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了,你跟那个小子,后来发展的怎么样了?”
“还好。”虽然语气淡定,但脸上却是掩不住的喜气。
“啊啊,我知道了,真是受不了你了,表情也太恶心了。”
“……”
“不过,我也是为你好,他还那么年轻,又是个直男,你不要一头热地栽下去了,到时受伤的只会是你。”
“你知道现在年轻人都喜欢什么吗?”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讲话啊……算了,大概喜欢数码产品吧,比如单反相机或是电脑什么的,不过你那位我可就猜不着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嗯。”
隔日,杨风将事情排好,感觉没什么大事做(当然某些手下因此而要加班)叮:我今天没事,去你那里玩的话,可有什么新鲜的事情做吗?
叮:乡下能有什么新鲜的事情做?不过,我今天打算去捉泥鳅和掏鳝鱼,你要来吗?
叮:要去,等我。
贺新笑,真不明白他为什么如此对乡下迷恋。
只见贺新这边瞧瞧那边看看,选定了一条水沟,收割过的田与田间有水沟是用来灌溉田里的庄稼的。
“来,将这个穿上。”贺新指了指雨靴,自己也穿上一双(他穿上了父亲留下的那双,自己的那双留给杨风穿)。然后就跳下水沟里,将水沟的前后用泥垒起堵住出口,又随意的踩着将一条水沟踏得混浊。
“这么混浊怎么看得到泥鳅和鳝鱼啊?”
“你不知道泥鳅就喜欢这种环境吗?”说完开始动手摸,不出一会儿就摸了一条,然后丢到小小的竹篓里(造型像葫芦,是竹子编制的,还是他自己编的),是系在腰上。
杨风也将竹篓系在腰上,挺了挺腰身整了整,像是要出站的将军一样,凛然地跳下去,只见一只泥鳅可能是因为两人来回的走动,它跳出了水面。被杨风看到,他扑过去一抓,整个人被污泥溅得跟个野人似的。兴奋的叫道:“你看,我抓到了。”
看到他满脸的泥,笑道:“那赶紧丢了篓里去。”赶紧指示道。
“噢。”泥鳅滑溜溜的,再加上淤泥的润滑更是滑腻的很,正要放进篓里,哪知又噗糍一声又滑走了。“啊,丢了。”
“……”贺新看了看他那抑郁的表情安慰道:“没事,再去抓一条,要用大拇指用力按住,然后用食指跟中指夹住,就跑不掉了,像这样子。”摆了手势给他看。
虽然他不指望这位城里人能帮他抓到多少泥鳅,不过事情却出乎意料,杨风依葫芦画瓢的照着那个方法,一连抓了好几条。可把他乐坏了。“哈哈,你的方法还真管用,真的抓到了。”
正当杨风抓的起劲时,却见贺新轻手轻脚的朝着沟壁上的一个小洞走去。
“你要干吗?”
“嘘,别吵。”只见贺新用食指和中指慢慢的探进去,不一会儿一掏,出来一只大鳝鱼。
“哇,你这小子不错嘛。”杨风跃跃欲试:“我也要来抓一只,是不是这种洞里都藏着鳝鱼啊?”
“跟你说好,如果你摸到像鱼鳞的凹凸感,千万要马上把手抽出来啊。”
“为什么?”
“因为鳝鱼是不可能有那种感觉的,那必定是水蛇啊”
“……”还能摸到那玩意?杨风打个了恶寒。
“放心,这个时期的水蛇一般是不咬人的,但是还是要把上抽出手来就对了。”
杨风刚是小心翼翼的试掏了几次,还好都是鳝鱼。
还剩最后一个小洞。“哇,真的有凹凸感呢……”他还想再确定一下。就被贺新一把将他手抽出来。“你不要再试了,一般有一点那感觉就是水蛇不会错啦,你还真想被咬来着。”
“……”
连续玩了几条水沟,太阳越来越猛了,竹篓里的收货还是可观的。“差不多了,回去吃午饭吧。”
“下午还来吗?”杨风意犹未尽道。
“不了,下午要去菜园。”
中午,两人回到贺新的家中。贺微去郑敏那了,贺母一见两个泥泞不堪的两人,赶紧指示着两人去洗澡。
中午刚吃完饭,杨风就被王楠急吼吼的喊去处理一批货的事。
“我已经将这些都用盐焗过了,你带回去吃吧。”
见贺母不在,杨风暗暗地握了下贺新的手,笑道:“好,我下次再来”。
“嗯。”贺新不自然的抽回了手,心中窜起了异样的感觉。
青云路,青云路在哪里呢?贺新看着公交牌上的路名,并没找到,便问旁边一位大叔,大叔说要走到对面的上一个车站才有。
前几天电影机突然坏了,拿去修说是已经修不好了,姐姐在网上查了说是青云路的一家电器价格实惠质量也好。于是自己就来了,虽然敏哥说要陪他来,但是他店里也忙,再说一台电视机还不如一袋米重(并不打算买很大的),自己是完全可以的啊,于是不拒绝了。
想着要不要跟杨风说一声自己来市区了,他大概很忙吧。正想着突然迎面一个人猛的撞过来。贺新正要扶时,那人就倒下。仔细一看,那人是60多岁的一个老太太,糟了。
急忙蹲下问:“老婆婆,你没事吧?”
