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下体中有大量的润滑剂和类似性兴奋的药剂，导致DNA的提取十分困难。阿曼在警局努力，争取提取出一部分。

案发现场剩下的地方李言成带了法证人员过去，但是没什么大的收获过。

对方侵犯了被害人之后带走了所有东西，而且作案时呆了套子，若非墙上蹭到一些恐怕他们什么都不会找到。

相比之前，之前在被害人手指甲中找到的一些皮屑反而有可能提取道有用的东西。

找到案发地点之后李言成就调了所有的监控录像，也把整栋楼所有那天晚上在楼里的人都询问了一遍。

得到的最有用的消息莫过于一小段视频和一个模糊两可的笔录。

遗憾的是那一小段视频是三楼一家公司在门口装的，只涉及自己大门范围，所以并没有多少正面镜头，只能隐隐看到一个男人抓着一个神志不清的女人往楼上带的今天。

另一个模糊两可的笔录也是如此，虽然他说他加班的时候曾经在案发的时候听到过有人喊救命，但是并没有出去查看，也没有因此而报警或者做什么。所以他并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人在喊救命，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

视频画质很清晰，但是仅仅是一个背影并不能看出多少东西。

不过张轩还是按照过程给各大报纸发了信，利用李言成的犯罪心理描述和剪切截图让人发了通缉，让市民小心身边的陌生人。

犯罪嫌疑人犯案时一身的黑色雨衣，除去身高之外看不出什么其他东西，但是据李言成分析，不明嫌疑人应该是一名中年男子，务工人员，患有慢性精阜炎，性经历方面并不愉快，这种人面对女性会有一定程度的腼腆，更甚至是因为自卑而导致紧张、结巴。

心里犯罪侧写只能作为简单的推测，并不能作为实质性的证据逮捕犯人，所以他们还需要更多的证据。

大雨之后的第二天，强烈的阳光笼罩着整个城市，干燥的风很快便把整个城市烘干。但连日来的阴霾并未因此而消失，反而越发瘆人。

第四个被害嫌疑人被逮捕之后，距离G市的X市发生了一起类似的案件。

X市在调查的时候发现被害人反抗时抓伤了不明嫌疑人，并且留下了明显的DNA证据。这对于案件来说是很大的进展，但是这同时也很糟糕，因为这说明不明犯罪嫌疑人在移动，他并不是只在G市作案，他还在其他市区作案。

这样一来，他们原本在G市贴的告示就必须贴到整个G城，甚至是周边的城市。

而且他们破案的难度会在很大程度上变得困难，移动的犯罪嫌疑人很难逮捕的。同时，不明嫌疑人的作案范围变大了，受害人也会相应的……

中午，张轩吃晚饭之后就去其他通知其他市区戒备，李言成和史方明去了新发现的案发现场看情况。

新的案发现场并没有什么新的情况，显然对方虽然除此作案但是手法却十分熟练。

就着这情况，李言成重新研究之前几次的作案方法。

对方的手法不是一般的熟练，简直是训练有素，几次案子做下来基本就是百分之百的成功，毫无破绽。

这样很异常，作为一个这种闪电式作案手法，应该会留下很多破绽才对。

李言成思索一段时间之后找到了在警察局的史方明，让他把近年来未破案的卷宗案底都翻了出来。他把这些分类，竟然真的在那些为破解的案子之中找到了很多类似的案子。

除了这几个被杀的被害人之外，还有三个类似的被害人。

最早是在三年前，一个上晚班的职工下班时遇害，然后是一年前连着两个被害人。这三个人都与这次的四个被害人相同，是在晚上的时候被伏击然后遇害，再在将近三小时之内被放了出来。

这些还都是报了案立了案的，可能还有更多没报案的。

李言成研究了这三起案件之后，让张轩把主要的警力集中到最早期的案子上去。越是早期的案子越是有破绽，李言成就注意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地方。最开始的三期案子，都是在相差不远的地方发生的。

李言成利用三个犯罪地点在地图上画了个圈儿，然后用笔在圆圈中间点了点，被害人的犯罪是从这里开始的，那这个地方一定有什么在他看来很特别的地方。

安翔睡够了才起床，见到李言成的时候他还在捂着嘴巴打哈欠。

昨晚他就连夜跑到理发店把那一头鸡窝头处理了，一趟剪、染下来直到早上三点多才回来，所以一觉睡到中午才起床。

李言成接过他递过来的水时看了他一眼，现在的安翔看着顺眼了。黑色的碎发虽然有些短，但是看着很清爽。

过了几秒钟，安翔轻轻地说：“你刚刚在干什么？”

“我要出去看看。”李言成把一次性纸杯的水喝完然后扔在了垃圾箱里。

安翔见状，笑道：“我觉得他们应该给你备个专用被子，这样可以节省不少资源。”

“是不错，我待会儿就让人去准备。你毕业之后就可以去考警证，说不定以后我们还能在同一个地方上班。”不知道什么时候张轩已经回来了，他抿抿嘴移开视线，不看安翔。

李言成看着警局的摆设皱了皱眉头，道：“不用，我以后不准备做警察。”

