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大人在上 下+番外——千桑迦河
千桑迦河  发于:2015年0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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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九啧了一声,心道难道是自个平时太不会说甜言蜜语了?只这样一句话就把媳妇给美傻了?看来以后要多多注意啊,不过,他看了眼犹在傻笑的高远,也跟着笑了起来。媳妇傻就是好哄啊。

把菜和汤一一端了出去,摆在茶几上,小屁孩沈肆已经抓起筷子在那戳起饭菜来。

沈肆哪儿都比寻常小孩表现的聪明,唯独在用筷子上分外笨拙,手指太胖,年龄又小,即使底子好,此时也派不上大用场。只好苦着脸一下下地戳着饭碗,眼巴巴地望着那一盘盘肉菜,嗷呜!好想快点长大啊!!

待沈九把屋里的傻子拉出来坐下,茶几上的饭菜已经被沈小魔头折腾的一点看相都没有了。沈九瞟了儿子一眼,小魔头自知理亏默默地低下了脑袋,心酸地扒着碗里的米饭。

沈九见这小子这样,心里得意到不行,本以为会是个混世魔王来着,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只是,他又看了眼小孩,见那极为英俊的眉毛皱成一团,小白菜似的,心底又生出一股酸软,筷子已经先行一步,夹了好几块酥嫩香辣的排骨放在了小孩的西瓜色碗里。

小孩儿的眼睛瞬间一亮,抬起头来冲沈九笑了一下,露出糯米般的小白牙,样子别提多可人了。看的沈九心里又是一阵发软——敢情,儿子就是这样的生物啊?

委屈了会心疼,开心了,心还是会泛起一阵疼。

第五十章

白天里和小屁孩吵架惹一身气,晚上想撒火在沈九身上却被人反压,高远的生活简直不能再苦逼更多,却又是痛并快乐着。

以前,他有个体面的工作,殷实的家庭,生活简单,日子没有波澜,虽不痛苦,但也没有多快乐。可现在不同,日子虽鸡飞狗跳,却多了太多的生机与欢快。

譬如此时,他目光狠狠地盯着站在沙发上乱蹦跶的小孩,故意压低声音,“给我把那卷画放下!”

小屁孩充耳不闻,仍旧乐呵呵地抱着那卷画美滋滋地看着,咦,这姿势的难度略大啊……啧啧,这个体位好,肯定爽上天……

高远目眦欲裂,就差扑上去咬上一口了,这小子这两天不知发什么疯,老嚷嚷着要亲眼看看那些春宫画儿什么的,沈九不置可否,高远可就不乐意了。

再怎么说,他还是沈肆这小子的爸爸啊,孩子再怎么早熟与聪明,也不能给他看那些东西啊!只是,他的目光沉了沉,不知这小子哪这么能耐,竟然把这卷压箱底的画儿都给翻了出来。

那卷画与别卷不同之处在于,它并非只是简单的男男之事——一幅幅精致的场景旁边还附有一段段露骨到喷血的小词,饶是高远这样久经情事的成年男子看了都不免口干舌燥联想翩翩,又怎么敢让自家小屁孩看到这些!

可此时那卷画正被小屁孩以一种欣赏的目光看着……高远对眼前的这一幕简直无语了,他最终还是鼓足勇气一个劈手,如有神助般,从小孩手里夺了过来。

小孩却一点儿也不生气,笑眯眯地望着他说:“既然你这么想看,我就让你呗。”反正,他已经全记在脑海里了,啧,就差一个美男来跟他实验了呀。

高远一口老血哽在喉头,黑着脸进屋找沈九诉苦去了。

日子就这样过了小半个月。天儿进入最热的时候,饶是木楼旁边有山有水,却还是抵不住大自然的炙热。于是,沈九夫夫俩便商议着说,带孩子回N市,正好也让孩子见见他姥爷/爷爷。

至于该叫高父什么,夫夫俩口径不一,沈九在被高远瞪了几眼之后,便立马软了态度,“哎哎,成,爷爷就爷爷。”反正在床上掌握主导权的是他嘛,总得让让媳妇儿。

不过,在离开之前,夫夫俩先是带着小屁孩上了趟山。

村里人大半个多月没见着高远,再见到他们,旁边竟然还跟着个两三岁大的小男孩,模样儿极俊,猛一看,颇有几分沈九的样子,再仔细一瞧,又觉得这孩子的脸盘儿忒像高远,一时间,倒也弄不清像谁更多一些。

