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王座 下——紫舞玥鸢
紫舞玥鸢  发于:2015年04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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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前段时间夏何跟天路解约去抱美国MG公司大腿,结果反而灰溜溜滚回国,又被天路拒之门外的事,立刻被有心人给爆了出来,当成笑话一样拿来娱乐大众。

连续数天,夏家两兄弟几乎连门都不敢出,缩在家里当缩头乌龟,就连之前曾试图招揽夏何的小经纪公司,这下也闻风撤退了,名声扫地不说,还彻彻底底地绝了他们这一行的路。

随着舆论压力的大增,还有几家名牌赞助商的施压,亚超主办方不得不站出来做出表示,下一届的评委将换掉虞梵,甚至改变评委邀约的制度,加强对参赛选手的监管,保证绝对不再出类似的事故,就连夏宇那个安慰奖都被主办方收回了。

这场轰轰烈烈的地震持续了一周时间,才以一个公众比较满意的结果渐渐平息下来。

秦亦也很满意,因为他还额外收到了主办方提供的一笔不菲的安抚奖金和公开致歉。

道不道歉他不在意,重要的是,天上掉钞票的感觉,真是不要太美丽。

对于乐颠颠地坐在轮椅上数支票上有几个零的秦亦,裴含睿简直无奈到了极点:“以你现在的身价还在乎那点零头?你能不能有点身为名模的自觉和矜持啊?”

“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大少爷当然不懂咯。”秦亦两根指头夹着支票抖了抖,笑眯眯地道,“你永远也享受不到赚钱的乐趣和数钱的快感。”

裴含睿勾起嘴角:“既然你这么喜欢,我明儿就让人提几箱子钞票过来让你数过瘾。”

秦亦对他的提议嗤之以鼻,用小指挖着鼻孔,臭不要脸地道:“你的就是我的,不是赚得别人的钱,数来哪有意思?”

裴含睿高深莫测地望着他,拉长了音调:“噢?”

秦亦赶紧一把勾住他的肩膀搂进自己怀里,在他脸颊上亲一下,补充道:“你的人也是我的。”

裴含睿忍不住笑出了声。

夜晚。

一场暴雨说下就下,说停就停,雨后的空气更加闷湿了,窗台上一盆紫藤兰优雅地舒展开花瓣,窗檐有滴落的雨滴打在花瓣上,又滑到花心里。白日里的喧嚣声早已远去了,只剩静谧的月光幽幽从窗外流淌进来,跟室内柔和的灯光融合在一处,不分你我。

裴含睿继续在笔记本上忙活,他正在筹备的个人设计展定在下个月正式展出,即将发布的作品设计稿基本都已经完成了,剩下的则是制衣和微调等工作,还有邀约宾客媒体,广告宣传、召开新闻发布等等。

这次展出是裴含睿近两年来投入心血的结晶,也是关系到能否真正成为Der大师接班人的最重要的考核,毕竟Der大师的弟子可不止他一个,NL下一任掌权人依然尚未明确。

只不过,目前外界最看好的,就是这位素有天才设计师之称的关门弟子,而裴含睿自身也从不怀疑自己的才华和能力。

再加上裴家在媒体行业里举足轻重的地位,裴含睿几乎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在各方面的期许之下,他成功接班NL可以说是理所当然、众望所归的事情——前提是,这场极为重要的个人展能取得巨大的成功。

越是临近发布会,他越是忙碌得脚不沾地,但是裴含睿又实在舍不得放任小野猫离开自己的视线太久,免得多来几个像颜归这样碍眼家伙在秦亦眼前乱晃,只好硬挤出时间过来陪他。

十指在键盘上飞快地跳跃,裴含睿刚完成一个细节的改动,轻轻呼出一口气,直起腰来往后靠到沙发背上,稍微放松一下身体,立刻就感觉到原本枕在自己大腿上的脑袋,随着他的动作,骨碌碌地滚了半个圈,紧紧贴到自己腰际。

秦亦缠着纱布的那条腿翘在沙发扶手上,另一条腿曲着,枕着裴含睿的大腿睡得口水横流。

裴含睿哭笑不得地低头望他一眼,手指曲起来,用凸起的骨节点在他嘴角,轻轻替他拭去某种泛着光的透明液体,俯身在对方耳边低沉沉地把人唤醒:

“秦亦,去床上睡,这样要着凉的。”

秦亦还没彻底从睡梦里清醒,双手环住男人的腰把他当抱枕似的蹭了蹭,含糊地道:“不睡……我在这里陪你……”

陪我?

