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大人有点疯(湘君思凡)下+番外——梅弄影
梅弄影  发于:2015年0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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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郅略略想了一番,道:“就是不曾得罪过什么人,因此才觉得疑惑。”

李捕头道:“容老板是生意人,既然没有仇家,那多半是生意上的对头。”

慕容郅点点头,道:“最近生意上似乎也没有什么纠纷,容某也一时想不起容记绸缎庄与哪家争了生意,若是那帮人再来,就劳烦李捕头费心了。”

李捕头点点头,与一干衙役从店里出去,去远一些的地方蹲守。

店里一片狼藉,客人都跑了,损失了不少生意。

慕容郅吩咐人把散乱的绸缎全部整理好,从库房中拿新绸缎重新摆上。

把店里收拾干净,慕容郅看了下天色,发觉已经到了晚饭时间。他说出门两个时辰,现在早就过了。他让两个店里伙计留下来在店里过夜,担心那些人晚上还会再来。又将昨日的账本拿在手中,出去时,一个白色的身影挡在了店门口。

池绿手上拿了个烧饼,边吃边道:“你……你怎么这么久了还不回家,我都要无聊死了。”

“店里有人捣乱。”

“有人捣乱?在哪里?”

慕容郅在池绿眼中发现了一抹欣喜。这家伙,有人捣乱他兴奋个蛋!

他道:“人走了,衙门的人没抓着。”

“这样啊,那我去追。”

池绿一跃上了房顶,周围之人发出一阵惊呼。他沿着繁华的商业街一路往前,在夕阳中飞檐走壁。慕容郅管不着他,走开了又怕池绿回来找不着他,就让人在附近随便买了碗馄饨,先垫垫肚子。

第047章:抓贼

慕容郅在店里坐了不到一个时辰,池绿便回来了。除了他自己,还牵回一群鼻青脸肿的人。那群人被一根绳子给穿了起来,一个个地都被揍得不轻,哀声一片。

阿祥还记得上午闹事的人,一眼便认了出来,指着那些人道:“老爷,正是这群混混在店里捣乱!”

慕容郅放下扇凉的纸扇,走了出去,问池绿道:“池绿,你从哪儿把人给找出来的?”

池绿得意地放开那群流氓,拍拍染上灰尘的袖子,道:“我在城郊看见这群不三不四的人聚在一起,手里还抱了些绸缎。然后我揍了他们一顿,他们就痛痛快快地交代了。”

他捅了捅其中一人的后背,那人连忙跪地求饶:“大爷,是小的错了,小的该死,可千万别再打我的脸了!”

“快说!你怎么会跑到店铺上闹事的?”

那人捂着被揍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脸,哭诉道:“是隔街的赵老板,也是做绸缎生意的,他被容记绸缎庄抢了生意,因此心生愤恨,便要我们来……我也是为了糊口啊……”

池绿得意地看着慕容郅,邀功般道:“我是不是很厉害?一小会儿就抓住坏人了。”

慕容郅回了个“是。”转而让阿祥去附近把李捕头等人找来。

李捕头带了一干衙役,将这群混混全数扣留,盘问出是隔街赵老板所指使,便带着人去隔街抓人。

解决了一件事,慕容郅一身轻松。抓人的事情他管不着,都是官府的责任。若是赵老板认了罪,估计他的损失也有人赔了。

慕容郅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想起自己只吃了碗混沌,便问池绿道:“你吃过饭了吗?”

池绿指了指肚子,道:“我只吃了烧饼,等着你一起吃饭呐。”

慕容郅受宠若惊,没想到这家伙吃饭还想着自己,特意等着和他一起吃。

他拍了拍池绿的肩膀,道:“时间挺晚的了,回去也懒得麻烦厨子,咱们在外面吃吧。”

池绿指了指隔街,说:“我看见那边有一家酒楼,看上去很不错。”

