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期小滇：为了他跑去电视台【虽说是我帮你找的路子，课也不上学生会活动也不管。伤的还不够？多看看身边的人吧

雁过留粪：怎么一个个都来跟我说这些。该怎样我自己知道你就操你自己的心吧（╯－＿－）╯╧╧。

后期小滇：一个个？还有谁？

雁过留粪：……你不认识。

后期小滇：大神？

雁过留粪：我说了是你不认识的人！

后期小滇：其实大神我也不太放心，毕竟是二次元的。但至少别再只把目光放在夏柯身上吧……其实我本来想说的是小飞飞~

雁过留粪：都说了不是他了！

陆晓真还想再说什么，褚阳的头像已经暗下去了。

褚阳真的完全乱了。对夏柯累积了两年的情感，又怎么会是一时半儿会能消散的。每个人说的都挺像那么回事儿，可道理谁不懂，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人！

光是夏柯的问题倒也罢了，褚阳也搞不懂大神，无论是他对自己还是自己对他。如果只是君子之交，褚阳也大可不必为此纠结。但每次，暧昧的玩笑背后总有些心率的异常。

可是昨天信誓旦旦地说着绝不网恋的人又是谁！为什么会有点期待对方是认真的！又为什么会在学姐猜到大神的时候矢口否认！

好在褚阳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多长时间，就迎来了《默语喧宁》第一期的发布。

＊＊＊＊＊＊

如今，光棍节已经发展成为与情人节、圣诞节并列的情侣约会佳节，同时也是去死去死团排解寂寞寻求脱团的不二之选。而在GAY和腐女的世界里，这个日子又被赋予了总攻节、约炮日等等深刻含义。

《默语喧宁》第一期完工这么久迟迟未发，为的就是等待这么一个大好日子。

晚上11点11分，中抓论坛首页出现了该剧的发布贴。个人BL古风广播剧《默语喧宁》总攻节睨视群受发布。

1L（叶落无声）：带小雁占沙发

2L（《默语喧宁》剧组）：带剧组全员坐板凳

3L（小滇）：大神你这是闹哪样！马甲换过去再换回来累嘛？

4L（端木喵）：大神乃抢沙发小能手= =

5L：霸气侧漏！顶大神顶小鸟受顶剧组~

6L：看到贴子的时候明明还零回复_（：з）∠）_进来都这么多了

7L：1L秀恩爱的去死去死啊！今天光棍节啊！

8L（雁过留粪）：不是小鸟是大雁。一楼边上让让，挤个沙发。

9L：果然大哥和八哥是真爱o（*////▽////*）q

10L（飞扬）：斜眼LS，光棍节这样真的大丈夫吗？

……

由于前几楼惊现叶落大神与雁过如此暧昧的互动，直到翻页，群众的注意力都还停留在

这两人的JQ上。穿插着众脑残粉对自家正主的力顶，一直盖到488楼，剧贴再度炸开了。

488L：我擦我没听错吧！小鸟受配了H！！！！！！！！！！！！！！！！！！！！！

489L：LS等等！说清楚！什么情况？

490L：万年清水的小鸟受终于也献出了第一次？还是献给大神的？我又一次相信爱情了！

491L：不是小鸟是大雁。

492L：LS是真身还是cos？

493L：绝壁真身啊！cos哪会用公马！——某人流鼻血身亡前的遗言

494L（叶落无声）：已验证，491楼的是小雁。小雁别刷贴子了，来yy。

495L：哦。

第26章：鞭够长才能止痒

494L（叶落无声）：已验证，491楼的是小雁。小雁别刷贴子了，来yy。

495L：哦。

褚阳乖乖地把窗口界面切换回yy频道。总攻节当日，又怎么可以没有歌会。

不同于平时叶落无声唠嗑带调戏的节奏，这天晚上的歌会还是好好筹划了一番的。有流程有嘉宾有宣传有花式字幕。之前叶落无声也说过让褚阳来唱两首，褚阳是说什么也不肯献丑，但还是披着小红马褂在频道里偷听，再顺便刷刷论坛。这不，就被抓包了。

