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飞被他问得一时语塞,果然要不是拉菲尔的面子,根本不可这么顺利的得到哲巴尔的信任,“拉菲尔,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我和你也不
过是普通朋友。”
拉菲尔很不喜欢听他说什么‘普通朋友’之类的话,因为这样的话对他来说太刺耳:“什么普通朋友?你不要告诉我在你们中国,接过吻上
过床的,还算普通朋友。”
单飞也很不爱听他说这些,这些话对他来说也太刺耳,“拉菲尔,你真的认为接吻上床是我自愿的吗?你确定?”
拉菲尔忽然一窒,的确那不是单飞自愿的,“以前的事情,我们都不要再提了,一切重新开始,不行吗?”
单飞的口气很冷:“如果你想重新开始,就不要再说这些,如果你再提这些,那我可能就要拒绝你的好意了。我是个男人!我不需接受因为
我的能力以外的方法得来的好处,那对我来说是一种耻辱!”
拉菲尔知道他刚刚的话说得有些过了,他刚才因为听到‘普通朋友’这几个字一时间怒火攻心才会口不择言。其实他知道,他和单飞的过去
就像一个伤疤,那个伤疤是不能随意揭开的。如若不小心揭开,某人的心里立即会很不痛快。
拉菲尔深吸了一口气:“好吧,对不起。”
单飞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这个野蛮狂傲的王子竟然在道歉。
拉菲尔见他没有回答,便继续说道:“以前的事我很抱歉,当时我是气昏了头才会那样对你,希望你能够原谅我。”
单飞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着听着这个迟来的道歉。
拉菲尔听他还是没有出声,心里很是着急:“你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
单飞百感交集的杵在原地,不知道如何回复。这件情,他谁都没告诉,做为一男人,不应该把这种事情心放在心上,不是吗?可是,为什么
他心里却是那么的难受呢?是因为他是他的第一个男人吗?
拉菲尔的声音有些沙哑:“单飞……”
单飞将自己的情绪整理了一下:“拉菲尔,其实你不用刻意弥补什么,因为我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拉菲尔:“不,你恨我,我知道。”
单飞的态度还是很冷:“不,你错了。如果我恨你,我就不会再和你继续交往下去。我刚刚说过了,我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单飞的声音很冷硬。拉菲尔知道,那是一个男人的自尊心所发出的声音。
拉菲尔:“好吧,不谈这些不愉快的事情了。下周我帮你约好时间,我会再通知你的。”
单飞:“你不必为我做这些,你只要告诉我哲巴尔的电话,我会自己和他联系的。”
拉菲尔:“这件事情你不必再说了,我会帮你把一切办妥。对了,我不喜欢你说我做什么事都是为了弥补我们之间的过去。单飞,我从来都
不是一个会停留在过去的人,我这样做是为了我们的未来。也许,我们的过去很不堪,但那一页已经翻过去了。我们别再去纠结那些已经消
失在时间尽头里的东西了,我希望以后我们能重新认识对方了解对方,将以前所有的不愉快统统化解,你觉得呢”
单飞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好吧,过去就让它过去吧,一切重新开始。”
其实单飞从来就不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应该说刚好相反,他从来都不会把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沉积在自己的心里。再难过,再痛苦,他都很
容易释怀。他不会为了一件小事而耿耿于怀,因为那不是他性格。自由奔放,勇敢无畏,才是他的本真。
常人言,能成大器者,不拘小节。单飞就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
对于他和拉菲尔的过去,其实他早就已经放下了。应该说他根本就没有真的恨过他。过去就让它过去吧,他也很希望能和拉菲尔重新开始。
拉菲尔收起电话,他静静的坐在房间里,回味着刚刚的谈话。其实他对他们的这次谈话颇为满意。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一直在思考要如何与
单飞好好的谈一次。但男人之间总是不善于表达,他担心如果找单飞谈以前的事,一旦没谈好,反而会出现负面的东西。所以,他一直不敢
提及往事。但今天,他们无意间谈到了这些,这些阻隔在他们之间的隔阂,一但说出口也并不是那么的难以跨越。
这一次不算太长的交谈,让他们心里沉积已久的心结终于开始有了化开的迹象。
拉菲尔真心的希望这能是一个良好的开始。
第53章:埃及(一)
单飞接到拉菲尔的通知,在周三抵达了埃及。这次他乘座大型运输机Y-88直飞埃及,飞机还上带了两架“对空情报雷达”,这个东西要运往
