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那晚和他们仨吃的很愉快。

起码，我让他们以为我很愉快。

53、人来人往

圣诞节那天上午我有一节课，严成在公司忙。

中午，他来学校找我，没开车，我俩说好，今天要好好玩玩。

正正小安我们仨约好，白天各自幸福各的，晚上聚聚，带着各自的情人。

其实我倒是挺好奇，正正会带谁去，也纳闷他现在和谁勾搭着。

我，也只能带着大庄。

小安开始有问我可不可以叫楚凉，我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既怕严成他们俩尴尬，也怕楚凉一个人孤单。

我说，都随便啊。

后来小安说楚凉有事要忙，就不来了。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和严成不约而同的都穿了那天买的衬衫和牛仔裤，我是希望他会开心一点，所以穿的。至于他我就不知道了。

严成去接我的时候，很多女同学都在看他。

然后我在他身边走的时候，路过的都会很好奇的看着我俩。

难怪，俩个男生，情侣装。

严成不无考虑的和我隔开一段距离。

我无所谓的又向着严成靠拢，我希望他会开心一点。

……

各大商场都在打折，张灯结彩，人来人往。

严成问我想不想要什么礼物，我说不用了。

我并不是真的不想用，只是不好意思。

他哦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心里有一些不开心，但是我是铁了心的想和严成一起过这个圣诞节。