沈九和高远各在一边拉着小男孩的手,只拎着极简单的行李,路上跟村里人打招呼道别,也没过多寒暄,在村里人诧异疑惑的目光中出了村子上了山。

天热,高远的懒骨又冒出来了,死活赖着不愿意爬上山,沈肆也跟着闹腾。沈九没办法,只好找了个僻静处,变了蛇身,把一大一小一手一个揽在胸前,几个飞跃,继而便是腾云驾雾般直直地朝那隐秘的洞口飞去。

高远被这样抱着飞腾还是上回两人重逢的时候。雨夜,满是风雷,哪里曾仔细体会过这种感觉啊,所以也没觉得有什么特殊,只记得呼啸而过的风声;可这回不一样,朗朗乾坤,青天白日,头顶的阳光正浓,高远的眼睛又不近视,此时被人猛地抱起飞跃如此之高,绕是堂堂男子汉也被硬生生吓出一身冷汗来。

最后的结果是,高远几乎是一路僵着身子被沈九带了过来,而反观旁边的小屁孩,神情悠闲,优哉游哉,眉眼间带着些雀跃,好似在做过山车一般,有的只是快活与兴奋。

在洞口落定,小屁孩蹭地从沈九身上滑了下去,直奔洞里。而沈九则扶着高远,见他脸色发白,透出一股脆弱,想笑又心疼,最后都化作一声轻叹,“还好吗?”

高远也觉得很不好意思,一个大男人虚弱成这样还真是……他笑着点了点头,握住沈九的手,感觉那粗糙又宽厚的手掌反握住自己,急剧跳动的心才慢慢缓和下来。

“啊——你放开本少!你这个疯婆子!”

洞里突然传来小屁孩的声音,沈九和高远俱是一惊,尔后急急奔进山洞来,却看到一副极为滑稽的场景——一个身材高挑头发却乱糟糟的女子正拎着他们儿子的脚踝倒挂着他,小屁孩满脸怒色嚷嚷着疯婆子老妖怪。

而那疯婆子……目测衣着和气场,没错的话应该是……女娲大人,那个一直以美艳动人姿态示人的女娲大人。

高远和沈九对视一眼,走到疯婆子,噢不,女娲大人面前,道:“女娲大人吉祥。”

女娲的眉一挑,语气嫌弃,“你们的崽儿?”桃花面映衬着那乱糟糟的头发,简直……那画面太美高远不敢看……

沈九过去把儿子拎了回来,一手护在身后,“他怎么得罪你了?”

女娲冷笑一声,“他打扰我睡觉了。”

高远摸了摸鼻子,眼神瞟了眼山洞一角的一根绳子,小声嘀咕了一句,“明明是你在我们家睡觉的好嘛……我们还没嫌弃你呢……”

女娲的脸色微红,有种被戳穿的尴尬,面上却仍做冷酷状,视线盯着藏在沈九身后的小男孩,忽然笑了,没头没脑地来了句,“烛阴,看来你们家要绝后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愣住了。高远是被吓傻了,他第一反应是沈肆这小家伙活不长久,会早夭什么的,于是便悲从中来,眼眶都红了,而沈九则想到了别的地方去——

“肆儿也会喜欢男人?”而且未来儿媳还不孕不育?

女娲不置可否,只笑看着沈肆,沈肆被她那假的过于明显的笑容弄的一身鸡皮,当下原来那点儿害怕也消失不见,人小胆儿肥,梗着脖子冲她嚷嚷,“这关你屁事!”

女娲纤长的手指拢了拢乱发,露出一张桃花面,她笑的格外灿烂,“高远,你未来儿媳可不是寻常人啊。”

高远缓过神来,又被这句话给弄懵了,“难不成还是来自星星的?”

