彻头彻尾的唯物主义者,一向不信鬼神之说,可当一颗看不清楚面容的头从更为昏暗的安全通道里伸出来时,胆大如周律也禁不住唬了一跳。

“什么人?!”周律也略显严厉的喝了一声,声音落地,那盏瑟瑟发抖的声控灯好死不死的歇菜了。

“我。”华语的身子还浸在昏暗的安全通道里,只露着那颗被背景衬托的很诡异的脑袋。

周律也这人对声音较为敏感,而且这把温文如水的嗓音给他留下的印象又颇为深刻,华语一开口,周律也就认出他了。

华语似乎不想出来,周律也只好踱步上前,进了安全通道,先是咳亮了里面的声控灯,这才笑吟吟的问:“你在这儿干什么?”

“等你。”华语说完忽觉这话听起来有点难以言喻的暧昧,于是急补充解释:“我,我想还你钱,你妹妹不肯收,我,我只能等你回来。”

周律也睨着磕磕巴巴的华语,心里有点啼笑皆非,嘴上说:“别紧张,有话慢慢说,小心咬了舌头。”

“谁紧张了?!”华语有点恼羞成怒,话倒是能说利索了,“我就是想把钱还给你,顺便提醒你不要乱说话。”

华语所有的注意力凝聚力都放在那个“顺便”上,因此咬字十分清晰,感觉有点像……威胁(?!),天知道华语打小就是好脾气好人缘的好孩子,就连青涩冲动的叛逆期他都没和人红过脸,吵过架,如果这勉强算是威胁的话,那几乎可以算是他的处女秀了。

“哦……”周律也拖着长音点了点头,玩味的目光淡淡的打量着与他保持着一米间距的青年,这都六月中旬了,这人却穿着长裤长衫,那双曾经盘在他腰间的腿只能显露出一点修长的形状,袖子挽到手腕上边一点,露出了一小截浅浅的皮肤,至于脖领那里就更为严谨了,竟然只开着打领带才会系起来的那颗扣子,包这么严实干什么?可惜了那么漂亮的脖子。

华语被打量的全身不自在,脸上浮现出了不耐和微恼:“周先生,你是什么样的人我管不着也无心管,我找你是想澄清,我不是同性恋,那晚的事是个该死的意外,希望你能忘了它。”

哎哟,炸毛了,真可爱。

周律也忍着笑,装的一本正经:“我明白,你不用这么紧,呃…在意,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

华语的注意只在最后一句话上,听闻此言,他明显的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一放松下来,神情也缓和了一些:“我没有很在意,只是不想你误会而已。”

“不会,我没那么迟钝。”周律也微勾着唇角,安安心心的等我吧,我没腾出空解决的……清炖羊排(?!),周律也被这个忽然跳进脑海里的比喻逗笑了,虽然有点无厘头,但也出奇的贴切不是吗?

“还你钱。”完全不知对方在想什么的华语把那几张捏的皱巴巴的纸币交到周律也手里时,不经意的碰了下对方的手指,华语速度极快的收回手,挺起腰背道,“我先走了。”

周律也眼瞅着“羊排”君故作淡定的从自己眼前走了过去,脸上的笑意又深了几分。

第5章: 无从拒绝的爱与恨

华语的“提醒”收效不错,之后的日子里,偶然遇到周律也,对方都是礼貌的笑笑,擦肩而过,安分守己的邻居姿态,华语虽然还是有点不自在,但心总算是放下了。

老人们常说的平淡是福华语切身体会到了,他打算一直低调的平淡下去,可老天总喜欢捉弄那些时运低的人取乐,当它选定你做那个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的倒霉蛋时,即使你身手敏捷的躲过了从天而降的手电筒,可不远处还躺着一只防不胜防的香蕉皮,这不是比喻,而是已经发生的事实。

