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你的蛋去吧!
Mars风骚的用最纯种的E地方言在心中回敬它。
二了吧唧的Mars从不认输,而且说实在的,即便不是E插科打诨,它也挺想找个知冷知暖的家伙在身边,要知道这地方虽然冷冰冰大家又每秒不停的转着圈,但是仔细一想,大家居然都有伴儿了,Mars为了这个发现上火好几天。
它虽然很希望来一段浪漫情缘,不管是捉迷藏还是强势囚禁,可惜时间可不会给它机会深情守候,于是它决定相亲。
它身后就是相亲的大部队,有条不紊,不计其数。
“您希望今后的伴侣是怎样的呢?”记录者不咸不淡的问。
“嗯,没什么特殊要求,认识我,觉得我不错,我也觉得它不错就行了。”
拿着石头写字的家伙看了它好一会儿。
“具体一点。”
Mars撇撇嘴,“我已经很具体了,这是一种感觉,感觉你懂吗?再具体一点就是当我看到它的时候,我会有一种心动的感觉,当然它也要。”
可能会在沟通方面有一些问题。相亲记录者在Mars的独家资料上好心的写了个备注。
没等多久,它就跟Ceres见到了第一面。
一直以为自己并不紧张的Mars内牛满面的发现,当Ceres转到眼前时,它差点连话都不会说了。
“你……你好,我是Mars,你猜我是谁?”
美丽但看起来笑点挺高的家伙沉默了一会,不知道是不是在消化它刚才犯的低级错误,才慢慢的答道:“Ceres。”
Mars端正的坐着,不敢有一丝的松懈:“咱们的名字看起来差不多……你觉得呢?”
“……确实,差不多。”
Ceres和Mars就从这么没有营养的对话开始交往。
跟Ceres在一起的感觉很不错,它是个涵养很好的……君子。Mars二了吧唧的脑袋大概也只能想出这个词了。
不过就是有一点让它觉得有些为难。
Ceres是个很严肃的家伙,严肃到近乎冷漠。
向来喜欢掌握主动权的Mars在面对它的目光时就变成了一个听话的好孩子。
它们约会的地方通常在A的边缘,A是个大家庭,那儿来来往往的小朋友非常多,Mars横冲直撞惯了,每次都是Ceres抓住它,用眼神那么一扫:“小心点。”
然后Mars就会慢下来,并在当次的行程中保持绝对的规则。虽然下一次总是会故态重萌,但是对于熟悉Mars的邻居来说,这已经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被问起为什么会这样的时候,Mars就会露出让大家都觉得很欠扁的笑容:“哎,这大概就是爱吧,你知道看对眼这种事情真的很难控制啊。”结尾在加上一个哈哈,通常都是赶时间的讯号,如果你还打算继续问什么问题,它就会摆出比E在时更跳脚的表情,告诉你妨碍它们谈恋爱是会被马踢的。
Ceres也认识很多的家伙,Mars这才知道和自己相亲的家伙再别的地方是多么受欢迎,它也知道了相亲并不都是像它这样总也找不到家伙告白的家伙的专属。
不过这家伙现在跟自己在一起,沐浴在各种羡慕嫉妒恨的视线中的Mars自我感觉十分的良好,偶尔遇到很明显要对Ceres表示亲昵的家伙也毫不在意。
“反正它也只能拿这么幼稚的方法来刺激我了,我可是抓住机会的胜利者,没什么好担心的。”
这个时候Ceres就会无奈的拍拍它的脑袋,带起一阵烟雾般的大型尘埃。
“那你为什么要来相亲呢?”耐不住性子的Mars问它。
似乎是在思索答案的Ceres想了好一会才回答:“因为预感会碰到你吧。”
不得不说有文化的家伙说出来的话就是不一样,Mars心花怒放。
更让Mars彻底为Ceres倾倒的理由,在别的家伙看来十分的不可思议。
Ceres十分的会算术,这表示不知是算数,还包含着某些看起来神秘莫测的东西。
因此它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在预定的位置,在预定的时间,看着跟Ceres预测的一模一样的壮观景象出现在眼前。
而当Ceres得知Mars也试图创造自己的文明时,它表现出了极大的关注和支持。
“我曾经跟E聊过天,”它敲开一块岩石,依旧风度翩翩,“它也曾经很困惑,在某个家伙离去之后……不过自给自足让它变得更富足,你不想试试吗?”
