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干嘛愣愣的看着我?真傻了?傻了也别给我挡道。”英复灵豪迈的把还在思考的沈楼拎起来,三百六十五度旋转后把人往死盯着这边的沈望那边丢去。
而准确落进自家弟弟怀里的沈楼却没有生气,而是扭头双眼发光的看着英复灵。不愧是健美冠军,那肌肉,那力量,啧啧,娶了她之后我再也不怕被一些莫名其妙的人缠着了,就算现在还没遇着师妹,可有备无患不是么?
如果以前的我有英复灵这身手,不,或者当初肯学一些武功,我就不会被一个婊子缠那么久。
“你都把你弟弄进医院了,现在还想压着他多久?”英复灵坐下后看了几眼病床,发现沈楼仍旧压在沈望身上,忍了忍,终是看不过眼的提醒了。
闻言,沈楼才后知后觉的起身,边起边嘟囔,“什么叫我把我弟弄进医院,关我什么事,明明是他太弱了。”
“我去问了医生,小望是因为那些血灌进气管导致的暂时性窒息,别跟我说着和你无关。”英复灵挑挑眉。有谁会闲着没事干把那些不明物体往自己气管里灌的
“额……”好像这还真关我事。
“灵姐,是我想泡血浴,却没想到地板太滑导致我整个人就栽进浴缸里了,和我哥无关。”沈望一脸平静的开口,谎话说得眼眨都不眨。
沈楼看了看非常镇定的自家弟弟,又低头看了看对方突然放在自己大腿上的手,不得不感慨,小望终于长大了,知道给哥哥解围了,还会给哥哥提醒,唉,不就那点嫁妆么,给的值了。
“你别总宠着他,不然他以后会更加无法无天的。”英复灵皱皱眉,不认同。
“对弟弟怎么可能会宠,又不是妹妹。”沈楼撇撇嘴,不以为然。
“……”
“……-_-”
——
我记得之前我有说过我开了间酒楼,不算大,分上下两层,经营的还行,而且里面几乎都是木头做的,古香古色,挺有格调,毕竟我还是有些不习惯现代的钢筋水泥。哦,忘了说,它的名字叫做“馒头铺”,当然,它不是卖馒头的。
因为我本来是想开家宠物商店的,专卖小黑狗——也就是我以前的宝贝“馒头”的那个品种,既衷心又可以辟邪,多好。
而且一想到有许许多多的“小馒头”围着我转,一声令下就立马躺下不停翻滚,想想就很有喜感。只是可惜,办宠物商店需要太多手续,也太繁琐了,所以最终还是没开成,转而开了家酒楼,不过这名字最终还是留了下来。
在这家酒楼我是老板,这是肯定的,所以平时几乎是想去就去,不想去就在家欺负小望,额,是帮小望驱邪,日子过得是挺清闲,当然,这不代表我不勤奋,不管不顾就能赚到钱这些事你当上天会砸钱下来啊,远距离操作什么的不可靠。
不过说实话,我在店里其实也没什么事做,毕竟就是间酒楼罢了,没什么大事,所以我闲暇时会帮着干活,杂七杂八的什么都会干一些,就像现在,我正端着收拾后的脏盘子往厨房走去。
只是,这一路不可能平静。因为我感受到了一股恶意,很强烈,也很直接,还拍了两下,在我的屁股上。
难道是和小望呆久了,所以那股衰气也被沾染了?沈楼带着沉重的心情转头看向始作俑者,然后……“大师兄!”
不怪沈楼惊讶,他面前站的这个虽然不再是长发飘飘,白衣翩然,可是那万年不化的冰山气质,那死活不变的面瘫脸,不是他昔日的大师兄还是谁?
“……沙师弟。”陈轩波澜不惊的吐出话来。
……沙师弟是谁?沙悟净么?师兄你还是那么喜欢说冷笑话。
陈轩见人不说话,以为自己猜错了,复又说,“原来是二师弟。”
师兄你真的够了,以前莫名巧妙地不停给我说冷笑话,到了现在……沈楼默默捂脸,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额,话说师兄在我面前,那我屁股后面怎么会还有一只手?沈楼疑惑的扭头顺着屁股上的手寻找真正的始作俑者,却发现——是一个小屁孩。
沈楼不禁呼出了一口气,原来真是我多想了,我就说嘛就我这身材怎么可能会像小望那样被误认为女的,这小不点身高那么矮,才5岁吧?这点高度喊我只能拍到我屁股,也真难为他了。
沈楼把碟子移开一点,蹲下来,用最温和的语气问,“小弟弟,怎么了?”
