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人你是什么反应？”希律口中吐出的热气让莫城有些微微的瘙痒，脸上不知不觉翻出了一抹红晕“没……没有什么反应。”

“你不撒谎的，说实话。”希律再次说道，他的语气不是在请求，而且对着莫城下了一道命令。

“就是……哥可能会习惯一点吧。”他声音变得有些轻淡，双手不住的在水上搓揉。

“别人仅仅是不习惯？”他进一步的问题却让莫城有些不知所措。

“是什么人这么抱过你，却让你害怕。”希律的唇靠近莫城的耳垂，带有磁性的嗓音却让莫城有一种沉迷，但是现在更多的是害怕，他觉得希律迟早会知道的。

“哥，我求求你了，你不要再问了。”莫城微微转身过身，眼睛因为水汽弥漫，显得更加的朦胧，他近乎恳求的说道，他实在无法接受希律这个样子，是一种无形的审问，让他觉得自己身体里似乎有两个人拉扯着自己，快要被撕裂一般。

希律看着莫城精致的脸庞，伸手轻轻抚摸“有什么人是哥都保护不了你的，他对你做了什么是哥不能帮你讨回来的？”

莫城不知道该说什么，微微低头，眼睛被额前的碎发遮去，双手撑起浴缸想要起身，却被希律双手摁住他的肩膀压了回去“我以为三年了，我是城城最亲近的人，我以为你不会在对我隐藏什么你的痛苦。”

“没有。”莫城的眼睛闪烁不停“除了这件事。”

希律捏住他的下巴，看着那双漂亮的眼睛，“水凉了，我们起来吧。”

莫城点点头，正要起来，却突然被希律抱在怀里，出了浴室，希律将他放在床上，从浴室里又拿出了一条浴巾替他擦去了身上的水渍“我自己来吧。”莫城想要拿过浴巾可是希律已经开始擦拭了。

莫城突然觉得今天的感觉和往日的不一样，有些怪怪的，自己的心里也是一阵又一阵的燥热“我先穿衣服了。”他急忙躲开了希律的怀抱。

晚上莫城翻来覆去都睡不着觉，回想着白天的事情，越是不去想，脑海里越是不停的闪过那些画面，他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爆炸了。

看着希律紧闭的房门，也不知道他睡了没有，路过房间的时候便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下了楼之后转悠了一圈倒了一杯水，抬起头正好对上了时钟，已经快十二点了。人失眠的时候就是不能看时间，越看越失眠。

莫城看了看酒柜里放着一瓶前不久才被打开过尝过的红酒，他捧着一杯水站在酒柜前，听说睡前喝一点酒可以有助于睡眠，莫城低头摸了摸鼻子，他十八岁了，应该可以喝一点点了。

他拿出酒杯和那瓶红酒，倒了一杯，看着那猩红的液体，他咽了咽口水，有种小孩子偷摸着做什么大人禁止的事情一样。

他闭上眼睛，捧着高脚杯杯身一口气灌了下去，突然一种口腔里一种热热的感觉，浑身突然颤抖了一下“不醉？”莫城穿着睡衣坐在地毯上，他原以为自己第一次喝酒，应该会醉的吧，可是感觉人还是很清醒，他哪里知道红酒的后劲大啊。

莫城试着尝了第二杯第三杯……等到希律也因为失眠穿着睡袍下楼的时候，却发现那个原本该躺在房间里睡觉的小家伙，此时正抱着红酒瓶倚着酒柜，小脸通红，嘴里还呢喃着什么“城城……你！”

希律哭笑不得的看这眼前的场景“这是什么意思？”借酒浇愁？这也不是他们家城城的作风啊。

“城城……”他蹲在莫城前面，轻轻的从他怀里拿出了酒瓶，放好了滚在地上的酒杯“怎么不好睡觉，跑到下面喝酒了，你还有伤呢。”

“不要……”莫城醉酒后嘴里碎碎念什么“不要碰我。”

“什么？”希律想要凑近仔细听，可是却被莫城一把搂住了脖子“哥……哥……”近乎哭腔的喊着。

“哥在这儿，怎么了？”希律轻轻的抱住他，手拍了拍他的后背。

“嘘……”莫城眼睛朦朦胧胧的，口中带着红酒的气息，对着希律将食指放在唇边“小声点……哥会不要我的，会把我扔出去的。”

“呵呵……为什么呢？”希律低头看了看自己怀里的那个小脑袋，不安分的动来动去“因为……我好脏……好脏。”

“哪里脏了？”

莫城突然双手拍在希律的脸颊两侧，捧着希律的脸“哪里都脏，只要别人抱着我，我就感觉有一条很丑很丑的蛇缠着我……”

希律只是静静的看着莫城，醉后的他似乎没有隐藏这么多，他等着莫城一点点的告诉他“他们都好丑好丑……好恶心……想起来我觉得我好脏！脏死了！”

