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出乎意外的举动、让我红了脸颊、拓海一个箭步倾身向前、轻轻抚弄着我的脸颊、轻柔的说了句『裕也。』我被这样意外的举止吓了一跳、倒抽一口气退后三步、语气紧张的说。
『呃、你、你要干嘛。』虽是他的举动让我有点惊吓、但是心里想着、拓海还是那么温柔、他的手还是那么温暖呢？我最喜欢这手的触感、温暖又温柔。
『喂、你发什么呆阿、我的车钥匙呢？』被他这么一吼、我马上从自己回忆中清醒、从口袋中拿出钥匙、交到他手中、红着脸说道『呐、钥匙再这里给你。』当我将钥匙交到他手上时、他冷不防的握住我的手、害的我又是一阵脸红、连忙避开他深邃的眼眸。
之后、忍着红透的脸颊结巴的说道『我、我……我来做一下车辆简单的使用说明。』『啥、不需要吧、车子不都一样、只要知道油门跟刹车在那就行了、还用着你说明吗、我又不是没开过车。』他手里拿着钥匙往沙发一坐翘起腿。
我想想也对吼、我怎么这么笨、车子不都一样、还需要我跟他一一介绍吗？我尴尬的笑着、不好意思的说句『呵……呵也是啦、我真是笨。』他望着我不发一语、挑起眉又习惯性的抽起了烟、眼光一直没离开过我。接着轻柔的唤了我一声、然后起身靠近我的鼻尖、害我差一点就往后踉跄。
『呃……干、干嘛呀、我又怎么了。』看见他的脸就在我眼前、我手心冒汗紧张的问。
他指着我红肿的鼻子说『裕也、你的鼻子好红喔、很痛吗？』说完、用手指挑了挑我的鼻子、让我痛的唉叫一声。
『好痛呀、你干嘛啦、很痛捏、要是鼻子骨折了怎么办呢。呜……你还真过分、明知道我鼻子受伤你还这样欺负我、真是没良心的家伙。』我摸着鼻子呜咽的说着。
拓海瞧着我、一付有这么严重的表情看着我、他扯了扯自己的头发『喂、你也太夸张了吧、鼻子那会骨折、你没有常识也要有知识阿、你是笨蛋吗？』听完他的嘲讽、我替自己辩解『那可很难说阿、或许我的是特例。』『哈、特例、你担心的话不会去看医生吗？你还是那么唠唠叨叨的很烦耶。』他瞪了我一眼、嘴里叼着烟、一付浪荡不羁的模样、又坐回沙发上翘起右腿玩味的看着我。
为了不想让他再继续嘲笑我、我只能低下头结巴说道『对、对、对不起啦。』『坐下吧、又没人让你一直罚站。』我听从他的建议坐在他的对面、一直处在脸红状态跟紧张的我、连说话都结巴、无法完整表示自己的语意。可是我心里却暗自高兴、我们现在这样子、就跟从前没二样、想到这里不禁让我欣喜、不自觉嘴角扬起了满足的笑容。
『干嘛呀、你的笑容好恶心。』突然被他这么一喊，我连忙正色、摇摇手说道『没什么啦、别管我了、倒是刚才那位女孩长的很漂亮呢？』『你在说啥、甚么女孩。』他皱起了眉头、好像我说的是别人的事不关他的事一般。
『喔……嗯……刚才那位不是你女朋友吗？她长的很美、说话也很温柔。』『不是啦、她是出版社的编辑、是来催稿的才不是我女朋友、你会不会想太多了、拜托你别乱点鸳鸯谱呀、笨蛋。』他露出不耐烦的神情对我吼着。
『喔、原来是这样、原来如此是我多想了、对不起。』听到拓海的解释、当下我有如释重负的感觉、脸上顿时放松下来。不知道为什么这时我突然觉得安心多了、原来她不是拓海的女朋友呀。
可是为什么自己会有安心的感觉呢？以他的年龄有女朋友是正常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会希望在拓海身边的人是我、而不是其他女孩、唉、好奇怪喔、我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什么想法。
我不经意的一抬眼、就看见他的黑眸望着我、让我的心狂跳了下、有一股冲动从心底扬起、但是、那股冲动到底是什么？是渴望还是其它。
察觉到周围气氛有些不对劲的我、不得已先打破了沉默『呃、那么我今天就此告退了、那汽车检验证明的各种文件都放在仪表板的暗柜里、你记得去确认一下。』『嗯、知道了。』他随口答着、眼睛却没看着我。
