饲养恶犬(最佳作死搭档)下——宫槐@玉
宫槐@玉  发于:2015年0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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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会去问的。”李言成盯着她若有所思。许久之后,李言成和张轩等人出了门,避开了那女人的耳目后李言成道:“我感觉她不是主犯。”

安翔笑笑,“也是凭感觉?”

“那倒不是。”李言成抿嘴,“六年杀了五个人,而且还是在这种人很多的村子里,主犯怎么可能没点儿花花心思?你看刚刚我随便说说她就上当,而且还连翻供的供词都有着那么明显的漏洞,这样一个女人你能期望她密谋绑架五个做老师的人?而且不光是绑架,还设计让我们发现不了她……”

张轩不似安翔,在那女人话出口之后就发现了不对,此时更是已经皱起眉头,他道:“我们当初的思路是:只有男人才能制服那三个男性被害人,并且不被人发现。后来又从抛尸地猜出了对方可能是两个人共犯杀人,这两点应该没错吧?”

“那倒未必,想要撂倒一个人,只要一块浸透乙醚的布或者是一根大棍子就够了。”安翔道。

李言成转向张轩,然后两人都看向安翔。

但仅止于此。

看了他一眼之后两人都收回视线,张轩紧接着继续说道:“如果她儿子真的是罪犯之一,那目的是为什么?”

安翔不高兴了,他嘟着嘴,“你们怎么不理我?我可是借着下山的时候有信号特意用百度查出来的,难道不对吗?”

“你动动脑子好不好,这是深山野林,上哪儿去弄什么乙醇?”张轩无奈地问道。

安翔闻言顿时不笑了,他想了一下后苦着脸道:“好像也是啊……”这案子他到是真的下了心想早点儿破掉,然后离开,不过他抓不住重点的能耐也越发精进了。

“目的?目的……”李言成像是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话,一直念叨着这个词。

李言成一开始断定凶手是两个人,是从尸体的情况方向推测出来的。

一个主犯一个从犯,两个人处于那种各取所需的平衡方式,但要是他给出的这个平衡点一开始就是不存在的呢?

“你在念叨什么?”安翔问道。

李言成抬头,才发现自己刚刚想事情的时候都念叨出声了。

“我在想他们杀人的原因。”李言成道。

就在这时,张轩的电话突然诡异地响了起来,要知道这山中几乎是没有信号的,电话在这里根本就是个摆设。除非下山,不然根本没法用。本来神经就紧绷着的几个人,听到这以往习以为常的声音都有些头皮发麻,似乎电话那头会传来黄泉的问候。

张轩看了下显示器,“是阿曼。”

说着他接通了电话,然后开了免提,“阿曼,有什么事情吗?”

电话信号不好,一直传来噼里啪啦的杂音,“……还真的……通了……哪儿?……方便说话吗?”

“可以说话,李言成和其他人都在我身边,我开了免提。”张轩道。

“啊?你刚刚……什么……说大声点,我这边听不……”阿曼那边断断续续传来声音。

张轩低头,对着电话低吼道:“可以说话。”

“哦,那好……有今夜……太久……不出来……”

“他说什么?”三个人都没听明白,张轩只好在低下头去让阿曼重复一遍。

“我说,……体内……经验,有性侵的痕迹……因为时间……久了……嘟嘟……”

话没说完,电话就断了。

不过阿曼的话,李言成这次算是听明白了。

同时他脸上也出现了恍然大悟的表情,这三个人之间的关系,他已经想明白了。

一开始因为被害人中男性占多数,所以李言成没往这个方向想过,但现在看来反而是他想太多了。想太多,误了正事。

“张轩!”李言成道。

张轩已经起身,“我知道了,你们几个跟我来。”

说着,几个人带着手枪和手铐出了门。

安翔松了口气,“这鬼事情总算是完了,明天我们就下山吧,再呆在这里我真的要疯了。而且上次的事情,我想明白了,我想跟你谈谈……”安翔鼓足了勇气在和李言成说话,一回头却发现李言成根本没在听他说话,而是在认真地看着他的地图。

安翔顿时有一种想要把地图抢过来,然后把自己的脸摆在李言成面前的冲动,不过他到底还是只是想想就作罢了,没真的做出来。

“明天你带我去那个人家里看看。”李言成道,“有事情到时候再说吧。”

安翔脸上都流露出受宠若惊的神色。“好!”

约是半小时之后,张轩一头血的带着那男人回来了,夜色下有些狰狞,进门的时候吓了屋里的人一跳。

进门之后,那妇人发了狂似地往那坐着轮椅的男人这边凑,又哭又闹的,无奈之下张轩只好让人把他们放一起。

但是让众人跌破眼镜的是那个妇人才扑倒男人腿上,就被男人甩了一巴掌,男人大吼道:“废物,这么点事情都做不好,你怎么不去死!”

