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江湖总有那么一个魔头叫宇文文静(穿越)下——封鸥
封鸥  发于:2015年0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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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愉快地做完了决定,身后长袖一甩,将袖口藏着的皇室秘史丢到一众书堆中,然后拍拍手上前拉起水昭,笑眯眯道:“爱卿爱卿我当然相信你了,你放心,既然是咱娘家,那我绝会替娘家人做主,还他清白的。”

水昭暗暗松了口气,眼中一片感激。

现在他总算知道了,原来这善良单纯可爱明媚的小皇帝他……

他……

他居然是这么不靠谱的人!

皇室堪忧啊!

忧国忧民的丞相大人真是又喜又忧。

******

就在落宇刚刚离开落家庄的时候,沈浪的快马赶到了落家门口。

一路走来他发现原本的羊肠小道已经被踩的七零八落,机关设置全数被毁坏,沈浪的心情便沉到谷底。

等他到了落家庄门口,看到被宇文文静扔出来的几具尸体和门口成群的官兵与那些江湖人的面孔后,他心中的愤怒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

庄前人马默契地分为两拨,一拨是官府,占据在落家大门口,各个拿着刀竖对庄内,表面看上去一副随时准备豁出去拼命的架势,实则贪生怕死半步都没动过。

另一拨是武林中人,围观在官府左右,三五一群窃窃私语,不停地对那几具被抛出来的尸体品头评足,然后又摇头无策。表面看来似乎仅仅是好奇看热闹,实际不乏诸多心术不正暗中进庄想浑水摸鱼者,结果自然都是被宇文文静当成尸体丢了出来。

两拨人马僵持在落家门口,久无动作。官府的人怕轻易撤下抚了颜面,攻进去又恐白白送命,只能拉着架势等天明。江湖人不敢明着在官府面前乱来,又担心自己不动手被别家抢先,便抖起精神观察左右。

沈浪这一来,现场的平静顿时打破,那些江湖人士大多认得他的脸,一见到沈浪,各个面色表现不一。这其中有知道沈浪与落家庄关系的,则窃喜着看着好戏。

沈浪不负众望地下马站到官府对立面,挡在落家庄门口,沉着脸厉声问道:“各位官爷,不知落家庄哪里触犯了官府朝堂,值得诸位这样劳师动众?”

官兵中带头的那个说道:“你是何人,敢于我们这样说话?莫非是那两名贼人的同党?”

沈浪道:“在下沈浪,是这落家庄庄主的义兄。”

官兵面面相觑地看了一眼,道:“你是落家庄主的义兄?你难道不知道落家庄主已被两个贼人劫持,是他的妻子来报的案,我等奉公执法前来剿灭贼人而已。”

沈浪脑中一惊,忙问:“他妻子现在何处?是什么贼人,可有问清?”

官兵道:“什么贼人?呵,说出来吓你一跳,闻声阁第一杀手满堂红,那可是朝廷通缉许久的罪犯!”

沈浪默默抿起嘴,暂且不问贼人之事,只表情不善道:“我弟妹现在何处,我要向她问清楚。”

满堂红是什么人,有什么本领,杀过哪些人,他沈浪怎么会不知。而他知道的更清楚的,便是几日前渠阳客栈中,与落心落英同路的那名红衣男子,就是满堂红!当时他三人看上去形容密切,一同入狱又一同逃跑,怎么看都关系匪浅,满堂红怎么转而就翻脸去劫持落宇?

他想劫持落宇,落心怎么可能放手不管?官府说贼人有俩,另一个莫非是落心?这其中究竟是误会还是栽赃,一切也得要先问过李萱葶才知。

官府见沈浪面貌正派,不像是女干佞邪心之流,但也不可能对他毫无防范,闻言便不耐烦道:“苦主受了惊吓,已被官府保护起来,若要见她,便去京城衙门走一遭!”

