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佛心同秀(网游)上——白船
白船  发于:2015年0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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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来对他不闻不问,就只在他十二岁管他要学费的时候很不耐烦的丢给了他五十万罢了。四年大学,他搬出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回过一次桑宅,那家人也毫不在意,从来没有过问过他只言片语。

看了看自己行李,桑容没有忽视自己心头的不对劲,便摇头拒绝道:“不用了,我早就吃过了。我要赶飞机,就不去了。”

桑放勋右看看腕表,听到一想懦弱的桑容竟然一口回绝了他,有些惊讶,面色却更加阴沉,怒喝道:“赶什么飞机,我桑放勋养了你十几年,你竟是一点孝心都没有吗?吃一顿饭你都推脱成这样,还能指望你什么!”

桑容抿抿嘴,努力忽视路人投来的鄙夷目光。今天看来是推脱不掉了,桑容一言不发,走到开后备箱那儿,想把自己行李箱放进去。老司机见状从驾驶座上下来,一边帮着他放行李,一边小声劝道:“小容,你就先应付着,别惹怒先生。”

桑容点点头,这个老司机打小便开着车,接送自己上学。却是整个桑家为数不多的,真正关心自己的人。他的好意,桑容还是心里记着的。

一路无话,桑放勋抚摸着手上的羊脂玉扳指,闭目养神,一副不打算开口的样子。桑容也和自己的这位父亲无话可说,双手抱着膝盖,看着窗外风景。

桑容只知道月樽楼是桑家旗下的高端酒楼,但是具体月樽楼在哪儿他不清楚,反正也有司机识路他也不用操这份儿闲心。

慢慢车子开出了城外,慢慢驶入一处风景秀丽的山庄。整座山庄模仿古代庄园设计建造,处处小桥曲水,亭台楼阁,飞檐勾角,颇有一种皇家园林的感觉。

车子终于在一处殿宇似的建筑物前停下,桑放勋施施然下了车,上下扫了一眼桑容一副学生仔的打扮,皱皱眉头,挥手叫了一个领班样的女人过来,嘱咐道:“你去带少爷整理一下仪容,待会儿带少爷到膳厅去。”

桑容心中警惕更甚,还要整理仪容?这顿饭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既来之则安之,隐蔽的打量四周,桑容心中升起一种焦灼感。前面的女人中规中矩的走着,脚步声在古色古香的回廊中敲击出一串沉闷的音符。

终于走到一间雕花木门前,那女人从怀中掏出一张磁卡,轻轻一刷,门应声而开。桑容跟着走了进去,里面的装潢非常现代,四周大量一阵。那女人对着桑容轻轻鞠了一躬,“少爷稍候。”便推开一间房门进去了,不一会儿便拿出一套做工精致的月白色唐装,放在床上。

女人一欠身,替他关上这间房门便出去了。桑容心情极为复杂的换了装,看着镜子中一身贵气,犹如一个古代书房中刚作完画的翩翩公子施施然立在镜中。

那女人开始敲门:“少爷,时候不早了,您换好装了吗?”唐装没有地方能放手机,桑容便将手机握在了手里,打开房门应声道:“不用进来,我们直接走吧。”

女人又是极为恭敬的微微欠身,带着桑容向另一侧的回廊走去。不多时,两人便到了一处装潢的极为精美的厅前。女人停下身来,“少爷,就是这儿了。我就不进去了,您直走便可。”

桑容有些犹豫的迈开步子,进了这处华美雍容的厅子。向前走了不久,就出现一道拱门,一个妆容精致的旗袍美人看到他,一福身,“少爷,请您我来。”说完转身踩着轻盈的小碎步,带着桑容进了那拱门。

水晶帘后面,似乎坐着许多人,极为热闹的谈笑风生。桑容仔细听了听,里头似乎夹杂着他那对爷爷奶奶的声音,带着兴奋的声音,弄得尾音都颤起来。尤其是他那位极为刻薄,小时候动辄拧掐他胳膊大腿的奶奶,因为声音太过尖细谄媚,显得有些锐利刮耳。

