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绝代商人(包子)上——羲玥公子
羲玥公子  发于:2015年0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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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未情气若游丝的声音道:“别抱,我身上脏,会污了你的衣裳。”

说完,眼睛慢慢合上,花未情便昏了过去。萧岚轩将他抱紧,嘴唇颤抖,他到底遭遇了什么,为何会弄成这个模样?

宋柯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交到农夫的手上,农夫道了谢后便赶着马车折回。萧岚轩将花未情打横抱起,对迎过来的宋柯道:“请大夫。”

昨日,萧岚轩上了聚缘坊,没能看到花未情,以为他回来后就会来客栈见他。没想到等了一天也没见人影,今日再上一趟聚缘坊,听小酒说他家掌柜前天晚上出去后就再没回来,小伙计心里十分着急,还打算关了门出去找找。

萧岚轩从聚缘坊出来,走了没多久便注意到从身边过去的板车上躺了个人,那人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萧岚轩瞥了一眼便认出了他,心里震惊,立马让宋柯拦下了马车。

花未情醒来,已是夜晚。

萧岚轩寸步不离在房里守着他,花未情睁开眼睛,看着他的目光里带了些许感动。萧岚轩端起旁边的药,柔声道:“把药喝了。”

花未情的双手就要撑着床坐起来,萧岚轩放下药碗扶了他一把,让他靠在床头。花未情看着他,问:“你怎么会来?”

“近日秋收,我来蕲州收粮。”秋收时候粮价低廉,商人都是趁着这时大量储粮,待明年淡季再出售。萧家在多处都有收粮点,而他只来了蕲州,分明是看中秋将近,想与他团聚罢了。而再一方面,朝廷此时动荡,立太子之事纷纷扰扰,即便萧家默认是秦襄王一方,他亦不想过多干涉,朝政之事牵扯太多对商人终究有害无益,所以选择此时离开京城再好不过。

萧岚轩喂着他喝完了一碗药,花未情便依偎在他的怀里,双手圈着他的腰,脸贴着他的胸膛。花未情道:“我还以为,这一世再也不能见你。”

“现在不是见着了。”萧岚轩低头看着怀里脸色苍白的人,“到底,是谁将你伤成这样?”

“那晚去了赌坊,出来后便被伤了,至于是谁,我也不晓得。”花未情苦苦一笑,现在想想,也是自作孽不可活罢了,赌坊本就是骗人钱财的地方,哪会让别人赚了便宜。

萧岚轩眉间紧锁,“为何要去赌坊?”

花未情顿了顿,不对他隐瞒,“近日做了一笔大生意,想去盘点本钱。”

“你……”萧岚轩欲言又止,最后化作唇边的一声轻叹。

花未情将盖在身上的被子慢慢掀开,露出上了夹板的左腿。他目不斜视地看着那条腿,开口问:“我这条腿,日后可是都不能用了?”

萧岚轩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大夫临走时说他的左腿骨折得厉害,日后会不会瘫痪,要看造化,不过即便不会瘫痪,也会成瘸子。

萧岚轩沉吟半响,“怎会,我萧家名医遍布,还怕治不好一条腿。”

花未情抿着唇沉默,他这么说,他也明白这腿是再难治好。房里两相沉默,花未情倚在萧岚轩怀里紧闭着眼睛,这于他而言该是何等痛心!若是少了一条腿,他日后又该怎样驰骋商界,又该怎样夺回自己的一切?

隔了许久,萧岚轩开口,“饿不饿?”

花未情沉重的脸上浮起一丝笑,他道:“两日都没吃上东西,你说呢?”

萧岚轩让他靠在床头,起身道:“我去让人送来。”

花未情点了点头,“嗯。”萧岚轩出去后,花未情脸上的笑不见踪影,他看着那条腿,抽动了一下便传来骨肉分离的剧痛,夹板固定了大腿小腿,连屈伸都做不了,只剩下麻痹酸痛在四肢百骸蔓延。

萧岚轩再次进房,身边还跟着两个人。一个是他的随侍宋柯,另外一个便是小酒。宋柯方才去了聚缘坊通知小酒,小酒关了店铺便赶了过来。

见了花未情,小酒有些无措,眼里转着泪花,“老板,你这两日去哪了,怎的伤成这样?”