“早就试过很多次啦,不过成功总是无法复制的,不是吗?”而且,你也一直在我身边啊。
Ceres对它闹脾气的模样毫不在意,“不用那样做,这是属于你自己的文明,应该用你自己的方式和密码。”
Mars只觉得茅塞顿开。
自从有了Ceres在身边,Mars的品性得到了足够的提高,邻居们纷纷表示看到了一个不是那么二了吧唧的家伙,而且因为Ceres的教导,变得似乎可以沟通了。
可见改变的巨大。
不过Mars还是没搞明白二了吧唧的意思,因为所有知情者都不说,连Ceres也解释的不明不白的。
其实大家都是怕它发飙而已,至于Ceres……也可能只是觉得好玩。
E在得知这一情况之后,非常感兴趣的来凑热闹。
“听说你找到了?”
Mars抬起脸来,力图表现绝对的不可一世。
“是啊,怎么了?想见识一下?”绝对不比你的小媳妇差,Mars对Ceres可谓信心满满。
“想。”E表现的十分诚实。
“就不给你看。”Mars耍大牌,E也无可奈何,不过它总有自己的办法找到答案。
“它挺好的,希望它能早日发现你的真相。”E自顾自的点点头,Mars又控制不住了,“什么叫发现我的真相,难道我现在是个假象吗吗吗吗?”
回声无限远。
“理它就见鬼了,”Mars扭头对隐没在一片小家伙中的Ceres笑得得意兮兮,“我那么真实,Ceres你一定不会离开我的,对吧?”
对方没有回答,Mars以为这就是默认的意思。
可惜它猜错了。
Ceres的失踪具体追溯起来已经很难记清,Mars记得前一天它们才互相刻了一颗陨石当做礼物送给对方,小小的石头,扯裂时没什么声响,散开来的时候蔓延着长长的冰晶,平静而优雅,而Ceres在冰晶碎屑之上向它微笑,它很少微笑,可是笑起来却像可以支持无数的时光的缝隙。
然后它就不见了。
不管Mars用什么方法,转过多少条线路,都不能找到对方一丝一毫的气息。
它几乎要疯了,好端端的,Ceres为什么会离开?
没有谁知道答案。
发狂的Mars很可怕,包括E在内的所有邻居都见识到了星球真正的威力,火山像是犀利的刀锋,隔开地表的链接,岩浆是暗红色的,绽放在高空中时像是盛开的玫瑰。
连E都不敢太靠近它。
在Ceres消失后几百年之后,Mars渐渐冷静了下来,出乎意料的是,它仿佛一朝从低谷爬起来,并没有显得郁郁寡欢,跟E吵架时也如同以往以往毫不客气。
只是说起话来越发的狠了,连E都招架不了。
并且它开始花很大的时间来编制自己奇怪的所谓文明。
“你都不需要考虑一下让肚子上长出点什么来吗?比如海藻什么的。”
Mars第一次用看白痴的眼光看着E,“我的肚子上有海吗?而且,那东西是你先弄出来的,我需要制造的是更高一等成就,更完美的,更容易让大家理解的东西……当然,最主要的目的是让Ceres能及时看到这一切。”
你那些SOS算什么,我会写的更好看的!
E表示,Mars大概一时承受不住打击,所以可能精神上……
“你才精神失常,老子好得很!”