裴含睿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情不自禁翘起的唇角无论怎样都压不下来——看来,恨不得24个小时都黏在一块儿的不只是自己一个呢。

他忽然觉得胸口有些鼓噪,有些发热,硬要形容的话……大概就是一瞬间心花怒放的感觉吧。

秦亦把头埋在他腰间,裴含睿垂目望着他的侧脸,忍不住伸手摸上去,手指顺着轮廓滑到下巴,然后轻轻挠了挠,接着便听见这家伙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嘟囔,连露出的那只耳朵尖也跟着颤动一下。

跟逗猫儿似的,真是有趣极了……

裴含睿露出兴味盎然的表情,乐此不疲地逗弄他,直到彻底把秦亦给弄醒,刷得一下坐起身来,黑着脸对他怒目而视:

“你玩我玩的很开心嘛,嗯?”

说到最后一个音节的时候,秦亦的语调跟着眉毛一起略略上挑,一只手拽住裴含睿的衣领,扯向自己,迫使他仰头,盯过去的眼眸深黑而凶悍,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仿佛一张嘴就能把手里的猎物给一口吞掉。

于是裴含睿便目睹了家猫变狮子的全过程。

好像身体里有只猫爪子在挠,身体的渴望渐渐苏醒,裴含睿就那么含情脉脉地望着他,一只手抚上他的侧脸,动作缓慢而煽情,漆黑的眼眸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柔柔地好似铺了一层水幕,他用诱哄的语气低沉地道:“那……你想玩回来么?”

秦亦的眼神顿时一沉,裴含睿还穿着白色的衬衫和黑色的西裤,衣扣永远都扣到最上一颗,被黑色的领带牢牢束缚着,庄重、严谨又禁欲的模样。

此刻他半阖的眼眸宛如带着钩子,像是不经意,又像是故意的一样,流出一缕跟气质截然相反的撩人媚意,勾得秦亦呼吸渐重,鼻息渐浓。

秦亦低头凑到他耳边含住他的耳垂,又沿着颈脖往下噬咬,沉沉地道:“这么急着弄醒我,原来是大半夜的发骚了……”

“呵……”胸腔细微地震动一下,裴含睿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轻笑,缓缓阖上眼,享受对方的亲吻,他双手搂住秦亦的脖子,温柔而缓慢地抚摸后背,声音里透着干渴的沙哑:“想干我么,嗯?”

上扬的尾音在舌尖上化出无数撩人的线,把秦亦越缠越紧,他的眉头狠狠地皱压下来,凶狠地叼住了裴含睿的嘴唇,亲吻如火一样来得热烈而急切,几乎把两个人都由内而外地燃烧起来。

纠缠了好一会,秦亦才从他唇上离开,胸膛不住地起伏,他喉结微微滑动一下,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下唇,恶劣地笑道:“我的脚还伤着呢,你坐上来自己动。”

说着,他把男人的衬衫从皮带里拽出来,手探进去,摸到紧实的腰线上,玩捏一阵,又伸到下面……

裴含睿睁开眼睛看他,呼吸被情欲熏得有些急促,他仰起脖子,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地道:“真是……懒不死你……”

第83章

厚重的香槟色窗帘严实地挡住落地窗,将外面靡靡夜色一并遮去。桌上电脑屏幕仍在莹莹泛着光,幽幽笼罩着沙发上两具火热纠缠的身躯。

西裤早已被仍到地毯上,衬衫倒还挂在裴含睿身上,只是前襟大敞着,露出结实匀称的胸腹肌,扣子崩掉了一粒,滴溜溜滚到沙发缝里。

裴含睿骑在秦亦腰跨上摆动起伏,搂住他的脖子与他接吻,湿漉漉的舌头相互纠缠不休,不断变换角度贪婪地侵略每一寸空间,灼热的鼻息喷洒到对方脸上,火上浇油似的把两人的欲火越烧越旺。

唇舌之间难舍难分,秦亦双手也没闲着,从男人敞开的衬衫摸进去,用力地抚摸对方凸出来的一对蝴蝶骨,忽然,他狠狠地往上一顶,把怀里的男人顶得浑身发颤,最后仿佛用尽了力气一样缓缓伏靠在自己肩头。

分开的时候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秦亦的手顺着脊椎骨滑到他臀上,捏了一把,意犹未尽地蹭着对方侧脸,沙哑地道:“还是你这里面最舒服……”

手指轻抚秦亦的脸颊,裴含睿衔住他水光润泽的下唇,一边吮吸着,慢慢收缩了后面那处,低沉地笑了笑:“喜欢?”