如今这档口,沈浪好不容易赶过来,自然不可能真的再去京城走一遭。官府做事向来繁庸,他若真去,什么时候回来都是个问题。

思及此,沈浪道:“我实在担心我义弟安全,诸位官爷可否行个方便,让我进去看看?”

那官兵冷笑道:“想进去我兄弟自然不会阻拦,这里来的江湖人各个都想进去,可还没几个活着出来的。我是好言奉劝各位一句,不知是哪个碎嘴的胡说些什么宝藏什么令牌的话给了你们,让有些人起了不好的心思。我们官府是来秉公执法的,若有人想在国法面前耍小心思,那就是跟朝廷过不去,各位好汉还请掂量掂量,能不能担起这个罪名。”

他话音一落,围观的江湖人中便有些胆小的缩了缩脑袋。

民不与官斗,江湖草莽虽然看不起朝堂权贵,但其实也是怕惹上官府的。那官兵一席话真是戳中他们软肋,登时便有些不自量力的偷鸡摸狗之流便开始心虚。

另有一些为英雄令而来的武林人士斗胆道:“我们自然不会与朝廷作对,只是英雄令一物事关武林安危,我们又岂能坐视不理?”

“哼,说的一副大义凛然模样,江湖谁不知道屠罗门心术不正,如此大动干戈指不定是为谁卖命呢?”隔壁七星楼的人冷嘲热讽。

“你!我屠罗门只是内功心法与其他门派有异,哪里心术不正过!这么多年为武林盟卖心卖力谁不是看在眼中,七星楼如此恶言中伤,该不是因为自己外强中干所以眼红吧,哈哈哈!”说罢哈哈大笑。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是不是外强中干,试过便知!”七星楼的青年斜着眼睥睨着屠罗门的壮汉,一副高高在上模样。

“谁怕谁!且战便知!”屠罗门禁不住七星楼言语刺激,挽起袖子就要上前,旁边的盛华门人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袖,劝道:“大敌当前我们怎么先自乱阵脚,你且息怒。”

“你也看到七星楼如此目中无人,怎能忍住!”

“年轻人是该收收脾气,七星楼怎么说都是百年名门,怎能如此小家子气作风。”

“管你屁事,老不死的!”

“你说谁老不死,你你!”

“虚风老道怎么也来了,到哪都能见到他,从小到大就没见他变过样,就喜欢当和事佬。”

“那老家伙……”

“你说我师叔什么!”

“老不死的,别缠着我。”

“七星楼小儿,别走,接我一战!”

“……”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就是一锅粥,诸多门派聚在一起,恩恩怨怨你方唱罢我方休,怎一个热闹二字了得。

在场的江湖人士你一言我一语,很快现场便失了控制,肢体冲突与言语激战逐渐升级,不知谁先点了导火索,“啪”的一声,一声耳光传来。

“谁打我!!!!!!”七星楼娇儿捂脸怒喝一声,拔剑挑起剑花。

“开战!”屠罗门莽汉傻乎乎地扬起拳头迎了上去。

“哎哟老道的胡子!”啰嗦道人被推攘的乱转圈,他旁边的忠心师侄瞪大圆眼护在左右,像个猴子似的左右乱窜。

其他不和门派亦不能落伍,纷纷亮出武器对骂对打。

被包围在中间的官兵们抽着嘴角也顾不得气势门面,抱头就跑,现场一片丢盔弃甲,嗷嗷声震天。

沈浪伸手想劝一句,看了看虚风老道的下场,还是作罢,无语地进了落家庄内。

远处,姗姗来迟的魔教人马竖耳一听,娓娓分析道:“看来那些江湖正道已经开始动手了,算了,我们暂时先撤,等谁抢到我们再抢谁的。”

“大哥好主意!”其他人纷纷赞同,于是下马掏出怀中大饼馍开始充饥,天知道他们赶路赶得都要饿死了。

藏在落家门口的满堂红唉声叹气道:“一群不成气候的,哎,哎,哎。”叹完拎起酒瓶屁颠屁颠地回了落家庄,心道:这桂花酿还真好喝,也不知道是谁酿的。

被人惦记的丞相水昭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对下属道:“就按我刚刚说的做吧,本相亲自出马,务必擒拿贼人。”

“是是是,一定加派人马,我这就去兵部借兵!”衙门府尹汗涔涔地退出门外,一转身又对手下道:“快!去把那个报案的女人给我带过来!”

