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小地主 上——召南余歌
召南余歌  发于:2015年0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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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前些日子去过。”徐陵远如实地说。

“哼,说起这个,我这个做大伯的由不得要多说几句。那日你到店里去,不先去和我说一声也就算了,竟然在我说了几句话后,就不声不响地走了。”说到这里,大伯的脸色越发凝重起来,目光由徐陵远的身上转向徐父,继续说道:“店里的生意就靠着我,我哪里能没个疏忽,我还是在问了伙计后才知道的,他说他看中了一块玉佩却没钱买,外人不知道他的身份也就算了,他在我面前一声不吭地走了,这不是明摆着让外人说我刻薄吗?”

“……”徐陵远一时间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听他的话,好像自己是有些不对。

“这些也就算了,侄儿好不容易到家里去,我怎么会不留着吃顿饭呢?可是我话还没有说完,不知道是哪里惹恼了他,就一扭头走了,也不顾我在后面喊他。你说一个孩子哪来这么大的邪气,我们家那几个但凡稍有些违逆,我定打到他乖顺了为止。”大伯十分气愤地控诉到。

“想是那天天太热了,晒得我有些恍惚,竟听岔了您的话,不是不领您的情,而是听到您说害怕爹娘担心,不便留饭,要我早些回去,我这才敢离开的,也没有听见您叫我,现在想来完全是误会了。”见他越说越离谱,徐陵远反倒冷静了下来,“途中碰见四叔,硬拉着去他家歇了一会,我还想着您的话,坚决要回去,四叔见我执拗,便用马车把我送回去了。”

“你……”大伯听了他的话,明知他说的都是实话,脸色不由得越来越尴尬起来,可是又忍不住想说些什么。

“既然是误会那就算了吧,我和你大伯还有事,你先回去吧。”徐父温和地打断了大伯的话,说完后就率先朝马车走去,大伯也顾不得再说什么,连忙跟着走了。

这么看来,徐父虽然待他们亲厚,倒不是个糊涂的人,他应该没有完全相信大伯的话吧?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开的徐陵远想到。“只是他们为什么都这么针对自己呢?”

想不明白,徐陵远也就不去想了,只是告诫自己离他们越远越好。而自己现在还有正事要做,只要他们不过分,也没有那份闲心去和他们周旋。

第43章:巧遇

又过了几日,制作果脯用的烘炉已经建好了,只等着再晾干几天就可以使用了,其他的用具和材料也都准备齐全了,而且随着准备工作的进行,四叔和四婶也越来越重视和投入起来,但是此时的徐陵远却又有些忧虑了。

对他们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很好的商机,甚至是独一份的,可是也正因为以前从来没有过,等制作出来后,要怎么推广呢?虽然他可以确保好吃,但是要迅速地宣传开来,还是有一些难度的吧?

而对于这个,他却并没有什么经验。发传单?这是他首先想到的,可是对于这里的人们来说,估计接受传单这种东西,比接受果脯本身还不容易吧,就算是有效,成本似乎也太高了,虽说是自己出的主意,可是却没有出一分钱,总有种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的感觉。

否定了传单,徐陵远所能想到的就只有免费试吃,以及随别的东西赠送了,可是这样也很耗费成本不说,甚至还会降低果脯的价值,毕竟就拿他自己来说,他是不会对免费试吃的东西有多大兴趣的。

就在他一脸迷茫的苦苦思索的时候,四婶还以为他是因为这两天来回跑,所以精神不太好,劝他到后面休息一会。为了不让他们担心,徐陵远就把自己的忧虑说了出来,顺便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好的方法。

“你才多大,想的比我都多,难怪会把身子熬坏了。不管怎样,也得做出来再说,俗话说:“酒香不怕巷子深。”只要东西好,总会有人来买的,何况我们又不是全部指望着它了。“见他不是身体不好,四婶立马放宽了心,笑着安慰他道。

“就是,有我们呢。你能这么帮着我们就很好了。”四叔也跟着劝说道。

见他们都那么不在意,反而是担心自己的身体,徐陵远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也笑了笑表示同意,只是在心里还是没有完全放下的,怎么样才能让它尽可能快的传开,而又有一个不错的口碑呢?

