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人是狐狸(包子)上——风之岸月之崖
风之岸月之崖  发于:2015年0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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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打更更响在街道上远远传出,四更的天色,夜空依旧黑漆漆的,可是沈府中后院的房间里,灯火依然明亮,床榻边,沈枢楼翻还在看着书本,身后的床榻上,躺着得是他才刚新婚不久的“夫人”。这“夫人”之前被人暗杀,伤势很重,已经昏迷了多日都没有醒来,这些日子沈枢楼便一直待在沈府,连军营也没有去,而是将军务全都带回了家里。

对于“夫人”的情况,沈枢楼一个字都没有说,还是那样整日冰块着一张脸,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众位姐姐们却都是自己这个弟弟的,他是在担心他的“夫人”。

床榻的人昏迷多日,之前虽有偶然醒来,但都只是迷迷糊糊的,在养了多日之后,这一次彻底的清晰过来,拧了眉的他,一扭头,看见的便是沈枢楼坐在床边的身影。

看着这个背影,他明显怔愣,屋子里点上了灯,明显夜色已晚,不知几时,可那人却还坐在床边看着书籍,仿佛不知疲倦一般。

盯着沈枢楼的身影看了半响,他伸手干脆抓住了沈枢楼的衣角。

“嗯?”沈枢楼一愣,错眸,看见那抓着自己衣角的手,沈枢楼放下书籍,扭头看向床榻上的人,见得那人睁着一双眼睛看着自己,沈枢楼似乎迟疑了一瞬,便反手握住那抓着自己衣角的手:“可还难受?”

他摇头。

沈枢楼看他似乎想要起身,伸手扶了他一把,便转身走向桌边,倒了杯水递到他的手边,他接过杯子,喝了水,这才长长呼了口气,动动唇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也只是轻叹一声,抓过沈枢楼的手,在沈枢楼的掌心写起了字。

冰凉的指腹,在掌心里面一笔一划的写着他想说得话,淡淡的瘙痒从掌心传到心脏,有些像是被猫爪子轻轻挠过痒痒得,想要干脆一把将那好似作怪的手给抓住,但沈枢楼却是任太书写,眸光也看得专注,待得他写完之后,沈枢楼才开口道:“英王不见了,厉恒矽正在找他”

他抬头,眨眨双眼的看着沈枢楼。

沈枢楼一把将他还放在自己掌心的手握住,霸道似的道:“其他的你不用多想,我跟厉恒矽自会处理”

他垂下眼睑,没再动作。

沈枢楼垂眸看他,一时间也没再说什么,两人便就这般静静靠在一起,没再动作。

这一厢,昏迷多时的人是醒了,而那一厢,厉恒矽在将京里京外找了多遍都寻不到项城君的身影,担忧的心除了满满的焦急,更多却是懊悔与自责。

为什么一定非要等他十八及冠了不可呢?

若是早一点将人抓住,归入麾下,好好疼着,宠着,再看牢些。那么今日这种随时都要面临失去的害怕,也许就不会有了。

边塞西苑的兵力调动,传入京中,在第一时间里面,厉恒矽便火速的下达指令,边塞边上空气低压,连着百姓们,都感觉到了不安,不过也正因为西苑这突然调兵的动作,对于项城君失踪的事,厉恒矽心里做了大胆的猜想,最后想法落实,厉恒矽决定,他要亲赴西苑。

丞相府前,已经正装代发的厉恒矽,身后带着的人除了一个被项城君看中的蒙毅,另外还有几个人,都是跟随他身边多年的得力干将,一行人轻装从简,全都牵马而出。

丞相府门前,莫靖辉看得厉恒矽只带了这么几个人,微微拧眉,眸里明显的不太放心:“就这几个人会不会……”危险了些?

