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然随君心(二)——火狸
火狸  发于:2015年0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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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南宫苍敖不同,“你眼下大怒还有何用?”他猛的捏住他的手腕。

君湛然倏然朝他望去,“让人替我备车,我要回雾楼。”

“我不答应。”一摇头,他摊开君湛然紧握的双掌,“煌德用柳霜霜的事陷你于不义,令人以为你有通敌之嫌,这种情况下你回去雾楼,岂非自找麻烦?你难道还会不知道,他这旨意中真正针对的人是你,你才是他的目标?!”

似乎每当需要克制情绪,椅上的人就需要这么做,仿佛如此才能抑制自己的情绪。

南宫苍敖看到他掌上的血印,君湛然不以为然的笑。“我是他欲除之后快的人,知道这件事已不是一天两天,而令他赌我不敢将那份手迹拿出来……”

“你确实不能。”他的话被南宫苍敖接了下去,“你身在此地,雾楼中还有不少你的手下,以你的为人,你会弃他们于不顾?”

狭长双眸闪着锐光,“你的冷漠不过是你让自己不至于失控的保护色,唯有冷淡一切,你才不会被心中仇恨之火吞灭,你才能克制,能冷静,我说的可对?”

君湛然似乎想要反驳,与南宫苍敖对视,却没有就爱那个嘴边的话说出口,“你现在说这么多有何意义?”

“或许没有什么意义。”一掀衣摆,在他身边坐下,南宫苍敖表现的比他冷静的多,“你去,雾楼被围已成事实,曹婷说你有通敌之嫌,你就有通敌之嫌,无论你做什么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你不去,煌德也不会真的对你如何,我们手中有先皇手迹,他定不敢逼你过甚,否则这次也不会只针对雾楼,说曾藏有北绛之人,要拿人审问。”

“那你还回去做什么?”他将他身下轮椅拉近,两人相对。

内堂之外,酒宴还在继续,传来隐约的喧闹声,几抹月色落在君湛然的脸上,他看了他半响,摇了摇头,倾身而去,对上南宫苍敖的眼,“那你有没有想过,他可能找的不是我,而是你?”

“我?”南宫苍敖彷佛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漫不经心的 挑着眉。

“我现在身在鹰啸盟,虽然说不上天下皆知,也至少传遍江湖,有心抓我的人自会来到鹰啸盟,煌德表面找的是我,实则对的是你,这一点你会想不到?”君湛然已抓住关键。

话落音,南宫苍敖也听见了,脸上却不见有丝毫异样。

他既能看得出,他又岂会料不到?君湛然皱着眉,抚上南宫苍敖的脸,“我虽然没说过对你有多少情意,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我不想你的鹰啸盟因我而出事,你懂不懂?南宫苍敖——”

他叫着他的名,如此郑重,和每一次唤他苍敖,又或是曾经叫他南宫苍敖的时候语气都是不同。

漠然之色退下,掩盖在其下的是不欲被他人知晓的起伏。

第九十一章

着起伏稍纵即逝,一闪而过,快的令人怀疑是否存在,但南宫苍敖已然看见,又怎能继续保持平静,“湛然……”

君湛然抚于他脸上的手被慢慢握紧,“这可是你在对我说,你担心我的安危?”

眼前灼然相对的目光露着笑意,事实上南宫苍敖已不需他的回答,他已知道答案。

君湛然笑了笑,描绘丹青的收细腻而修长,他的掌心贴着他的侧脸,那平稳优雅之态犹如拿着绝世无双的暗器,“你如果出事,又有谁来替我掌管鹰啸盟,我记得有人曾说,一月之期,只要我能活着从塔楼内出来,便将鹰啸盟拱手送上——”

目色一转,他看着他,“我出塔楼之时才过了几日?”他挑眉。

如此说来,鹰啸盟似乎已经易主,南宫苍敖深深看了他一眼,一勾唇,“鹰啸盟早就是你的,你要自可拿去。”

这回答轻快而随意,就好像他们正讨论的之时一册书,一杯酒,而不是上上下下加上仆役看守已达数百人的鹰啸盟。

君湛然摇了摇头,“可惜,我要的是南宫苍敖所掌的鹰啸盟……若非他在,鹰啸盟不值一提。”

四目相对,抚在脸侧的收顺着轮廓往下,他的收停在南宫苍敖的衣襟上,多日未接近,他这一细微的动作,顿时引来南宫苍敖目中的火热。

彷如玉石铸就的手映衬着黑衣,有人好似从来穿不好自己的衣袍,衣襟从未好好合拢,君湛然的手掌很容易探入其中,“这几日你算什么意思?”