尽管放不下,也不能一直想着,总还是有些别的事要做的。在四叔家吃过午饭,又歇了一会,徐陵远就按着和木匠铺的约定,去那里看自己要求制作的麦枷了。原本是打算麦枷一做好就回去的,可是现在看来至少还要再待一段时间了。

木匠师傅很是认真负责,而且技艺也很好,完全符合徐陵远的要求,见他是一个人来,还周到地问他要不要帮忙送回去。

由于族长的打击,他原本只打算做一副送给阿启的,可是后来又觉得这样不太好,就决定再做一副送给族长。在没有和四叔熟识以前,他是不打算把它们带到徐家的,免得众人又觉得自己古怪,而是打算走的时候直接从店里取走,可是现在他还要在这里待下去,而且麦收也已经结束了,并不用急着回去,所以他决定让人先把它们送到四叔那里去。至于如何和他们解释,就说是村里人托他帮忙做的吧。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笑了起来,似乎到这里来以后,他说谎话的频率大大地增加了,可是又好像不得不说,否则的话似乎会更加的麻烦,当真是让人无奈。

付了钱,和店家商量好后,徐陵远就沿着街道打算回去了。

就在他转到主街上不久,街上的一个行人就引起了他的注意。这个人就在他前方不远处,便是从后面看上去也像是一个斯文的书生,可走起路来却像个标准的醉鬼,好像再找不到可以扶靠的东西,就随时会扑倒一般。

由于觉得有些怪异,徐陵远便紧跟了几步,甚至打算绕到他的前面看着究竟。

可就在他打算走上去时,那个人脚下一个踉跄,突然拐到了街道中间去,恰巧这时后面有一辆马车驶了过来,由于下午的街道上行人较少,马车跑的有点快。

“小心!”徐陵远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只是要拉他却是来不及了。

“走路不会小心点!”可能是没有想到他那么大个人会突然窜出来,驾车的车夫虽然及时停住了马车,但还是气愤地呵斥了一句。

徐陵远见马车前的人还发愣似的站着,就跑过去想把他拉开,却没想到刚跑过去,他就因为自己所看到的也愣了一下,这也太凑巧了点吧?

虽然按古装剧里面的剧情,马车车厢里极有可能是一位美丽的姑娘,但是徐陵远此时是没有心思去想这些的,他只想在车夫再次发怒之前,把那个有些奇怪的肇事者拉开,可是当他看见因为马车的惯性而探出头来的车主人时,还是颇为意外的,而当他看清楚肇事者的脸后,则是十分的意外了。

两个人竟然都是原主的同窗,而且都是他最近刚听说过的人。

马车的主人是那个首富家的小少爷,此时已经稳住了身形,也正一脸不解地看着徐陵远。而另一个则是女孩那运气不好的大哥,此时依然有些恍惚的他,看上去运气的确是不太好。

等徐陵远看清楚后,才发现对方之所以行为怪异,并不是因为喝了酒,而是正发着高烧。就在徐陵远看着要走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一直停在那里的马车上有人说话了,大意是说自己可以用马车把他送回去。

虽然说话的人一脸的高冷,但是徐陵远考虑了一下,也就答应了。怎么说,他们三个人也曾经都是同窗,相互帮助一下也是理所应当的吧。可是没有想到,他们中最不愿意合作的居然是那个发烧的人,在向他们道过谢后,他一再坚持自己走回去。

最终还是在徐陵远说自己认识他的妹妹,万一他有个闪失会让她担心后,他才勉强答应上车,只是徐陵远原本还想先带他去看大夫的,一见他这个态度,就只能先把他送回去再说了,好在根据他说的地址,车夫表示并不是太绕路。

