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作死就在一起(不作了就乖乖躺下来)下+番外——离漠歌
离漠歌  发于:2015年0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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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杯子说:“你想问什么就问吧,能说的我一定跟你解释清楚。”

卢闵远双唇抿成一条线,沉默了半响,说道:“你还记得我刚刚答应跟你在一起时说过的话吗,如果哪一天我发现在我们在一起期间,你在外面有了其他人,那么我会自动离开。”说着,他从休闲裤的口袋里拿出一张叠成四四方方的小纸片,放到胥华扬面前,“给我解释一下吧。”

胥华扬拿起纸头慢慢展开,完全打开后,一目十行的将其上的内容快速阅览了一遍。虽然在心里已经有了预感,但当他拿到这张详细记录了他跟爱玲娜关系的资料,他仍感到一丝心惊。他并不是担心自己的安排被卢闵远发现,相反,他有些懊恼没有在离开前将来这里的大概情况跟对方解释一遍。而现在,他更关心的是卢闵远是否因为这个消息而退缩。

“现在我和你哥哥的朋友正在进行一个并购案,而那个爱玲娜就是那家将被我们整合重组的家族中的大小姐——胥家已经认同了的我的未婚妻。前几年,我……”

“Honey!你怎么在这儿啊~”正当他就要讲到重点时,一个甜腻的女生打断了他,他回头一看,看到爱玲娜正提着一个prada包包笑得阳光灿烂的朝他们这边走来。

胥华扬这时候不由的庆幸他生来面部表情就不太丰富,不然这会儿功夫他一定会因为破功而导致计划的失败。

“爱玲娜,你怎么来了,我正在谈事情呢!”胥华扬立刻换上一副淡淡的带着些无奈的表情说道。

坐在那儿的卢闵远看着两人的黏糊,握着咖啡杯的手指忍不住收紧,指尖也因为用力过大了而微微发白,而这一些,正在努力应付爱玲娜的胥华扬都没有发现。

“请问,我们可以继续了吗。”卢闵远放下杯子,微笑着看着两人,但眼中针对胥华扬的寒意,是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住的。

胥华扬回过头,看着脸色有些微微发白的卢闵远想要开口解释,但碍于爱玲娜在场,又不得不将已经在嘴边的话硬生生给逼了回去,他僵硬的扯了扯嘴角:“真不好意思,我现在有些事脱不开身,所以那件事能下次再谈吗……”胥华扬说话的语气一如对待普通的商业伙伴,但他避开爱玲娜看着卢闵远的目光温柔依旧,但是很可疑,背过身去取东西的卢闵远正好错过了这一幕柔情。

他拿起包背在肩上,面无表情的冲胥华扬他们两人点了点头:“我告辞了,这次的事既然没有出结果,那……就算了。”后一句话,他是看着胥华扬说的。说完,便快步离开,他感到如果自己再待下去,一定会做出出格的事。

他疾步快走冲回酒店。

看着快速消失的身影,胥华扬微微失神。

站在一旁倚着他的爱玲娜,将这一切全部收入眼中,身为女人,她的第六感告诉他,那个刚刚离开的男人将会对他产生不小的威胁,在爱情上的威胁!她看着还没有回过神来的胥华扬,眼中的狠利一闪而过。既然是威胁就要去除,留着不是闹心嘛!

在黑社会背景下长大的爱玲娜,此时心里已经有了将卢闵远处之而后快的想法,现在只差一个吩咐电话了而已。

回到酒店,卢闵远就开始整理行李,他准备等欧阳书伟一回来就跟他说一声便离开美国,他需要一个没有胥华扬存在的地方好好考虑一下两人之间的未来可能性。

等了很久欧阳还没有回来,卢闵远忍不住给他打了个电话:“喂,阿伟,你什么时候回来,我……”

“咚咚咚!”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你等等。”卢闵远拿着手机去开门。门外,一个服务生礼貌的将一张纸条递给他,并告诉他这是一位亚洲面孔的英俊先生让他转交给他的。

关上门,卢闵远疑惑的将纸打开,但心里隐约出现了一个人影。

看完纸上的内容,卢闵远再次拿起手机,对电话对面仍在等待的欧阳书伟说:“没事了,你玩儿你的吧。”