厉恒矽道:“只不过便是一个西苑而已,这几个人已经足够,义父不必担心”

莫靖辉点头轻叹,回想着项城君那个模样,又道:“把人找回来之后,就别放回去了,早日领回家,也早日安心一些,虽然说十五是小了一些,但是最好还是放在家里养着,放外面,始终不太放心”

得这话,厉恒矽眸里也露了几分笑意:“原先我是打算等他及冠了再说,但经此一役,我也打算将人早日领回来养着,义父放心便是”

莫靖辉点头,拍拍厉恒矽的肩膀:“去吧,早去早回”

朝着莫靖辉抱了拳,厉恒矽翻身上了马背,领着身后的众人,大手一挥马鞭,便迎着朝阳,朝着城外出发。

如果没有猜错,项城君是在玉玲珑的手里的话,那么玉玲珑的目的显而易见。

他要自己过去找他。

第三十六章:没机会,是怨念

黑暗的密室之中,陪伴项城君的只有一盏光线昏暗的油灯,这个地方,项城君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关了多久,只知道哑奴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来看自己一次,但每次呆得时间都不是太长。

这一次也是,哑奴给项城君带来了吃的,才刚放下,便去给那快要油尽得灯里添加了灯油,项城君一边啃着哑奴带来的吃食,一边看着哑奴的身影,心里满满的全是狐疑:“小哑。为什么玉玲珑会准你来这里看我?”

添了油灯,密室里面的光线比起之前要清晰了不少,回到项城君身边,哑奴给他到了杯水,却只能摇头,因为他也不知道。

看着哑奴这个样子,在一想到沈府里面跟沈枢楼在一起的那个人,项城君心里就膈应得很:“要是你没有被玉玲珑抓到这里来的话,那跟冰刀子在一起的应该是你才是……”话到这里,项城君不知是想起了什么,抓住哑奴:“小哑,你喜欢那个冰刀子吗?”

这话,把哑奴问住了,怔怔的垂下眼睑,哑奴拧了眉,拿过来时准备好的纸笔,就歪歪扭扭的写了三个字:【我不配】自己是洗衣局出身的不说,又还是个哑奴,怎么能配得上堂堂将军?

项城君将那纸揉成一团,丢到角落,抓住哑奴的肩膀就道:“什么配不配得!冰刀子喜欢你就行啊,哪来那么多的配不配?”

哑奴摇头,低着脑袋没看项城君。项城君却依旧急道:“有缘有份就应该要好好争取才是,那些狗屁的世俗理念根本就不用理会,配不配不是随便说了算的,关键是你们两个人都喜欢对方就好”

睁开项城君的手,哑奴拿过笔,又慢慢写了起来:【我跟他只是达成共识而已,我帮我,哄着太奶奶,等太奶奶将来去了以后,他给我银钱,让我出府自谋生路】

“屁”耐心的等着哑奴将字写完,可当项城君伸头一看时,当即就怒了:“沈枢楼要真是这么打算的,那他跟那冒牌货成亲的那晚上就不会跟那冒牌货上床了!”

这话,让哑奴傻住,怔愣愣的看着项城君。

没发现自己说了不该说得东西,项城君依旧愤然道:“沈枢楼那么冰刀子的一个人,他要不喜欢他会跟那冒牌货上床吗?那冒牌货要不是顶着你的脸,沈枢楼会看他会管他吗?所以小哑你……”话音,只因为哑奴眼角里的闪亮而猛然顿时:“小哑……”盯着哑奴眼角里的东西,项城君有些愣住,怀疑是不是光线昏暗自己眼花看错了。

哑奴摇头低首,指尖擦过眼角,背开项城君的视线,又在纸上写道:【我该回去了,下次再来看你】

“小哑!”项城君有些发急,反应过来只恨不得抽自己大嘴巴。

哑奴没有理会项城君,匆匆收拾了东西就转身出去,密室的房门再次关上,静悄悄的四周,又只剩下项城君一个人。

小哑刚才是……哭了吧?

出了密室,哑奴心里闷得难受,双眼一直泛酸,似乎想忍都忍不下去。

在他的认识里面,很多东西都是自己不被拥有的,虽然清楚得明白,可是……那个肉做的心,却也有自己管不住的时候。

知道与沈枢楼的关系只是那个的一个协议,哑奴一开始是没有乱想的,可是后来,沈枢楼握着他的手,教他写字,一笔一划都十分耐心,哑奴第一次被人这般用心对待,心里的温热在第一次的时候就几乎要将自己融化,原本以为那次之后,就是自己练习可是没有啊,沈枢楼没有放着不管,每晚上,用了晚膳之后,便会教他,一次一次,握着哑奴的手在纸上写字,遇到不懂的,不认识的字,哑奴只要一问,沈枢楼就必然回答,有时还会解释。可是哑奴太笨,学了许久写出的字,依旧还是那么难看,慢慢的晚膳之后就会开始忐忑起来。

沈将军会不会嫌弃自己笨,学不好不教了?