『那么我走了、拜拜。』我抚着一颗狂跳的心、仓皇似的逃离他的家。
到了大街上、我的心依然狂跳不止、我停在大街边想着『为什么？为什么、我居然会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呢？』
chapter2.1
圣诞夜。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圣诞节、街上的行道树、挂满了圣诞节的七彩小灯。街道四周到处充满了圣诞节的氛围、这个银白色的圣诞节应该是甜蜜跟期待的、对于一般人来是值得庆祝的日子、尤其是对恋人来说是幸福又甜蜜的日子、仅次于情人节。
圣诞夜是属于恋人跟家人的日子、可是对于独自生活的我来说、却在也稀松平常不过了。
没有恋人的我在加上跟家人疏离冷淡的关系、圣诞节对我并不具任何意义、想必今晚的我是绝对是不好过的。又是得独自孤独的面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嚼着从便利店买来的晚餐跟零食还有上网。看一些无关紧要的时事、新闻与艺人的八卦、还真是穷极无聊。
还未到下班时刻、就听见办公室里的同事、大家兴奋地互相聊着、一位瘦高的男同事高兴的连论着。
『喂、我今天要去参加圣诞节联谊呢？听说来参加的女孩有空姐、教师、模特等、参加的女孩水准都超高的。』『是喔、真好呢？说的我有点心痒痒也很想参加。』一个戴眼镜的男同事好生羡慕的说着。
『哈、哈、来不及了明年请早罗。』之后另一位女同事、问着另一位男同事『你呢、你的圣诞夜如何庆祝。』『嗯……我要跟女友去享用法国料理、然后再去Hotel庆祝一下、你也知道在Hotel当然是恩爱、大战数十回合、然后度过甜蜜的一晚罗。』『哇、好情色、男人都这样吗？』『嘿……嘿……你去问你男朋友不就知道了、难道你们都不会这样吗？』那位女同事啐了一声『我男友又不像你、色老头。』那位男同事听了非但不生气、还哈哈大笑。
『说不定我明天会累得无法上班咧。』另一位男同事也凑着热闹『哇、你真过分呢？你该不会是想在床上渡过圣诞夜吧、这么激情呀、不怕纵欲过度吗？』几位男女同事兴致高昂闹哄哄的聊谈着、都忘了现在还没下班呢？
几人聊完圣诞夜的话题之后、哈哈大笑、戴眼镜的男同事推了推眼镜『看来、今天要提早下班才行阿、省的路上塞车。』『唔、应该没问题的、这种日子不会有人来看车吧、大家都会提早去过圣诞节才对。』听完他们几人的对话、我不禁叹了口气心里暗自自忖『唉、有情人的都要去过浪漫的圣诞节了、没情人的也跟会家人团聚、就只剩下我一人孤独。呜……
老天爷你真是残酷阿、说老天爷残酷这个说法也不对吧、是我自己不想回家过节的、这事情跟老天爷应该没啥关系吧。』我苦笑。
正当想着自己怎么会这么悲惨的时候、突然川岛先生从我背后出了声。
『裕也、你在那叹什么气呀。』他搭着我的肩膀问着、我被他的叫唤声给吓了一跳、转头回着。
『喔、川岛先生、没有甚么啦不用里我。』川岛先生眯起眼笑着问我『今晚是圣诞夜要不要陪我喝一杯。』『呃、可是、可是川岛先生没约会吗？』我犹豫的不知道该不该答应邀约、跟川岛先生只是上司跟下属的关系、还没到熟捻到这种程度、能一起喝酒过节。川岛先生看我犹豫的表情、却笑嘻嘻的说道。
『我今天可是自由身、可以陪你一整个晚上喔。』听到可以陪我整个晚上、让我竖起寒毛、虽然不想回应川岛先生的话、但是基于他是上司的原因、我礼貌的回应。
『呃、川岛先生没女朋友吗？不过我不用你陪我啦、我自己一人已经习惯了。』我婉拒他的好意、心想就算你没女友、我也不需要你陪啊。
他大笑『是呀、我已经三十三年没女朋友了、你要充当我女朋友吗？』听到他说要我充当他女友、我简直无言以对。
不过令我惊讶的是、川岛先生论外表也不差怎么可能会没女孩喜欢、我看他八成是胡扯。而且还问我要不要当他女朋友、难不成他是同性恋吗？心里虽然是这么想、但是不便问出口、还是得要附和一下。
