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归尘,土归土 上——左飞
左飞  发于:2015年0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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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冰并不知道这一点,现在的他,只想用自己的方式来报复凌逸尘对他的“不忠”。

53.

从后面掀起他的浴袍,强硬的掰开臀瓣,涂了些口水在手上后,直接将手指插了进去。

过去在用手指帮他开拓后泬时,并不觉得有多难。这一次应该是太急了,进进出出很多次,那里依然很紧。

沈冰的心情变得烦躁,开始用拇指用力的抠弄他的穴口。

疼痛使他弓起了腰,想用胳膊撑起上半身,但由于手腕被系在背后,他只能侧着身用肩膀支撑。

“停……”

凌逸尘的面孔已经被折磨得扭曲,他从未经历过这种强迫性的做爱方式。后泬被毫不留情的掰开到夸张的程度,两根手指一直在里面搅弄着。

“停下。”

他又重复说了一次,这种带有侮辱性质的性爱,他不喜欢。

沈冰不理会他,继续试图把他的内泬掰得更开。

扶着性器准备插入时,沈冰发现,在没有润滑剂的帮助下,很难把充分勃起的性器插进去,毕竟口水照比润滑剂要差很多。他顺手拽开了床头柜上的抽屉,里面装有各种瓶瓶罐罐。失去耐心的他直接把抽屉从柜子上扯了出来,抽屉中的物品撒了一地。

沈冰找到了上次用的那瓶润滑,他拧下盖子,把润滑剂挤在规头上,用手掌随便涂了涂。

“你倒是来上我啊,”沈冰叫嚣道,“看清楚现在是谁在上谁。”

一开始凌逸尘挣扎着试图反抗,但他的体力消耗得太快,加上头部撞到阳台的地方越来越痛,他瘫躺在地上大声喘着粗气。

其实沈冰身体上并没有因为这种行为得到多少快感,性器因为被包裹得太紧,抽插起来规头部分有些痛。

但他停不下来。

一想到凌逸尘还会跟其他人上床,他就不想停。

他到底是喜欢男人,还是更喜欢女人。听他的口气,似乎更喜欢女性的身体。他跟女人交往过吗?柳诗是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如果总有一天要失去,就要利用有限的时间更多的占有他。

凌逸尘的声音跟以往不太一样,过去他与沈冰做爱时,做到尽兴时只会发出短促的低吟。而这次他每次呻吟的尾音都很长,因为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发声。

听上去他好像很难受。

沈冰突然想看他的脸,便将他的身体翻了过来。

“凌逸尘……”沈冰唤道。这个名字经常在他睡梦中出现,梦中的他不断的念着这三个字,就像是一种强迫症。

他身上的浴袍早已凌乱不堪,显得有些狼狈。沈冰还是第一次见他这副样子。他看上去总是毫无破绽,这回算是在沈冰身上栽了跟头。

双腿被掰开并按在地上,此刻他已经头痛得快要晕过去。

“你还要去上女人吗?”沈冰边用力的将性器顶入他的身体边说。

房间的门并没有锁,如果谁从这经过,一定会听见他们做爱的声音。

沈冰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不管被谁发现,发生什么,情况都不会比现在更糟。

用暴力的手段侮辱最爱的人,这是沈冰做过最荒唐的事。

54.

在把经验射进了他的身体后,沈冰颤抖的喘息着。

低下头看了一眼他们的交合处,性器上泛着血丝,从小穴里流出的经验中也微微泛红。

他弄伤了凌逸尘。

本来男人的后泬就不会像女人的阴部那样分泌出润滑液体,他的前戏也几乎等于没做。

系住手腕的腰带已经松了,他看着凌逸尘扶着床边慢慢爬起身,不知怎地,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跑。

趁凌逸尘还没转过身,他飞快的夺门而出。

“嗯……”

闭着眼睛缓了好一会儿,头终于不那么痛了。凌逸尘靠坐到床边,舒了口气。

右手边的地板上全是从抽屉里掉落出来的杂物,还有些摔碎的玻璃瓶。

手来到身下摸了一把,看到手上带着血色的粘稠经验后,他无奈的笑了笑。

混了多年黑道,都没被人整得这么惨过。如今竟然让一个小鬼搞得没力气上床。

这要是被外人知道了,还不笑话死。

手在床上找了许久,都没摸到烟盒,他扶着墙来到浴室,用凉水洗了把脸。

冲头发的时候,被撞到的地方有些疼。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后脑,手掌上尽是被稀释过的血迹。

拿毛巾擦干手之后,他拨通了一个医生朋友的号码。

“这么久不联系我,大半夜的打什么电话。”对方抱怨道。

“因为急啊,”凌逸尘清了清嗓子,“我的头撞破了,来帮我处理一下。”

“你有没有搞错?我是心理医生,不是外科医生。”说话的人已经对凌逸尘的举动快要崩溃。

“还有,带点涂后面的药,我那里出血了。”凌逸尘边说边把床上的被子掀开。

对方沉默了几秒后,大声训道:“你就是死活不听我的劝,出事才会找我。等着,我马上来。”

“开车小心点,”终于在墙边找到烟盒的他,熟练的从中抽出一支叼在口中,“别超速了被扣分。”

活动了一下酸麻的双腿,他又回到浴室。浴缸中的水已经填满,他躺了进去,手来到小穴附近。

忍痛把手指伸了进去,如果不及时清理,第二天肯定会感染。

这个小鬼做的真够绝,强上了他之后竟然拔腿就跑。

清理到一半,他停下准备歇一歇。泡在浴缸里的感觉很舒服,除了小穴处隐隐作痛。

躺在浴缸里小憩了一会儿后,他听见面前有个声音在说:“我还以为你已经下不了床,没想到竟然在这悠闲的泡澡?”