“嗯……”被紧紧绞住的快感陡然窜上来,过电似的刺激得秦亦浑身发麻,他喉咙里发出一声长长的、满足的呻吟,像只被喂饱的猫似的,餍足而舒服地眯起眼,双手牢牢箍住裴含睿,往里面碾压,带着浓浓的鼻音道,“喜欢你……”

裴含睿伏在他身上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眼角尚还带着湿润的红晕,有一下没一下地亲亲对方额角,他向来很享受情事过后跟秦亦腻在一起耳鬓厮磨的感觉,懒洋洋地一动也不想动。

直到秦亦顺着他的腿去挠他脚板心,在他耳边吹吹气,轻声撒娇:“去泡澡嘛……”

“呵。”裴含睿睁开眼帘漫不经心地扫一眼他的老残腿,直截了当地戳破他的小心思,“都这样了还想在浴缸里耍流氓,省省吧。”

秦亦撇了撇嘴,义正言辞地表达他比雪花片儿还纯洁的思想:“想什么呢?我只是觉得黏得慌想洗个澡而已,你才流氓,满脑子不健康思想!啧啧啧。”

裴含睿笑而不语,不过还是爬起来去浴室放了热水,又把秦亦塞进浴缸里。

拧开喷头的水阀,裴含睿简单地给自己冲了水,一扭头,就看见秦亦一条腿翘在浴缸外面,歪着头,可怜巴巴地瞅着自己。

裴含睿不由笑得眯起眼:“脚伤了,手没伤吧,连给自己洗澡都不会了?”

“不来一起泡吗?”秦亦真诚无比地望着他眨眨眼,虽然那句话听在裴含睿耳朵里就等同于——不来一炮吗?

裴含睿抿着嘴走到浴缸边上,秦亦迅速地挪出位置,眼睛晶亮亮地看着他,一只手摸到他大腿上捏了捏。

谁知裴含睿却不进去,往手心里倒了洗发露,一巴掌糊在他头顶,用力揉搓,笑道:“还说不耍流氓?”

“呿,一点情趣都不懂!”

“……等你不瘸了再跟我谈情趣。”

在酒店又多呆一天,等他的脚完全消了肿,两人才踏上回程的飞机。

艳阳高照。也不知道航班时间怎么泄露出去的,秦亦才走出来,一大群粉丝和娱记就蜂拥而来,冲破了出口两侧的红绳护栏,要签名的、要合影的、举横幅的、狂喜尖叫的、甚至还有企图趁乱非礼的狂热女粉丝们,差点把秦亦淹没在人潮里。

幸好纪杭封事先就未雨绸缪地调了安保来机场“护驾”,勉强把秦亦从人堆里给捞出来,装进车里呼啦啦飞快地落荒而逃,激动的粉丝们甚至追着车跑了一段距离,直到完全看不见才就此作罢。

裴含睿揉着秦亦在方才的混乱中被人捏红的手,不咸不淡地道:“没想到你的拥趸还挺多的……”

“啊,是嘛……”秦亦转头看他脸色不太对,凑过去在他脸上啾了下,无辜地道,“可是我只喜欢一只大醋缸。”

“你说谁呢?”

“谁应声我说谁。”

前面开车的纪杭封实在受不了这两人黏黏糊糊的肉麻劲,狂按了一下喇叭,暴躁道:“你们俩能不能不要把我当透明人,单身汉也是有尊严的好么!再跟你们两个呆在一块儿,我特么都要弯了!”

秦亦嘿嘿一笑,从后座凑上去拍拍他:“别,千万别弯,我还指着你找个老婆生个儿子管我叫干爹呢。”

“做梦!要儿子生自己生去!”