男人恶狠狠的咒骂着,甚至还动手去打他妈。

一屋子人心里都十分复杂,同情、愤怒都有,更多的却是无奈。什么样的因种什么样的果,谁能否认他这么做不是他母亲种下的因……

张轩上前,把那个男人的车推到了另一边,用两个手铐把他铐在了另一个角落。

张轩做完这些,屋子这才安静下来。

安翔找出阿曼留下的消毒水,准备给张轩消毒,却被张轩自己夺了过去,“我自己来。”

安翔包扎技术实在不怎么样,就连他自己的伤都处理不好。屋里没有镜子,勉强消毒完之后张轩也只能凭感觉缠绑带,不过缠的时候缠了好几次都没缠上。李言成有些看不下去了,起身走了过去接过张轩手中的绑带替他包扎。

张轩脑袋上的伤口像是被什么利器划伤的,很深,可能会永远都留下伤疤。好在位置在发际线附近,只要留点刘海,应该能遮住。

“这家伙手段很狠,我去抓人的时候他没动静,但是才一走近他他就扑了上来。”张轩道。

李言成回头去看那个男人,对方凶狠地迎着他的目光瞪回来,双眼猩红,活像一只饿疯了的野狼。

“下去之后给他做个精神鉴定。”李言成收回视线。

张轩坐直了身子,“嗯。”

“杀那么多人,没疯也是个变态。”安翔脱口而出。

“我不是让你杀了那个女人嘛?为什么她还活着?你是不是真地要害死我才甘心,最毒妇人心,你个废物怎么不去死!”那男人就算是被拉开了,也不断冲着另一边的妇人大吼。

“我杀了她了,我杀了,真的杀了……”那妇人慌了神,她脸上还带着泪珠,一屋子人却没人可怜她。

那男人不断挣扎,把手上的铁链和椅子上的手铐挣得哐当哐当作响,他打不到他妈,只能不断咒骂,“我看着他们把人抬出去的,你这个蠢女人!”

“不,不可能。对不起,对不起……”妇人低头想了会儿,似乎自己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把人杀死了。

没一会儿就跌坐在地上哭了起来,一开始哭得还挺小声的,后来就成了不可抑制地哇哇大哭。一会儿痛哭着大喊‘她真的死了’,一会儿又伤心欲绝地痛苦中大喊‘是妈妈没用害了你’,哭得撕心裂肺,好不凄惨。

只是其他人还没嫌她吵闹,她自己的儿子就受不了了。

他抄起身边不知道是谁什么时候放在他身边的工具箱就砸向他妈,张轩他们没注意,这一箱子砸过去,那妇人立刻头破血流。

众人的心当时就高高提了起来,怕她被砸出问题。但谁也没想到那妇人从眩晕中清醒过来之后,立刻冲着她儿子扑倒在地,然后捶地大哭,“对不起,是妈妈不好,是妈妈不中用,是妈妈的错才让你遭罪,作孽哦,作孽……”

“真是作孽。”安翔也像模像样地摇了摇头,一脸作孽的表情。

张轩拍了他肩膀一下,这种事情眼不见为净为好。

不管那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愿挨的两人,张轩倒了杯水坐到旁边休息,失血太多让他有些头晕。

那女人在屋子里哭喊了很久,哭喊得喉咙沙哑再也发不出声音来才停下,等她的抽泣得不再那么厉害之后,张轩倒了杯水过去放在她面前。他并不是心软,只是她受了伤,其他人现在也没心情给她包扎,所以只能给她些水让她缓一缓。

却没想到,她竟然用沙哑的声音对张轩乞求道:“能不能给我儿子倒一杯水,他一天都没吃东西,现在饿了,对了,你们有没有吃的给他一些,他要饿坏了。”

张轩没理她,在地上放下水杯之后就离开了。到最后,张轩也没多看那个儿子一眼。

他已经彻底明白,这种事情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就算是他有心,也无力。

更何况对于他们自己来说,大概那样的生活才是最好的,最完美,最幸福的。

张轩端着水杯,狠狠灌了一口,滚烫的温度从喉咙滑下,烫的心肝都痛了。然后,他透过袅袅上升的烟雾看着对面的李言成。

079.荒村遗尸(10)

山中的时间总是比城市快,才六点多的时间天就彻底亮了,一行人就扛着借来的锄头出了门,在李言成的带领之下去了别墅。

见到那被毁的公路,众人都十分惊讶,在此之前谁都没听说过这件事情。张轩来之前查过这里的路线,就连当地警局都没记录。在周围走了一会儿之后,一行人这才定下心来。

“在这别墅周围挖挖看,小心点。”李言成说到,回过头,一身干练打扮的安翔从后面绕过来,递给他一把锄头。

别墅范围很大,加上别墅外的花园什么的,想要从头到尾翻一遍并不是容易的事情,就连安翔都被分派了任务。

李言成一边扛起锄头,一遍回头看在分布任务的张轩。张轩把别墅分为了几个大区,然后每个人负责一个区域,因为人手不够所以范围有点儿大,但是这样一来就不容易漏掉什么地方,而来速度也快了很多。

安翔的区域紧挨着李言成,见李言成开始动手,他也整理好自己的衣袖,有模有样的扛着锄头准备挖地。

不过一锄头下去之后,安翔又停下动作,“不提取到足迹吗?”