“那些很丑很丑的蛇干了什么事情？”希律心里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感觉真相会让他崩溃一般。

“不要……”莫城突然倒在希律的怀里哭了起来“不要……都是魔鬼，快滚开！”

第二天，莫城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接近中午时候了，可是他却发现自己身处在哥哥的卧室里，希律正抱着他看起来还没有醒来“几点了？”他自言自语的看向一旁的闹钟“十二点了……”

“啊……”莫城正要起身，可是头却像是要炸开一般，疼得他起不来。

“以后还喝酒吗？”身边的希律突然睁开眼睛“大半夜抱着酒瓶子想干嘛呢？”

“哥……”莫城一脸低头认错的样子“下次不敢了。”

“昨晚我不下去你就抱着酒瓶和酒柜睡一个晚上了。”希律捏着他的下巴晃了晃“大晚上还吐了，凌晨一点帮你洗澡，你折腾不折腾我啊。”

“我错了，下次保证不喝醉了。”莫城近似讨好凑上去，抱住希律的脖子“对不起对不起。”

“下次直接揍你屁股了。”希律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屁股示威。

“我昨晚是不是很丢脸，有说什么不该说的吗？”莫城后知后觉的问道，他第一次喝酒鬼才知道自己酒品如何。

“还好，不疯不闹，还蛮乖的。”希律隐去了他酒后吐真言的那一段。

“噢……那就好。”莫城还真的相信了。

经过这次醉酒，希律也没有再逼问莫城了，因为莫城断断续续都说出来了，昨晚上莫城一点也没有记忆，他不知道他抱着自己哥哥说了这么多埋藏在心里的耻辱，他也不知道昨晚希律抱着熟睡的他落了泪……

他从来都不知道莫城原来受过这么大的伤害，他却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然后继续和莫城生活下去。

不过这个仇他是要报的，始作俑者昨天就在那个咖啡厅出现过了，莫城若不是看到他也不会疯了一样伤害了自己。

莫龙……

95.以牙还牙

“呦龙哥，你最近怎么了？”一群混混站在街头，其中一个头发染得五颜六色，无不流露着痞子相，莫城站在中间，点了一根烟“别提了，我爸妈被龙帮人给抓了，我找谁要钱去啊，我弟弟也在在哪儿都不知道。”

“你爸妈被龙帮人抓去了？”一群小混混听到龙帮的名号都略有心惊。

“那两个老不死了，一千万就光拿去赌钱，还输了，我呢？一分钱都没了。”莫龙向地上吐了口痰，站在街头辱骂着自己的父母，一群小混混跟着起哄。

“那你现在该怎么办？”一个小混混问道。

“别说，昨天还真遇见了一个摇钱树，我有个堂弟，爸妈老早就死了，一直在我们家白吃白住的，现在成了小少爷，吃香的喝辣的，不过那小子老实，随便搓圆捏扁都不会反抗你，我想靠他应该可以发一笔钱，昨天还见他去买了一块手表呢，看起来没一万下不来的。”

说完唏嘘一片“感情你有个这么有钱的亲戚呢？”

“可不是嘛，我打听好了，去他学校找他，铁定可以找到的。”说完莫龙就踩了踩地上的烟头“好了，我该回去睡一觉了。”

说完转身就一个人先走了，他一路上吹着口哨，心里似乎在计划着该怎么从莫城身上捞点什么东西，可是却没有发现一辆黑色的窗玻璃拉了下来，车里的年轻男子视线却一直没有离开过他，嘴角的笑容似乎在预示着莫龙今天以后的结局。

莫龙刚刚走进一个偏僻的巷子里，却迎面走来了一群面容正色的黑衣人，不由分说对着莫龙一阵拳打脚踢，莫龙是自己惹上了什么大哥，连忙跪地求饶，可是却被他们一把打晕带走了。

等到他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身处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了，身体的疼痛告诉他这不是一场梦，可是面前坐着的人……“你是谁？抓我来干吗？”

莫龙习惯的粗鲁让希律扔去了一个厌恶的眼神，修长的手指轻掩口鼻，莫龙身上因为宿醉所散发出来的酒气和烟气，让他十分不舒服。“莫龙……”

“你到底是谁，你知道老子是谁嘛，你敢动我？”莫龙想要站起来，可是却发现双手双脚被人绑的死死的，身边站着四个保镖死死的按住他，他觉得自己的肩膀都快被捏碎了“你和你那群兄弟干了这么多好事，我会好好对你的。”

莫龙之间还不知道他到底的罪了什么人，眼前这个架势，他知道眼前的人来头不小，“大哥大哥，你是龙帮来讨债的吧，我爸妈他们两个老不死的尽输钱出老千，我也没办法啊……”莫龙转眼之间就把责任全部推给了他的父母——莫家夫妇。