利比亚。
利比亚政府紧急向单氏军工购买了这款“对空情报雷达”,原因是他旧的那两个三个月前被轰掉了。反对派用RPG将两架“对空情报雷”达
炸成了碎片,现在他们首都的防空警报正处于半瘫痪状态,此时如若有战机飞过‘的黎波里’的领空,那他们可能无法做出任何预警,这让
当地政府很捉急。
利比亚是埃及的邻国,至从卡扎菲死后30年来,内战从来没有停止过,现在国内仍是一片混乱。空中交通系统几乎崩溃,大型的运输机都不
敢降落在他们的机场。单飞这次刚好要来埃及办事,所以选择在这里降落,然后借道埃及将货物运往利比亚,从埃及到利比亚全程2300多公
里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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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降落在开罗国际机场,从中国X市飞到埃及需要11个小时,单飞是昨天晚上九点钟起飞的,到了埃及刚好是早上8点。拉菲尔已经早早的
在那里等待着单飞的到来。
单飞一出机场,干燥的空气就狠狠的侵袭着他的鼻腔。
果然,他已经到了中东。
拉菲尔开着两部悍马来接他们,他一看到单飞的身影就立即从车上跳了下来,直接向他迎了过去。
干燥赤烈的阳光下,一席白色的身影缓缓前行,长袍在风中飒飒飘扬,高大的身材挺拔英俊。单飞也很久没有见到他了,但想起最后一次见
面的事情,他仍然觉得有些尴尬。
拉菲尔带着一脸轻松的笑容,黑色墨镜下闪烁着一双炽热的眼睛,再次见到小怪兽他很开心:“欢迎来埃及!“
单飞带着一副茶色墨镜,身上穿着一套浅蓝色的西装,这套西装还是刚刚在飞机上换的,为了见哲巴尔上将只能勉强套上。
“怎么是你来接我?”单飞也对他笑了笑。
阳光照在单飞的脸上,那古铜色的皮肤,配上妩媚的笑容,一时间让人觉得他是那么的耀眼夺目。
拉菲尔不禁想到,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吗?怎么觉得比上次看到时,更加好看了呢?
单飞被他盯得不太自在:“喂!”
拉菲尔稍稍的回过神来:“哲巴尔在接待外宾。怎么?我亲自来接你还不够规格?”
单飞挑了挑眉:“怎么好让王子您亲自跑一趟呢?”
拉菲尔不耐烦道:“快给我滚上车!废话少说!”
单飞满意的笑了。这才对嘛,他们俩什么时候说话这么斯文了?
单飞这次来埃及除了原有的八个队员外,还带了专业的销售团队,他们是专门来做演示销售工作的。
伊森被单奕要走了,现在成了他的贴身保镖,阿泰被指挥官调了过来。
开罗机场并不大,现代化设施也很简陋,门口停着一排破破烂烂的的士。比起拉菲尔的悍马,那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下地下。
几个人钻进了车厢里,拉菲尔把单飞拉到了自己的身旁仔细地打量着他的脸。单飞的侧脸上有一处划伤,上次在香港被玻璃碎片不小心砸到
,现在伤口好了,却留下了粉色的伤痕,因为他的肤色比较深,所以看起来有点明显。
拉菲尔也不顾别人在场,伸手抚上了那个伤疤:“怎么弄的?上次看到的时候还没有的?”
单飞僵了一下,然后抿了一下嘴唇:“没什么,不小心划伤的。”
拉菲尔瞪了他一眼:“你到底是有多不小心,每次看到你都有新伤。”
单飞推开他的手,不好意思地看向了窗外:“不碍事。”
拉菲尔也是要面子的人,他可不想当着这么多人自讨没趣。他收回手低低地责备道:“小心点,别老横冲直撞。”
单飞无奈地叹了口气:“唉,你以为我想啊。“
拉菲尔:“你就是不安份,像头野兽。”
单飞对他翻了个白眼:“你才野兽!”
拉菲尔:“你不是野兽,那你整天到处乱跑干嘛?”
单飞:“我到外乱跑是在工作啊!哪像你整天没事干就玩玩狮子,溜溜马!”
拉菲尔愤怒地吼道:“谁整天没事干,我忙得很呢!”
单飞:“你忙得很干嘛还跑到埃及来,干嘛不去忙你自己的事情?”
拉菲尔怒目:“……!”
事实证明,他们俩个的友好气氛一向无法维持三分钟以上。
拉菲尔梗着脖子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忿忿的将脸转向了窗外。坐在后座的阿杰憋笑憋得很痛苦。
早上10点半,一行人下榻到了埃及的国宾馆里。哲巴尔怕怠慢了拉菲尔王子,派专人陪同并安排一切工作。
单飞被安置在了一间套房里。这间套房刚好与王子隔壁。
埃及的这个“国宾馆”有些年头了,设备倒还很新,但外观一看就是典型的“土耳其-佛罗伦萨式”建筑——白墙红瓦,尖尖的屋顶。套房
内红色的波斯地毯铺满了整个房间,艳丽的壁纸填充着室内,配上金色线条的家具,让整个房间看上去非常的高贵奢华。
单飞随意的收拾了一下,然后走进浴室洗了个澡。
突然,房内的电话响了起来,单飞头发滴着水从淋头下走了出来,接起了浴室里的电话:“哈喽。”
拉菲尔:“一会我们出去走走怎么样?”
单飞:“啊?”
拉菲尔:“哲巴尔要明天早上八点半才会接见你们,今天我没别的事,我们一起出去走走?”
单飞:“去哪?”
拉菲尔:“你想去哪?”
