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大人有点疯(湘君思凡)上——梅弄影
梅弄影  发于:2015年0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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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荣跟主子出去了,这里只剩下小喜一个仆从,除了守着奶妈和小主子,他还得守池绿公子。过了一会儿,小喜左右张望了一下,发觉四周

无人,便下楼找茅厕方便。木叶从房里钻出来,见那仆人走远了,过去拉了拉门上的锁,这锁很结实,他是弄不开的。他跑到隔壁无人的房

间,打开窗子朝左边望去,这房间的窗子也是紧闭的,不知道是不是那人在窗子上也安了铁锁,不让木鱼开窗。

木叶恨得牙痒痒,那人竟这般将木鱼关着,也太不像话了!他用手轻轻扣了墙壁,隔壁的人似乎听见了,问了一句:“是谁啊!”

木叶贴着墙,说道:“木鱼,我是木叶啊。”

隔墙的人高兴起来:“木叶,真是你吗?”

“是,我就在这边。”

“那我过来看你。”

木叶正想着怎么去从那仆从身上弄来钥匙,结果啪的一声响,墙壁上陡然多出一个拳头大的洞。木鱼从洞里张望着木鱼,木鱼整个人愣在原

地。

他奶奶个熊,原来上房揭瓦已经是轻的了!

木鱼见了木叶心情大好,又是啪啪几下,整个墙多出个人形的洞,木鱼大大咧咧地从洞里走了过来,木叶整个人吓呆了,连眼珠都不会转。

木鱼轻轻拍了拍木叶的脸,木叶从惊吓中回过神,盯着木鱼的拳头心有余悸。这样好看的手,怎么打墙跟打豆腐似的?他要是拍自己时用力

一点,他木叶的脸还不被他拍烂了去?

不过现在似乎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那个离开的仆人就要回来了,他得马上带木鱼走。

“木鱼,你想跟着我走吗?”木叶问道。

木鱼点点头:“我想出去玩!”

木叶领着他从另一边楼梯下去,并未碰到那个守门的家丁,他欣喜地带着木鱼到街上逛了一圈,眼看着天快黑了,木叶有些心虚不敢把木鱼

带回伽蓝寺去。犹豫之下,他将银票拿了出来,去银号换了九张十两银票和十两碎银子。拿着钱,带木叶去了城郊的一家客栈。

小喜打着呵欠伸了伸懒腰,这池绿公子还真是磨人,吵了一中午,差点没把房子给拆了,不过从他上茅房回来之后就乖乖的没了动静,省了

不少事。慕容郅从外面回来,风尘仆仆,先问了问奶妈笙儿的情况,就来到池绿的那间房前,问道:“小喜,池绿他今天怎么样?没有一直

闹着要走吧。”

小喜爽朗一笑,道:“公子今早在您走后闹了好一阵子,不过一会儿就安静了,一点动静也没有。”慕容郅点点头,从怀里找出钥匙,将门

打开,一进门便惊呆了。

右边的墙壁多出一个人形的大洞,池绿不见了踪影。他来回看了一圈,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他去哪儿了?!”

小喜一惊,自知是自己失职,连忙躬身认错:“主子,是小喜该死!可能是……小的去上茅厕那会儿公子凿墙跑了。”

慕容郅去楼道最边上的房间叫了奶妈,奶妈回忆了一下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我听见那边有砸东西的声音,还以为那位公子又把床给拍

坏了。不过那几声之后就没了声响,所以奴家也没去管了。”

慕容郅气不打一处来,急匆匆叫了阿荣还有其余负责生意的几个仆从,一块上街去寻人。

木叶回到伽蓝寺时正是黄昏,柔和的光线洒在寺院破败的墙上。他推开木门,跑进寺里。寂空背对着他坐在佛前,一动不动。木叶叫了声:

“师傅!我带了粥菜回来,你快吃饭吧!”