『哇、真是令人无法相信呢？不过川岛先生你的条件不差、我想应该是你太挑剔了吧。』我故作惊讶状、并且奉承一番。
川岛先生笑了笑、耸肩无所谓的说『这种事应该不用四处宣传跟胡说吧、况且也没必要。』『嗯、嗯、也是啦。』我点头附和。
最后终究敌不过孤独感作祟、还有川岛先生的热烈邀请、我咬着牙还是答应了他的邀约。
第一次跟男人共度耶诞夜的我、老实说感觉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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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川岛先生所住的公寓大楼、一望外观并不起眼、甚至有些陈旧、看起来颇为朴素的一栋大楼、我们二人一起乘坐电梯往上、川岛先生住七楼。
一出了电梯口、转过二个弯终于到了川岛先生的公寓前、二个大男人手上各提着一大包吃的东西跟啤酒、真是有些不好意思呢。
『这样好像很丢脸、二个大男人居然会到便利店买了这么多吃的东西。』川岛先生笑了笑『也没有那么严重啦、不过就如同你所说的一样、二个大男人一起去便利店买了这么一大堆零食、也真的有点尴尬、只是碰上了也没办法。
你也不用想太多、其实偶尔像这样也不错、在家里度过一个不一样的圣诞夜也不错啊。』川岛先生一付无所谓的表情、安慰道。
之后川岛先生掏出钥匙、插进钥匙孔内、转动了钥匙开了门。
『进来吧、不用客气。』他亲切的招呼我。
我微笑点头心想『川岛先生还真是个好人。』此刻是这么想、但下一刻发生的事情却让我措手不及。
一进到屋内、我望了望屋内的摆设、一尘不染非常干净整齐、塌塌米的地板、厅中央摆着一张和式桌、还有几个坐垫。除此之外屋里并没有多余的装饰、给人一种无压迫的感觉、以一个单身男人来说、这样算很整齐了、要是自己的话肯定不会有这么整齐的居家环境的。
进屋之后、川岛先生热情的招呼着『你随便坐吧、当自己的家别拘束。』说完对我笑了笑。
我应了声好的、坐在和式桌前的坐垫上、之后白痴的问『川岛先生自己一人住吗？』问完后真是觉得自己问了白痴的问题、川岛先生当然是一个人住阿、不然的话我怎么会来到他的公寓。
『当然阿、我哥哥结婚后、我就觉得不方便再住一起、后来、就趁找到工作便搬了出来。』他将外套挂在衣架上、然后坐在我对面。
『那也真辛苦呢。』我同情道。
『呵、会吗？大家不都是一样吗、都是为了生活跟经济而工作、为了五斗米折腰、这也是不得已的。没有人喜欢工作、但是不工作就断会了断粮断经济、这可是很现实的问题不是吗？』『说的也是啦。』我点头附和。
川岛先生边说边从袋子拿出二罐啤酒、一罐丢给我、我接过说了声谢谢。
他笑了笑拉开拉环、将清凉的啤酒咕噜喝下肚、接着我们打开了刚在便利店买的食物、摊在桌上吃吃喝喝起来了。
chapter2.2
『川岛先生、真不好意思你好意带我过来、可是在这样的日子里、你跟我一起吃着零食也真无趣吧。』我嘴中塞着零食。
川岛先生嘴角微勾『不会呀、你怎么会这样想呢、有你陪伴我才不会寂寞、我还要谢谢你呢？比起跟女人相处、我还是喜欢跟男人相处。』『呃、我的个性不擅长跟人交谈与交际、跟我在一起一定很无聊对吧。』我替自己的个性下了注解、然后叹了口气、事实上我就是这么无趣的人、大学时候交往过女朋友、可是却被对方嫌的一无是处。
『以前有女孩这样说过你吗？』我顿了顿没回答、见我没回答、川岛先生对我抱歉的说道『唉、真对不起、我好像问了不该问的问题。』几口啤酒下肚后、藉着酒精让我坦然说出『我在大学时曾经交往过一名女友、不过她说跟我再一起很闷、我像一盆清水既不浪漫也不贴心。而我又不太擅长说甜言蜜语、我们之间也没共同话题。不久之后她就甩了我、跟别的男生交往。可是、她说的话都是事实、我也无法反驳、我就是这么无趣阿！像清水一般。』说完我笑了笑、无奈地又喝了一口酒。