顾客是上帝,那么顾客的儿子就是上帝的儿子耶稣,都惹不起。
“哥哥,你可不可以转过去一下?就一下下,站起来转过去。”陈陈可怜兮兮的看着对方,手紧张的绞着衣角。
就只用转过去?沈楼狐疑的看了看面前满脸通红的小鬼,又看了看旁边的面瘫师兄,最终还是转过身去。
然后,他听到了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
“舅舅舅舅,快过来,我摸过了,这个哥哥的屁股最软也最好摸,快过来。”
这是什么事啊,沈楼哭笑不得的想转身,可在这时候,一只骨节分明专属于男人的手,附了上来,附在了他的臀部上……
第四章:面瘫的凶残
老实说现在我感觉有些迷茫。我站在自己开的酒楼通往厨房的过道里,然后我身后有两个人,一个小耶稣和我前世的大师兄,当然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现在我屁股上有一只手,以我的亲身感受以及大约估计,它应该是属于一个成年男人的手,而且还在不停的揉捏……
不行,我真的要再确认一下我的记忆。我后面本应该只有两个人,一个小耶稣和……妹的,真是我师兄!
沈楼刚想偷偷转头瞄一下身后的人是谁,没想到刚转头就被身后的人亲个正着……当然还好只是脸颊,不过……“师、师兄!”
我是因为受刺激太大而产生幻觉了吧!快来个人告诉我是的我真的是在做梦。神啊为什么我会看到一向正直不二还有点缺根筋的大师兄在亲了我脸颊之后,又开始改亲我的嘴唇?
陈轩又亲又咬的把沈楼的嘴唇厮磨得红肿后方才堪堪停下来,然后定定的望向早已石化了的人,维持着一贯面瘫脸的陈轩懊恼了。不明白自己自己的自制力什么时候差到竟然在侄子面前……陈轩有些羞赧的把沈楼手上的脏盘子接过来,然后迅速的递给旁边一脸天真的看着他们互动的侄子,“陈陈,送去厨房。”
一旁的陈陈懵懵懂懂的接过托盘,看了看呆着的哥哥,又看了看站在旁边僵着一张脸的舅舅,白嫩嫩的小脸皱了起来,“舅舅,你刚才、刚才在欺负哥哥对不对?”
……听了问话后陈轩面无表情的脸瞬间出现了一丝裂痕,随即立马又恢复成了扑克脸,镇定的说,“没有,只是刚才我看见有只蚊子停在哥哥的嘴巴上面,所以……”
“是这样哦。”陈陈虽然还有些疑惑,可最终还是举着托盘嘿咻、嘿咻的把东西送去厨房了。
一个好骗的人走了,可是还有另一个好骗的还在努力思考。
众所周知蚊子传播不了艾滋,可说不定它能传播什么奇奇怪怪的病毒,而且我还被蚊子给叮在唇上了……
02年,美国一个57岁的妇女,就是因为打死了一只蚊子,造成肌肉受到小孢子虫属真菌的感染而死亡,而且蚊子最毒的是它的唾液,其能传播疟疾、黄热病、西尼尔病毒、登哥热等疾病。
“刚才,失礼了。”陈轩此刻心里很愧疚,毕竟自己对第一次见面的人那样,实在太不应该了。
只是很可惜,他愧疚的对象根本没理会他在说什么,反而茫然的抓着他的袖子,想抓到最后一个救命的稻草般,“那么多人被蚊子叮了都没死没理由我那么倒霉的遇到对不对?你说我现在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或者把这个酒楼烧了陪葬?”
“……我再给你消毒一下应该就没事了。”陈轩沉默了一下,然后一本正经的打算把兔子诱进自己的怀里。
“我智商没问题。”口水里面含有许多的细菌,根本不可能用来消毒,这又不是在拍脑残剧,有伤口越舔受感染的几率就越大。
被揭穿的陈轩没有任何心虚,反而上前一步把人揽进怀里,然后双手以环抱的姿势……继续揉捏沈楼的PP,“那我再揉一会。”
沈楼因为对方的无赖行径,浑身僵硬了,甚至手都不知道要怎么放话应该怎么说。
难得的再次重逢怎么感觉师兄变得怪怪的,以前虽然常常也以怕黑为名搂着我睡,还一睡睡了好多年,然后平时也时不时的对我亲亲摸摸,可是……好像师兄还真没变。
时光为记忆披上了美丽的纱,朦胧了回忆。这句话还真是说对了,释怀了的沈楼放松了身体,窝在陈轩的怀里闷闷地说,“大师兄……”
“我叫陈轩。”
“你以前是姓唐的。”为了这个姓我还纠结了好久。
“我还以为你会说姓孙。”陈轩眼里划过一抹笑意,不过唐轩么?这名字也不错。
沈楼对于这个冷笑话真的是无力吐槽了,这比以前师兄说的他把一颗种子放在师傅头上结果到了春天那种子开花了这件事还冷……话说这个好像是我8岁时告诉师兄的生日愿望吧?