官府、朝堂、丞相三方一团乱麻过后,太阳升起来了,落宇也睡醒了……

第55章:脑补大侠

沈浪大步走进落家庄,刚入庄内,一片杀气袭来,沈浪忙出声道:“落心,是我!”

宇文文静慢悠悠现身,在不甚明媚的朝阳中踏着阴郁杀气而来。“你怎么知道是我?”宇文文静问。

沈浪看着宇文文静的身影,像是被定住了一样不能动弹。这样的宇文文静他是第一次见到,却被惊得移不开眼。

宇文文静的眉与目间毫无情感可言,凛冽的气势比起初见的时候有过之而不及。他就像天下最毒却最美的果实,惹人注目又暗藏杀机。沈浪的心脏不受控制地激烈跳动起来,但却在宇文文静看向他的时候立马恢复正常。

“我是猜的。”沈浪道,“我猜你不会让自己唯一的弟弟犯险,因为我跟你一样担心他。”

宇文文静冷漠地看了沈浪一眼,懒得反驳这句话,而是问道:“是吗,难道你来这里的目的不是跟他们一样?为了英雄令,为了皇室的秘密和宝藏?”

“你是太小看我,还是低估了你弟弟眼光。”沈浪笑了出来,“罢了,你我本就陌生,你做如此想法情有可原,以后你便会知道我是个怎样的人。”

“恐怕没有那样的机会了。”宇文文静道。

沈浪皱起眉头,狐疑道:“何出此言?”

宇文文静不理他的疑惑,转而问:“魔教的人有何动作?”

“未曾听闻。”沈浪想了想,问道:“你到底做了什么,弟妹怎么会误会你和满堂红是贼人?落宇呢,他在哪,怎么放任弟妹叫来官府的人,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已经把落家庄的事都传疯了。”

宇文文静耐着性子道:“落宇已经走了,你现在往京城赶说不定还能追上。其他的事,不必多问。”

“落宇走了?!”沈浪大惊,“慢着,莫非这一切……是你计划?”

沈浪见宇文文静如此态度,心中隐约猜出了什么。

落家庄的秘密一夜间天下皆知,若不是有人处心积虑的谋划,怎么能突然就被爆出来?谁有这个能耐,谁又知道这么多秘密?

除非是落家人。

沈浪到现在还不清楚那日在落家密室发现的线索到底是真是假,更不清楚落家两兄弟真正的打算,但他清楚的是,落家已经受够了隐姓埋名的日子,落心一身本领,绝不会坐以待毙。

现在落宇和落英消失,大批官府和江湖的人聚集在落家门口,却留落心一人守着偌大落家庄。

莫非,他兄弟二人的打算是要与落家以往的秘密做个了断?

落心此举分明是想毁掉落家啊!

沈浪猜中了结局,却把过程脑补的一塌糊涂,不禁觉得落心冷漠的外表下居然藏着这样一颗勇于担负责任的赤子之心,他把自己感动的一塌糊涂,看着宇文文静的眼神也变得越加炽热。

宇文文静懒得与他周旋,索性答道:“是我,又如何?”

话音一落,宇文文静敏锐的发现……沈浪的看着他的表情居然变得温柔起来。

温柔?

宇文文静觉得古怪起来。

第56章:庄主落心

宇文文静觉得事情似乎朝着一个奇怪的方向发展起来,他挑眉看了看沈浪,沈浪立马收敛了一脸表情,尴尬道:“落心……你这是何苦呢。”

何苦?