原来早就想好了,这家伙果然是好吃。

这回慕容郅是被池绿领着走的,好像他才是在这儿住了好几年,对街上的美食了如指掌。

这是一家川菜馆,池绿要了火锅和三四个炒菜。把生菜放进锅里,趁着火锅里的菜还没熟,就先吃起了炒菜。

这条街,再往上走一些,便是赵老板的赵氏绸缎庄。前面围了不少人,估计是李捕头带了那堆人去,正在同赵老板交涉。

慕容郅从前便在城内开有一家绸缎庄,生意做的不咸不淡,不过试试手。

反叛失败后他躲在江南,靠着这份产业谋生,容记绸缎庄也是那时才发展壮大起来的。容记在苏州城内有一间总店,在附近的几个城市有小型分店,一共五六间店铺。再往大他是不打算做了,怕太显眼反而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这几年生意慢慢做大,苏州城里别的绸缎庄生意上多多少少会受点影响。赵氏绸缎庄原本生意不错,听说自从老一辈故去之后,便一蹶不振。看来新上任的后辈不仅没学到长辈的生意经,反而干起了私底下打击人的勾当,实在是难看得很。

火锅里的菜熟透了,池绿给慕容郅夹了两筷子肉,道:“快吃吧,一会儿就凉了。”

慕容郅将衣带敞开些,开始夹菜吃饭。也不知这么热的天气,池绿非吃火锅做什么,热都热死了。

慕容郅往楼下看去,李捕头带着一个年轻男人往回走,跟着李捕头的阿祥瞧见了慕容郅,便带着李捕头上楼来,道:“老爷,人已经抓住了,就在下面。”

慕容郅见李捕头等人都劳累了一天,估计也没吃过,便道:“李捕头,若不嫌弃,我们再上些饭菜,请衙门的兄弟们一同吃顿饭。”

李捕头知道慕容郅家大业大,吃两顿也不会怎样,并不推辞,让衙门的兄弟一同上来。

那群流氓被两个衙役先行带回衙门,倒是赵氏绸缎庄的那位还在。

毕竟他算是个体面人,也不能像那群流氓那样随意处置了。因此此人好好地,不过是被衙门中人十几双眼睛看管了起来而已。

这位小哥看上去不过二十五六,浑身绫罗绸缎,模样还算周正,却满眼傲气。他眼睛扫了一遍周围之人,道:“李捕头,你要带我赵某回衙门,带就是了,怎么的还让我来这种地方。”

李捕头对他还算客气,道:“赵爷,您就先行委屈点行么?这是例行公事,等兄弟们吃过饭,就带你去。”

“那群流氓无赖的话,你们也信?要抓我赵某,就得拿出点证据,否则就是诬告。你们这样吃着饭,让我在一边干看着,这是虐待。”

李捕头看了慕容郅一眼,慕容郅并没有生气,反而道:“赵家公子也坐下吃饭吧。”

李捕头笑道:“容老板真是大度。”转而对赵家公子,说:“赵爷请坐!”

赵家公子鼻子出气,哼了一声顺势坐下。

慕容郅请了几桌,等菜上齐,大家开始吃饭,赵家公子倒是没吃饭,偏着脑袋看风景。

慕容郅已经差不多吃好了,池绿还没吃饱,继续往火锅里扔菜。慕容郅帮池绿把火锅里煮熟的菜夹到空盘子里,先放凉,然后夹到池绿碗里,看他吃。

赵家公子见状,哼了一声,不屑道:“养男人的断袖子。”

慕容郅眼皮跳了跳,心想这赵家公子真是给脸不要脸。池绿却回过头去,讶异道:“你咋知道呢?难不成你也养?”

赵家公子被他噎得脸红,瞪着眼瞧他,骂道:“真不要脸!”

李捕头看不下去了了,道:“赵爷,您就安生点,好好吃顿饭成么?”

赵家公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池绿继续回击道:“你才是没脸,做了坏事不敢承认,算什么好汉。”

赵公子脸红脖子粗,怒道:“你!你这兔儿爷,居然敢辱骂本公子!”