挂掉电话,卢闵远抬头看了眼时间,见离约定的时间已经不远,立刻拿起手机和钱包离开了酒店,往纸上所写的地址前去。

坐在出租车上,卢闵远手里紧紧的攥着那张写有“到这儿来,将会得到你所要的答案”的纸条,内心一片阴雨,他知道,之后他将要看到的可能是一个他不愿看到的场景,但是,作死的心里却带着他一意孤行的前往那里。

下了车,卢闵远看了眼门牌,核对了一下纸上的心里,确认没有找错后,走进了眼前这栋应该新建不久的高档公寓楼。

“叮咚,叮咚!”

“谁啊!”一个好听并且让他熟悉不已的男声从门背后传来,卢闵远忍不住屏住呼吸,他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被全部凝结住了,当他看清打开门后展露在他面前仅用一条浴巾裹住下半身的男人,脸部的肌肉有一些僵硬的抽搐了几下。

但更精彩的还在后面,当他开口想要询问纸条是怎么回事儿时,一个仅套了件极其透明睡衣的金发女人从屋里走了出来,嘴里还不住叨叨:“谁啊,都这么晚了,还来干什么啊!让不让人睡觉啦!”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激情过后的慵懒和妩媚,她眼中的媚意此刻还在瞳孔中停留,她走到胥华扬身边,一手环住他的脖子,整个身子好似得了软骨病的患者,跟随着手臂全部倚在胥华扬的身上,她在宣告自己对身边这个的男人所有权。

卢闵远握紧拳头,眼中闪过几簇愤怒的火苗,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怒意。他不断的暗自调节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他想要从胥华扬的眼中获得让他能够继续他们两人之间恋情的答案。但是,他注定要失望了。

从小生活在尔虞我诈的胥家,过早没有了父母庇护的他,早早的体会到了人性的卑劣,知道了什么叫世态炎凉。因此,在他眼中,没有什么比权和钱更重要,哪怕是他自己用情至深的人。在他看来,只要这次的计划成果,最后所有事情都会迎刃而解。到时,他就算不能拿下整个胥家,也将占下其半壁江山,能与现在的家主分庭抗争,而更为年轻的他夺得最后的胜利更是指日可待。到那时,他就能够用自己的商业帝国,送给自己的爱人最好的东西。

但是他并没有考虑过,这一切是不是卢闵远想要的呢!他并不是之前因为他的钱而前赴后继的男男女女们。

胥华扬坚持了他的理念,他安慰性的拍了拍搭在自己肩膀上的爱玲娜的手,亲昵的吻了下她的头发,而当他转头面对深夜前来的卢闵远时,变得如同一般的客户一样,礼貌而疏远,并且逐客意味明显。

看着在不久之前还专属于自己的温柔,此刻却被他人完全的享受,卢闵远感到一时间仿佛掉进的冰窟窿,心寒到难以想象。他赤红着双目,狠狠的瞪着胥华扬,无声的控诉着他的背叛。

卢闵远做不出像那些发现自己男人出轨后,并捉女干在床时的歇斯底里,自小培养起的修养也不允许他那样做。因而无处发泄的他在那亲密的两人面前,只能选择默默的用指甲尖摧残着自己的手心,发泄着内心不断急剧的愤怒。

整个人像菟丝子般缠着胥华扬的爱玲娜,冷笑的看着卢闵远的反应,心中一阵暗爽。

哼,跟她斗,他有什么资格!要钱没钱要权没权,还是个男人,有没资格跟她抢男人,他配吗!原本她还只是猜测,没想到对方竟然真的跟她这个未婚夫有关系,就这么乖乖上钩了,还给她演了这么一出。不过,没关系,反正她一开始就知道那个寡情的男人跟自己在一起并非完全因为爱她,而自己有的是让他对自己死心塌地的招。至于那个站门口,脸色现在跟白人有的一拼的小白脸嘛,就随他去吧,反正看现在这个样子,她那对谁都冷情的未婚夫也不可能会爱上他。