寂空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寺里的气氛安静得吓人。木叶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轻轻摇了摇寂空,道:“师傅,你怎么了?”寂空身子一歪,往

旁边倒去。木叶颤抖着探了探寂空的鼻息,又俯下身去听他的心跳,过了好一会儿才不得不承认,寂空已经仙去了。他嚎啕大哭,哭了半个

多时辰才慢慢安静下来。他娘丢下他走了,他一直把寂空当成爷爷来看的。现在寂空也走了,那他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了。

他跪下,重重给师傅磕了几个响头,双手合十,念了一段往生咒。他找来师傅最好的一件袈裟,为他换上,在后院里点起一把大火。寂空在

火中慢慢消失,他站在一旁念着超度亡灵的经文。末了,在后院立起一块木头做的墓碑。

为寂空处理好后事,他在小小的寺院里感到异常的孤独。他想起客栈里木鱼还在等他,现在他所熟识的人就只剩下木鱼了。

第二日下午,木叶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客栈走去。他想了很久,寂空已经去了,他不会再当和尚,他要还俗。走上楼梯,往左拐,最后一间房

就是他给木鱼订的。不过木鱼经常疯疯癫癫,万一跑丢了就糟糕了。木叶加快脚步推门而入。

木鱼正咬着一只鸡腿,啃得不亦乐乎。木叶走的时候给木鱼留了几两碎银子,怕他饿了没东西吃。不过木鱼这家伙还真不客气,竟然叫了这

么大一桌吃独食,太不厚道了!木叶在桌边一坐,抄起一只鸡腿就疯狂地啃起来。

木鱼睁大了眼睛:“木叶!和尚不吃肉!”

木叶白了他一眼,道:“老子我还俗了,有什么吃不得的?!”说罢风卷残云般把桌上的菜一扫而空。

他有好几年没吃过肉了,感觉真不赖。腰包里鼓鼓的,都是那个男人的钱。木鱼我帮你照顾了,要你点钱也是应该的,反正你也不缺钱。他

狠狠地咬了一口肥的流油的猪蹄心道:这钱,老子就不还了!

第010章:夜奔

翌日一早,木叶就拖着木鱼把客栈的房间给退了。他要把木鱼带走,他怕那个男人找到他们。

木鱼睡眼朦胧被他拖着往外走,木叶租了一辆马车,花了两个时辰的车程终于来到龙门镇。既然都还俗了,腰包里又有那么多银票,总该对

自己好点。他把木鱼拖到镇上卖成衣的店子,为自己挑了帽子和两套在他看来只有公子哥儿才穿的绸衣,穿上还挺像样。

木鱼正忙着舔着冰糖葫芦,店老板指了指他,道:“小哥,不给你哥哥来一套?”

木叶打量了木鱼一番,道:“给他挑身白的吧。”

老板挑了身白衣服,木鱼穿上后木叶承认自己有那么一瞬失了神。他不是没见过城里穿白衣风度翩翩公子哥,木鱼换了这套简直不能用风度

翩翩来形容,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白色很适合他,看上去那么天真,那么纤尘不染,就像山涧清泉一般。

“小哥,是不是很合适?”

木叶愣愣地点了点头,木鱼似乎也很满意身上的衣裳,小小地转了一圈。木叶突然有点嫉妒,你一个大老爷们儿,那么好看做什么!

木鱼毫不知情地笑嘻嘻凑到他边上,问:“木叶,我们可以去吃饭吗?我饿了。”

木叶看了一眼木鱼,恶趣味突发。他扫了一眼店内的衣裳,目光落在几套十分花哨的衣裳上面。他道:“老板,那几件也拿给他试试。”

木鱼恋恋不舍地脱了身上的白衣,换上一套浅紫色绣兰花的衣裳,领口袖口还装饰了一圈毛茸茸的兔毛。木叶承认,木鱼就是穿个麻袋也很

好看,不过换上这套衣裳,一种贵气里带着妖气的感觉扑面而来。老板在一旁点头哈腰也没告诉他们,这些花哨的衣裳是附近南馆里的相公

们常穿的式样。木叶其实知道这一点,南馆里那些长相精致的小白脸们就爱这么打扮。木鱼这样穿虽说妖气了些,但比那些相公好看了不知

多少。

他摸摸下巴,给他买了一套紫的和一套宝蓝的,皆是十分花哨的式样。木鱼似乎并不太喜欢这两身,表情有点不悦。木叶拍了拍他的后背,

道:“好了木鱼,咱们去吃饭吧。”

