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制于帝(穿越)上——半月流觞
半月流觞  发于:2015年03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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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现在你相信了吗?我是男人的事实。”花倾国依然冷冷的说着逞强的话语,割着两人的心,而他的语调终于恢复成了男儿之音,十年之久他几乎快忘了他本来的声音是怎样的。

——皓轩,求你了你快走吧!我早就知道若你知晓了我是男人的事实定不会再爱我,你是一国之君是我不能妄想的人,只求你快些走吧,让我在以后的岁月里以男人的身份独自回忆你曾给我的爱就够了。对不起,我骗取了你的爱!——

“不,我还是不信!既然你会秘术那这喉结也有可能是你使得什么法子弄出来的不是吗?倾国你不要玩了好不好?你是不是怪我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对不起对不起,倾国……”

凤皓轩的话字字句句刺着花倾国的心。——皓轩不要说对不起,是我骗了你啊!若我一早就说出我是男人,是不是,你就不会动心,此刻也不会伤心。我也曾幻想过你不会在乎我是男人,然而现在看来,那当真只是幻想。如此,我的爱人啊,请你以后不要忘了我,哪怕是恨,哪怕是厌恶,讨厌!也请你一定要记得我。——

“嗬!你当真是固执啊,你不是问我为什么没有耳洞吗,因为我是男人啊!还有……”花倾国一步一步靠近凤皓轩,逼得凤皓轩连连后退.一抹冷笑划过,花倾国快步上前一把将凤皓轩拉了过去!

“怎么这就开始害怕、厌恶我这个异类了?”

凤皓轩想说不,他不是这样想的,但怎样也说不出口,这样的转变来得太快太快,他已经不知道该怎样去做,他也很迷茫,很糊涂,眼前的人明明是他的爱人,可是他一步也不敢靠近,他只知道他现在不能妄下任何判断更不能离开,若走了,他知道他会后悔!

两个同样内心挣扎煎熬的人就那样静静僵持,天已迷蒙发亮,昏沉中两个人的脸上是阴沉的忧伤。然而花倾国接下来的举动让两个人的心终于崩塌!

那被花倾国拉住的手牵引着缓缓向花倾国的胸膛靠近,凤皓轩想拒绝,想抽回自己的手,可麻木的身子使得他什么也不能做。眼见着花倾国拉开衣襟将他的手覆上胸膛!花倾国随之一颤,只因凤皓轩的手就在刚才变得好凉,好凉,冰的他好疼!

凤皓轩第一次将头低了下去,忘记了收回他的手。那儿没有女人柔软的胸部,有的是与他一样的胸肌,尽管没有他那样的健硕,但那确实是男人的胸脯……可是他并不讨厌那样的触感。

当确定花倾国真真是男人以后,凤皓轩反而心静了下来。他在苦恼在挣扎,既然花倾国作为男人可以如此的爱着他,他是不是也可以接受花倾国是男人的事实,他明白他放不下花倾国,他想说是否可以给他一点时间来适应,来整理心绪,他其实舍不得放手!

然而当他抬起头来时见到的却是花倾国冷嘲的笑容,一样是那么的美,却美得那么的生冷。“怎么还不信吗?难道你还想与我做什么更深入的检查?”说着话还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下身一眼。“都是男人嘛玩完了就够了嘛!”

这一句话将凤皓轩本就几乎崩塌的心彻底击溃!原来这不过是花倾国玩的一场游戏,他演的太真,而他入戏太深!

此时的他们一个忘了自己是帝王最擅长的便是伪装和拆穿别人的伪装,而另一个忘了爱是那么伟大的力量,忘了或许他介意的其实对方根本不在乎!

然而话一出口,覆水难收,苦涩的眼泪各自回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放声大笑却眉眼如刀,一刀一刀刮向同样双眸清冷的花倾国。

“好你个花倾国,以男儿之身如此的戏耍朕,你说的没错你真让朕觉得恶心!爱上你是朕最大的耻辱!”他紧紧钳住花倾国的下颌似乎要把他捏碎方能一解心头之恨!他乃一国之主九五帝尊竟被一男人如此戏弄!他能给的除了嘲讽还能有什么?他嘲笑的是自己竟然男女不分,讽刺的是他居然还爱上了这个戏弄他的男人!

