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系的爱情故事+番外——朽宣
朽宣  发于:2015年0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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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正关键的时候,出现了最关键的问题。

谁在上面?

“我必须在上面啊,因为我岁数比你大啊!”我费力翻身把彭满压在了身下。

不料彭满却轻而易举的反压回来。

“可没有这个规定,我力气比你大,体力比你好,当然是你在底下。”

“不行!”

“行!必须行!”彭满把我的双手压在枕头两边,低头吻了下来,“我家比你家有钱,我财大器粗!”

“这是什么道理,你……唔……”

最终那个床单是铺在了我的身下,而且由于我自以为是的“反抗”和“捣乱”,出血了。

作为预备的药膏出场了,害的彭满愧疚了好几天,也害得我大夏天去上课得带个棉坐垫,不然疼的要命。

班上女生调侃我身子比女生还娇弱,本以为彭满能替我解围,谁知道他却说,“自己打球打的美了,一不留神摔了个屁墩儿。”

不知道她们有没有当真,但我也看见了几个女生意味深长的眼神。

一碗粥剩了一半,我再也吃不下去,彭满收拾了东西,坐在床上翻过我的身子要给我查看伤口,我不依,手在空中胡乱抓着,偶尔也会打到彭满的头或者肩膀。

彭满用被子裹住我的上半身动弹不得,还没来得及穿衣服的下半身完全暴露。

冰凉的药膏覆在伤口上,刺痛一阵阵的。

也没力气闹了,任彭满把我揽在怀里。

“你这个混蛋!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你哄小孩呐!”用力捶着他的胸膛,那么多的委屈也发泄不出来。

“什么也不说,就知道把我摁在床上。我昨晚不就是喝醉了啊,你不能喝酒凭什么不乐意我去喝酒!”

“可你骗了我。”

停下了所有的动作,难道彭满知道了一切。

“樊孟哲上午来学校找我了,来送你昨天落在他车里的手套。”

樊孟哲!彭满知道了樊孟哲!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去做兼职,之前你出去那么多次就是因为去做配音?”

我没有说话。

“这件事有什么好隐瞒的呢?是因为剧情里有床戏?”

樊孟哲这是接了我的老底吗?怎么连床戏都……

“不是,你说你不喜欢我去兼职,怕我受气,我才不敢告诉你。”

“是我太自私。”

“没有,我知道你想护着我,可是我早晚都要出门工作,我也是个男人,我也要养家啊。我又喜欢乱花钱,把你掏空了怎么办。”

“傻样。”彭满拿着睡裤替我套上,“不过樊孟哲顺便也送来了广播剧的成品小样,我觉得你挺适合这一行的啊。”

我恨不得现在冲到樊孟哲面前打的他找不着北!

“不过,你怎么跟我做的时候都不喜欢叫呢。”

把头埋进被子里,装睡!

7、寒假

广播剧的工作告一段落,薪水也如期打到了银行卡上,让我俩高兴了好一阵。

紧接着,期末考试要到了,彭满带着我每天泡在自习室里。

写完了课题论文,交上了新闻片,做好了报纸排版,弄好了网页编辑,奉上了新闻评论,大三的第一个半年,结束了。

收拾行李,回家。

在火车站,我和彭满温存着靠在一起好一会儿。

彭满家就在相邻的省会S市,坐火车只要一个半小时,而我家有些远,卧铺,十个小时。

彭满一遍遍检查我的行李,确保吃的喝的全都齐了,身份证火车票学生证一样没落下,才放我去检票。

偷偷飞吻,告别。

在月台上,我遇见了樊孟哲和李云灿。他们比我和彭满要大方得多,两人手牵手,很自然。

“成至杭!”李云灿在不远处向我招手,我拖着行李箱走了过去。

“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陪小灿回家。”樊孟哲侧头微笑着

“我打算带孟哲见我的父母。”李云灿脸颊微红,看起来还有些幸福。

原来,我和李云灿是同乡,居住的小区也就隔着两条街。

李云灿缠着樊孟哲要把我的位置换到跟他们一起,当我从人群中挤过来的时候樊孟哲说:“欢迎你来做电灯泡。”