这时,她又想到下午的时候她的一个闺密给她出的这个主意,真是不要太好哦,虽然现在他已经不再在意卢闵远,但他让自己好好的看了一场精彩的戏码,心情突然变得很是愉快,面对一脸阴沉的卢闵远更是笑得无比灿烂。

不过,现在她戏看够了,是时候该谢幕了。

第六十章

爱玲娜把下巴靠在胥华扬的肩上,勾着手指在他胸前的小粒上画着圈圈,眼角好似胜利者般的瞥向卢闵远:“这位先生,不知你这么晚来找扬有什么事吗?”她向他投来好像在看脏东西似的眼神,让卢闵远不禁脸色又白上了几分。

他努力的把目光从爱玲娜挑逗着胥华扬的手上移开,对上胥华扬的眼睛:“这就是你的回答?”这是他的最后一丝期待,但是胥华扬却没有把握,他张了张口,最后却一个字也没有吐露,反而重重的点了点头,将爱玲娜推进屋里准备关门。

这时候,爱玲娜好像看不出他们两人之间若隐若现夹杂着几分寒意的暧昧,快速的冲回屋里,拿出了一张粉色调装点了些水钻的漂亮卡片塞到卢闵远的手中:“这位先生,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不过既然是扬的朋友,那么也请你来参加我跟扬在周末的婚礼吧。”她一边说,一边环住胥华扬的脖子,在他的唇上来了个响吻,宣示着她的幸福,“我想你能来,扬也一定会非常高兴的,我说的对吗,扬?”她一脸期待的看着胥华扬。

胥华扬僵着脸,机械的小幅度动了动脑袋。

这一回,不用他们再暗示性的赶人,卢闵远攥紧了手中的请柬,紧绷着脸,紧抿着双唇,逃似的离开了。

见他离开,胥华扬脸上的表情显得异常复杂,他有预感,如果这次让卢闵远就这么离开,那么,他们俩可能就真的完了!

可一想到倚在自己身上让他不胜其扰,但目前又必须好好待之的女人,胥华扬暂时收回了那份想要立马追出去的心思,转身陪着怀里的女人进屋。

另一边,回到酒店的卢闵远,一把将手里沾染了些血迹的请柬随手丢在地上,整个人无力的躺倒在床上,面朝上,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发呆。他很想哭,但不知道怎么了,眼睛就好像干涸了的田地,挤不出一滴眼泪,真真的欲哭无泪啊!

这时候,刚刚洗完澡,穿着睡袍的欧阳书伟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走了出来,看到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卢闵远吓了一跳:“你怎么了,没事吧!”他摸了摸卢闵远有些惨白的冰凉脸庞,有些担心的问道。

卢闵远慢悠悠的转过头来,眼神的空洞令欧阳书伟不由的皱紧了眉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一脸严肃的说。他知道这次卢闵远跟着自己到美国来并不是因为他们合作的公司,而是因为他自己的私事,关于这一点,之前他并没有过问,他相信自己的朋友能够很好的解决问题,但是事实似乎并非如此啊,要不然他就不是现在这副鬼样子了。

卢闵远呆呆的动了动头,眼神落到了不远处的茶几上。

欧阳书伟跟着看过去,发现一张已经被揉的看不出原型的卡纸被丢在那儿,他过去将卡纸努力恢复原状。

竟然是一张婚礼请柬,欧阳书伟有些惊讶的看了卢闵远一眼,并将卡纸打开。当他看到里面的名字后,他眉心处的沟壑,裂到了至今的最深处。他拿着请柬冷冷的说:“这是怎么回事儿!这个胥华扬不是才在不久前跟你在一起吗,怎么现在要跟别人结婚了!”他复又一想,看了眼卢闵远要死不活的颓废样,就立刻明白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一把将请柬狠狠的丢在了地上,“真TM欺人太甚了!”

他转过头看着卢闵远,“难道你就这么算了!”