每一次,总会忍不住这么去问自己,可每一天,用了晚膳之后,沈枢楼便回带他回房,然后教他写字可是……到现在,他的字,依旧还是这么难看,而在沈枢楼身边的人,却不是自己……

现在,不用在日日担心沈枢楼会嫌弃自己笨写不好了,因为以后都没有机会再让他教了。

胡思乱想着,哑奴回到玉玲珑居住的宫殿之时,一双眼睛红得就像兔子一样,玉玲珑看他低着脑袋想要避开自己的视线,指尖捏住哑奴的下颚便让他将头抬了起来:“眼睛这么红,你哭过,被欺负了?”

哑奴摇头。

玉玲珑松开手,走到一旁的软榻上躺下:“过来帮我捏捏吧”

将手里的篮子递给一旁的宫婢,哑奴上前蹲到玉玲珑跟全,双手捏上了玉玲珑的腿,适中的力道,让玉玲珑舒服的嗯了一声,又懒洋洋的吩咐道:“都下去吧”

宫人婢子鱼贯而出,偌大的寝宫里面就只留下他们两人。

而密室里,项城君回想着哑奴那好似逃离一般的背影,心里狂躁得只想狠狠挠墙,思绪一转,然后远在西苑国外的厉恒矽无辜躺枪,被项城君翻前翻后的咒骂了十几次,而炎朝内,还有一才能月赶到边塞两国交接处的厉恒矽,此时跟着大伙在林子里面围着篝火休息的他,莫名其妙的大了十几个喷嚏,情况相当惨烈!

蒙毅看他一直在打喷嚏,忍不住还是关系一句:“可是受了风寒?”

厉恒矽揉揉鼻翼轻笑道:“不是风寒,是怨气,有人因为我没有及时的去救他,所以在怨念我啊”

“……”蒙毅果断闭嘴,没在跟他说话。

跟这样一个自大自负自己找打得人果断是没有办法进行正常言语沟通的!

第三十七章:遇熟人,西苑宫

快马加鞭,厉恒矽用了三个月多的时间,这才赶到西苑国都,入了城,厉恒矽也不着急打探项城君的情况,而是让众人全都寻了酒肆落脚休息,完全没有半点动作,仿佛救人,根本就不是他的目的一般,只不过让厉恒矽颇为意外的是,就在听刚到西苑的第二天,酒肆里,却遇见了个不算太熟的熟人。

“郑鸿棂?”看着那坐在角落里的人影,厉恒矽微微挑眉,错步上前直径拂衣坐下:“你怎的也来了西苑?”

郑鸿棂抬眼看他,并不说完,整个气场俨然就是将厉恒矽当作透明的空气一般,厉恒矽倒也不觉尴尬,朝着小二招了手,便让小二上了酒菜。

拿起酒壶,给郑鸿棂的杯子里面满上,厉恒矽一脸的从容随意:“据我所知,你应该不是西苑人才是,今次却怎的出现这里?”

郑鸿棂依旧不眼,如若完全没有看见厉恒矽一般,连厉恒矽点来的酒菜也都不动,只用着自己点上的小菜。

拿着添满的酒杯握在掌中,厉恒矽眼睑微垂,看着杯里明晃的酒水,一口饮下而突然吐道:“是为了城君”

杯子放下,郑鸿棂这才抬眼看他。

厉恒矽勾着嘴角,一点也不觉得郑鸿棂的反应有何不妥,只淡淡道:“城君性子闹腾,受不得冷场,若你这般惜字如金,时日长了,恐怕城君也会受不了的”

“玉玲珑,你们都不是对手”终于,郑鸿棂开口了,可说得却是这样的一句话。

厉恒矽轻笑,道:“是与不是,交过手,自然知晓”

郑鸿棂微微蹙眉,没有再说什么便起身离开。

厉恒矽看着他的背影,摇头轻笑,继续用膳。

几日之后,厉恒矽休息的房门被人敲响,推门一看,只见得门外站着得是一名女子,模样美艳,却腰配长剑,浑身都透着一股子的不太和谐的杀意。看着对方,厉恒矽一脸的谦谦温和,堪称温文儒雅,可是说出的话:“早便听闻西苑盛产美人,今日得见当真是名不虚传,如今姑娘登门造访,可是寂寞寒冷,需要有人相陪?呵,若如此,那当真是我厉某的荣幸了”

被厉恒矽这么一调戏,姑娘大怒,一拔剑,就将剑逼向厉恒矽的咽喉:“登徒子!若不是看你乃我家大人邀请贵客,我当真是想一刀劈了你这狐媚子!”