正好此时主持送走了上一位嘉宾：“妹子们都在公屏上刷啊，看来大家都看到咱们叶落大神策划的《默语喧宁》第一期发了啊。那大神现在要不要来唱一下主题曲啊？”

“喂喂，主持不要乱来啊。流程上好像没这首歌吧。”

“但是现在这么应景，大神难道真的不给剧打个广告什么的？”

“广告你已经打了。”

“那大神就再介绍一下这个剧呗。”

“也没什么好介绍的。就是看了原文觉得挺喜欢，然后向作者要来授权做了。有很多新的尝试，包括第一次做策划，还有小雁的献身。对第一期这个成果还是挺满意的，也希望大家提些意见吧。”

“哎呀我没听错吧，刚刚大神说的是献身，前鼻音对吗？”

叶落无声那句话刚说完，公屏里就刷了好多的“献♂身”。身为主持，这种时候就应该问出群众的心声。

“咳咳。”叶落无声用两声轻咳掩饰了一下笑声，“主持有必要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大神你真是太腹黑了。好吧，那接下来要唱什么歌？”

“还是唱声声慢吧，刚小雁跟我说想听。这首歌还真是听不厌啊？”

字幕妹子们一个个都在id上抱怨大神坑爹，同时众人还看到一个得瑟的红马在频道上打字。【嘉宾】雁过留粪：不厌=w=。

真是闪瞎眼了好嘛！

随后又有两位嘉宾和叶落无声轮流地唱了几首歌，光棍节就过去了。歌会流程也已走完，许多第二天还要上班上学的妹子也都下线了，但还是有一些恋恋不舍。

看雁过留粪似乎还挺兴奋的，叶落无声把他抱上麦，开始了午夜茶话会。

“你今天没住学校？”

“住着呢。已经熄灯了，不过我本本的电还能撑一会儿。”

“光棍节你们都没活动？”

“怎么没有！他们一群人通宵ktv了。我不是惦记着歌会，还有发剧嘛，就没去了。”

“那有没有在深夜里空虚寂寞痒？”

“有啊，你帮我挠啊？”

叶落无声笑了。典型的叶氏笑，不闻笑声，只有电波带来的气流的声音。“鞭长莫及。你要是在我旁边，我就帮你止痒。”

“怎么觉得话题有点猥琐……”

“唱一首歌吧。很久没听你唱过了。“

“我唱的又不好听。说了不唱的啊！”

“说好的是歌会不唱，现在茶话会，也没多少人。”

褚阳犹豫了一下。其实有些日子没吼一嗓子了，心里还是有点痒痒的：“那我随便唱一个？”

频道里所剩不多的妹子们开始刷着屏要连麦。

叶落无声似乎也有点期待：“连麦？好啊，小雁要唱什么？我开个小号去。”

“我没同意啊！我本来唱的就不好了，跟你连麦不是要更烂了啊！”

“唱个动画画风的吧，你专业卖萌的。”

“额……好吧。那唱哪首？”

“爱就一个字？”

“我擦！说好的动画画风呢！”

“不是宝莲灯么？”

=口=“给你跪了。”

“词分好了，1是我，0是你。去下面的房间吧。”

“真是够了！”有这么分词的么？正常都是A和B吧（╯－＿－）╯╧╧！

不过褚阳还是乖乖地和大神的小号跑到下面的房间。《爱就一个字》这首歌难度不算大，褚阳觉得自己唱下来应该没什么问题。而且自己听不到大神唱的，把自己的词唱好就成了。

第一段主歌是叶落唱的。一开口就是十足的深情，听得频道里的妹纸们根本把持不住。然而大神这次却还是失策了，再深情人家雁过留粪一点儿都听不到啊！

第二段，褚阳自然地接上。两人声线摆在那儿，攻受立显，但却让人觉得非常和谐非常气质！

不得不说，叶落无声对分词还是下了一番功夫的。第一段的高朝并不是两人合唱，而是一人一句。“爱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你知道我只会用行动表示/承诺一辈子/守住了坚持/付出永远不会太迟/爱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恐怕听见的人勾起了相思/任时光飞逝/搜索你的影子/让你幸福我愿意试”