“最大的耻辱吗?”

“没错花倾国,爱上你是朕最大的耻辱!”迫使花倾国看着他,他要让他看清楚他眼里这一刻有多恨!恨得不是他是男人,而是他戏弄了他的感情!他既敢玩,他就能恨!

是的,花倾国看清楚了,那眼里的嘲讽、厌恶还有恨!唯独错过了那最深处的爱。

突然,俯视着花倾国的凤皓轩微抬着嘴角慢慢低下头去唇一点点的靠近,这样温柔的他,花倾国无力阻挡,不能自制的闭上了眼睛,却不想凤皓轩一把将他扔开!玉冠落下发丝散落,随之落下的是两行冰冷的泪花。

“恶心!你果真是一随便的男人!玩儿,就是谁亲都可以吗?即使不爱?嗬真是笑话!真是耻辱!”

他转身而去,一步不停!

两滴同样腥红的眼泪分别划过不同的脸庞,各自留下一道鲜红书写着悲伤!

——倾国,即使如此,我依然爱你!便是耻辱,我也已牢记!——

——皓轩,即使如此,我依然爱你!便是耻辱,我也已牢记!——

那年晚夏时节,你我邂逅在山水之间,我将一颗心皆付于你,此后再也没了归期!

第十章:我走了 但我等过你

凤皓轩走后,花倾国再也支撑不住瘫坐在草地之上,哭是无声的,心,疼的麻木,只有不住颤抖的指尖泄露了他心底的悲伤。

他以男人的身份逼走了他,原来到最后终是没有逃过伤害。

第一缕阳光从东边的山谷穿透而来染上红霞。花倾国抬头望天,哭泣过的眼睛有些红肿,那么柔和的光晕这一刻却是如此的刺眼,只能无力的用手去阻挡。手腕上是那只柳条做的手镯,那是凤皓轩亲自帮他戴上的。

“皓轩—皓轩——皓轩!”

“等我,你等等我,让我再见你最后一面!”

踉跄起身,跪坐的太久腿脚已经酸麻,被地上的绿草绊住一次次的摔跤,杂草粘在衣摆上带着狼狈。他不能停,凤皓轩就要离开了,他要再见见他,哪怕只一眼,哪怕是一个背影!

匆匆忙忙赶到出谷的洞口,因为着急他几乎直接横穿了许多的灌木林,头发衣衫被露珠湿了个透,脸上也有细细的伤口冒着血丝,但是值得,因为他的爱人还没走!

站在洞口前的凤皓轩迟迟迈不出第一步,他知道若是离开就是永远,往事皆成烟,他心里万分的舍不得!可是花倾国那句只是玩玩而已还有那冷淡的笑容伤的他好痛!他本以为花倾国是上天赐给他的珍宝,以后他可以和爱人,亲人美满幸福的生活下去。可是一场梦醒的太快,他是男人,还是一个只是玩一玩的男人,这是现实,残酷的现实!

突然似有什么响动从身后传来,凤皓轩带着期望快速转身,然,空无一人!是啊,他不该再有期盼。紧紧抱住手里的物品,能带走的也只有它们了,留下来的却太多太多!

花倾国紧贴着石壁胸口不断地起伏,凤皓轩他为什么还不走,他又为什么回头?他是在等他吗?他们是不是还有机会?

或许他可以再努力一次!

花倾国深吸一口气脸含着笑意,他要微笑着留下他,告诉凤皓轩,他花倾国很爱很爱他!

然而走出来得花倾国却只见到衣角一闪而过,消失在洞口,就这样错过,没有了叫住他的勇气!

凤皓轩他真的走了!

浑浑噩噩的回到千里湖,湖水还是一样的澄净,透彻。有缘千里来相会,有缘,却无相守之份,莫不如当初不见,也不会尝到这万般的不舍,刻骨的痛,以及将来永不会停歇的相思!