“哎呦,秦小姐真是一表人才,瞧这皮肤水当当的,哪里来的一个水娃娃哟!”桑容刚进去就听到一声肉麻至极的奉承,顿时牙根一酸。

那个被称作秦小姐的人礼貌回了一句:“谢谢奶奶,您谬赞了。”倒是声音十分悦耳柔和,听得出是一位受过良好教养的淑女。

环绕四周一眼,桑容看到自己的父亲桑放勋,正同坐在他右边的一位身形威严的男子点头哈腰的攀谈。桑放勋左侧坐着一个面生的女人,正抱着一个约莫两三岁的一个胖嘟嘟的男孩儿。

那威严男子正坐高位,右手边端坐一位看起来面容姣好的年轻女孩,一双翦水秋瞳目光盈盈,面上带着些微微的粉色,手正被他的那位奶奶拉着不住的抚摸。

这应该就是那位秦小姐了。见他进来,那男人停止和桑放勋的交谈,上下审视打量着桑容。那位秦小姐也趁机将自己的手拔回来,也抬眼看了一下他。那位男子微微一笑,看了桑容一阵,又斜睨了自己女儿一眼。

那秦小姐看到桑容一身月白色勾勒云纹的唐装,个子高大,显得器宇轩昂,看向自己的眼睛里也没有一丝谄媚之意,本来这场她觉得很抗拒的相亲突然变的有些意思起来。对着自家父亲包含戏谑的眼神,她娇嗔的瞪了回去,又抬头偷偷看了桑容一眼。

看到这里,桑容心底冷冷一笑,已经隐隐知道这是一场什么样的“庆祝”毕业饭局了。不过是想变着法儿塞给他一个女人罢了,桑容暗暗自嘲自己的多心。最多吃完这顿饭,他直接走人就是,这相亲,也也就没什么下文了。至于桑放勋好不好做,他也懒得去关心,一个这样的父亲,还不值得他将一辈子都赔给他。

想到这里,桑容微微一笑,刚想拉开椅子坐下。他的那位好奶奶便大惊小怪的虚伪惊呼:“啊哟我的好孙儿,你怎么坐那么远啊?来来来,坐奶奶这儿,你们年轻人呐,也更有共同话题不是!人家秦小姐啊,可是留洋回来的,是什么……啊,对!牛哈大学的高材生!”

桑容心情放松下来,听到这话,有些一时忍不住,憋笑憋的十分辛苦。那头他的那个爷爷和父亲脸色也都不太好看,而正中端坐的那个男人,却是一点都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碧琼,你这高材生……就好好和桑公子聊聊,咳咳,聊聊。”

桑容看到他那个拽的二五八万的爷爷狠狠的瞪了一眼丢人的桑家老太太,心中突然颇为爽快,便没反对,大方拉开椅子坐下身来。

这一顿饭吃的可谓是各人有各心思。桑容一反平时的唯唯诺诺,举止大方坦然,吃的是舒舒服服。桑容本来面目儒雅,穿着这一身月白云纹唐服装更是衬得他面如冠玉,贵气雍容。席中对谈措辞规整得体,和自己父亲对谈偶有珠玉妙语,直引的秦碧琼美目异彩涟涟,不时偷看。

那正中位子的威严男人看到自家闺女的小动作,心中便有了数,和桑放勋的交谈也变的稍微热情几分。一顿饭下来,从表面看来,也勉强算作宾主尽欢了。

桑放勋点头哈腰,谄媚的送走了父女两人,这才带着满意的笑容施施然踱着小步,哼着小曲儿回来。哼,你白家不是厉害的很么。我桑家攀上秦家这个高枝儿,翻身之时指日可待!

第5章:逼婚惨案

眼见自己要鹞子翻身了,桑放勋心情极好,看桑容走过来也是难得的堆起一脸笑意,故作慈爱的拍拍他的肩膀:“不错啊小容!今天表现的很好,秦先生和秦小姐都非常满意你这个乘龙快婿,还向我表达了尽快结为姻亲的意愿。”

桑容收了脸上礼貌的微笑,第一次冷冷的拂开桑放勋搭在自己肩头的手,眼中满是讥讽之色,语气却极为平静,不带任何波澜:“桑先生,你虽生下我,却从未亲自抚育过一日。我的那位好母亲成天往外跑,我小时候差点饿死的时候,你在哪里?接我回来之后,你桑家的所有人对我皆是不闻不问,视我如空气一般。

我一个六岁大的孩子,自己一个人穿衣吃饭,任你桑家打骂呼喝,从没有一丝一毫的杵逆。我能坚强的活到现在,就是一个强烈的念头撑着我,离开桑家!你甩给我的五十万,我已经原封不动的昔数还予你。但是够了,到此为止,你有你新欢为你诞下的小儿子,要做乘龙快婿……我看还是把这机会让给他好了。你们别想着指望我陪上自己的一辈子,为你桑家的贪婪卖命!”