这段每句都比较紧凑，一人唱完一句没来得及换气另一人接上，两人就像是在对话一般，简直不能更美。

而后经过一小段间奏，再合唱重复的副歌。叶落温柔，雁过清澈。褚阳和叶落无声还没觉得什么，两人声音都能听到的妹纸们一个个都美哭了！

伴奏渐渐淡去。雁过留粪发出一串嘎啦嘎啦的声响，爬到上面的房间里，就被吓尿了。

叶雁-纤阿：叶雁一生推T^T

叶雁-清欢：叶雁一生推！

叶雁の小怪兽：叶雁一生推+身份证号

叶雁HE-路人甲：美cry惹！叶雁一生推！

叶雁の王道-论浴池的无节操性*#*&￥%……：叶雁往死里推！

“这什么情况？”一定是我进房间的方式不对！

“小雁。”叶落无声喊了一句。频道瞬间安静下来，连公屏也瞬间静止了。

褚阳也屏住了呼吸。胸腔里扑通扑通地跳得像是要炸开来，眼眶里像是某种情感在积蓄。

“我录了音了，一起听一下？”

“还是别的吧，这么多人怪不好意思的。”褚阳吸吸鼻子，好像有点酸，“你发给我吧。”

“好，接着。”

“我还想唱一首歌。”

“唱啊。前面还不乐意唱，怎么又主动要求了。”

“你问题怎么这么多啊！快点闭麦！”

叶落无声id前面的小绿灯灭了。褚阳又吸了吸鼻子，开始播放伴奏。

“我站在屋顶/黄昏的光影/我听见爱情光临的声音……”

褚阳唱的是《类似爱情》。并不是想暗示什么，只是突然，似乎能体会歌中所唱的东西，很想唱出来，很想哼出这民谣小调般的旋律。

叶落无声安静地听着，没说话，没打字，也没献花。

褚阳唱完，又吸了一下鼻子。这时他发现，自己的私聊在跳动。

叶落无声：摸摸~

褚阳深呼吸了一下。本本已经提示电量不足，还有一分钟就自动关机。

雁过留粪：大神。

雁过留粪：大神，给我看你的照片好吗？

笔记本自动关机，屏幕悠悠地黯淡下去，陷入一片黑暗。

＊＊＊＊＊＊

盛鹏飞和于鸿泽这晚都跟隔壁寝室的几个光棍去了ktv。

几个男生，唱歌倒是其次。进了包厢先叫上一打啤酒，几人边喝边闹，几瓶酒下肚，没醉人也兴奋起来了。

盛鹏飞酒性大发，拍拍自己的大腿：“来，小泽子，给朕喂酒。”

于鸿泽乖巧地“喳”一声，坐到他旁边，递上酒。

另几个人笑盛鹏飞，本来是于鸿泽爱演戏，现在他搭戏也搭得得心应手了。还有人开起玩笑：“小泽子这么贤惠，飞飞你干脆娶了去做媳妇吧。”

于鸿泽立刻带上了太监腔：“请黄桑赐婚。”把一群人恶心出一身鸡皮疙瘩，这茬儿笑笑过去了。

于鸿泽再转过头来看盛鹏飞：“黄桑，你可愿让我做六宫之主？”

“放肆！六宫之主的位置是你家主子的！你也敢觊觎！”

“黄桑你不能这么对我！”

盛鹏飞在他背上狠狠拍了一下：“丫的别演了，喝酒喝酒！”

于鸿泽动作僵了一下，又换上娇羞的表情：“是，黄桑。”