张轩有些惊讶，“为什么？我还以为你以后会做警察。”

李言成冷冷地看了安翔一眼，把后背对着张轩。

安翔有点尴尬，他在李言成的注视下手足无措地站着。

许久之后李言成才轻声说道：“做警察太危险了。”

安翔直直地看着李言成，眼睛有些发红，他身后的尾巴也不晃了，脑袋上无形的耳朵耷拉着。

张轩抿了抿嘴，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恰巧在此时从门外的阿曼进来就看到这一幕，不免有些诧异地看着李言成，问道：“怎么了？”

“没事，我接下去要去这个地方看看，你有没有兴趣走一趟。”李言成道。

第一个案子的案发时间距离现在都已经三年了，去查也查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阿曼去的话带着照相机，应该能拍摄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好呀。”阿曼点头，他把工具箱放下，然后把外套拿在手里，“现在要走吗？”

他并未问张轩要不要去，而是沉默的跟着李言成出了门。安翔本来想跟着去的，但是他才睡醒，睡眼朦胧的还想回去睡个回笼觉。

他看得出来，张轩这几天的心情不好。

昨晚开会的时候也是，张轩少见的坐在会议室最后一排看着窗外发愣。其他警察向他报道案子的进展情况时，他也不太说话。

出了门之后阿曼好几次先开口询问李言成他们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结果话到嘴边都又咽了回去。

既然是他挑开的头，那现在无论是什么情况他都插不上那个嘴。虽然有些替张轩可惜，但是这都是李言成给出的结果。

“第一个案子未必是他做的第一起案，但是那一起案子很有可能让他紧张了，所以他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再作案。”李言成在警车上对阿曼说到，但他话说了大半天阿曼却没吭声，他回头看去时才发现阿曼竟然在走神，“阿曼，我再跟你说话。”

“啊？哦，我在听。”阿曼忙坐好，又不知该说什么。

“我说第一个案子未必是他做的第一起案，但是那一起案子很有可能让他紧张了，所以他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再作案。因此这次去的时候多拍摄一些周围的场景，他事后犯案的作案地点选择很有可能从这里面推测出来。”李言成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

“好，我知道了。”阿曼竭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不那么不自然。

“你在想什么，魂不守舍。”李言成问道。

阿曼看着李言成的侧脸，心里默默地掂量了一下后才下定决心说：“你和安翔……”

李言成直接问道：“你想说什么？有话直说，不要拐弯抹角。”

阿曼叹了口气，试探着问道：“张轩，你准备怎么办？”

李言成被问得愣了一下，他把车开到一半的行道停下。

阿曼盯着李言成的表情，斟酌着自己的词句，“我知道你和安翔相处的时间很长，你们感情肯定不错，不过张轩他也是真的喜欢你，我……算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怎么你们这些基佬比我们这些要结婚生孩子的都还麻烦。”

李言成没再说话，他踩上油门再次开车。

“你以后真的不准备进局里做事情？”又过了好一会，阿曼无奈地问道。

李言成想了想，道：“这一行，太不安稳，我想安静些过日子就好。”

他的话与其说是回答问题，还不如说是在解释。

阿曼并未多说，因为他明白李言成这话的意思。

警察局这种地方如果案子少点儿办案效率差一点，也就是被市民背着骂上两句吃干饭的，但要是事儿多遇到太多案子了那倒霉的就是自己。李言成和张轩又都是那种矫正的性子，什么案子都要拼了命的去办……

自从张轩和李言成到了他们G城，他们局里的破案率是节节高升，上头也是好评如潮，可是这段时间下来他们也是时不时就往医院跑。张轩都已经住院两次，安翔也是，李言成自己更是如此。

但凡做这行的，就要有心里准备。

他自己也是，虽然他现在做的已经是没什么危险性的法证，但结婚之后他大概会申请调文职，争取做一些没有危险的文件工作。

为了自己也为了家庭，虽然这样的做法很自私，但是在警局也已经屡见不鲜。

094.连环QJ杀人案（4）

到了第一案发现场的红绿灯附近，李言成找地方停了车，然后和阿曼一起下车。

这附近有一个大酒店，所以有专门的停车地点，遇害人当初是这家酒店的高级助理，因此报案的时候警察怀疑是熟人作案，带有保护属性的勘察了她身边的人，没有结果之后就不了了之。

那被害人现在已经失去联络，酒店三年里也是重新装潢了好几次，大概虽然表面还是一样，里面管理人员也已经换过几批了，这种情况下能问出什么的几率很小。

李言成看了看周围，找到了案发地点的后巷。

那后巷是酒店后门外的一条通道，晚上的时候一半是锁着门的，再加上附近只是停车场没有行人，所以基本有人通过。

阿曼摆弄手中的摄像机，“李言成我去旁边看看，你不要走太远。”

说着他就开始照相，为了让周围的地势都收录在摄像机中，他跑到了酒店里去，想从楼上往下照。

但是他才走到酒店门口就被两个保安模样的人拦住，李言成离得远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只是没一会儿之后那两个人就开始抢夺阿曼手中的摄像机。