老太太边倒下边叫嚷着:“哎哟,好痛啊,快来人了。”
很快有人围上来七嘴八舌的言论着。
“我送你去医院吧。”贺新正要扶起来。
老太太拍掉他的手嚷道:“去医院,你走路眼睛看哪去呢?我都这把骨头了,我才不要去医院……”
“可是,你不去医院的话,就检查不出来伤在哪啊。”
“你给我钱,我自己去,万一你带我去小医院怎么办,小医院可是经常小病诊成大病的。”
一个中年人站出来说:“要不你赔偿这老太太一些医药费就算了吧。我看老太太也没伤得多重。”
“可是……”自己身上只带了2500元的钱是用来买电视机的。“要多少钱?”
“一万元就算了吧,虽然是小伤,但是医院你也知道,费用贵,再加上万一有什么后遗症什么的,可能还需要些精神抚慰,毕竟这老太太岁数这么大了。”
“我没有那么多钱。”贺新诚实的说道。一万?这么多,怎么办啊。
“那要不将精神抚慰抹去吧,5000好了吧。”中年人冲着老太太说道。
老太太点了点头,不忘记抹眼泪:“我好可怜,这么大年纪还被人撞倒……”
“……”
一个女人疯狂的趴到老太太身上哭叫着:“妈,你怎么样了,你要是出了事,我可怎么办呐。”哭得哇哇大叫,好像眼前的不是个活人而是一具尸首似的。
围观群众的一个大妈说:“叫警察来解决吧。”
“警察才不管这事吧。”那个中年人抱胸斜乜了一眼大妈,大妈吓得赶紧挤出人群走了。
11.讹钱
“巴成是碰到“碰瓷”的了,你还是赶紧走吧。”一位年轻的姑娘轻声地说。“我看老太太精神十足,也没看出她有多难受,你赶紧走吧。”
“想走?门的都没有,今天要是拿不钱来,休想走……”妇女拽住贺新的衣服凶巴巴的叫道。
“可是,是她撞到我的……”贺新解释道。
“我妈虽然年纪大了,但也不至于前面站着人也能撞上去吧,你少耍无赖,赶紧拿钱来。”
“我真没钱……”
“没钱,就打电话让人送钱来,撞到我妈不能这么算了。”老太太坐在地上突然叫唤起来痛得呲牙咧嘴。
“……”贺新想了想。“我们还是赶紧送老婆婆去医院,医药费的话我会付的。”
“你只要给我们钱,我们自己去医院就可以了,快拿钱来,万一耽误了我妈的病情,你脱不了干系……”
“……”
“怎么回事?”当杨风开车飞快的赶来时,走过去一把将女人的手拉开。“有事说事,不要动手动脚的。”
妇女一见眼前这个男人西装笔挺,气势凌人,吓了一跳。但又马上哭天抹泪的叫唤起来:“他,他撞到我妈妈,还想溜走。”
“我没有。”
“怎么撞的?”杨风冷冷的问妇女,锐利的眼神看着妇女道。
女人心颤了下,结巴道:“就,就是我妈在走路,他就这么飞快的走过来撞上了。”
“飞快?走过来,走路能飞快到什么地步,有多少时速?”
“……这。”
“你可亲眼所见?”
“我……”
杨风向老太太走过去伸手要扶,老太太正想着甩开他的手,但是看到他那种冷然的眼色,竟忘记抵抗。“我看老太太,也没伤到,如果你们不放心的话我可以马上联系医生给她作个全身检查,费用自然是我出。但如果没有伤到,我就可以起诉你们,恶意诽谤,讹诈……”
“你是谁啊你?还起诉我们,是他撞倒我妈妈的。”
“我在大正律师事务所工作,我姓杨,那么前面那辆车是我的,我送你们去医院如何?”
“啊,不必麻烦了,我们还是自己送她去医院吧。”妇女扶起老太太挤开人群。
“我们?”贺新不解道。
“很明显那个中年人跟她们是一伙的……”
“啊?可是那老太太真的没事吗?”