一席话下来,桑家的众人皆如同被生生刮过一个耳光,面上被刺的生疼。桑家老爷子最先拍了桌子,龙头拐杖跺的地面咣咣作响:“桑容,你当年为你母亲所弃,是我们桑家收留了你!既然进了我桑家的门,你就得承受这荣华背后的责任!”

桑容脸上的笑更加讽刺:“荣华?我打小自己的衣服破了烂了都是自己补着穿的,你们为我添置过一件新衣,夹过一筷子的饭菜吗?如此的荣华,抱歉,我桑容还真的受用不起。”

桑家老太太闻言一脸震惊,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还不等桑容话落便尖声叫道:“什么!看看你说的什么话哟!你个没良心的野种白眼狼!我们老桑家亏着你吃了,亏着你穿了?花费了大把钱财供你读了大学出来,这倒好,转眼便翻脸不认人了!”

桑放勋是被桑容这突如起来的反抗惊住了,直到桑家老太爷猛的咳嗽起来,捂着心口不住的敲,桑家老太太顿时扒着丈夫,呼天抢地的哭叫起来,不断谩骂桑容不知好歹狼心狗肺,这是要把他亲生爷爷活生生的气死了,顿时厅子里一片混乱。

桑容对眼前这一幕已经不想再多说什么了,转身便往门口走去。自己衣服都不想要了,直接穿这个找个地方换下来给桑家寄回来便是,现在他只想尽快的离开这儿。桑家老太爷每次稍有不顺心就会狂咳嗽,拍心口,十几年来不知道耍了多少遭,只有第一次见的人才能被他唬到。

见桑容干脆利落的转身就走,桑放勋这才反应过来,怒喝道:“出言不逊的臭小子,你看看,你看看把你爷爷气成什么样了!人秦家小姐能看上你,那是你八辈子攒下的福气,秦家门第显赫,背景不凡,亏了你还是怎么的!站住,你要去哪儿!?”

桑容一言不发,只管往外走,桑放勋脸色被气的如同猪肝一般通红,发福的肚子一颤一颤的,指头不住的哆嗦,指着对他的话两耳不闻的桑容,愤怒的冲自己手下保镖喊道:“你们……你们把他给我关起来!”

桑容闻言大惊,难道从之前开始一直觉得不对劲儿就是这个吗?他以为一桩相亲罢了,只要他不愿意谁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却万万没有想到桑放勋竟然要将自己关起来!

月樽楼离市区较远,所以即使桑容跑的再快,还是被那群保镖追上,押回了月樽楼之前他被带去换衣服的那个地方,一直拿着的手机也被他们夺走了。

桑容绝望的靠着门边,身体滑下去,突然觉得这个世界一片灰暗,自己毕竟还是太年轻了。年轻气盛之下,将激怒桑家的话说出口,口上痛快了,却是生生将自己逼入了一个没有退路的困境里。

桑容狠狠的砸了一拳门板,愤恨的咬牙,强迫自己冷静,心头沸腾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就是两条路:逃跑,或者屈服。

后者想都不用想,桑容开始想如何才能安然脱离这个困境。桑放勋在气头上,一定会派保镖将他严加看管,他也不会开车,及时跑出这个房间也是个被抓回来的命。最致命的事,行李里面的证件还在桑放勋车里,没有这些,他哪儿都去不了!

要么打着了解对方的名义,假意邀请秦小姐过来,据实以告,让她出面主动放弃这个婚约?桑容思忖半晌,觉得这个主意是当前最可行的一个了。便将这个计划仔细想了一遍,又组织了一番对桑放勋和秦小姐的说辞,这才放下心来冲了个澡,强迫自己入睡。养精蓄锐,准备明天实施自己的计划。

证券公司的报道不能再拖了,要是一周之内不能正常报道,则视为主动放弃机会。他会失去这份梦寐以求的工作。桑容猛的搓揉两下自己的脸,想着邻家大哥哥跟他说过的那句话,安抚躁动的心情,这才慢慢的睡了过去。