三个人坐在车上,可能是彼此都不太熟悉的缘故,一时间车厢里的气氛有些沉默。

发着烧的人靠着徐陵远坐着,正在闭目养神。另一个人坐的离他们有些远,正在看手里拿着的纸,之所以徐陵远会有这种感觉,是因为这两马车比他平时坐的还要宽敞一些,往四周看了看,装饰的也似乎更加讲究。

在这种沉默中,徐陵远也只好边不着痕迹地四处打量,边想着一些与现在的情形相关的事。

靠着徐陵远的人叫韩越,是先生最为得意的学生之一,看上去比阿启还高出很多,应该成年了吧,当然,徐陵远所说的成年,是指年满十八岁。可是却比阿启还要瘦,而且是真正的弱不禁风的感觉,结合原主的记忆以及他的观察,应该是挺清高古板的一个人吧。

然后反观车厢里的另外一个人,至少仅从外表上看,则完全是与之相反的类型。徐陵远记得他叫赵子安,看上去应该也有十六七岁。可能是家里条件好,营养有些过盛,不仅长得人高马大的,而且体重绝对超标。这让徐陵远想起了阿贵,只是阿贵那叫壮实,他这完全可以说是肥胖,但是与他那一脸的傲慢相比,就完全不算什么了。

或许是看累了,或许是觉得有些不自在,过了一会后,赵子安就放下了手里的东西,不经意地扫了徐陵远他们一眼,然后将视线转向车厢的帘子。

“咳,那个……麻烦你了。”为了不是气氛变得尴尬,徐陵远对他说道。

“顺路而已。”对方头也没回地说。

“那也该谢谢你。你们是下学了吗?”徐陵远没话找话说道。

“嗯。”对方哼了一声,然后就在徐陵远以为又要陷入沉默时,将头转向徐陵远,有些嘲讽似的说:“我还以为你会变得消沉了,没想到却变得这般无趣了。”

“……”徐陵远扯了扯嘴角,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难道只有任他欺负,完全不屑于搭理他才叫有趣吗?真是不可理喻的恶趣味。

“他都病成这样了,竟还能跑到马车的前头找撞,真是稀奇。”可能是徐陵远的不满太过于明显了,他有些不自在地转移话题道。

“先生见我身体不适,便让我提前离开了。”没想到韩越竟会开口解释,然后尝试着坐直身子,看了看他们俩,一脸认真地说:“今日多有麻烦了,只是身无长物,学亦无所成,怕是无以为报了。”

“举手之劳而已。”“谁稀罕!”

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只是说话的语气有很大的差别。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徐陵远有些无奈地看着他。

可能是徐陵远的转变让他有些不适应,他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又转过脸去看车厢的帘子了。

可能韩越也知道他平时的为人,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太过尴尬,刚才的举动让他有些吃力,于是就又靠着徐陵远闭上了眼。

“那个,你刚才在看什么?”见韩越并不是太在意,而且自己刚才也有些不对,于是徐陵远看了看他放在一边的纸张,又找了一个话题说道。

第44章:合作(一)

“说了你也不懂。”见徐陵远问他,他看了一眼身旁的纸张,又看了看徐陵远,然后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

“我能看看吗?”徐陵远客气地问道。他原本只是想找个话题而已,现在倒真的是有些好奇了起来,要知道在原主的记忆里,这个赵子安可纯粹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

“还以为我会骗你不成!”虽然对方的语气不太好,但还是将那页纸递给了他。

徐陵远仔细地看了一遍,原来是一道数学题,在现代应该叫做应用题,而且是一道可以用二元一次方程组来解答的应用题。虽然对比之前的好奇有些失望,但既然拿了过来,徐陵远还是颇有兴致地试着解答了一下。