Mars喊了一句,然后重新埋头开始规划它的秘密武器。
E忽然忧伤的想,这家伙搞不好真的要从另一个形式上超越它了。
它怨念的放出一台小小的发射器,无声无息的运行到某个藏起来的家伙身上。
“你真的不打算去看看它吗?我能感觉出它还是不太对劲,尽管它表现的不是这样……而且,消失太久对方可是会外遇的哦。”一边捣鼓着发射器,上头有Mars精神勃勃的照片,不过显然是偷拍的。
那个躲起来的家伙原本平滑的表面上,不知为何出现了众多坑坑洼洼的斑痕,本该消失的Ceres语气平淡,眼神却怀念而留恋。
“没关系的,我相信它……包括它会创造出来的一切。”
黑暗中不被察觉的引力和被打乱的碰撞造成的疼痛和伤口在看到对方的影响的那一瞬间便的不再重要,那些计算出来的,无法避免的时光也可以在思念中变得短暂。
它想,我也会好起来的。
其实……你也不用这么对它有信心。
E满头黑线的看着Mars趾高气扬丢给它的一串据说是文明用语的东西,看起来复杂的很,其实就是在它的文字基础上拼拼凑凑的再加工,每个字还大小不一,除了没有美观之外……更没有任何规范可言。
还是快点回归吧,Ceres,再度变得二了吧唧的Mars只有你才能控制啊!
注:Mars(火星)和 Ceres(谷神星),Ceres是小行星带里最大的小行星,之前写过,M和A带(小行星带)是邻居,小行星带会被气态巨行星的引力拉扯而活动,宇宙里的活动通常会很惨烈,Mars的两颗卫星跟地月不同,由于距离和行星引力的关系,一个正在脱离,一个正在靠近,都很不乖。H是哈雷彗星,前面出现过。题目的前一半是火星文,整个连贯的意思就是:如果二,请深二。
10.迷途
Eris被放逐的时候,Uranus还很小,战争已经到了结尾,它看到的只是远远的惊鸿一瞥。
这些过去似乎又是不值得被提起的,所有的家伙们都对这段过去讳莫如深。
因此很多事情,它也是在前辈N和J谈天时躲在远处偷偷听到的。
所以当它作出要寻找Eris的决定之后,所有的邻居都不同程度的提出了反对,它们全部都把Uranus认定成疯子,并且要求它从此闭嘴,再也不要提起Eris这个名字。
其中反对最强烈的莫过于N,作为和自己最亲近的同伴,在反对之余,它可以说是苦口婆心的劝说Uranus放弃。
Uranus冷静的听它讲完,并没有争辩,只是安静的看着它,“为什么?”
因为大家对这个名字的缄口不言,反对也相对的没有了它该有的强度。
N却反问它:“那你为什么又一定要找到它?”
而当Uranus这样沉默的看着它时,它发现了最糟糕的答案。
“哦,这太可笑了,这简直是一场灾难,我请求你放弃,真的。”
Uranus摇摇头,清晰而坚定的回答:“对不起,我实在做不到。”
突如其来而又义无反顾,其余的大家甚至不知道它为什么能蓄积能量和执着去探寻大伙儿都避之唯恐不及的地方,N得知了其中的一部分真相,但它依然不能够理解。
“没关系,即使你不支持我,我明白自己在做什么。”Uranus拥抱了它的同伴,而它的同伴比它露出更脆弱的表情,试图从它身上获得能量。
对Uranus来说,这可以说是完成一项梦想。
Eris以及K的整个家族,都隐藏在最黑暗无声的轨道之外,谁也不知道里面有些什么,像是寂静的,无法解开的谜团。
而Uranus知道,不被了解的唯一理由是因为那个机会在很久以前就被毁掉了。
由于本身的局限性,寻找的过称并不顺利,它发送了很多信件,用各种方式,双曲线,抛物线,星形线,甚至等角螺线,但是大多无疾而终。
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在信件上写的太过露骨,或者对于别的球体来说晦涩难懂?总之它依旧一无所获。