李云灿比我大一岁。他在N大读大四,大一的时候跟当时在读研究生的樊孟哲走到了一起。

樊孟哲现在是银行的职员,因为有些家底,所以平时出手不凡,那辆黑色本田是他老爸送给他的24岁生日礼物。樊孟哲是家中独子,当初为了李云灿差点跟他爸爸断绝关系,现在两人在一起也快四年了,家里虽然不闻不问,但是一口咬定绝不承认李云灿。

李云灿可能还好,上面有一个哥哥,下面一个妹妹,虽然他的父母对于儿子是同性恋这件事情难以接受,不过这次主动提出让李云灿带樊孟哲回家,兴许两人还真的有可能。

想到自己,虽然爸妈接受我是同性恋,但是还不知道彭满的爸妈会怎么想,促成佳偶还是棒打鸳鸯,我的心里真的没底。

夜深了,李云灿躺在樊孟哲的腿上睡着了,我靠着被子毫无睡意,用手机跟彭满聊着QQ,还没到一点,彭满说今晚家里来了客人睡在弟弟房间,现在弟弟跟他一个房间睡,所以不能聊太晚了,我只好悻悻的收了手机。

心情莫名的不好。

老实说,第一次跟樊孟哲说话的时候,我承认我对他有一点好感,大部分还是因为他的声音和彭满很像,跟他说话就像跟彭满说话一样,声音缓缓的,很舒适。

总是霸道的打电话找我,配音的时候有意无意的亲近。我可能有点自作多情,但是自从知道这两个男主角正像传闻所说的那样是一对恋人,我竟觉得很安慰,李云灿配樊孟哲,真的刚刚好。

下了火车刚刚六点,六点的小城还在沉睡中,出站口拉客的出租司机和旅店老板也少得很,一夜没睡,我的精神很不好。

坐在肯德基里,樊孟哲去点餐了,李云灿倒在座位上又睡了过去,我只好勉强睁着眼睛看着行李,这时,彭满打来了电话。

“至杭,下车了吧,爸妈去接你了没?”

“没,忘了跟你说我跟樊孟哲还有他男朋友在一起呢,我们坐的一趟车,现在在肯德基吃早餐。”

“晚上在车上睡了吗?”

“没有,还是不习惯坐夜车睡觉。”

“那吃完早餐赶紧回去睡觉,我现在要去做早饭,等你到家了记得联系我。”

“好。”

挂了电话,樊孟哲已经端着早餐过来,推醒李云灿,喂他喝了一口豆浆,李云灿拿着汉堡不停地打哈欠,樊孟哲干脆把他搂进怀里,拿着汉堡一口口的喂他。

我坐在对面看着,心酸的不是滋味。

“喂,适可而止好嘛!”手里的吸管被我折的不成样子,摆在面前的早餐让我没有一点胃口。

樊孟哲笑了笑,“你家彭满不这样宠你吗?”

“当然有!可是,可是不跟你们俩似的,专门在落单的人面前表现。”我别过脑袋抓起鸡肉卷就一顿啃,一点味道也没有。

蹭了他俩的出租车回家,上楼,掏钥匙,开门,妈妈正在择菜。

妈妈放下手中的活接过我的行李。

“妈,你今天不上班啊?”