女娲抿嘴轻笑,缓挪莲步,出了山洞。

脚步正愉悦着,女娲寻思着,自个躲那人也躲了大半个月,那莽汉竟然也真没追过来,这可不像他的作风啊,忽然眼前一黑,一张巨大的麻色布料铺天盖地罩了下来,尔后她便觉得腰间一紧,跌入一具结实的怀抱之中。

是她熟悉至极的,带着淡淡的草药香气。

女娲的心忽地急跳起来,脸儿也渐渐泛起了红,内心深处一直抵触的,竟然在不知不觉间,被时岁转化为最怀念的。

可这一切,满脸怒气的夸父是看不见的。他黑着脸把心里念念这么多年的人抗在肩上,径直朝自己的小院子走去。

不给这丫头一点教训,她真以为自己是只会采药的楞木头吗?

******

高远按着记忆走到白毛毛的松子王国时,那里一片寂静,厚厚的松叶地面上有几个形状可疑的旋儿,乍一看像是什么大型野兽翻滚过的。高远心里一惊,回头看了看沈九,却见他神色平静,完全没有竖起防御机制,一时心里便放松下来。

也是,有陆离那个黑豹子在,这只小松鼠又能出什么乱子?

没走几步,就看到那棵粗壮的古老松树,松鼠背面灌木丛掩映下有一扇小木门,只有半人高。高远刚想猫着身子进去,却突然被沈九一把拉住,他疑惑地回头望,“干嘛?”

沈九的眼里染上些许笑意,语调有些轻浮,“他们正忙着呢。”

高远没反应过来,一只黑豹子和白松鼠在一起能干啥?便愣愣地问:“大白天的能忙什么啊?”

沈九只是笑,上身俯下,离高远极近,呼吸相闻,他动作极为优雅地用腰撞了高远的臀,意思不言而喻。

高远瞬间就僵硬了。身体僵了,下体硬了。

这不怪他银荡什么的,主要是按着沈九的频率和持久度来算,他的体质被言周教成这样,实在是历史的必然。

讪讪地退了回来,却意料之中地进了狼窝。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小羔羊被大灰狼狠狠按在身下美美地开吃。小羔羊反对哀求皆无效,只能颤着身子被这样那样来来回回吃了好几次。

身酸体乏,精神却是极为满足的。高远有些埋怨地瞪了沈九一眼,这混蛋越来越无耻了,到处发情,难不成是因为是这深山里住了太久,动物的兽性又冒出来了?

沈九龇着牙笑问,“没吃饱?”长指探去,捏着高远脸颊上的一块儿嫩肉,直到那片白皙肌肤泛起了红才罢手。

高远嗷地一声扑了上去,抱着他脖子就咬,下口也没个轻重。沈九也习以为常。反正,自从沈肆那个小兔崽子出生后,他的神力就完全恢复了,再也不回因为一场小雨而可耻地发烧感冒,这样的咬伤不出半小时就自动愈合了。

是以,高远这个爱咬人的习惯在沈九这片合适土壤的培育纵容下,就此发扬光大。

俩人正在松叶上闹腾着,小木门吱呀响了,探出来一颗黑脑袋。

“办事儿也不至于来我们家门口吧?”陆离抱着膀子,趿拉着拖鞋,眉眼带着股邪气,盯着地上的两位要笑不笑地问。

高远的脸倏地红了,有些慌乱地从沈九身上爬起来,沈九则好整以暇,慢条斯理地帮两人整理好衣服,瞥见高远脖颈上的那片红嫩嫩的吻痕时,眼里染上了笑意。

“急什么,都是当妈的人了。”他的手指若有似无地在高远的腰侧留恋,淡定地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高远倒吸一口气:“……沈九我操你大爷!”事实是事实!但这样说出来可就变味儿了啊!他心思再怎么粗,好歹也是一大男人啊,猛地在别人面前说什么当不当妈的事儿简直太损老爷们儿的面子了好吗?!

沈九也不生气,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脸,“乖,我都不知道我大爷是谁,如果你能,我倒是不介意被你操。”

高远:“……”如果你能如果你能如果你能……他要是能还至于被人压在身下吗?!