听见“吃饭”二字,木鱼终于又高兴起来,把衣裳的事情完全给忘了。木叶趁着他出去,让老板把那身白的也包了起来,一块买下。

木叶牵了池绿的手,把他拖到金凤楼前,准备大吃一顿。上菜有些慢,木叶玩心大起,玩起了木鱼的头发。木鱼的头发又黑又柔软,随意地

披散在肩上,整个人看上去安静而温和。

“木鱼,我给你弄弄头发吧。”木叶认真回忆起母亲给妹妹扎辫子时的情景,黑色的发丝在他手里翻来翻去,不一会儿就成了一条大麻花辫

。木鱼看不到自己的头发被弄成什么样了,好奇地去用手摸,木叶拿了根细绳给他绑起来,算是弄好了。

“哈哈哈,木鱼,你真像个大姑娘。”木叶笑道。

木鱼微微皱眉,想把头发弄散,木叶打开他的手,道:“我好不容易才给你弄好的,你可别不领情。”

“客官,菜来咯!”小二将菜端上桌,木鱼的注意力立马就被吸引过去,也就没工夫管木叶把他头发弄成什么样了。周围几桌客人纷纷向他

们行注目礼,十六七岁的清秀少年和二十来岁容貌出众的美男子,自然是引人注目的。

慕容郅接到消息,池绿很去了龙门镇,因此连忙上路。金凤楼前,慕容郅登楼一看,立马傻了眼。前几日见过的小和尚现在换了一身装束,

戴了顶绒帽,衣着华丽,倒像是富家公子哥。他的池绿穿着套紫色绣兰花的花哨衣裳,头发被梳成了大辫子,正埋头猛吃。

慕容郅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木叶说不出话。“你你你……你怎么把他弄成这样?”

木叶见慕容郅来了,也是一惊,没料到他这么快就找了过来。慕容郅两三步走过去,拉起池绿的衣袖,道:“池绿,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走,

跟我回去!”结果池绿一把将他甩开,继续低头扒饭。

木叶偷笑了两声,将装卤鸡腿的盘子端了起来,池绿要夹,木叶偏偏不让。

“木叶,我要吃鸡腿!”池绿不满道。

木叶瞥了慕容郅一眼,调笑道:“木鱼,你叫我声官人,我就给你。”

池绿愣愣地想了一会儿,道:“木叶,你是要当官了吗?”

“别管那么多,叫就是了,叫就给你吃。”

“官人!鸡腿给我!”

慕容郅拳头拽的死紧,听见这句官人实在是忍不住了,一把捏住池绿的手腕,将他拖了过来。池绿一惊,碗筷掉在地上,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旁边坐的几位见情况不妙,吃得差不多就连忙走了,免得惹事上身。

“掌柜的!这里有人砸场!”木叶大声喊道。

掌柜连忙带着几个小二上楼,满脸堆笑道:“这位爷,是吃饭还是住店?小店是小本生意,经不起闹,这位爷,您看……”

慕容郅冷声道:“我不是来捣乱的,我带他走。”

“喂!木鱼是你的啊,你想带走就带走。”木叶叫道。

慕容郅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难道是你的?”池绿不安地扭动着身子,企图离开,慕容郅搂住他的腰身,却被池绿躲开。

木叶笑道:“你问问他,他想跟谁走。木鱼,你说。”

池绿委屈道:“我要吃饭,肚子饿。”

慕容郅的语气不容商量:“你跟我走,我们换一家吃,专点你喜欢的菜。”

“不要,我现在就要吃!”