回到竹榭里拖着疲惫的身体里那颗疲惫的心直直倒向床铺,这里还残留着凤皓轩的气息。他盖过的被子,他坐过的椅子,他喝过的茶水,还有一半昨夜没来得及收拾。但是很快很快这仅有的一些痕迹也会消失,只有那些回忆,带着甜蜜也带着苦涩再也走不出花倾国的心。

“皓轩,从今后无人再温柔的执起我手,从今后无人再与我引线穿针,从今后无人再与我共看繁星,我能拥有的只有这一点点回忆。皓轩我爱你,作为一个男人爱着你,请别忘了我!”

心力俱疲的花倾国在萦绕着淡淡凤皓轩气息的被窝里沉沉睡去,若能一梦不醒那该多好。

等他醒来时已经斜晖余照伴着晚风清凉,安静的屋子提醒着他,凤皓轩已经离开,再也不会回来。

一阵疾风吹过,吹乱了许多的纸张,不予理会任其满屋飞扬。一张纸偏生从床底飞出落在了花倾国的眼前。

“花倾国我将一世许你一人,可否让我成为你的夫!”

滑下床塌跌坐在地,把那幅画紧紧的贴在胸口。那画本是花倾国所画的梧桐,凤皓轩在上面添了两人的小像,还有那刻进花倾国心里的一行字,字字情深!

“皓轩,我多想你成为我的夫,可我知道现在哪怕是想想也已经成了奢求!皓轩,皓轩,我爱你皓轩……”

“倾国你在吗?”奶奶的声音突然传来。

怕让奶奶担心,花倾国连忙将画收好又匆忙收拾着一屋的纸张,擦干眼泪笑迎着奶奶进来。

“奶奶,都这时候了您怎么来了?”

“我是来看看人走了没有,我不是怕你犯傻吗?还有你的声音和喉结怎么回事,你怎么这么大意!”

“奶奶放心,他今天早上就已经离开……至于我的声音,我马上就变回去……”

“倾国你怎么了?为何如此憔悴,眼睛也红红的?“

“没事儿奶奶大概是前几日准备踏月舞有些累了,眼睛是刚才招了风。奶奶您先坐一会儿,我去准备些茶水。”

花倾国仓惶跑出房间,他怕下一秒眼泪就会落下,他太过思恋凤皓轩,无法自已!

花姑子看着书桌上凌乱的纸张走了过去,那里从来都是整整齐齐……

来到厨房的花倾国再也控制不住放肆的泪流,扑向那布满饭菜的餐桌。虽然它们已经冷掉,虽然它们不香,虽然它们色彩怪异,但是进到花倾国们是独一无二的可口。

餐桌的中央放着一封叠好的信,花倾国激动的拿起,打开,手止不住的颤抖!

“倾国我本想等着你回来一同吃饭,可是我没有等到,所以我走了。你说我以后会忘了你吗?或许我应该把这三天当做游戏,如你所愿,玩过,再见!”

“皓轩是我傻,是我笨,我竟不知道你会等我,这一桌饭菜你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准备的我好想知道,你等到我后会说些什么我也好想知道!皓轩我爱你,不是玩玩而已,请你不要忘了我!皓轩,皓轩,是不是下一次我等的时间比你再长一些,我们便不会错过!”

“倾国——”

“奶奶!我要去找他!我爱他,我不能没有他!我要去找他,找他呀!”

花倾国见着寻来的奶奶后大声哭诉着,手里紧紧拽住凤皓轩留下的书信。

花姑子看着那一桌凉掉的饭菜还有那一封书信,再看着哭泣的花倾国,他从未如此伤心。那隐约猜测到的可能使花姑子心底一颤,若她的倾国爱上了一个男人那到底是造的什么孽啊,这一切为何偏偏落在她的倾国身上!

她要阻止!对,她不能让倾国去背负这一切!

“倾国,来睡一觉吧,一觉醒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好吗?”

“不,不,奶奶让我去找他,求您了,让我出谷去找他好吗?”