“大哥，我求求你，你放过我，我可以还你钱的。”莫龙尽其所能的讨好眼前的男人“我那堂弟他有钱，他哥是有钱人，我昨天就见过没骗你，他叫莫城，你可以去查的，只要我去找他他一定会帮我还的！”莫龙还怕他不相信，把莫城搬出来做证明。

“哦？你就这么肯定他会帮你还钱？”希律借坡下驴，再多他一句。

莫龙连连点头“那小子有把柄在我手里，他不给我钱，我可以让他身败名裂。”

希律却突然挥了挥手，四个保镖得到指令纷纷出去了，随口他忍着心里的怒气，声音却逐渐冰冷“说！”

“他被人轮女干过，他现在是小少爷，一旦传出去他就什么都没有了，所以他一定会帮我……”话未说完，希律一拳正中他的脸颊，莫龙应声倒地，感觉自己的半张脸都不存在了，口中吐出了一口鲜血。

他刚想起来却被希律狠狠的踩在地上“继续说！”

“他……他……”莫龙知道他触怒了希律，希律冷酷的眼神让莫龙浑身开始颤抖“说！”

“三年前……我……那小子不听话，我几个兄弟正好看上他了，然后我们就在他放学路上把他抓走……”

一声“咯吱”的声音，莫龙一阵撕裂的疼痛他的手臂被希律一脚狠狠的踩断了骨头“都有谁？”

“说！”

“有周……周扬，陈飞，还有……李乐……”莫龙现在浑身的冷汗，不住的往外冒出“就他们三个？”希律压低了声音，看着脚底下的莫龙，莫龙痛苦的表情依旧哀求着，他艰难的点了点头。

“很好……”希律突然一声冷笑，吓得莫龙浑身一抽畜，加剧了身上的痛感“放心，你绝对死不了。”

此时，门外进来了几个身材告状的男人，希律回眸看了一眼，又略有深意的看了看脚下的男子“他们是我特地为你找来的人，放心好了，对女生绝对没有兴趣，因为他们睡过的男人不知道有多少，所以会好好伺候你的。”

“你们知道怎么做了？”希律松开踩住莫龙的脚，转身对那几个男人问道。

男人们恭敬点头“是。”

“伺候他之前……最好帮他好好洗一下，他可有点臭！”说完希律双手整理了一下衣服，挥了挥手“不打扰你们了。”

门口又进来了一个男人，手里架着一台摄像机“帮我好好看着。”

“拍好了会拿给您检查的，一定让您满意。”男人说罢便开始架好机器。

希律满意的点了点头，便出去了，对门口的保镖说道，“你们在这里好好看着。”

房间里，莫龙好不容易清醒过来了，却发现自己手脚上的绳子已经没了，手脚自由，可是却被三个男人给粗鲁的撕裂了衣服，连拖带拽的拖进了房间里的洗手间了。

三个男人用力的捏着他的手臂和脸颊，直接拿着花洒对着他冲，水流进了他的鼻子和嘴里，窒息的感觉涌上心头“不……不要……”

粗粗的洗了一遍之后，又被连拖带拽的扔上了床，他一丝不挂，浑身青一片紫一片，三个男人对于这样的身体似乎很不满意，完全没有怜惜之感，甚至连前戏也不愿意做，直接将他翻过身去，还未等他喊叫，下身便传来了一股撕裂般的疼痛感……

拿着摄像机的男人，仔仔细细的将他浑身上下拍个便，尤其是他的脸，拍的清清楚楚，但是看到莫龙狰狞痛苦的样子，他很不满意的摇摇头“这样子不行，给他吃那个。”

三个男人互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拿着摄像机的男人从怀中掏出一瓶药，抖出了三粒白色的药丸，从水龙头接过了一杯水，直接给他喂了下去……

“总裁，片子拍好了，现在是不是要放出去。”男人恭恭敬敬的将一盘光碟放到希律的面前，“放，让他那些弟兄们也好好看看。”

“他怎么办？”男人请示道。

“送回去，让他继续混呗，只怕他混不下去了。”希律视线落在眼前的屏幕上，被喂了药的莫龙主动迎合床上的三个男人，活生生的一出GV，只怕莫龙自己都不好意思活在这个世上了。

“另外三个男人怎么样了？”希律问道。

男人恭敬回答“总裁放心，他们三个比莫龙更惨，目前两个人已经疯了，另一个人已经瘫了。”

“很好，我要他们永远的不能说话，不希望他们嘴里再说出一个字，你知道怎么做了？”男人得到命令，“我马上去办。”

96.初次见面

莫城经过一段时间之后，手臂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家里希律不间断的照顾各种营养补充，学校里又有林谦一和程南的照顾，伤口也痊愈的特别快。

“莫城，程南……”今天林谦一看起来有些怪怪的，几番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小子今天怎么了？”程南将一瓶饮料扔过去“说！”

“我爸妈今天来了，还有……我那个没见过的弟弟。”林谦一拉开拉环，猛灌了一口“我……不太想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