我也想试试，看看自己会不会去爱他。

我想去爱他，不是出于感动的去爱他。

在商场里看到两个人，其中一个，是方凯，另外一个，我不认识。

方凯还是以前那样，不肯安分。

以前？我对自己心里蹦出的这个字眼感到可笑，这才多久？

度日如年么？

面对面的遇见，来不及躲开，方凯也看到了我。

他看我就喊了一声嫂子。

一喊完，他，我，严成，还有他的小情人，都愣住了。

对于他的小情人来讲，我和严成都是陌生人，所以会好奇。

而我们三个，都是察觉到这个称谓的不妥。

我这个时候很窘，严成很快的拉起我的手，我也往他身边靠近。

方凯很快的改口叫小固。

然后寒暄，他给我介绍他的男朋友，我给他介绍严成。

我介绍严成时候用的称谓是，我的男朋友。

方凯很吃惊，但是那神色稍纵即逝，和严成握手。

寒暄几句，便各行各的。

决口不提文信，但是，没了文信，我和方凯，也没什么交集。

起码此时此刻是这样。

背向而过，方凯在背后喊住我，小固。

我和严成都回头，我问，怎么了？

方凯有点犹豫，问我，文信的生日，你会去吧？

我看看严成，他也在看我。

我对方凯说，没什么必要了吧，而且还会有人不高兴。

方凯说，文信说他希望你去。

我笑了，再说吧，我先走了。

方凯点点头，好。

然后我和严成便走，走出很远，我回头，发现方凯走几步便回头看我一眼。

他应该是在同情我吧。

圣诞节在中国，其实就是如同情人节一样，是个浪漫的日子。

很多地方是婚纱摄影的演出，还有各大品牌的促销。

又看到了在大街上抱别人大腿的花童。

那次，文信有送我，还让小孩叫我叔叔。

我看着小孩，想着从前。

严成说，怎么了？

我回过神说，没事。

你想要？

我摇摇头，拉着他说，不要，我们走吧，

严成回头看了花童几眼，便和我走了。

其实这时候，我心里在恳请老天，让我忘掉文信，忘掉关于他的一切回忆。

严成拉着我的手，往前走。

这时候街上都是一对一对的小情侣，都在过着自己的的圣诞节，都在找寻自己的小幸福。

忽然我觉得和严成间的气氛太压抑了，所以，我想改变。

我看着严成，说，接下来去哪？

严成问，你想去哪里？

不如，咱们俩去照大头贴？

严成啊了一声，被我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我嘿嘿的乐了。

他面带为难的说，可不可以，不照？

我赶忙摇头，不可以。

严成说，要不去影楼拍写真什么的也可以啊，能不能不照大头贴？

我继续摇头，不行，我就要照啊。

严成还是为难，我便生拉硬拽的把他拽到那个照大头贴的里面。

选版，选图，然后开始照。

拍了一张。

我对严成说，你的表情很好，适合去当明星。

严成也和我开玩笑说，恩，我是不愿意往那方面发展，当初张艺谋找我拍电影，我给拒绝了。

我有点崩溃，不知道严成有时候情商也这么低啊。

我白他一眼，我说，真以为我夸你啊，丢人，人家大头贴都是可爱的，你整个棺材脸给谁看啊。

严成有点近似崩溃的样子，我，真的不会啊。

我瞪着他，好啊，咱们就一遍一遍的照，不可爱就重找，我就不信一天照不出一张来。

然后开照，严成还算配合，然后照了很多，出来后，我就指着说，看不出来啊，你小子骨子里也有小受的成分啊。

我把大头贴递给严成，说，你选几张吧，

严成拿了几张，放在衣服里面的兜里。

54、圣诞

严成让我和他一起走，我问他去哪里，他也不说。

最后他把我领进一家肯德基。

我说，我不吃这个的，干嘛来这里啊。

他笑笑，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出去打个电话。

他出去后，我便看肯德基里面今天情侣很多，一对又一对，男女，男男，女女。

有人也许会说我瞎猜，我确实是猜的，看他们身上的特征，很容易判断出来的。

后来，有个小男生捧着一大束玫瑰花就进来，不知道是他要送人还是别人送他的。

无论是谁，拿到，都会很幸福。

那个男生然后掏出手机，打电话。

很出乎意料，我的手机响了。

然后他捧着花，就冲我走来。

我一下在就成了众人的焦点，很多人羡慕的焦点，也是别人指点的焦点。

您是陈固吧？

我点头，是啊。

他说，严先生给您定的花，请收下。

我接下，看窗外严成在对我笑。

我问这个男生，为什么他不亲自送？

这个我也不知道。

我又问，今天的花不应该是很难定的么？

他回答说，这个是昨天定的，严先生说今天送到指定地点就可以了。

这下子我明白了，很感动。

我对送花的男生说，没事了，谢谢你啊。

他说，不客气。

然后就走了。

我捧着花，出去找严成。

很多人在那里议论，和幸福比，被看成异类，无所谓了。

晚上，小安说他男朋友定了酒店，六个人去那里就好。

到了酒店，他俩看到我拿的花一阵羡慕。

正正带的人是张哥，真的是张哥，也许，在正正的心里，张哥的位置还是要比其他人重一些。

小安的男朋友还是送他电脑的那个，我还记得那次回去的路上，我和文信说小安他们长久不了。

原来，真正长久不了的是我们。

世事弄人啊。

六个人围在一个环形桌上，小安的男朋友除了有时候炫富之外，其他时候也是个很好的人，不然，小安也不能跟，而且跟了这么久。

点完餐后，正正说，上菜还得一会，按计划来吧。

我看着他们几个，好像都很有准备，怎么就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问，怎么回事啊。

正正说，你别问，看着就知道了。

好吧，我闭嘴。

小安说，你们仨把礼物拿出来，看看能不能让我们满意。

然后，严成，张哥，还有小安的男朋友就都掏出礼物来。

我貌似有点懂了，

正正忽然问我，小固，你有给大庄准备礼物么？

我反问，你们有准备么？

正正说，你别管我们，就问你有准备没有。

听这话，他们是有准备，我边说，我有。

正正和小安然后就欢呼击掌，严成也很高兴的也在笑。

小安看我很纳闷，就给我解释：严成很早就问正正给我什么礼物好，然后正正小安就发现这三个男朋友都打算给我们买礼物，就说好他们仨凭感觉买，看能不能买到我们喜欢的，严成和正正小安说不要告诉我这事，正正说正好，看看小固对严成你有没有这份心。

原来，是要看我对严成有没有这份心。

我对严成。

我说正正小安，你俩还真够无聊的撒。

正正白我一眼，说，都拆礼物吧。

小安的男朋友第一个就拆了，是一块手表，看起来就价格不菲，小安不是财迷，但是个追求物质的人，自然，是很高兴。

张哥给正正一个很漂亮的夏普手机，那时候智能机还没流行起来，很多人喜欢夏普。正正的手机早就想换，只是他舍不得钱。我看正正那略带羞涩的表情就知道他有幸福到。

然后严成打开个包装很漂亮的袋子，拿出来，这回被惊倒的是我。

是个耳钉，泰银的，我以前就是在网上看到过一张照片，然后就传到了空间里，不知道哪里有卖的，而且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

没想到严成竟然买到了，真的很漂亮，哑光，旧化处理的那种泰银，我很喜欢。

我有一些惊喜。

小安说，那咱们仨也都拿出来吧。

小安说完就把自己准备的拿出来了，是瓶ck的香水，之前我还想，小安男朋友经济好，什么也不缺，小安买什么，其实也是一份心意。

正正的很火爆，给张哥一条ck的内裤，还开玩笑说，你以后性感点我就不找别人了，然后张哥闹了一个大红脸。我本以为正正买的是假的，ck在国内的价位还是挺贵的，后来正正告诉我买的正品，花的他心直疼。

最后就是我的了，我从包里拿出来来一条皮带，我可是也花了好几百大洋买的啊，我自己平时都是用很便宜的。

我只是觉得，工作了的男人，有三样东西不可以委屈自己，皮鞋，领带，还有皮带。

也不知道俗不俗，不过严成很高兴。

可能有人说，好好的一个圣诞，送礼物。砸钱，是有够脑残的，不管怎样，看到严成买的是我想要的，我很开心，也许我就是个俗人。

再之后，吃饭，点的是红酒，有后劲，也有情调。

后来，我们六个一起去逛商场，参加举行的这个活动那个活动。

最后，去歌厅唱歌。

我感觉，充实的一个圣诞节。

……

55、你这么折磨你自己，值么？

圣诞节过后，文信生日之前，楚凉给我打电话。

他说，小固，你现在一个人了吧。

小固，你别拿严成搪塞我。

我再怎么样也有争取自己幸福的权利吧。

只要你不和文信复合，只要你一天没和严成真真正正的在一起，我便会争取下去。

我不是不要脸，不要自尊，我更不相信，你心里一点没有我，所以，给我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我等，