“这里已经不知道荒废多久了,足迹和指纹都做不得数,就算真的挖出了什么现在提取的东西也不会多理想。”张轩皱皱眉头,向四周看去。

“也是。”安翔有些失望,他还以为他们很快就能下山了。

李言成没理会两人,一直在旁边挖地,时而蹲下去在土里翻找下,时而又走上几步。他也不过是凭空猜测这里可能有他要的东西,但凭空猜测仅仅只是凭空猜测,没有丝毫的根据。

若是这里没有,估计这件事情也就只能这么作罢。张轩近一年破了几宗大案,办事能力强,人也机灵,是G市重点培养的后备力量。但就算是这样徐局长也不可能因为他一个人而特意调人上来,为李言成这么凭空猜测出来的东西而大肆搜山。

这一点李言成明白,张轩恐怕也明白,所以他才会和李言成在这里挖地。

这些人中,不明白的就只有安翔一个人。

别墅周围的泥土因为要建别墅,所以特意埋了很多碎石在下面,上面是泥巴下面却是碎石头,挖的时候十分费力。

没多久,安翔就扔了锄头在一边抱怨。李言成把自己那块地挖完之后就把安翔的地方也挖完了,不过始终没找到他要的那样东西。

一行人在山中忙了很久,直到时近中午,张轩也有些累了,他转向安翔和李言成,“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吃点东西再来吧,我们要等山下的人都上来之后才能回去,还有一下午的时间,来得及的。”

“不了。”李言成垂下眼皮,“我再找找看。”

张轩有些为难地看着李言成,李言成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才发现,周围的警察都满头是汗,经历了那些事情后又挖了一上午的地,大家都一脸疲惫。

“那我们想吃点儿东西吧。”李言成放下锄头。张轩脸上又恢复了以往的面目表情,“这次想就这样了,我们下午再来吧。”

李言成心里却仍有一丝不舍,但周围有许多人看着,李言成也只能跟着他们往回走。

在树林中走了一段路,李言成突然说过肚子不舒服,让其他人先回去。

张轩不疑有他,带着其余的人回防空楼吃饭。

李言成与其他人分开之后,去额并未停下,而是兜兜转转之后又绕回了别墅,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那个被毁了容的男人知道些什么,所以才把他引导至此。刚刚在这里挖地的时候李言成也感觉到了那股异样的气息,仿佛有人在暗中看着他。

而且那气息还不止是一股,有两股。

一股不含恶意,只是一直盯着他们看而已,另一股却是冰冷而含有杀意,就如同这山中的饥饿野兽。那种感觉李言成曾经遇到过,和那个被他们抓住的坐轮椅的男人给他的感觉一模一样。

果然不出李言成所料,他才在别墅远处的树林中没呆多久,就看到有人鬼鬼祟祟地走进了别墅。

一开始躲在远处树上的李言成还能沉得住气,但看到那人之后又走出来的十多个人,就算是他也不由一脸惊讶。

就在李言成看着那群人跑进别墅而发呆的时候,脚下突然传来一阵声响,李言成猛地一惊,低头看去,却见安翔张轩他们竟然在树脚下,安翔正挽着袖子乌贼一样手脚并用地往上爬。

李言成收敛脸上的神情,问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才爬了不到一米的安翔紧紧抱在树干上,却开始一点点地往下滑去,他仰着头看着树上的李言成,“你这家伙怎么爬上去的?”

李言成抬起头,目光扫向远方的别墅,那群人从别墅里抱了个东西出来,正准备往村子另一边跑去。

他低头看向张轩,“张轩。”一直抱臂不语的张轩显然读懂了李言成的意思,点点头,一招手,带着折回来的警察悄无声息地往别墅方向潜去。

安翔滑落到树脚下,一屁股跌坐在树根处。不知道是不是地上有干枯的树枝,他捂着屁股大叫起来,“嘶……痛死了,这什么鬼东西……”

李言成站在树杆看向远方,张轩他们分为两队人,从两边包抄过去。

但那些人在张轩他们冲过去的时候,突然慌乱起来,然后便一哄而散四处散逃开来。张轩他们手上虽然拿着抢,但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对着人开枪的,所以也只能抓住几个,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其他人逃跑。

“怎么样了,抓到人了吗?”听到树林中的声响安翔仰着脖子问道。

李言成看了他一眼,的目光再次落到张轩那边,见张轩他们把抓住的人问丁下来之后,他立刻从树上跳了下来。

李言成问道:“安翔,你还记得那个毁容的男人住的地方吗?”

“毁容的男人?好像……记得……”安翔皱着眉头苦恼喃喃自语着,昨晚他回来的时候太暗,只能说是隐隐记得大概方位。

“你手机有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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