华语捧着红肿的脚踝,嘶嘶的吹着气,可灼热的疼痛感却是吹不走滴,红肿也不会因为红花油的作用瞬间消除,所以华格格很为自己的一日三餐忧心。

当周律苒无意得知华语受伤的时候,古灵精怪的小妮子立即将这个好消息禀告给了周医生,于是古道热肠的周医生在当天晚上就来慰问新邻居了。

“听说华语扭伤了脚,我带了一盒活血化瘀的膏药过来,先贴贴看,好用我再去店里拿。”周律也一袭素色衣衫,笑容温文尔雅,恰如其分,头上再加个光圈那就是一活脱脱的美型天使。

没人能抗拒天使的圣光,华格格也不例外,于是周律也被热情的请进了华家,平日里窗明几净,连粒灰尘都难觅的客厅因为华语近几天的行动不便而失了整洁,周律也嗅觉灵敏,才踏入客厅就闻见了自厨房飘散开来的牛肉味,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那里面应该躺着一碗或者一锅热气氤氲的方便面。

“好香啊。”周律也诚恳的装傻充愣,“华姐在做饭吗?”

“你华姐上得厅堂,下得会场,杀的了木马,翻的了围墙,唯独不会做家务。”华格格审视着自己的纤纤玉手,心想如此赏心悦目的一双手会与过锅灶八字不合应该算理所应当吧?

“太完美的女人会让男人有压力,恰如其分的优秀最难得。”周律也半玩笑半认真的恭维华格格,眼角的余光撇见一只踩着人字拖的脚倏地缩回了房间,半掩的房门随即合拢,连个探听敌人动向的缝隙都没敢留。

华语侧身站在卧室门前,耳朵紧贴着门板,机警的如同巴普洛夫实验时的那只狗,可客厅里的人声音不高,能听清的只有华格格愉快的笑声。

若有似无的谈话声终于消失了,关门声响终于起了,华语压下了心底的疑虑,若无其事的拉开房门,一瘸一拐的出了卧室。

“格格,谁来了?”华语明知故问,装傻充愣的劲头拿捏的非常到位。

“对门小周听说你脚扭了,送了点慰问品过来。”才送走周律也的华格格踱回客厅,俯身拿起茶几上的膏药抛给了华语:“记得谢谢人家。”

华语睨着那只散发着药味的小盒子呆了一瞬,华格格前脚进了厨房,他后脚就给扔茶几下面去了,他不想和周律也有任何牵扯,哪怕媒介只是几贴不值钱的膏药。

夜阑更深,月华如水,白天无所事事,只能以看书和睡觉打发时间的华语不得不以用属羊来呼唤自己的睡眠,可数着数着思绪就偏离了羊圈,软蓬蓬的小绵羊变成了他不愿想起的卓琉璃,笑着的卓琉璃;使性子的卓琉璃;冷着脸质问华语什么时候买房的卓琉璃;与闺蜜手拉手逃离订婚宴的卓琉璃……每一个都生动的如见其人,每一个都让华语酸楚无奈,想恨都提不起力气。

华语知道自己缺点很多,他枯燥无趣,长的不帅,赚的不多,但他从未隐藏自己的缺点,也在尽力纠正和克制,这些卓琉璃不是不知道,也不是没看到,认识三年,交往十九个月,他们有那么多时间去沟通去谈分手,既然嫌弃他,不喜欢他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为什么非要在谈婚论嫁的时候给他这么大一个“惊喜”?华语想不通,于是只能安慰自己,在订婚宴上受打击总好结婚典礼时出丑。

就这样烦闷着,伤怀着,自我安慰着,华语终于睡着了。

夜更深了,月光透过朦胧的窗纱,轻抚着它爱恋的一切,浴室的门锁轻吟了一声,象牙色的房门被推开,有人带着微薄的水汽走了出来,华语被细碎的声音吵醒,不是很情愿的睁开了眼睛,那人站在床边,上身赤裸,下身围了一条藏蓝色的浴巾,唇边的笑容比窗外的月光还要温柔还要令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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