直到某一天,它等的就快要睡着了,一封信件犹豫着摇摇荡荡的撞到了它身边,一开始它以为是哪个小东西走错了,仔细辨认之下才发现是回信。
对方自称X,用字遣词十分的有礼貌,但是也很冷淡,这让Uranus觉得十分有趣,因为很多家伙们不懂得自恃和无礼之间的分界。
X写道,其实它的很多信件都已经传达到了K的内部,那儿看起来一片冷寂,但其实伙计们数量众多并且团结一致,所以它的东西在被一个家伙排斥了以后,大部分都被丢到了乱七八糟的地方,它自己也是拿错了才打开来看的,至于为什么会回信,大概是觉得应该告诉Uranus真相,让它以后别再浪费精力。
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到Eris,因此这封回信其实也没有太多的意义。
不过这对Uranus来说却是一个很好的开始,它继续写信,并且认真的署名给X,很坚持也从不间断,但是对方却没能感染到它的这份热情,十封信里面有一封能回都算是高效率了。
但是总算也有了回报,X的态度于是慢慢的开始有些软化,不过这对于Uranus也不是什么好兆头,因为对方也许只把它当成了一个穷极无聊打发时间纠缠不休又充满幻想的小孩子。
至少这样我能得到更多的信息,Uranus苦中作乐的想。
X是经历过那场战争的老战士,对于那场战争,它的态度纯粹而唯一,即使最后退出了温暖而明亮的居住地,也从来没有为不妥协而感觉受伤害。
Eris也是这样的吧,毕竟那个时候,它几乎可以说是K家的领导者。
回忆当初看到的那一幕,Uranus依旧觉得惊心动魄的美丽,邻居J和同伴N巨大的身影遮住了大半的视线,光线变成了红色和紫色,K家的大部分成员开始全线溃败,引力拉就的巨大网络抛出炙热的火焰,冰泉和无数的尘埃,它被孤单的留在安全的地方,这让它很不高兴,所以偷偷的溜道了倾斜的轨道上,大片的烟尘从眼前掠过,烟尘中Eris进入眼帘,它捂住了圆形的伤口,壮丽的颜色侵吞了它所有的皮肤,紫色和红色融合成一种宝石般的流光溢彩,而相比那种颜色,更耀眼的是Eris的眼睛。
被信念和悲伤清洗的宛如原子爆炸一般的澈亮。
那个时候它就想,将来,它一定要想办法靠近它,因为它想要亲吻那双眼睛,让Eris的眼睛注视着它的时候,说每一句它想说的话。
Uranus知道,自己多么的想要了解它,多么的……想要爱它。
在它这样陈述之后,X很久都没有回信,不知道是被吓到了,还是对它这样毫不掩饰的直白的不信任。
反正都等了那么久,这么一会也没什么,Uranus表现的很豁达。
X最终还是回信了。
这是它在信里第一次明确的说起Eris。
为了这封回信,Uranus觉得它就要喜极而泣了,可是在这样的感激中它又觉得有些嫉妒,因为X看起来非常了解Eris,也比它想的更靠近Eris。
X的叙述就显得保守多了,甚至因为语调平淡而让Uranus觉得有些冷酷。
信里写明了战争的开始经过和结果,没有什么对错,只有失败和胜利,Eris和整个K都失败的毫无遗憾,它们原本在最靠近光照的地方,但是新崛起的邻居们对它们的理所当然很不服气,既然大家无法心平气和的说话,只能演化成最激烈的战斗。
只是为了塑造出一个正义和规则,Eris被描述成了一切纷争的源头,包括它的名字,也被冠上了厄运的标牌。
可这又能代表什么呢,除了彰显赋予这个名字的家伙心中的恐惧和丑陋,其实什么也没有,谁也不当真。
只不过这一切都在久远的以后被扭曲了,口耳相传本来就容易造成错误和假象,所以被当成了某种禁忌,Eris也丝毫不以为意。
X表达的很明确,Eris不欠谁,谁也不欠Eris,Uranus试图表达的珍惜似乎有些站不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