如果现在有人经过走廊,就能很直观的看到两个男人紧紧地搂在一起,当然其中一个的手还在很努力的运动着。
抱了许久,沈楼有些不习惯了,虽然以前师兄也会突然抱着我就这么呆一天,可是现在不同了,我可是要工作的,抱太久会影响生意。“……师、陈轩,可以了没?我等下还有些事要做。”
“再抱一会。”
“……哦。”
——
晚风徐徐,在公园里一对对情侣灯下细语,靠坐在四周的公共座椅上,在公园中央,有一座李时珍的伟人像,背着手,拿着医书,昂首挺胸,深沉的望着远方。
而在伟人像的上面,跨坐着同样深沉的人——沈楼。此刻的沈楼双腿跨在李时珍的肩膀上,抱着它的头,忧郁的看着远方。
想当初一个不查竟然被警察以猥亵伟人像抓到警察局里了,这真是毕生最大的耻辱啊,我不过是想坐在高处看看未来的路罢了,唉。
上辈子我死前大师兄被师傅吩咐下山去挑什么邪派去了,不知道当他回来接到我死讯时会是怎样,应该会很伤心吧,一起拜过堂成过亲的人一眨眼就没了,唉,早知道当初就不因为师兄受伤为给他冲喜而和他成亲了,鳏夫可不好找续弦。
“哥,回家了,我做了你爱吃的回锅肉。”沈望站在伟人像下抬头仰望着上面的人。
沈楼面无表情的和他对视良久,最后吐出了一句,“以后来接我再穿得这么娘我就烧了你。”
“……嗯。”
第五章:看的太清楚不好
烟雨朦胧,落英纷飞,屋檐下,一袭白衣男子正专注的泼墨挥锦绣,在他为最后一笔凝眉时,一抹身影冒雨冲了进来。
“师兄?你受伤了不好好躺床上跑我这来干嘛?”靖楼放下笔,疑惑的看着冲进来一身狼狈的人。
“……我们成亲吧。”
“哈?”
“师弟,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废话,肯定不愿意,我是男的!”
“……”
“师兄你是受了什么刺激么?”不然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跑过来说这些话。
“……我受伤了。”
“额,我知道。”都躺床上休养一个月了,我又不是没看见。
“我要冲喜,所以师弟你要嫁给我。”
“……”这是什么和什么?话说冲喜是什么?
“我以后会好好待你的。”
“……”
“师妹已经和师傅说她喜欢你了。”
“……我嫁。”
……
“师兄,最近师妹看我的眼神好可怕,她那是打算整死我的意思吗?”
唐轩淡淡的看了一眼不远处一脸哀怨的人,转头说:“成婚后我们搬去竹林住吧,我在后山的竹林里建了一座竹楼。”
“……这么说她真打算下手了?我们要不要躲远一点?”
“不用,我在竹楼里有设置机关,你只要不出去就没事。”
“……好。”
……
“师兄,今天我不小心……额,把师妹推下山了。”
“在哪推的。”
“……后山那个最悬的地方……师兄你去哪?”
“扔石头。”
……
“师兄,你伤好了为什么还要冲喜?”
“热闹点不好么?”
“冲喜的确很热闹……不对,那我以后怎么娶娘子?”喜宴摆上千桌也太多了吧?
“反正江湖已经传开了,你只可能是我娘子。”
“师兄?师兄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嫁衣已经做好了,你去试试看合不合身。”
“哦。”话说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
“我终于等到了你为我戴上凤冠霞帔的那一天……”
叮铃铃玲玲~~~铃铃铃~~~~~~~~
沈楼的梦境被闹钟铃声打散了,模模糊糊的起来按掉声源后继续又缩回了被窝,只是被吵醒后无论他如何翻滚仍旧是睡不着。
最后受不了的,他决定不睡了,刚想掀开被子起来穿衣服,可手碰触到暗红的被子时顿着了。
以前住在竹林时盖的被子就着这种暗红色,和洞房花烛时盖的被子有着相同的花纹。
唉,前几天遇见了师兄,搞得我这几天一直梦到过去,连带的还记起了师妹那个女人,以及她像个鼻涕虫一样死缠着我的时光,啊~烦死了。
头疼加抓狂的沈楼不停在床上滚来滚去,企图把记忆也给滚出去……
“我终于等到了你为我戴上凤冠霞帔的那一天……”
一句记忆中的话让沈楼自欺欺人的动作停住了,有些郁闷的重新把被子扯过来盖身上然后往床上滚一滚努力把自己蜷成一团。
偷偷咬着被角,你说当时师兄为什么会这么说?整得好像他想娶我很久了一样……难道这是婚礼的习俗?那以后我成亲的时候用不用和我娘子说这样的话啊?
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小灵娶回家啊。
唔,和师兄成亲之后再说和别的女人成亲感觉好别扭。
“哥,起来了。”在沈楼还在发呆时沈望直接打开门就进来了。
“……你能不能别老是打断我的思考?我记得你今天要去学校吧?还赖在这干嘛,别指望我开车送你上学。”
沈望对于这个健忘的大哥彻底无语了,“今天家长日,我们休息一天。”
“既然休息一天就别烦我,钱放在第一个柜子里,你拿了爱上哪上哪去。”沈楼蹭了蹭柔软的被子,一天都将会没人烦的日子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