“请假给你在家做饭。”妈妈笑着,眼角的皱纹比以前多了,“在车上又没睡吧,眼圈都黑了,快去把衣服换了上屋里睡一觉,中午吃饭再叫你。”

摘了背包,脱了风衣,围巾,靴子,实在没力气换睡衣,就给彭满发完短信直接盖着被子睡了。

睡到中午,闻到了饭菜的香味,起身出房间,爸爸已经坐在餐桌前面布着碗筷了。

“老儿子终于醒了,今儿中午陪我喝一点儿啊。”

“老儿子”在我们这里指的是家里最小的儿子,其实我不算独生子,在我之前有个哥哥,三岁时候夭折了,有了我之后,爸爸总喜欢叫我“老儿子”。

爸爸是个温暖的人,自打我记事起,爸爸永远是一副慈爱的样子,倒是我妈很严厉,从小我跟爸爸走得很近,当我发现我是同性恋时候也是第一个告诉了他,也是他支持我,不强迫我改变取向,帮我向妈妈解释,还说以后让我跟我那口子一起领养一双儿女,有“女”有“子”才是个“好”。

其实今天主要的大厨还是爸爸,当年妈妈生我落了一身的病,爸爸这才决心学做菜,现在的手艺已经超过妈妈了。

“至杭啊,现在有没有处着朋友啊?”爸爸满眼期待的问着我。

“你又问这个做什么。”妈妈在一旁打断了爸爸的话,虽然妈妈当初接受了我是同性恋,但是多少心里还是有个疙瘩。

“哎呀,儿子都不小了,也该有个对象了。”

“你儿子是同性恋你就以为全世界的男的都是啊!”

“我儿子这么好,怎么能有人看不上!”

爸妈经常拌嘴,理由颇多,我低头扒饭,想着是不是该找个合适的时候把我的彭满的事告诉他们。

8、李云灿出事了

带着礼物探望了所有的亲戚,这个年就算过完了。

无数次被问起有没有对象,以后想工作还是要考研,心里烦得很,看着表哥表姐个个混的如鱼得水,我似乎看到了毕业后被他们嘲笑的样子。

刚吃过晚饭,樊孟哲打来了电话。

“我和小灿在西寺路的酒吧,过来喝一杯吧。”

依然没有问候,直奔主题。

喝酒,我还是很乐意去的。

同上次的酒吧不一样,这一间虽然昏暗,但很安静,舞台上的歌者慵懒的唱着蓝调,台下的人三三两两,有的低头耳语,有的专心听歌,平淡的气氛让人很舒服。

“你们俩的事怎么样了?”我嘬了一口鸡尾酒,味道很淡。

樊孟哲盯着台上的歌者,“等小灿毕业就办事。”

“真的?!这么快!”手中的酒差点被我撒出去,好像今年六月李云灿就该毕业了啊。

“嗯,孟哲求了很久,爸妈才答应了,至于我是嫁出去还是孟哲被我娶进来还没说好。”李云灿笑着,衬着幽蓝的灯光,样子挺好看。

“那你家那边呢?”转身想到了樊孟哲家的那些麻烦。

“大不了私奔,自从我爸反对我俩开始,我就在着手攒钱,现在的钱能在H市买半套房子了。”

H市是我们读书的地方,也是樊孟哲的老家。

“你跟你那位呢?”樊孟哲反问我。

“我家人还不知道。算了,别说这个了。”