掌心贴着胸口,慢慢摩挲,不疾不徐的问,他拉开南宫苍敖的衣袍,“你是有意避开,不想见我?还是依南宫有余所说,我们之间不过是图个心想?”

“究竟是如何?南宫苍敖?”本不想问,但还是问了,君湛然也松开自己的衣襟,半松半散的衣袍之下露出结实的胸膛,他面前的男人定住了目光,“他这么说了?”

与目色中的热度不同,话音里微微泛着冷意,南宫苍敖的脸上却在笑,他好似等的就是这一刻,“湛然,这回可是你主动,课不要在怨我,也别觉得有什么不甘心……”

“知道雾楼被围,我这个楼主却只能在这里等着,我是给你机会——”微凉的夜风吹在赤裸的身上,吹起黑发飞扬,“让我忘记雾楼之危。”

把南宫苍敖拉近,他倾身吻了下去,却非吻在他的唇上,而是落于颈边。

洗洗的舔舐,唇舌移动,辗转的吻一直往下,舔到南宫苍敖的胸前,舌尖在皮肤上卷起一片火烫,到了此时若还没有反应,那边不是南宫苍敖了。

他一把将他搂紧,“我这就让你知道我对你是不是只图一时之欢,一会儿你便不会再有余力去想雾楼的是。”

彷佛发了高热般火烫,耳畔被南宫苍敖的唇齿含住,君湛然抚着他的背脊,“不怕我又在利用你?”

“利用什么?这不是交易,你要鹰啸盟,我会抱你,你不要鹰啸盟我一样会碰你,无论你是为了转移注意力还是未了纾解欲望,你需要的人都是我……”

衣衫落地,两人已到床榻之上,顶上帐幔晃动,南宫苍敖往下注视,“答案岂不是明白?”

无论是利用他也好,贪欢也罢,一直以来他想窝在掌中的只有鹰啸盟,想要控制的人也只有他南宫苍敖,如他所说,答案岂非早就摆在眼前?

君湛然眸色深沉,淡笑不语。

在眼前露出情欲之念的男人,丝毫不怕被利用,他早已确信,“如你这样的人,湛然……即使再委曲求全,也不会用自己去交换一份助力,你若不是对我另眼相看,我怎能有机会对你做这样的事……”

光裸的皮肤被温热覆盖,从上往下,那股热湿往下蔓延。极尽挑逗,南宫苍敖如此这般一番施为,“更别说几日冷落,变质疑我对你的心意,也让瞧出你的真心,如此也不枉费我忍耐的这几日——”

看他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连上泛红,还说出这样的话,南宫苍敖先是一笑,“着还不算什么逞威,我这就让你知道什么叫逞威……”

有力的手掌按下,君湛然浑身一颤,往上的视线中看到笑容之后的幽暗,上方的男人玩笑似的,目色却十分认真,“还有我不喜欢听见你说自己残废……该罚!”