第27章：日，我没爆粗口

几个单身汉在一起，划着拳骂着老师骂着社会骂着前女友，点歌机里一排歌没几个人唱，酒倒是喝了不少。

盛鹏飞也喝的有点多，人已经晕乎了。清晨六点的冷风一吹，哗啦啦地就在路边吐开了。

于鸿泽扶着他，看着在路边停下的出租车，对另外几个人说：“你们先回去吧，一辆车也坐不下，我陪他。”

“你一个人能行？”有人不放心。

“没事的，吐了就醒了。”

盛鹏飞吐完，在出租车的尾气中又咳了几声，就抱着路灯不撒手了。

于鸿泽拍拍他：“你抱紧了啊，不准离开。”看到他点头的回应后，去边上的便利店买了瓶矿泉水来。

“来，漱漱口。”

盛鹏飞的眼神有点涣散，半天没对上焦距，而是迷茫地询问：“小泽子？”

“是我。”

“你说，褚阳他是不是谈恋爱了？”

“大概是吧。”

“哈哈，谈恋爱好啊，他就不会只想着夏柯了……”本是大笑着，可神情忽然又落寞下去，“知根知底的人还比不上一个素未谋面的大神吗？”

“别说胡话了。不吐了我们回去，我去拦车。”

“不，我还要吐！”话是这么说，可他却只是抱着路灯出神。

于鸿泽好说歹说，给他挪了个路灯抱着，至少离那堆呕吐物远点了。他也伸了个懒腰，在马路牙子上坐下。

盛鹏飞打了个酒嗝：“小泽子，你是个好人。”

“别乱发好人卡，我不是什么好人。”

“呵呵，但你比我好。我是变态，恶心，道德败坏，不能容于社会。哈哈哈，你说跟我比起来你是不是好人？”

于鸿泽叹了口气，仰起头，看一只飞蛾扑朔着翅膀飞向昏黄的灯光，用并不大的躯体一次次奋力地撞向玻璃外壳，以为能更加靠近炽热的光源。最后生命殆尽，掉落在路灯下不知名的角落。

盛鹏飞顾自摇着头，又或许他本就没期望别人的应和：“我就是这样一个坏人。我以为褚阳也是。但他却是阳光的，像一只冲向蓝天的小鸟，那么有活力。也是，他那样的人，又怎么会喜欢我。”

“回去吧，风大了。”

“我大概再也不会像喜欢褚阳这样喜欢上别人了吧。”盛鹏飞给自己的酒后疯话做着总结，挣扎着想要不倚着路灯站直。

“别擅自下结论。走吧，不打车了，没钱。我们走回去。”

晨曦中，两个身影缓慢地前进着。一个走得歪歪扭扭，一个走得笔直，但却始终并排着。

＊＊＊＊＊＊

褚阳开电脑的时候，就看到了新邮件的提示。发件人：叶落无声。

然而打开来，却发现只有一首歌的录音，是他们昨天连麦的《爱就一个字》——没有照片。

褚阳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儿。好像早已料到，又好像有些许失落和不甘。

没有心思去逛论坛刷微博，也没心思在群里侃大山，他翻出第二期的剧本，准备趁着上午没课录几幕出来。

但也不知道是因为前一天睡得太晚，还是有点心不在焉，录出来的效果都不太满意。

偏偏这种时候还有个拎不清的策划来催音。

日撸一万：小鸟受，你大爷喊你回家交干音！

雁过留粪：=口=。

雁过留粪：不是小鸟是大雁。那啥，我忘了你的剧了。

日撸一万：=口=

日撸一万：啊啊啊啊啊啊你个薄幸郎负心汉！有了新欢忘了旧爱！我守在大明湖畔等你的干音，你却忘了我过那风流潇洒的日子！我恨你恨你恨你恨你！

日撸一万策划策划的是一个叫《谁说性格少女的就一定是受》的剧，褚阳是协役。日撸一万本人是个男的，但众人一致认为他很少女，因而有了“撸少女”这种丧失的绰号，但熟人更喜欢亲切地叫他“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