我争取。

你没必要骗我。

我不会一直爱你下去，但是我想爱你，就算最后一次机会。

我很宿命，我相信因果，所以，我知道，这是老天在惩罚我，为我曾经的错事惩罚我。

但是，人定胜天，不是么？

我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你我不再爱你。

反正，我等你。

他说很多。

……

……

我说，楚凉，你怎么可以这么傻？

没错，我没和严成在一起，但是我心里还是有文信。

你这么折磨你自己，值么？

……

56、文信过生日，你去么？

文信生日头一天，方凯给我打电话。

小固，文信过生日，你去么？

他没邀请我，我去什么啊。

文信让我和你说。

我苦笑，我就这么遭人厌啊，他都不肯亲自和我说、

小固你别这样，是乔达在他身边。

我问，那又怎样？怕他怀疑？

方凯嗯了一声。

怀疑什么呢？怀疑我和文信之间不清不楚？可是，我和文信之间清楚么？

我也怀疑我到底是在和方凯说话，还是自言自语。

文信说希望你去。

为什么？

乔达知道你这个人，但是不知道你和文信之间，你俩那个。

我反问，我和文信之间哪个？

方凯抱屈，小固你别挤兑我，我没惹你啊。

我呵呵的笑了一声，其实，说到底，我去，也是为了乔达吧？

方凯没说话，我继续说，为了不让他怀疑？

他在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问方凯，你说我怎么那么贱 啊，

方凯有点急，你别这样说，文信也是希望和你能有个好一点的朋友关系，其实他完全可以和乔达说你有事要忙啊。

我不想再为难方凯，对他说，我知道了，我再想想吧，还有别的事么？

方凯开始支支吾吾起来。

你有话就说，别和个女人似的。

方凯说，文信让我告诉你，希望你到时候能拿他当朋友，在乔达面前。

我没说话，

半天，方凯说，小固，你没事吧？

我没事。

他长舒一口气，那就好。

我悠悠的说，再怎么样，也得拿我的当个人啊。

方凯还说什么了，我没听，挂了电话，就把手机扔到床上了

我问正正，我该去么？

正正不假思索的说，去，必须去。

然后呢？

正正很愤怒很激动的说，我和你一起去，我看看那个传说中的乔达是个什么妖精，还有那个文信，看我不弄死他。

我说，你怎么没生在旧社会啊，没准抗日不用八年。

你想怎么办？

我要是知道就不问你了。

正正说，要我说，你就去，你就是不愿意面对这些事，总想逃避，所以很多时候你看着挺强悍的，其实是个挺胆小的人。

我笑笑。

正正说，说实话，你自己一个人去，我还是不放心，文信没请我去，你要是想我去，我就豁出这张脸。

……

我问小安，小安说，我觉得，有些事情该面对还是要面对的。

怎么面对？

你恨他么？

这有关系么？

我不想看你逃避着不去，

我去了，那又怎么样？

去了，因为咱们一直就没做错什么，为什么不去？

去了，去看人家秀幸福？

小安很严肃的说，你要是愿意没人拦你，我要是你，我就算心里难受我也会表现的和没事人似的，他幸福，那我就表现的比他还幸福，若是看不下去，就找他麻烦，虽然不是好事，但是你被他骗了那么久，报复一下，我不觉得过分。

小安的话我想了很久，是啊，我希望文信看到的是幸福的小固。

我希望文信看到的，是一个要比文信乔达都幸福的小固。

报复他，还是不要了吧。

若是他不开心，我也不会有快感的。

文信是个聪明的人，他应该会想到，我其实，还是心里不会害他的吧？

不然，他也不会希望我去。

毕竟，傻子也不会自找麻烦。

一个人去么？

说到底，我还是怕的。

怕什么

怕那一群知道底细的人鄙夷轻视的目光？

怕乔达知道真相后对我的厌恶憎恨？

怕文信对我很假很假的笑容或者关怀？

怕他们俩个人在我面前恩恩爱爱？

怕那一群人热热闹闹的就我一个外人？

带正正？

他的性子，会惹起很大的麻烦吧？

带小安？

他会让小固我面含桃花强颜欢笑的说我很好，也祝福文信你也好的话吧？

带楚凉？

以什么身份？文信那次见过他，楚凉故意撇清和我的关系，文信不会忘吧。

楚凉那次说，文信开始很生气，很吃醋，后来知道事实后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