川岛先生神情认真地听着我说话、之后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我、面对他同情的眼光、我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对他说道『真抱歉跟你说这些、感觉更丢脸了。』『没关系啦！这没什么好丢脸的、能这样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心情会比较轻松吧、也不会那么沉重了。』想不到川岛先生居然这么善解人意、突然间我真是觉得他是个大好人呢？可是这只是我一时的错觉罢了、等下他即将对我做出意想不到的事情、让我差点就失身于他。
『对了裕也、你目前有交往的对象吗？』我吃着洋芋片『没呀！为什么这么问？』『不为什么？好奇而已。』『那川岛先生为什么不想交女友。』我吃完一整包洋芋片、口中干渴于是又喝了一罐果汁。
川岛先生嘴角微笑『因为我说过了、我比较喜欢与男人相处阿！』虽然我不太懂他语中的意思、但是点了点头。
聊着喝着、不知不觉已经深夜11点了、聊得非常起劲的我们、就像是好友。话题天南地北的聊、喝掉一打啤酒的我们、又接着喝下一罐、酒精让我们有些微醉。
而我平常对酒类不行、啤酒也是如此、只要喝了二、三罐啤酒就已经有点醉意了。何况是一打啤酒、当然一打的啤酒我只喝了三罐、其余的全入了川岛先生的胃里。
川岛先生一口气咕噜噜的喝下将近一打的啤酒、酒入肚中后他显然有些微醺、连哈气都有些酒味。
『裕也、你甩了那个女孩是对的、是那个女孩没眼光、那种不了解你优点的女孩是笨蛋、是笨蛋。』对于川岛先生的称赞我有些脸红、自己并没有他说的那么好、喝了些酒的我、脸颊逐渐泛红、本来就不胜酒力的我、这时更觉得头又些晕眩。
突然间、从未发生过的事情在我身上发生了、让我当场不知所措。些微酒意也全醒了、我就这样被男人赌上我的唇。
一股湿滑的触感硬窜进我的口腔中恣意捣弄、突然被人压我的唇、让我一时惊愕拼命闪躲。可是川岛先生却似乎乐在其中、他的唇进入我的口腔中不断翻搅吸吮。
『唔嗯、唔……川岛先生、你……你、在做什么、请……你住手……不要这样、嗯唔、请你住手。』我努力地想表达出自己的意见、可是唇瓣被堵住、只能发出唔嗯的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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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顿时一片空白、过了些会我终于意识到自己被男人强吻了。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我居然被男人强吻、这也太荒谬了吧。我是男人却被男人吻住唇瓣、这种感觉非常不舒服加上恶心。
我用力推开堵在我唇上的川岛先生。
『川岛先生你放开我、这一点都不好玩。』让我推开的川岛先生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他抿了抿唇对我笑了笑说道。
『裕也、你的唇好甜喔、今天终于让我尝到你的唇、真是让人意犹未尽。』我望着他简直不敢相信我亲耳听到的话『吓、什么？川岛先生你再说甚么、我的唇好甜、你别开玩笑了。』听到这样的话、可让我当场吓傻了、什么叫我的唇好甜、这是啥鬼话。
当下脑中一片混乱、心里嘀咕『这到底怎么回事呀、川岛先生到底在想什么呀、我可是男人呀、就算想要亲吻、也要找女人吧、莫名其妙的就被男人吻了、这像话吗。』『裕也。』他用低哑的声音叫着我的名字、让我起了一阵鸡皮疙瘩。说时迟那时快、眼前的川岛先生更靠近我、他的眼眸闪着跟与平常不同的眼神、我看到的是一股红色情欲、已经熊熊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