“当然是没事啦,只是想讹点钱罢了,你啊!”杨风一把搂过他的肩膀,摸了摸他的头。
“不要摸我的头,我又不是小孩。”
“你就是小孩……”
“我跟你一样高。”
杨风使劲的揉着他的头说:“我很高兴哦。”
“因为我被人讹钱?”
敲了他一下额头:“当然不是,总感觉被你依赖是件挺高兴的事,哈哈。”
那是因为这里没有别的认识的人吧?“因为我没办法解决。”
“有什么关系,小孩就是有依赖大人的权力啊。”
“我不是小孩!”
“好啦好啦,乖,话说你今天来市里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啊?”
“我要去买电视,我想买好再给你打电话……”
“……”
“你说你在律师所工作?”
“兵不厌诈。其实我真有在律师所工作过,不过只是个打杂的。”
“……”
“但我有初级律师证啦。”
“……”
“啊,糟了,你跟我一同回办公室吧,待会陪你去购电视机。”
“好。”
这是贺新第一次到他工作的地方,本来会以为在旧楼里办公(因为他的住处是旧公寓),出乎意料的是在闹市区的一幢大厦里。
“杨总,你可算回来了,怎么突然就跑出去呢?客人很不高兴呢。”文员小丽如获大赫般松了口气,赶紧将资料递给杨风,又跟着他一起走进公议室。
“小哥,好生眼熟呐,哦,是那次酒会上看到的吧?”
“杨总这么着急甩了重要客户接的人,莫非是恋人?”
“……”虽然是假装交往,不过算是在交往吧于是点了点头。
“这么说起来,外型还是蛮对杨总的口的,不过我记得你好像只有18岁吧。”一女人绕着贺新看了一圈。
“……”
“老总,作为一个成年人,你到底对一个少年做了什么?”一业务员痛心疾首道。
“……”
“你说说,就咱老总一看就是闷骚型男人,是不是私底下特别的欲求不满呐?呐?经常对你动手动脚吧?”
“……他只是抱过我,拉过我的手,那个,亲我时被我甩开头。”贺新认真地像是向上司报道工作一样说道。“好像不是特别的欲求不满的样子。”最后结论道。
“……”众人停顿一下,定定的看了贺新一眼,异口同声地说了一个字“啊!”然后个个笑得前俯后仰。
“你其实是二愣子吧?”
“不对,哈哈,应该是愣头青啦愣头青,哎哟,笑死我了,怎么这么直白。”
“哈哈,我,他是真的很认真地回答我们的问题啦,你们不要笑了,哈哈。”
“根本停不下来!哈哈,哈哈,我肚子好疼。”
“哈哈太搞了,哈哈,怎么会这么有趣啊。哈哈,我,我现在好像相信他是18岁了,年轻人不都是又蠢又可爱的吗?”
“……”你这是在夸我么?
“单纯的我想哭,致我终将逝去的青春~”
“啧,你怎么来了?”王楠进来时,见众人像围观稀有动物一样围着贺新七嘴八舌的说着话,然后又都爆笑起来,
“大叔……我是来买东西,由于发生了点事情,所以他带我来这了。”
业务小明拍了拍王楠的肩膀:“兄弟,我算是明白你不爽的心情了,他要喊我大叔,我也跟他急,哈哈。”
“谁在里面?”
“还能有谁,当然是那个Tom。”业务员小敏捏着嗓子学道:“Hello。IwishtospeaktoYangFeng,OnlyYangFeng。”
“哈哈,还有那句:Ican‘t speak Chinese。Can you say it in English。”
“那副扯高气扬的语气,真想一巴掌拍死丫的死娘炮。”
“就是,回头跟他那个文盲暴发富老板说中文,那叫一个溜啊,真是有什么样的奴才就有什么样的主子,张口闭口,我公司走的可是国际路线,结果有一次我随意问了那个老外在公司担任哪个职位,他居然说他只是临时一天雇来撑面子的。”
“也就杨总能Hold住他。整天像只水獭一样巴不得挂在杨总身上。”
“幸好杨总是在跟这位正直诚实的好孩子交往,要是被这一妖怪给迷惑住了,那这里得有多乌烟障气。”
“我会去请法海来的。”
“……”到底是怎样的人,会被大家这样的排斥。
正说着,见他们出来了。赶紧各回各位坐下来表示很努力的工作。
是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长得,该怎么说呢?比女人还漂亮的一个男人。
“So,Would you like to be come my boyfriend”
“Noway,I told you a hundredtimes!Why do you ignore 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