听到这句话,秦亦扭头默默地望了望裴含睿,目光往下落到他肚子上,裴含睿被他诡异的眼神盯得后背发凉,秦亦凑过来咬他耳朵,幽幽地道:“我会努力的。”

“……”

才下车,裴含睿的手机就开始响个不停,他只好掉头回了公司。

回到家的秦亦第一时间窝进沙发里滚了几个圈,外头酒店再奢华舒服,还是没有自己家爽啊。

纪杭封熟练地从厨房里扒拉一只水杯出来给自己倒了水,松了松领带,眼角抽搐地俯视着跟个多动儿一样的秦亦,往单人沙发里一坐,哼了一声道:“哟,刚是谁在楼下还残废着,怎么这会一上来就生龙活虎了?”

秦亦翘了一条腿在小桌上,一边抖腿一边往嘴里塞花生米,含糊地道:“裴含睿又不在……”

纪杭封极其无语地撩了撩眼皮子:“敢情他在你就装可怜啊,他居然吃你这一套?”

“他吃啊。”秦亦笑眯眯地继续抖腿。

“你得意个屁啊。”

客厅的窗户敞开,阳光被微风荡漾着吹进来,把厅里照得透亮明净,鞋柜里整齐地摆放着几双码数不同的皮鞋,茶几上摊着秦亦爱看的杂志和裴含睿订购的报纸,厨房里放着洗好的水果,还有半箱草莓牛奶,里里外外都散发着生活和家的味道,平淡而温馨。

秦亦拆了一盒牛奶,倒进水杯,顺便加了点蜂蜜,唔,好像有点太甜了。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纪杭封把几份邀约函使劲在他眼前晃了晃,重复强调道,“这一届亚超的赞助商有几个不错的大品牌,你已经签过的Pria就不用说了,另外有雅尼,是韩国的名牌时装,还有日本的KH男装和LY眼镜,经过我筛选,这几个品牌的代言合约是对你助益最大的,其他还有几家名气不及它们但是酬劳比较高,都在这里,你自己决定接不接。”

“在听在听。”秦亦把几分合约都翻阅了一遍,而后撇了撇嘴,露出失望的表情,“才几十万而已,没有一个超过一百万的,这也好意思叫‘酬劳高’?”

“知足吧你,这儿又不是美国。”纪杭封喝口水,清了清嗓子,“你以为这个代言费低了么?雅尼和KH都会参加今年的北京国际时装周,除了广告代言之外,你还要挑其中一家在国际时装周上走秀,而且还是主秀哦,这个出场费是另算的,顺便再告诉你一件事,这上面给你的报价比当年沈舒谈在北京时装周的出场费高一倍。”

纪杭封顿了顿,冲他挤挤眼,笑道:“沈舒谈那时候可是在国内时尚圈红得发紫,虽说现在已经过气了,不过即便在巅峰时期也比不上现在的你。哦,对了,《魅力》杂志社的主编叶怜心你还记得吧?你跟柏寒第一次非洲合作的平面就登了他们家的封面。她联系我好几次了,希望能得到你的独家专访,还想邀请你再拍一组封面,不过这次可不是月刊封了,而是年刊封面人物。”

位于明湖歌剧院附近的一间咖啡厅,叶怜心便是跟秦亦约在这里见面。

阳光正好,微风和煦,拂在湖面上荡开一圈圈的涟漪,咖啡厅外侧是一整面剔透的落地玻璃,风格设计把现代感完美地融合进大自然的婉约之中,清澈的湖面泛起的水光在落地窗上汇成一道道流动的线条,煞是好看。

面前的美女一身利落的职业装,酒红色的波浪卷发束在脑后,精致得体的妆容看起来成熟又干练,秦亦依稀还记得这位有过一面之缘的美艳女主编,此刻她坐在秦亦对面,饶有兴味地跟他交谈,手里握着触摸笔不断在平板上写写画画。

“……当年你遭到封杀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以为秦亦这个名字从此要在时尚圈里消失了,可是你如今却奇迹般地重新回到T台,功成名就,你能说一说之后的经历么?”虽然是常规问题,叶怜心换了一个坐姿,稍稍前倾了身体,显然对这个问题也是极为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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