这回,卢闵远终于有了些反应:“我这次过来就已经知道可能会是这么个结果,虽然最后展现在我面前的显示比想象中的更加残酷,但是,够了,是该结束了。”他坐起身,对欧阳书伟说,“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做,你帮我订下三天后的回程机票吧,谢了。”说完,他又躺了回去,闭上眼,蜷缩成一团。

看着这样的他,欧阳书伟忍不住叹了口气。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原来是在美国的朋友找他去有些事,听对方急切的声音,事情应该很不妙。但是他有些不放心这个样子的卢闵远,正在犹豫怎样回绝。

“去吧,你不用管我。”卢闵远整个头埋在被子里,闷闷的说道,他不希望自己的好友因为他而影响的自己的事,“没事的,我又不是小孩子,能照顾好自己,不会出什么事的。”

看半信半疑中,欧阳还是急吼吼的走了,离开前还再三嘱咐如果遇到了什么事,一定要打电话给他。

卢闵远闭着眼,一个人静静的窝在房间里,没过多久他睡着了,但就算在梦境中,那一对男女却仍旧没有放过他。

他发现自己就站在离他们仅五步之遥,看着两人光果着身子交缠在一起,女人妩媚动人的娇喘呻yin声和男人沙哑性感的粗喘低吼声,仿佛谱出一张精彩的交响曲,让唯一的观众听得耳朵淌血,眼中留下血泪。

卢闵远摸了一把自己已然湿漉漉的脸,不在意已经被染成血红色的双手,拿起不知道哪里来的一把斧头,一步一步的走向仍在全身心投入到水乳交融中的男女。

他边走嘴里边喃喃道:“既然会你们背着我干这种事,那么就别怪我心狠了!”他站在旁若无人交pei着的男女,举起斧头,对着他们的脖子狠狠的看了下去,一时间,血溅四射,他的脸上身上都占满了火热的鲜血,哪种甜腻的血腥味将他包围。

他低头一看,发现躺在地上的两个鲜血直流的尸体不见的,取而代之的是从背后环抱住自己的胥华扬,他贴着自己在耳边低语:“阿远,你很爱我对吗,你爱我爱到恨不得把我撕成碎片吞进肚里对吗,我……”

卢闵远不想往下听,直接一个反手将手中变成了利剑的斧子送进了身后人的肚子里。

“呵呵,你想要我死?但是很可惜啊,我还要留着命跟我爱的女人结婚呢!就算要死,我也会跟她死在一起,死后我也会跟她埋在一起!”他捂着肚子往后退了几步,身体也跟着他的动作开始龟裂,粘稠的红色液体从伤口出慢慢溢出。

卢闵远转身睁大着眼瞪着胥华扬:“那你对我的承诺呢!”

“承诺?什么时候!我可从来就没有把你放在心上过,我爱的从来都是爱玲娜,我以后永远也只会跟她在一起一辈子!”

这时,一个身穿白色婚纱的金发女人从他身后走出来,慢慢走向胥华扬,幸福的微笑着挽着胥华扬的胳膊。

卢闵远一晃神,胥华扬身上也套上了白色礼服,宛如一双举行婚礼的新人站在他的眼前。

胥华扬亲了一下新娘的手背,拿出一枚戒指套在对方的手里,又拿出一枚黄色的戒指丢向他。黄色戒指在他面前渐渐变大,将他套住,而后慢慢缩紧,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你……”卢闵远通红着双眼,扛着快要将他拦腰截断的疼痛,望向胥华扬,“为,为什么!”

“你碍到我了,你必须死!”说着,手一握,那个困住卢闵远的戒指也随之紧缩。

“不!”卢闵远从梦中惊醒,坐在床上不断的喘气。

他不停的用手按揉着自己的眉心,想要将不断在脑中回闪的梦魇去除,但最后效果不大。他拿起放在床头柜上手机一看,才一点多,也就是说他才刚刚躺下了不过一个小时多点。他深吸了一口气后走下床,走进浴室,用冷水不断的冲自己的脸。

这样下去不行,他必须用其他的方式来排解心里的抑郁。他看着镜子里映射出来的憔悴不堪的自己,愤愤的拿过一旁的干毛巾,胡乱的擦了几把湿漉漉的脸,甩下毛巾,从包里拿出几张大钞,带上手机走出门去。

虽然波士顿不是纽约,没有繁华如曼哈顿的去除,但是要找一家人气顶旺的酒吧还是不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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