天还未亮,桑榕便睁开了眼睛。梦中他竟然被压上了礼堂,强迫和秦小姐交换戒指,复述婚誓,冷汗涔涔,桑容猛的醒了过来,一看墙上挂钟,指针正指向凌晨五点整。

起来冲了个澡,又洗漱一番,桑容穿好衣物,仰面倒在客厅的沙发中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整理见到桑放勋之后他的说辞,一直耐心的等到八点。桑容才起来打开房门,果不其然外面乌泱泱站了一群黑衣保镖。

桑容唤了一个保镖过来,嘱咐道:“请转告我父亲,我要见他。”那保镖倒是不为难桑容,点点头,出去打了个电话。不一阵子进来跟桑容回复说,他父亲马上就到。

桑容静静坐在沙发上等待,突然感觉有些莫名的紧张,能不能逃脱这里,就看这一次了。桑放勋脸色阴沉的走进来,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慢慢给自己点上一根烟,才开口道,“保镖说你要见我?”

桑容点点头,言不由衷的道:“是的。想了一晚上,我觉得您应该是为我好,所以我想试着和秦小姐接触一下,多多了解彼此。”心里却是对自己说的话厌恶个半死,拼命才将自己反胃的感觉压下去。

桑放勋盯着他看了一阵,才脸色稍霁,弹了弹烟灰,“你能想明白就好,秦小姐一表人才,人家也是留过洋的高材生,家境又好,脾气又温柔,是个良配。不过你想见秦小姐就有些不凑巧了,她正好和自己父亲秦先生一道出国订制婚纱去了。秦先生非常满意你,秦小姐年纪不小了,也希望能够和你尽早完婚。我们一合计,婚期就定在下周一,你若是想要多多了解自己妻子,等结了婚也不迟嘛!”

桑容脑子里嗡的一声,猛的站起身来,有些语速混乱的说道:“什么,下周一?可是今天就周四了啊,这也太快了吧。”之前的计划被通通全盘否定推翻,桑容脑子里一片空茫。桑放勋带着一些了然的笑意透过烟雾看着桑容带着绝望的脸,小子,你那一点心思想瞒着谁?

桑放勋放下二郎腿,将烟屁股摁灭在烟灰缸中,拍拍还在呆愣状态的桑容,起身离开了房间。这次结姻,绝不能出现任何差池!

桑容呆呆的坐在沙发上,突然觉得浑身发冷。他紧紧抱住双臂,双拳握的咯吱作响。下周一,下周一,就要逼他娶了秦家小姐!桑容突然脑中一个激灵,灵光一闪,估计那秦家小姐这么着急结婚,定是有什么猫腻在里头的。算了,见了她估计也是于事无补,她不一定能站在自己这边。无论如何,不管怎样,先跑出去再说!

四天的时间里,桑容用了各种手段逃跑,却是始终没能成功逃脱。最远的一次他跑到公路边上,快要拦到一辆车的当儿,被赶来的保镖又抓了回去。桑容无力的倒在床上,脑中全是燃烧着的怒意,眼睁睁看着去公司报道的最后一天期限已过。

听着时针走过零点的滴答声,桑容靠在沙发背垫上,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两滴泪珠从眼角渗出,慢慢流入双鬓间,从小到大一直没有哭过的桑容,在这个他将要结婚的前一晚,无声的落了泪。

为了他这似乎怎么也逃脱不了被摆布的命运,为了他生来就背负上的无端怨怼,为了他努力许久,触手可及却怎么也握不到手心的简单梦想。

无论他如何不期盼太阳的升起,新的一天依旧是一如往日的到来。阳光透过薄薄的纱帘刺疼桑容的双眼,门外的脚步声忙乱的响起。

桑容突然觉得自己今天不是要和一个女人结婚,而是被送上刑场。这种突如其来的黑色幽默让桑容不禁扯出一个奇怪而诡异的微笑来。

不一阵子,他就要结婚了,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桑容捂着脸,一夜没睡的形容异常的憔悴。当化妆师等一干人等鱼贯而入的时候,桑容正沉沉的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大家面面相觑,新郎睡着了,这妆还怎么化,衣服还怎么整?正是一阵静默的时候,桑放勋身后跟着那个当日带着桑容进来这个房间换衣的女人,端着一盘精致的梅花小饼,瓷碗里盛着的豆浆还冒着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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