睁开眼,看到他的医生朋友就站在面前。

刚刚沈冰走得匆忙,并没有锁门,而自己也忘了去查看。

“你去房间里等我,我马上出去。”凌逸尘笑着朝他摆摆手。

又待了几分钟,他从浴室走出,身上的水并没有擦干,一路滴在地板上。

“先处理什么地方?”凌逸尘问道。

“让我看看你的头伤得怎么样。”医生脱下外套挂在墙上,同时斥道:“你有没有常识,头破了还去泡澡?”

“没事,死不了。”

由于后面很痛,他不能坐着,只能趴在床上。

给头上了药后,医生说:“伤口并不算严重,如果你要包扎,我就帮你把这一块头发剃掉。”

“不用。”

他是个比较注重形象的人,不希望下次出门时头上顶着丑陋的纱布。

“那我现在给你后面上药。”

“恩,温柔点儿。”

“……别跟我来这一套。”

55.

这个人名叫梵彧,是凌逸尘的大学同学,两人都是校学生会的干部,合作很多,关系一直不错。

毕业后,主修心理学的梵彧在市中心医院当心理咨询师。对医学也很感兴趣的他,偶尔会帮凌逸尘简单的检查下身体,凌逸尘开玩笑说他是自己的“私人医生”。

过去凌逸尘闲的时候会叫他一起出去吃饭,但随着势力的扩张,凌逸尘经常要游走于各个城市,梵彧也经常加班,两人已经很久不见。

凌逸尘是一个不喜欢去医院的人,准确讲他不喜欢医院那种随时会死人的氛围。

“你什么时候喜欢这么做了?”梵彧坐在床上帮他涂着药,虽然他只是个心理医生,但也精通医学,凌逸尘十分信得过他。

“为了体验丰富多彩的生活。”

“不用骗我,先解释一下地上那些东西吧。”

凌逸尘没精力去收拾摔在地上的抽屉,再加上他头上与后面的伤,都证明刚刚在这里发生了一场不怎么和谐的性爱。

梵彧知道他喜欢男人,多次提醒过他做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卫生。

“‘凶手’呢,谁把你搞成这样。”

“跑了。”

“跑了?”梵彧对他的话感到难以置信,“在你的地盘上,强上了你,然后又跑了?这人什么背景,有点厉害。”

凌逸尘听后笑道:“只不过是一个胆小怕事的学生,闯了祸就知道跑。”

“学生?”梵彧停下手,开始狂笑不止,“哈哈,你也有今天。”

这种事他自己想想都觉得好笑。

下午刚刚得知一个小弟被仇家报复而死,心情很糟糕,沈冰又进来闹,他便不耐烦的说了些过分的话。

只是想把沈冰赶出去而已,没想到他会反应得如此强烈。

凌逸尘不是没脾气的人,他只是常常喜怒不行于色。

“恩,报应来了。”他自嘲着,“还有,梵医生,你下手轻点儿,不用涂太深。”

梵彧撇了一眼他的下体,已经微微抬起了头。

“涂个药也能硬,服了你,我可是有妇之夫,冒着被老婆误会的危险来帮你,别让我的行为变成氵壬秽服务。”

“如果顺便帮我打次手枪,医药费给你付双倍。”

刚刚沈冰上他的时候,他完全没感受到快感,因为实在太痛。

梵彧把剩下的药膏丢到他面前,“那剩下的你自己涂吧,我回去了。”

凌逸尘拦住他,“好人做到底。”

最后,梵彧不仅帮他上完了药,还顺手收拾了抽屉,把碎掉的玻璃瓶扫起来丢进垃圾桶。

拆开了抽屉中的一个黑色塑料袋后,他的表情变得很难看。

走回到床边,抓着凌逸尘的手腕,检查着他的手臂。

“凌逸尘,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你就是不听。”梵彧看着他手臂上肿起的血管,训斥道,“再注射毒品我就把你胳膊卸掉,不要命了?看你的胳膊都肿成什么样。”

“恩。”凌逸尘心不在焉的应道。

“不用拿这种态度敷衍我,最后害的是你自己,我还不想那么快看见你的尸体。”

“没那么严重。”

“你告诉我怎么样才叫严重?你胳膊上已经很明显有了感染迹象,明天跟我去医院做检查,顺便给你的头拍个片子,别撞出瘀血。”

“不去。”凌逸尘抽回手,从床上爬起身,“我很了解自己的身体,还没到需要去医院的程度。”

56.