慕容郅知道现在跟池绿吵也吵不出个所以然来,往他的睡穴点去。池绿有了前几回的经验,察觉到慕容郅的意图后灵活地躲开了。

慕容郅继续道:“池绿,咱们回去,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弄来。”

见慕容郅要伸手捉他,池绿灵活地左躲右闪。虽说他走火入魔忘了招式,但功夫还是实打实的在那儿,慕容郅内力受损,压根就不是他的对

手。池绿躲了几下,从二楼栏杆一跃而下,跑入人群中。慕容郅没工夫理那咋咋呼呼的小和尚,连忙一跃而下,跟在他后面。

池绿跑得飞快,穿过一条街,在河边停了下来,盯着一个做糖画小摊子出神。慕容郅跑得气喘吁吁,在他身边停下。河边上只有一个小贩,

安安静静的,没什么生意。他在一块板子淋上熬好的糖汁,做成各种好看的形状。

慕容郅抛了几枚铜板到小贩的钱匣子里,道:“小哥,给我做一只小羊。”

年轻小贩眉开眼笑,道:“好嘞,这就做。”

不过短短一瞬的功夫,一只正在奔跑的小羊就出现在他们面前。小贩用木棍插好,递给慕容郅,被慕容郅转手给了池绿。池绿欣喜地接过糖

做的小羊,在手里转着看,慕容郅道:“你还记得么?你是属羊的,我属龙,比你大了三岁……”

慕容郅正要回忆他们是怎么遇上的,结果回头一看,池绿已经咯噔咯噔把那只小羊给解决了,冲着小贩道:“再给我来一匹小马!”

见状,慕容郅干脆拿了一小锭银子道:“给他十二生肖各来一只吧,我们带走。”

池绿吃够了这甜腻腻的东西,把剩下的几只拿着带走。

“池绿,我去带你吃饭,你还饿着吧。”慕容郅道。

池绿懵懵懂懂地点点头,说:“木叶呢?叫他一块吃吧。”

慕容郅眼皮跳了跳,道:“他早就酒足饭饱逍遥快活去了,你跟我去吃饭便是。”

池绿瘪瘪嘴,道:“木叶不会丢下我的。”

慕容郅有些吃味,他待池绿明显比那小和尚要好得多,为何池绿总觉得自己不如那小和尚?他细细想了一下今日的经过,那小和尚有钱打扮

他自己和池绿,钱从哪里来?莫不是自己给主持留的那一百两香火钱?他一想,心里就更烦躁了。

“我待你不好吗?”

池绿低着头不说话,像个委屈的小媳妇。他想这男人是对他挺大方,但总是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他,怪不舒服的,木叶就好多了。

见池绿低头不语,慕容郅的怒气简直升到了极点,他牵了池绿的手腕,把他拖到最近一家看上去还不错的酒楼,叫了一大桌的酒菜。池绿挣

开他的桎梏,见他脸色不好,也不说话,低着头看手里剩的两个糖画。手里剩了一对龙凤,那小贩不好意思白收慕容郅那么多银子,做了不

止十二只给他。

“池绿,我想带你回蜀中。我在这儿的生意已经了结,又有许久没有回去,虽说那儿已经不是我的地盘了,总还是熟悉的。你跟我认识这么

久了,又爱游山玩水,却很少去蜀地。那儿风景甚好,不去就可惜了。”

池绿迷惑地看着他,慕容郅说了一通,他却迷迷糊糊不太懂。他不知道蜀地在哪儿,也记不得自己从前到底喜欢做什么。

见池绿一脸迷惑,慕容郅叹气道:“哎,我对你说这么多干什么,菜都上齐了,你快吃吧。”

池绿其实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但看见这么多好吃的还是把肚子吃了个滚圆。慕容郅为了找他好几日没有好好吃饭,又有生意上的事情要忙,

精神状况并不好。他不再是身份尊贵的王爷,只是个逃难者,若不是从前留了一些产业,早就去喝西北风了。

如果不好好做生意,他就没法这么大手大脚地花钱,也就养不起笙儿跟池绿。他不能再让池绿跟那小和尚接触下去,到时候池绿在意小和尚

,就更不愿听自己的话了。

池绿吃饱喝足就开始四处张望木叶去哪儿了,慕容郅见状将他牵到阿荣早就准备好的马车边上,把他推上车,自己也坐了上去。池绿咯噔咯

噔把手里剩的龙形糖画给啃了个干净,把凤凰的那只递给慕容郅,道:“你吃吧。”

慕容郅心头一热,抓住池绿递给他的那只手,道:“你像从前那样,叫我郅哥儿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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