慕容郅冷着脸站起身,道:“赵公子,我劝你少说两句,做生意还是和气为好。”

慕容郅的话不重,但却带着常人没有的威严。赵公子斜着眼睛看了慕容郅一眼,终于住了口。

池绿也没再理赵公子,专心吃自己的,吃完了就趴在栏杆上休息。

李捕头等人吃过了饭,正准备带嫌疑犯赵公子回去,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箫声,赵公子眼睛一亮,挣脱李捕头的束缚,来到栏杆前。两个黑衣人出现在夜色中,还未等诸人察觉,赵家公子便被黑衣人所劫走。

李捕头等人赶忙下楼去追,池绿从栏杆处一跃而上,沿着两名黑衣人的路线追去。

两名黑衣人的轻功自然赶不上池绿,又带了赵家公子这个累赘,很快就显出下风。一名黑衣人向他掷出几枚暗器,池绿轻松躲过。黑衣人知道遇上了高手,不敢怠慢,仗着熟悉地形,在民居中穿来走去。

池绿很意外,赵家公子分明是生意人,为何会有武功如此高的江湖客相助?

几人在房顶上互相追逐,很快就出了苏州主城,到了城郊。

眼前又出现几个黑衣人。先前那两个黑衣人护着赵家公子往城外去,留下的几个纷纷亮出兵器,将池绿挡住。

池绿手上没有兵器,只能徒手与之对打。对手出招狠毒,招招欲夺人性命。他发觉这些人不像是普通的江湖客,倒像是死士或是杀手。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池绿问道。

黑衣人并不回答,池绿继续朝前追,黑衣人似乎也并不想再和他纠缠,开始往后退。

池绿不会那么轻易就认输,不再跟黑衣人客气,使劲向上一跃,竟到了那群黑衣人的前面。

他继续向前,黑衣人趁他后方无防备,使出暗器。池绿耳能辨音,轻易地躲开了去,并渐渐追上前面几人。

赵家公子见池绿还追在后面,烦躁道:“人就要追上了,再快点!”

池绿抓坏人的新鲜劲也过了,掷出两枚石子,恰好击中两位黑衣人的穴道。他们手一麻,自然抓不稳赵家公子,赵家公子很不幸地从高处掉了下去,恰好掉在一户乡下人家的猪圈里。

池绿暂时懒得管赵家公子,他对这些黑衣人的身份更加好奇。他抓住一个黑衣人,质问道:“你们究竟是谁?”

没想到的是,那黑衣人突然头一歪,好好地就突然七孔流血,死了。

池绿诧异地把人放开,捏开他的嘴,放在牙齿里的毒丸被咬破,即刻便要了他的性命。

看来是杀手无疑了,杀手出手失败被人擒住,多半会立马自尽而亡。

浑身沾满猪屎的赵家公子从粪堆里爬了起来,两个黑衣人要接应他,他却将他们给推开,抱怨道:“本公子花了那么多银钱,找来了你们这个些废物!让本公子……呕……”他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忍不住吐了出来。

几个黑衣人架着他要走,池绿一脚将赵家公子踹得老远。他道:“几位兄弟,我不知你们是哪里的杀手。不过遇见我你们应当清楚,这个人你们是带不回去了。赔钱总比像刚刚那位兄弟一样赔了命好。”

第048章:案件

几个黑衣人愣了愣,对视一眼,没有走,反而一齐向他攻去。池绿皱了皱眉头,决定不再与他们斡旋,速战速决。

他将击来的暗器反击出去,击中两名黑衣人的胳膊,两名黑衣人立马吐血倒地。他有一瞬的惊讶,但很快反应过来,暗器上有剧毒!

剩下两名黑衣人,他们似乎做好了决定,丢下赵家公子,先行离去了。

池绿拍拍手,道:“还算聪明嘛,与其丢了性命,还不如赶紧逃走。”

池绿悠然走到赵家公子身边,赵家公子被他一脚踹的不轻,躺在地上直哼哼。他捡了一根干树杈戳了戳他的胳膊,道:“猪屎公子,快起来,你都臭死了。”

赵家公子哼哼两声,愣是没爬起来。他那么脏池绿是不会扛着他走的,赵公子若是不站起来,他顶多他把当成球踹回去。

他抬起脚,道:“赵公子,你若是再不站起来,我可要把你踹回去了。”

赵公子听见这话,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抓住池绿手里的干树杈,道:“你背着我走吧,我走不动了。”

池绿松了手,给赵公子留了树杈,道:“我可不想背你,也不看看你现在什么模样,自己拄着棍子回去!”