“你就逞能吧。”

凌逸尘把快干的头发随手向后捋了捋,“男人不能有点事就吵着要去医院,对不对。”

“所以男人的平均年龄才会低于女人。”梵彧正色道,“有病不求医等于慢性自杀。”

“好了,梵医生,有事我会找你的,”凌逸尘拍着他的肩膀说,“而且我向你保证,我会很爱护自己的身体。”

“别以为我会信你的话,当面说得好听,我前脚刚走,你就会忘了刚刚说过什么。”

时间已近凌晨,梵彧的手机响了很多次,应该是他老婆催他赶快回家。

凌逸尘的伤口已经处理得差不多,梵彧穿回大衣,准备离开。

临行前,他问道:“那个伤了你的学生,跟你是什么关系。”

凌逸尘犹豫了一下,“没什么关系。”

他心里会不自觉的否认与沈冰做过的事,就像他习惯了说谎。

梵彧转动门把手,语气沉重道:“你好自为之吧。”

这次门锁紧了。

凌逸尘缓步走回床边,床上的黑色袋子刚刚被梵彧拆开,他看着针管,身体开始兴奋起来。

在这种虚弱状态下,不适合注射,但他抑制不住。

已经很多天没碰毒品了,如果不是梵彧刚刚拆开了它,自己是不会被它诱惑的。

拾起针管,手指在管壁上来回摩擦。

他需要这个。

毒品是他最好的朋友,虽然毒品将带给他毁灭。

尽管他已经很注意卫生,并控制注射量,但胳膊上还是有了很明显的注射痕迹。

针孔处有了腐烂迹象,周围的皮肤微微泛紫,血管根根突起。在身体内部看不见的地方,也一定产生了负面影响。

他见过因吸食毒品而死的人,身上几乎找不到一块完整的皮肤。如果有一天自己也变成那副丑陋的样子,一定没有人愿意再接近他。

明知这样做会让自己更快的接近死亡,他还是选择将针头扎进了血管中。

让身体与时间一同腐烂吧。

“啊……啊……”

伴随着低沉的呻吟,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他习惯在这时候顺便打个手枪,更好的享受这短暂的快乐时光。

快乐,好像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快乐。

亲人,朋友,梦想。

凌逸尘曾经也拥有这些,然而,这个社会带走了原本属于他的所有快乐,将他推入无尽的深渊。他只能在黑暗中苟延残喘,强颜欢笑。

针管中的液体所剩不多,他闭上双眼颤抖着呻吟。

只有在它的帮助下,才能暂时忘了那些痛苦的事,不用继续受着梦魇的折磨。

他快忘了自己是谁。

事后,他躺在床上,久久回不过神。

“嗯……”

尝试起身失败后,他用那只还有些力气的手打开烟盒。

正准备点火时,传来了敲门声。

没办法,他只能再度用力尝试坐起身。这一次,他成功了。

敲门声持续了很久,他把刚刚用过的针管丢进垃圾桶,并在上面又丢了些纸团。

“怎么又回来了。”

“手机,忘了拿。”

梵彧的再次出现,在他的意料之外。

57.

在梵彧身后,还站着一个人。

“这位小兄弟说想进你的房间,又不敢一个人来,我便当回好人送他进门。”梵彧解释道。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房间。

沈冰一直低着头,就像做错事的孩子。

“呦,小强女干犯,怎么回来了。”凌逸尘毫不客气的开起他的玩笑。

“说什么啊……”沈冰被他说得更加惭愧。

“刚才那副气势哪去了。”凌逸尘仍旧不依不饶。

“……”

几小时前沈冰跑回房间,恢复冷静后,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实在是太畜生了。就算凌逸尘真的做了花心的事,也不该把受了伤的他独自丢在房间里。

沈冰只是害怕,怕凌逸尘会生他的气,怕被无情的赶出房间。

依现在的情况看来,他应该是多虑了。凌逸尘好像并没有太生气,而且状态还不错,一点都不像刚刚经历了一场难受的性爱。

“他一路追着我到停车场,问了我许多关于你的事。”梵彧回身对沈冰说道:“你应该就是害他受伤的那个学生吧,刚刚在我面前还不承认。”

沈冰尴尬的抓了抓头,“我没想伤到他。”

“那就是太爱他了是不是,下回别用这种方式,”梵彧指着凌逸尘说,“这家伙的身体经不起你这样折腾。”

“什么意思?”

“你看他的胳膊。”梵彧走过去扯起凌逸尘的手腕,宽松的浴衣袖子向下滑至上臂,露出了小臂内侧的小块紫色痕迹。

经梵彧的提醒,他才发现凌逸尘身上的异常。

之前与他做时并没有在意,一起外出时凌逸尘又总穿长袖衬衫。

“那是什么?”沈冰不太清楚这伤痕的意思。

“梵彧,你有点烦。”凌逸尘抽回手,“知道什么话不该讲吗。”

“自己吸毒搞成这样,还怪我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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