厉恒矽轻笑:“姑娘此言差矣,狐媚子用于姑娘身上才当合适,而我厉某嘛,倒是有人常常唤我大狐狸,大狐狸跟狐媚子,到也当真绝配,姑娘你说是不是?”

一番言辞,说得姑娘脸皮子发红,恨不得一剑将他宰了。

指尖一动,厉恒矽抬手捏住那逼在自己咽喉的长剑:“刀剑这等玩意都不是姑娘家该碰的,割伤了我倒不打紧,可若割伤了姑娘这花容月貌,那当真可惜了”指尖一动,长剑剑柄脱离那姑娘的掌心直飞如鞘。

姑娘面色一惊,眉宇拧得更紧。

厉恒矽坦然转身,步入房内:“姑娘若是需要人陪,便进屋吧,若不然便怒厉某不送了”

姑娘脸色铁青,却也只能咬牙忍下:“厉将军,青岩奉国师之命,特来请将军入宫相见”

你千里而来总不是想空手而归吧?我家大人说了,午时一到,若不见李将军的踪影,那李将军就不必入宫,可直接返回炎朝准备后事了!“

走到桌边,厉恒矽不疾不徐的给自己添茶:“国师?”厉恒矽轻笑:“我倒是等候多时了”

入了西苑,厉恒矽一直没有动静,是因为他自己玉玲珑会来找自己,不过厉恒矽不着急,这玉玲珑倒也沉得住,过了多日才来请。

入宫去见玉玲珑,厉恒矽只带了蒙毅一人,其他人都被厉恒矽下令隐在了暗处。

而项城君在密室里,就像是被玉玲珑遗忘了一样,即没严刑拷打,也没被大刑伺候,只有哑奴会每隔一段时间过来看他。在这地方呆了也不知有多久,好像快有一年那么长的错觉,让项城君几次进入暴走边缘,最后实在无聊了,项城君这才想起之前郑鸿棂嫌弃过自己内功太弱,于是就开始安静下来修炼内功,可是……内功有没有增强项城君自己也不知道,但是他明显的感觉到自己长期以来的吃了不动,导致小肚子又胖了两圈!整整两圈!

墙角里,项城君狠狠挠墙,这是他最近才养出来的坏习惯。

“厉恒矽你这个王八混蛋龟孙子,亏你跟老子还铁哥们,老子失踪了这么久你这龟孙子到底有没有来找老子啊啊啊!!!”

一爪子狠狠挠下去,项城君再次暴走厉恒矽有一次无辜躺枪。

被宫人领着前往玉玲珑宫苑的厉恒矽,这会子又一次连着打了三哥喷嚏,每一个都厉害得格外震撼揉揉鼻翼,厉恒矽心里忍不住笑叹,这象崽子这怨气可是越来越重了。

随着宫人的步子踏入大殿,厉恒矽最先看见的并不是那衣着华丽,明艳好看得让人男女不辨的玉玲珑,而是那跪坐在玉玲珑身边,拿了茶壶正在给玉玲珑泡茶的人。

那人没有侧身对着门外,并不知厉恒矽的到来,泡好了茶,便双手端上,递到玉玲珑眼前。

玉玲珑睁眼一看,端过茶杯递到唇边敏了一口,点头道:“手艺越来越好了,这茶给你泡的越发清纯了”放下茶杯玉玲珑笑道:“看来当初,把你留下还是对得,我这宫里的人啊,没有一个人能像你这样让我觉得舒心的”

那人垂头,并不说话,只是拿了茶具,又给玉玲珑重新泡了起来。

看着那给玉玲珑泡茶的人,厉恒矽心里顿时满满的全是狐疑,哑奴不是应该在沈府陪着沈枢楼的吗?怎么回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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