“(“▔□▔)大、大人,高公子……你们有、有孩子了啊……”一道微颤的声音从陆离身后传来,循声望去,就看到白毛毛那张俊秀乖巧以至于让人暴生施虐欲的脸。

两位当事人都没有说话,一是被气到不能言,一是懒得回答。白毛毛却从两人的神情对话中知道了答案——嘤嘤嘤,他家山神大人有后了,虽然孩子他妈不是他……

正当他悲从中来满脸哀怨时,耳朵突然被人揪住了,熟悉的手指,熟悉的痛感。他委屈地抬起头,果不其然,正上方就是坏豹子那张凶神恶煞的脸。

“又皮痒了是吧?”陆离歪着嘴角笑,配上英挺的五官,微黑的脸极为好看,却一点都不纯良!

白毛毛的身子蓦地一颤,想到刚才在树洞下这人对自己做的事,脸皮不禁红了红,他、他才不想再因为皮痒被教训呢……口水什么的讨厌死了……

陆离见臂弯间的小松鼠拨浪鼓般地摇了摇头,心下既满足又略带可惜。宝贝儿听话总是好的,就是……他眉头微皱,他有这么可怕吗?刚刚在下面不是还挺舒服吗?声音叫的那么媚,身子那么软。

得,本来打算的惨惨戚戚的告别,愣是让这两对儿给整成了秀恩爱大赛。

白松鼠一家,沈九也只是简单地介绍了一下沈肆的身份。众松鼠托着小爪子满眼仰慕地望着身高已达一米的小山神——

“哇晒,年纪这么小眉眼间就这么有魄力!不愧是山神大人的崽儿!”

“看到没看到没!小山神的眼睛颜色不一样诶!红色的好艳丽!”

“哪是艳丽,明明是妖艳好吗?!”

“呸呸呸,妖艳是形容山里那些祸害人的坏女妖的好吗?!语文没学好就别乱说话!”

……

沈肆从头到尾都含笑以待,大王范儿十足。

而沈九和高远则满脸黑线地望着那满脸臭屁的小男孩,你丫明明才三岁大小好吗?!可不可以不要露出那副习大大的招牌笑容!!

天黑前,沈九便带着媳妇儿子下了山,沈九带着来到一处对高远来说极为陌生的地方,眼见着路越来越窄,高远便没忍住问:“阿九你是迷路了吗?这不是去车站的路吧?”

“本来就不是去车站啊。”沈九满脸悠闲。

高远:“……不是说好回N市吗?”心里有点失落,被骗了么?

“是回N市啊。”沈九忽地顿下脚步,回头冲高远笑了笑,手臂一抬,指向小路尽头——那里一片空旷,静静停着一架直升机。

高远瞪大眼:“不是吧?!”

沈九点头,“就是啊。”

高远擦了擦额汗,有点脚软地朝直升机走去,也没多废话,反正,男男生子都发生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吗?!

于是,一家三口在直升机的嗡鸣声中,升到了三万英尺的高空。

白天里和小屁孩吵架惹一身气,晚上想撒火在沈九身上却被人反压,高远的生活简直不能再苦逼更多,却又是痛并快乐着。

以前,他有个体面的工作,殷实的家庭,生活简单,日子没有波澜,虽不痛苦,但也没有多快乐。可现在不同,日子虽鸡飞狗跳,却多了太多的生机与欢快。

譬如此时,他目光狠狠地盯着站在沙发上乱蹦跶的小孩,故意压低声音,“给我把那卷画放下!”

小屁孩充耳不闻,仍旧乐呵呵地抱着那卷画美滋滋地看着,咦,这姿势的难度略大啊……啧啧,这个体位好,肯定爽上天……

高远目眦欲裂,就差扑上去咬上一口了,这小子这两天不知发什么疯,老嚷嚷着要亲眼看看那些春宫画儿什么的,沈九不置可否,高远可就不乐意了。

再怎么说,他还是沈肆这小子的爸爸啊,孩子再怎么早熟与聪明,也不能给他看那些东西啊!只是,他的目光沉了沉,不知这小子哪这么能耐,竟然把这卷压箱底的画儿都给翻了出来。

那卷画与别卷不同之处在于,它并非只是简单的男男之事——一幅幅精致的场景旁边还附有一段段露骨到喷血的小词,饶是高远这样久经情事的成年男子看了都不免口干舌燥联想翩翩,又怎么敢让自家小屁孩看到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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