俯下身,不给他反驳的机会,南宫苍敖早已衣衫脱紧,赤裸的皮肤的贴上君湛然的,彷佛连块火石,擦出一片高热,紧绷的弦被触动,同时发出一声闷哼。

两人的肢体的交缠,黑发交错,君湛然因为雾楼之事而心中不悦,有心发泄,也不掩饰急欲纾解的欲念,抱着南宫苍敖的背脊亲吻他的胸膛,又咬他胸前的突起,听呻吟,更用力的吮吻起来。如一场狂风袭来,接踵而至的暴雨让心也变得躁动,如鼓狂鸣,耳边是低吼和粗哑的呻吟,身下是被两人的动作揉乱的被褥,缠绕于一处的黑发在枕上铺呈,还有几缕就贴在两人汗湿的胸前。

“湛然……叫我的名字……叫我!”激动之处,南宫苍敖低吼着,重重问着咽喉上突起,彷佛想要将他吞吃班,一次有一次的啃噬他的咽喉。

“还怕我不知道你是谁?”夹着喘息,他紧紧攥着他的发,身体在冲击下摇晃不已,“南宫苍敖,苍敖……”他喘着气,“苍敖……”

这两个字仿佛被人刻在脑中,南宫苍敖如他所愿,令在再也没有思考的能力,他忘却了一切,所要做的不过是狠狠回应,“……没错,就是如此……让我知道你到底有多想要我……”

语声嘶哑,激烈的碰撞令他所说的他一度中断,南宫苍敖很快使用行动给了他答案。

仿佛只有牢牢抓住一切可抓的东西,才能活下去,在南宫苍啊悲伤的双手死死抓紧了他,甚至抓出血来,男人的喘息与低吟在房内飘散,应和着远处大堂内传来的喧嚣声。

秋日的也,夜色正浓,今夜过后便是明日。但谁都没有料到,到了这个明日,那场预期中的风暴竟会来的这么快。

雾楼被围,陈内城外,舜都之中,墙面都贴上了朝廷发的告文,所说之事便是北绛。

夏朝已安稳多年,天下百姓都知道他们夏国之外还有四个藩国凛南,西溯,阑东,北绛死过,死过介意臣服,年年上贡,还算太平,唯独今年,竟传出了北绛要反的消息。

更叫人意外的是,混入夏国的北绛密探,去的竟是雾楼。

百姓对此众说纷纭,有人不安,也有人不以为然,直到看见城门上贴的告示,得知有北疆人竟然已混入夏国盗取机密。顿时引来一阵哗然。

更叫人意外的是,混入夏国的北绛密探,去的竟是雾楼。

雾楼那是什么地方?江湖人、朝廷官员,都与其有所交集,为求雾楼楼主一副字画,有多少人将自家的宝贝奉上,其中说不定也不乏一些机密,或是人多口杂,泄露一些机密,若是这些机密被那北绛探子知道了,传了回去,那便是一桩不得了的大事!

一时间天下人都对那柳霜霜的来历感到好奇,又对她的身份感到惊异,这么一个来路不明的北绛人,混入雾楼到底做了些什么,若不好好找雾楼楼主询问,怎能叫人安心!

雾楼本来便与其他门派没什么太大交集,即使有,那也是生意上的往来,没有情谊可言,一朝成为众矢之的,也无人多问一声,更谈不上前去帮忙。

要知道,这次为了雾楼的可是朝廷的人马,是但今天子的旨意,谁敢违抗。

雾楼与鹰啸盟结盟的仪式才刚完结,就发生了这么一件大事,江湖上、朝野中,凡是知道他们二人的,无不纷纷揣测,等待最终结果会是如何。

雾楼到底有罪,还是无罪,兴许就看鹰啸盟怎么做了,也的看平康皇的心意。

清晨,舜都之内,一阵马蹄声惊破清早的宁静,大队人马从街上穿行而过,早早就挑着担子上街的小贩们无不回头张望,看这么一大群官爷到底是要去往哪里。

当看清晨他们所去的方向,都不误感到惊异。

鹰啸盟前,大队官兵一一排列,围在门前,有人几步走了上去,大门被人踢响,“里面的人出来,我等奉命拿人!”