李言成掂掂从张轩哪儿顺来的警察证，走了过去，“怎么回事？”

阿曼举着两只手把手中的摄像机高高举起，不让那两人夺走，“这些家伙妨碍公务。”

李言成瞄了几眼那摄像机，抬头冲两个保安道：“我们是G城警察局的，因为案子需要想借地方拍照，请配合。”

他话音才落，一个保安就笑了起来，“说什么鬼话，什么警察法证的，我们凭什么信你们？没事儿就到处照照照，你们这些家伙是脑子有毛病吧。”

“你——”阿曼有些动怒。

李言成从怀中掏出警察证亮在两人面前，然后冷冷道：“妨碍公务是可以请你们去局里坐坐喝茶的。”

看到货真价实的警察证，两个保安都有些心虚起来。

李言成指指斜对面的门口，对阿曼道：“我们上去拍摄，要是再有人妨碍公务直接带走。”说完他就带头往酒店内走去，阿曼讶然地看着李言成的背影，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要跟上。

电梯里，阿曼捂着嘴巴偷笑，“你什么时候从张轩哪儿拿到警察证的？”

“出来的时候。”李言成应了一声，出门的时候张轩把东西放在门口的桌上，李言成见到就顺手收进袋子里了。

张轩当时背对着李言成，又是站在阴面，所以并没有发现李言成的举动。

上了顶楼，阿曼环视四周一圈，选定一个方向走到旁边去摄像，变照相他还边笑道：“张轩现在应该已经急疯了，你要不要打个电话回去跟他说说？丢了警察证可不是什么小事，被上头发现可是要被处分的。”

李言成凑到围栏凝神注视着脚下的通道，这地方却是是隐秘，晚上大半夜的酒店迪吧声音响起，就算是有人喊救命估计也没人能听到。

屋顶上积满了灰尘，显然已经很久没人上来过。就在阿曼站着的附近，有许多烟蒂，看被腐蚀的程度大概已经有三年左右。

“不用管他。”李言成看完了楼下又朝门口看看，低声问道：“如果隔了三年，在采集到指纹的可能性有多大？”

阿曼挑眉看着李言成，反问道：“这个问题你觉得问我能得到不一样的答案？”

李言成沉默的点点头，不说话。

显然，三年之前不明嫌疑人初次作案的时候踩点的地点就是在他们现在这个地方，但是那些烟蒂已经被风吹雨打了三年，估计什么指纹、DNA都泡汤了。

“楼下那两个家伙看得这么严，应该不可能有人能长时间溜上来才对。”阿曼放下摄像机说道。

李言成点头，“是有些奇怪。”

这一探察就忙了大半下午，直到傍晚的时候安翔再次打电话询问李言成吃晚饭地问题，两人才收工回了局里。

关于屋顶的事情李言成去询问过那两个保安，据两人说在几年前酒店屋顶曾经出过一些事情，好像也是因为有人偷偷溜上屋顶然后出了事情，所以酒店老板一直对屋顶管得很严厉。

事情可能跟三年前的案子有关系，回到局里之后李言成还张轩警察证的时候一并让他去调查这件事情。

晚上下了班，李言成等一行人转移到了张轩家里，上楼时在路口买了菜准备自己做饭。

之前过年几个人各自有事情，都没时间聚一聚，这次机会倒是难得。

把菜放在厨房，安翔摩拳擦掌的开始指挥起来，“张轩去把米找出来，我煮饭，阿曼炒菜，李言成切菜洗菜，至于张轩你……你就下去买一点儿饮料啤酒上来。”

“你会煮饭？”阿曼表示质疑安翔的话。

“那当然！”安翔自豪的扬起下巴。

李言成看了他一会儿，决定不拆穿他除了会泡泡面就只会放水放米煮干饭这点事情。

安翔拿着电饭锅在哪儿捣鼓水和米，阿曼挽起袖子准备作料。李言成见状也没地说，只能提着茄子去洗了准备切，“茄子要切什么样？”

这个季节的茄子都是圆鼓鼓的，看着很舒服。

阿曼想了想，道：“买了些什么菜，土豆、茄子、鱼还有这个……红烧土豆一个，茄子的话也红烧……吧，红烧茄子，切丁吧。”对于四个大男人来说，实在没什么买菜的时候决定好菜单的意识。

所以卖的时候大家基本是一人选一样，那这就走，根本没考虑过其他。

李言成点头，背对着其他人切茄子，切得咔咔响。

阿曼准备好了菜锅去端茄子，结果却发现茄子是切好了大半，但是大的有三根手指大一坨，小的小手指大小。

他连忙制止李言成，“你这是做什么，切成这样待会儿一煮小的都烂大的还没熟。”

李言成不说话，只是看着他。他认真的思索了一会儿之后觉得阿曼说的很有道理，所以把茄子拿了一部分出来，准备重新切。

见状阿曼忍不住揉了揉额头，他伸手夺走李言成手中的菜刀，道：“算了，我来切吧，等你切待会儿可能就成红烧茄子糊了，你去做其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