宇文文静被他这句话酸掉了牙,他的眉角越皱越高,最后挑成一个疑惑的弧度,对沈浪道:“我没有苦,我的目的就是引出‘宇文文静’,你猜的不错,落家庄的一切都是我的计划,唯有把落家庄置于天下瞩目之地,才能引来‘宇文文静’的窥视。”

沈浪一脸的理解,叹道:“我知道你的打算,更理解你的心情,你希望结束落家传承百年的使命,同时为百年前的事做个了结。宇文文静就是最好的枪手,英雄令就是你最好的靶子,所以才作此孤注一掷,对吗?”

沈浪不禁为落心的舍己情怀而唏嘘。

他以为落心做出这一切是迫不得已,便一头扎进了为落心鸣不平的牛角尖中,所以在他看来,落心的每个动作都充满了无奈与忧伤。

宇文文静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他分明就是自私地利用落家庄内幕引起另一个宇文文静注意,就因为他现在有落心这个身份,一切的自私看上去都显得大义起来。

沈浪感叹两句,忍不住道:“你放心,我会帮你的!”

这句话已经是他第二次说,这一次他并不如第一次那样莽撞,而是做好了应对计策。

宇文文静好笑道:“就凭你?”

“当然。”沈浪走上前,伸出手认真道,“既然你想毁掉落家庄,又想借宇文文静的手,那倒不如让我再为你加一把火。把英雄令给我,我替你引出宇文文静!”

宇文文静没有动作,他用揣测的目光审视了沈浪许久,蓦然明白他的打算:“你想用武林盟的声势也参上一脚?”

“没错。落家庄的事一夜之间闹得人尽皆知,落家庄外聚集了那么多人,却并没有魔教,说明了什么?说明他们根本不信,又或者只是抱着怀疑的态度。”沈浪娓娓分析道:“我虽武功不如你,但在这江湖,提起沈浪二字也算响亮,你将英雄令给我,我便对外说是我抢回,欲送往武林盟,那么你猜,慕白居的人会不会袖手旁观?”

宇文文静眉间一动,似乎被说动了些。

“外面死了那么多人都没有人从我手上抢走英雄令,你比他们的本事大得了多少,如何使人相信?”宇文文静问。

沈浪笑道:“我与落家庄主是结拜兄弟,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在少数。但是他们却不知落家庄主到底是谁,是落宇还是落心有何分别,只要你说你是落家庄主,那一切皆可说通。”

宇文文静心思稍动,便已认可了这个提议,却还是道:“你为了落家庄不惜以身范险,是因为落宇?”

沈浪的心脏猛烈跳动两下,落宇和落心二人的脸同时浮现在脑海,他自己一时也分不清是为了哪个,听宇文文静问起,便含糊点头道:“自然,他……”

他想起六年前唇红齿白的那个书生,心中一酸,苦笑道:“他终究是我义弟。”

终究是他的义弟,终究……也只能是义弟……

沈浪想起这六年的光阴,突然得这六年的痛苦只因自己一直没有认清现实。他与落宇之间隔着的并不是一句表白,一个答案,还有一个家庭,六年情分。落宇早就不属于自己,是他自己放不下,而现在,他觉得自己似乎放下了一些。

而宇文文静的心里却觉得膈应起来。

落宇连变成小孩都不忘日日夜夜念叨着沈浪的名字,沈浪愿意为了落宇铤而走险,这中间的情分,真的只是单纯的义兄弟?

宇文文静想起落宇变成落英时,每每见到沈浪时的表现,便觉得他二人之间并不是这么简单。

聪明如他,自然能猜到其中缘由,但他又不愿相信真相如同自己猜测中那样,便装作不知情道:“你对我弟弟,真比我这个‘亲哥哥’做的还要尽心尽力。”

沈浪忙澄清道:“当年我落魄的连口饭都吃不上时唯有他认为我是个英雄,还赠我这把宝剑,我自然当衔草结还。”说罢将手中宝剑抽出一半,展给宇文文静看。

宇文文静一眼便认出这把剑来由,不由地握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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