他一脸嫌恶地走在前面,也不管赵家公子是死是活。过了半晌,见赵家公子实在是太慢,他干脆一跃而上,用轻功先行回去找慕容郅。

慕容郅还在方才吃饭的地方等着,见池绿回来,连忙问道:“怎么样了?”

“那赵公子跌得满身是屎,我嫌他太脏,就把他扔那儿了。”

“你没受伤吧,那些黑衣人什么来头?”

池绿摇摇头,道:“我还没问出来,猪屎公子估计知道。”

“他现在在哪儿?”

“还在城郊,西边。”

慕容郅对阿祥道:“阿祥,麻烦你再跑一趟,告诉衙门的人赵公子的去向。”

阿祥点点头,小跑着走了。

慕容郅早就把账结了,现在就等着池绿回来。既然没什么事,他也就同池绿先行离开,剩下的事情交给官府去做。

池绿闻了闻身上的衣裳,道:“我要赶紧回去沐浴,都是那猪屎公子闹的。”

“好,回去就让廖伯吩咐人烧水。”慕容郅扯了扯池绿的衣袖,两人一块回家。

在“下聘”的第一天,池绿就挺想和他“老婆”同房,搂着慕容郅的腰不肯撒手。

慕容郅被他缠得没办法,道:“行,不过你得在下面。”池绿悻悻地收回手,不开心地自己睡了。慕容郅在他身边睡下,给他肚子上盖了床薄被,说:“天气虽热,却容易着凉,还是盖着吧。”

池绿突然回过头来吻他,慕容郅同他亲了一会儿,气喘吁吁道:“池绿,你真的……记得我?记得多少?你失忆的那段日子你记得吗?”

池绿不满道:“你问的真多,怎么可能记不住。”

慕容郅接着说:“可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

“那我以前什么样?”

慕容郅仔细回想池绿从前的模样,说话不多,对他相当冷淡。

他犹豫道:“你从前……似乎挺讨厌我。”

池绿挠挠头,道:“似乎是有点。”

慕容郅腾地一声立了起来,按着他的手粗声道:“你说什么?”

池绿咽了咽口水,道:“嗯……有一点而已。”他偏过头去,“我不喜欢别人指使我,你偏喜欢指使我。”

慕容郅明白了,是自己刚去武陵时,把池绿当成小跟班了,喜欢用命令的语气同他说话。难怪他那时常常与他捣蛋,跟他作对。

慕容郅觉得疑惑,眼前这人分明什么都记得,可为何个性与从前全然不同?难不成他以前斯文的时候全是装的?

慕容郅不排除这个可能,因为池绿小时候调皮的一面早就被他看在眼里。可他已经被十七岁之后的池绿给洗脑了,只记得他对他的淡漠,和不说话时安静的模样。

说实话,他依然觉得池绿的疯病没好全,一定是这样。

这种情况下,慕容郅不太想同他发生亲密关系,有时他会觉得躺在他身边的是另一个人。

不过,虽说如此,池绿看上去依然很可口的样子。散乱的如瀑黑发,明亮清澈的双眸,红润柔软的嘴唇,裸露的锁骨……看上去很引人犯罪。

他忍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先不要碰他。他躺下身,抄起放在枕边的蒲扇扇了两下,解解热。池绿很享受地将脑袋凑过来,靠在他肩膀边上。慕容郅将扇子朝他那边挪了挪,给两个人扇风。扇了一会儿,池绿就乏了,躺在他边上睡了过去。慕容郅将扇子放回去,也闭上眼。

夏日里天亮的很早,慕容郅迷迷糊糊起身。昨日里忘了将窗户边的帘子拉上,这会儿明晃晃地刺眼。将帘子拉上,室内又暗下来。他突然发觉池绿这厮居然一丝不挂,再瞧自己,裤子也不知道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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