第九十二章

鹰啸盟是何等的地方,与朝廷有事什么关系,朝廷要抓的人,怎会在营销门中?见了这个场面的人心中都有疑问,鹰啸盟里的夜枭都心知肚明。

不提雾楼楼主,只南宫有余一人,就足以令朝廷如此兴师动众。

“是哪里的大人,敢问前来鹰啸盟是要抓什么人?”天色才蒙蒙亮,除了鹰啸盟内守卫,第一个赶到门前的是温如风,一边系着腰带,一边询问来人。

“御前侍卫统领俞豹在此,不知鹰帅何在?”站在门外的中年人一身官服,面目黝黑瘦削,神情倨傲,问起南宫苍敖来,脸上才多了几分和缓之色。

温如风知道此人,新官上任,才被平康皇提拔为统领,论起能力,也只属于中上之才,算不上什么任务,当下也和他打起了官腔,整了整衣衫说道:“原来是统领大人,有失远迎,我们盟主不在,大人先请进来再说吧——”

前门大敞,大队官兵鱼贯而入,平康皇下旨抓人,鹰啸盟岂能紧闭大门,自当配合。

温如风不提南宫苍敖在哪里,在做什么,先将气势汹汹的官兵迎了进来,伸手不打笑脸人,一时间那俞豹也不好发作。

“鹰帅何在?听说雾楼楼主此刻就身在鹰啸盟,是否是真啊?”进了大堂,俞豹也不寒暄,一手扶着腰上报道,再度追问。

“雾楼楼主?大人找他有何事?”温如风面带笑容,一面装傻,一面暗中叫人去通报南宫苍敖心中有写焦急。

“不光是是找他,还有镇守边关的南宫有余,他处事不利,逃回舜都,而今正在被统计,你们有没有见到?”俞豹指了指他属下手中的一张通缉榜文,上面画的正是南宫有余。

“哟,这还在很美见着,这个南宫有余与我们盟主虽然出自一家,但是在是没什么交情,至于雾楼楼主,他前几日是有来过,不过后来第二天就走了,大人恐怕要白跑一趟。”

“走了?不可能。我早已命人打听清楚,那雾楼楼主君湛然,自从进了你们鹰啸盟之后就没有出来过,怎么会走了?”俞豹并不买账,他才被提拔至统领之职没多久,这次陛下交予任务,若是不能完成,岂非叫人看了笑话。

“这是陛下的手谕,必要之时可以搜查。”拿出一面令牌和公文,俞豹面露得色,厉声吼道:“来人,给我搜!”

官兵闯入鹰啸盟内堂,敲开门户,一一查看,总算她们也知道此地是什么地方,不敢过于胡来,动静还不算太大。

温如风不能阻拦,却心焦不已,殊衍闻讯而来,见他神色不对,不禁低声问他:“盟主呢?”

“要是我知道盟主在哪里就好了。”没好气的回答,温如风又露出几分忧色。

他在男女欢情上是个中高手,至于男人和男人之间……想到那两人的关系非同寻常,要是官兵搜查起来,查到他们的房间……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

温如风的担心不无道理,眼下南宫苍敖和君湛然遇到的正是这种问题,但有人并不慌张,反而还十分从容。

南宫苍敖从帐内起身,不慌不忙的套上衣物,也搂住身旁之人,“不急,他们一时半刻还搜不到这里来,即使来了,我也会让他们回去。”

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何况是一个小小的侍卫统领,南宫苍敖起身之后命人打水,慢慢洗漱。

门外有人闯入,里面的人自然是听不到,衣袅在门前回报,听说官兵前来搜人,房内的两个人反应不同相同的是,他们都没有半点慌乱。

“这可是你说的。”没有勉强自己坐起,君湛然倒回床上,“我手下的人你如何安置,别怪我没提醒你,他们要是被人搜到……你就要背上窝藏嫌犯的罪名。”

纵情一页的后果便是浑身酸痛,比之与高手对决毫不逊色,残留昨夜情热的嗓音还有些沙哑,他翻了个身,薄被下光裸的背,南宫苍敖不禁停下手里的动作,手指从他背脊上划过,边说道:“这又何难,让他们都改口称自己是鹰啸盟的人就是,难道那群蠢货还能一一认得?”

似乎什么问题再他眼里都变得不是问题,君湛然也不是真的担心,颔首同意,“主意不错,他们要的是我,自然不会和其他人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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