看着痛哭哀求的花倾国,花姑子压下心中不忍,单手一挥一阵药香飘过,花倾国倒在了花姑子苍老的臂弯里。

“倾国,等你醒来便什么事都没有了,安心睡吧,奶奶陪着你呢!”

“嗬真的什么事也没有了吗?”于长劳突然从门口进来。

花姑子看了看怀里的花倾国,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苗谷外凤皓轩一步三回头的走着,带着深深地不舍与眷念,明知此一去再回不了头,何苦执着。诚然他自己也不确信,他真的会对一个男人深爱如昔吗?还是他只是不舍得那三天里的花倾国?那个只是玩玩的花倾国。

“皇兄!皇兄!”

熟悉的声音把凤皓轩的思绪拉回,不远处凤皓夜骑着快马向他奔来,身后还带着数十人马。

翻身跳下马背,一拳砸向凤皓轩的胸膛。“皇兄你可让我们好找,这几天都去哪儿了?宇他急的都快发疯了!”

“抱歉回来晚了,这几日就当是做了一场梦吧!王城现在怎么样了?”

说话间两人一起翻身上马。

“皇兄你若再晚回几日恐怕你的后宫便是佳丽三千自成一国了!”

凤皓夜的取笑,凤皓轩的蹙眉,骏马快骑,绝尘而去!

花倾国,再见了!

第十一章:计划之外

“公子您的茶点来了,请慢用!”

“谢谢!”

这古代的集市倒也热闹,大街上人声鼎沸,来往客商熙熙攘攘,而且也不知怎的竟会有如此多的马车涌进这洛城。在喧闹的街边一角一紫袍男子头上戴着帷帽,旁边放着一把长剑一个包裹,细嚼慢咽的吃着桌子上普通的点心。

乱风吹过帷帽上的轻纱被吹起一角,漏出那男子的半个侧脸。有着柔和的下巴线条,单薄的唇瓣如初开的红梅,想再往上细瞧那一角飞起的轻纱已经落下,只那一瞥就已赏心悦目!

“老板可否向你打听个事情?”

“好叻,客观您说。”

“这洛城里面怎么会有如此多的马车进进出出?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公子原来您不知道啊!这是给我们的紫阳皇帝选妃啦!”

“选妃?”

“没错,说来紫阳皇帝都登基三年了这还是第一次选妃呢,所以这各家各户但凡满了十六岁的姑娘都要参选。喏,这些马车里的就是通过了初选的秀女,再经过洛城王大人第二次的筛选后就要送往王城由皇上亲自挑选了!”

“原来如此,谢谢老板!来这是饭菜钱不用找了!”

“好叻,公子慢走啊!”

大凤王朝新帝选妃当真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难怪这一路走来到处都一片喜气洋洋,他是不是也该为那高高在上的皇帝高兴?不过现在这星宇国国力日渐强盛,大有要攻进大凤王朝独掌天下之意,这紫阳皇帝倒还是真有闲心!

“臭乞丐快让开!敢挡未来皇妃的道路你找死啊!快让开!不然我抽死你!”

身后传来一阵喧哗和驱赶声,还有一个妇人的讨饶声。

“这位老爷您别打了,我们马上就让开,马上就让开!”

‘啪!啪!’

“快点!找死!”

那妇人似乎腿上有伤腿脚极不利索,身后还跟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孩童,孩童脸上居然有一道极其恐怖的疤痕横穿过左右脸!

马夫极为不耐烦的又对着妇人猛抽了几鞭,妇人将孩子紧紧的搂在怀里不让孩子受伤。见此画面紫袍男子似乎就像看到了过去被保护的自己,心里一紧正准备上前阻止。

“住手!”一年纪三十出头的男子站在了马车前将马夫的鞭子一把扯了过来扔在地上!

“你是谁,竟敢阻止未来的皇妃娘娘教训不知好歹的刁民!”那马夫见马鞭被夺,立马脸红脖子粗的对中年男子大喊。

“哈哈,大家都听到了吗?未来的皇妃娘娘!莫说是未来的,就算是真正的皇妃她也没有权利滥用私刑!”

“对!对!”

“没错,滥用私刑是犯法的!”围观的百姓开始起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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