由于数据不大,徐陵远只在心里计算了一下就得到了答案,毕竟以前的题海战术也不是白练的,尤其是对于他这种只能靠勤来补拙的学生来说。

“你看不懂很正常,不必自责。”就在徐陵远准备将纸还给他的时候,对方又看似体贴地说了一句,虽然听上去更像是嘲讽。

“唔,还好。”看着对方一脸的理所当然,徐陵远也不想太过打击他,怎么说自己还坐在他的马车上呢。

“看得懂有什么?难不成你还会算了?”他以为徐陵远的意思是能够看懂纸上的文字,但是他并不认徐陵远能够将题做出来。

他之所以这么认为也是有原因的,这里的书院以文为主,算术、律法等都只能算是选修学科,而像原主那样目标明确的人才,多半是没有兴趣也没有精力去钻研那些的,所以他们的算术水平只有在蒙馆阶段的简单计算而已。

可关键是现在坐在他面前的不是原主,而是学了十来年数学的徐陵远,虽然说不上精通,也不了解这里的数学发展的如何,但是因为这样的题目被鄙视,徐陵远还是有些郁闷的,于是便忍不住将答案说了出来。

“你该不是瞎猜的吧?”听了答案的赵子安愣了一下,低头拿过纸,好像是在验证徐陵远说的是否正确,然后很是困惑地皱了皱眉,看着徐陵远问道。

“你怎么不说我是掐指算的呢?”徐陵远有些无语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反问道。难道自己会算术就让他这么无法接受吗?

“你又没有上过算术课。”见徐陵远有些不悦,他顿了一下,然后别扭地解释道。

“我自学的不行吗?”左右坐在车里也没什么事,徐陵远见他还是满脸的质疑,就继续跟他辩解道。

“哼!”应该是受原主聪颖好学的印象的影响,他竟然很轻易地相信了徐陵远的解释,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后,随后又沉默了一会,微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态度,问徐陵远到:“你都看了些什么书?”说完后似乎害怕徐陵远不理他,装出一副随口问问而已,完全不用在意的样子,将视线停留在了那页纸上。

“呃……我也不是太感兴趣,所以都忘记了。”徐陵远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认真,于是想了想说道,然后看他一副不太相信地样子,于是又加了一句:“真的是忘了,连那些书都让亲戚家的孩子给撕毁了。”

可能是徐陵远的态度很诚恳,他虽然对这个解释并不是太满意,但是也没有再说什么。

“你现在在学算术吗?”徐陵远仍然不死心地继续找话题,“刚才那道题是你的功课吗?”

“嗯。”对方只是应了一声,好像对此并没有什么兴趣。

见几次看口都不太愉快,徐陵远也识趣地不再说什么了。好在没过多久,韩越的家就到了。

等马车停下来时,徐陵远和车夫一起,将已经昏昏欲睡的韩越扶了下去。至于赵子安,早已经独自下了马车,完全没有一点想要帮忙的意思,反而有些嫌弃他们的动作太过拖沓。

下了马车后,徐陵远才发现,这里相较于徐家所住的地方来说,真的是狭窄偏僻了很多。巷道很是狭长,在停了马车后,剩余的空间估计只能容瘦削的人侧身而过,建筑看上去也破败了很多,再加上看不见什么人,越发显得清冷孤寂。

车夫扶着韩越,徐陵远上前敲的门,没想到前来开门的竟然是那天的女孩。她看见徐陵远时也很意外,可是还没等徐陵远说明情况,她就看见了被人扶着的韩越,于是一时间也顾不得多问,在匆匆道过谢后,就扶着他进去了。

赵子安明显是以为到这里就可以了,可是当他正打算上马车时,却看见徐陵远也跟了进去。于是在犹豫了一下之后,便也转身跟了进去。

其实徐陵远也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要进去,大概是因为女孩的缘故,觉得他家比较困窘吧,否则也不用女孩出去找活干了,所以想着是否能帮上什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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