单飞心想好不容易来趟埃及,也不可能就在酒店里待一个下午吧?“我随便。”
拉菲尔:“我让司机带我们出去转转,怎么样?“
单飞是一个被关在军营里整整八年的土包子,对他来说能出去走走当然好:“好吧。”
拉菲尔:“十分钟我在楼下等你。”
单飞:“啊?这么快?”
拉菲尔:“不然怎么样,你还要像女人一样化个妆啊?”
单飞冲着他叫道:“我在洗澡!”
拉菲尔一听,自动脑补成他没有穿衣服的画面,顿时感觉口干舌燥:“好吧,给你二十分钟,可以了吧?”
单飞:“不用,十五分钟够了。”
一会儿,单飞套了件白色的衬衫,随意搭一条牛仔裤,快速的走下楼来。阿杰和极光也跟了下来,其他人自由活动。
拉菲尔将阿杰和极光安排在了后面的车上,然后和单飞同一部车前行,开车的是哲巴尔的助理。
开罗市地处欧、亚、非三洲交界之处,美丽的尼罗河穿城而过,拥有人口一千六百多万,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城市之一。埃及街头上有不少欧
洲人和非洲人的后裔,不同肤色的人们在这里生长和繁衍,古老而多元的文化使这个阿拉伯世界的大都市显得十分的丰富多彩。
穿梭在市中心宽阔的道路上,看不到红绿灯的指挥,公交车、小汽车和行人毫无秩序地乱窜,公交车的车门在行驶中也不关闭,随时可以停
车供乘客上下。甚至可以看到马车、毛驴也悠然自得地穿行在街道中。
单飞好奇的看着窗外的景色,实在有点不敢相信这样的城市竟然就是传说中的埃及。
拉菲尔看他那一副不可思议的眼神,突然觉得很有趣:“怎么?中国的道路不是这样的?”
单飞:“怎么可能啊!我们的国家很有秩序的,哪有这么乱啊。”
拉菲尔将上身靠在了他的身上:“什么时候邀请我去中国转转?”
单飞:“您要出访中国那也得通过外交部接待,我可没有这么大面子。”
拉菲尔蛮横地将他的脸转向了自己:“我要去你家!”
单飞的脸被他用双手挤成了一团,嘴巴像金丝雀一样的撅着,他奋力地挣扎着:“你应该去住钓鱼台!”
拉菲尔看着那红红的小嘴嘟得高高的,实在忍不住又想亲他。他快速地低下头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我不要去钓鱼台,我要去你家!”
单飞崩溃地扯下他的双手,然后揉着自己被他捏得生疼的脸颊:“变态!”
拉菲尔一脸不高兴地瞪着他,那表情就像一个拿不到糖吃的孩子:“为什么不让我去你家。”
单飞:“我家是公园吗?你想来就来?”
拉菲尔:“上次不也让你来我家里玩,现在要去你家你就不肯了,小气鬼!”
单飞简直无语,他觉得有时候拉菲尔胡搅蛮缠得像个不懂事的孩子,就会任性耍脾气,这货估计小时候就这样,他实在懒得理他。
“你要带我去哪里?”单飞引开了话题。
“这里除了那些破石头疙瘩还有什么好玩的。”拉菲尔撇了撇嘴。
“你是说金字塔?”单飞双眼发光。
“你想去?”拉菲尔看着他那期待的表情,心想还是带他去吧。
“嗯,我还没看过传说中的金字塔呢。”
“那我们就去那里吧。”拉菲尔对着司机说出一个地方,司机调转车头向另一条路开了过去。
开罗西南十公里处的吉萨区(Giza)有三座很大的金字塔,分别是胡夫金字塔、哈夫拉金字塔和孟考拉金字塔。
一会儿,他们到达了吉萨区,司机把车停好。
单飞一脚跳下了沙地,立即扬起一阵粉尘。
此刻,一眼望去就是一片黄灿灿的沙地,外加几个巨大的黄色土堆砌成的石头疙瘩,还有一颗火辣辣的太阳。
单飞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这就是传说中的金字塔?”
拉菲尔不怀好意地笑道:“怎么样,四千年的古迹壮观吧?”
单飞:“……”
前方有两个骑着骆驼的警察,从他们面前经过,友好地向他们行了个礼。那两个警察估计是看到了拉菲尔的车牌,那个车牌是隶属于王室所
有,他们猜测车上的人物应该不一般。
拉菲尔微微地对他们点了点头。
阿杰从后面的车上跳了下来,走到了单飞的身边:“哇,那个是湿身(狮身)人面像啊!”
极光眯着眼睛,举起手挡着眼前刺目的阳光:“好像旧了点。”
阿杰:“废话!四千年了,能不旧吗?”
极光往前走了几步:“确实很宏伟,四千年仍然屹立不倒,果然是一个奇观。”
单飞看到那雄伟高耸的金字塔,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发出感叹。
眼前的这几座大金字塔总共由大约230万块石灰石和花岗岩垒叠而成,中间不用任何粘合材料。而石块与石块之间吻合得天衣无缝,尽管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