“那就喝酒!”李云灿举杯。

返校时,已是三月。

春困秋乏,永远是真理。专业课上我都敢睡的昏天暗地,这已经不是我的胆子大小能决定的事了。

最近和李云灿联系的频繁,也请他来我和彭满的出租屋吃过几次饭,他总爱说要是我先碰上了彭满,绝对没你成至杭的事儿。

这晚,我和彭满都睡下了,敲门声急促的响起。

打开门,李云灿站在门口,满脸泪痕,身上的衣服破乱不堪。

拉他进门,彭满去拿来水,洗了热毛巾,比划着他的身材拿了一套我的家居服,在浴室烧了热水,看着他忙进忙出的背影,李云灿只是坐在沙发上抽泣。

问他什么也不说。

“要不先洗个澡吧,给你弄好热水了,脏衣服我给你洗洗,你洗完澡先穿至杭的衣服。晚上就睡在这儿,有事儿明天说行不?”彭满眉头微蹙的说着。

我拿起手机就要给樊孟哲打电话,却被李云灿抢了过去。

“别找孟哲,别找他。”李云灿开始浑身发抖。

我怀疑李云灿这样子是不是和樊孟哲有关,他这狼狈的样子到底遇上什么事了。

李云灿听了彭满的建议去洗澡,我在厨房给他热牛奶,彭满收拾着李云灿的脏衣服。

“他这衬衫下摆都被撕坏了,裤子前面拉链都脱线了,他这是干嘛了,这衣服直接扔了吧,没法穿了。”彭满嘟囔着。

听着彭满的话,骤然产生了一种不安和害怕。

李云灿绝对能算上一个美男子,虽说个子不高,但也是容易让女人动心的模样,也是让男人动心的模样。

彭满搬去了客厅的沙发床,我和李云灿躺在床上,看着他喝下了牛奶才关灯睡觉。

突然,李云灿开了口。

“他们有四个人。”

“谁们?”隐约觉得我可能猜到了真相。

“我被绑住了,反抗不了。”李云灿没有顾及我说的话,“孟哲出差了,我自己去喝酒,后来喝多了。”

“之后呢?”

“觉得很疼才醒过来。他们轮流着……”李云灿捂着被子,我听到他的呜咽,“别让孟哲知道,我怕他嫌弃我。”

“他要是嫌弃你我就杀了他!”

“别……”

“记得他们的样子吗?在什么地方发生的。”

李云灿没在说话,我不好追问。我嘴笨,不会安慰人,只好帮他掖好被子,劝他先睡,直到确定他睡着了,我才蹑手蹑脚的下床。

彭满果然没睡,靠在床上玩儿手机,看见我出来,憨憨的笑着。

“我就知道你没了我睡不着,来吧。”彭满掀开被子的一角,示意我躺过去。

我只是坐在一旁,把声音压得很低,“李云灿被人□□了,四个人干的。”

“什么?这要报警!”彭满收起了笑容。

“除了这些什么也没说,他不让我告诉樊孟哲,但我觉得这事儿不能瞒着他。”

过了七点半,李云灿还没醒,我让彭满去上课,我旷课留在家守着他。

坐在一旁的书桌前正看着书,听见了李云灿翻身的声音,他醒了。

“醒了?饿不饿,都快十点了。”

“至杭……”李云灿一副想说不敢说的样子。

“后面很疼。”这四个字几乎是从他的牙缝挤出来的。

“你趴着我给你看看。”这时候顾不上什么害羞。

李云灿一开始坚持抓着裤子不让我看,可能疼得受不了才妥协。

他穿的那条灰色的睡裤上有一片暗红色的血迹。

交了住院费回来,看见李云灿趴在床上又开始抹眼泪。

我还是打了樊孟哲的电话。

“不管你在哪儿都立刻回来。”

学他,不带问候。

“别开玩笑,我正谈业务。”

“李云灿的命和业务哪个重要?”

晚上八点,彭满正给李云灿讲冷笑话,樊孟哲风风火火的闯进病房。

李云灿看见樊孟哲,又看了看我,卷着被子怎么也不肯露头。

把公文包扔一边,樊孟哲冲上来抱着李云灿要掀被子,可能碰到了伤处,李云灿惊叫了一声。

“小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快跟我说。”

李云灿死都不开口,哭声越来越大,彭满拉开了樊孟哲,我带着他出了病房。

“昨晚他来找我,说被□□了,衣服都被撕烂了。”

正如我所想的,樊孟哲不相信我的话,抓着我的衣领骂我造谣。

“他只说有四个人,轮流。”避开他的眼神,我平淡的说道。

樊孟哲冲进了病房,扯开被子把李云灿抱入怀中。

“把一切都告诉我,一个字都不能隐瞒!”

李云灿抓着樊孟哲的肩膀只是哭,我和彭满识相的退了出来,彭满说要回家给李云灿熬栗子粥,李云灿特别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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