花未情对他抿唇一笑,“不过是遇上劫匪,一点小伤不打紧。”

过不久,客栈里的小二送来一碗燕窝粥,是萧岚轩方才特意吩咐的。花未情手上满是伤痕,萧岚轩端着燕窝粥要喂他,小酒在一旁看着这位白衣俊公子,心里揣摩着这位白衣公子到底是掌柜的什么人。

花未情一口一口地吃着萧岚轩喂过来的粥,意识到小酒还不知他们的关系,看着他一脸好奇的表情道:“你可知他是谁?”

小酒迷迷糊糊地摇头。

花未情与萧岚轩对视一眼,对小酒道:“他是我夫君。”语气自然的不能再自然。

萧岚轩听到夫君二字向来满意,他舀起一勺粥喂到他嘴边,“张口。”

小酒两只眼睛瞪圆,微微张着口很是震惊。夫君?东家是男的,这位萧公子也是男的,怎么会?

小酒算是自己人,日后迟早要知道的。花未情咽下一口粥,道:“你不信?我与他可是拜过堂行过夫妻之礼的。”

小酒愣着脸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信,老板说什么我都信。”

萧岚轩在一旁道:“你这伙计倒是请得好。”

花未情抬眼看着他,脸上写着几分宠溺,“我看中的人,哪有不好的?”一句话里里外外两层,话中有话。

夜色渐深,小酒回了聚缘坊,宋柯送进一盆热水后便关门出了去。萧岚轩扭了手帕给花未情擦脸擦手。

花未情直直地盯着他看,萧岚轩抬眼对上他的目光,“看着我作甚?”

“在想,若是我这辈子都不能行走自如,你可会嫌弃?”

萧岚轩轻声笑了笑,握住他的手用温热的手帕擦拭,“若我说嫌弃,你如何办。”

“还能怎么办,自然是与你撇清干系,趁着这张脸还能招惹些桃花,赶紧寻个不嫌弃我这个瘸子的。”

萧岚轩皱着眉看着他,“答得这般干脆,是早就想好的?”

花未情苦笑,“那要怎么答?”

“方才还信誓旦旦地说你我是拜过堂行过夫妻之礼的,这会又要与我撇清干系,变得可真快。”

花未情好整以暇,“那不然?你嫌弃我,我便不烦着你,成全了你,我再去找别人,都不行?”

萧岚轩看他一眼,转身弯下腰将手帕放在木盆里,再扭干擦了擦自己的手,“怎会不行,就只怕你没这个机会再去找别人。”

“嗯?怎么说?”

萧岚轩随口道:“你这双腿,我还盼着它瘸。”若是这样,他大概就能永远留在他身边,再不会离开。

花未情微微愣了愣,勾起唇角,“可真狠心。”

萧岚轩收拾好了,便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看着花未情道:“待把收粮的事办妥了,你便随我回一同京城。”

花未情沉吟半响,在蕲州的生意才刚起步,又怎能离开?“回京的事过些日再说,我说过的,半年一次回京探亲。”

言下之意便是要留在蕲州,萧岚轩眸中带着复杂的情绪看着他,这人到底想要做什么,他想要的又是什么?

时辰不早,萧岚轩弯腰替他掖好被角,放下床帘便要去将等吹熄。跃动的烛火化作缕缕青烟散去,窗口透进来的月光铺了一地银霜。

萧岚轩提步要走,床帘里头传来花未情的声音,“岚轩。”

萧岚轩止步,回身看他,“怎了?”

花未情隔着床帘看不到他的样子,“你我近三月未见,难得重逢,就不想留下?”

萧岚轩踌躇半响,提步过去挑开床帘,昏暗的视线里看不清模样。萧岚轩在床沿坐下,“你睡进去些。”

花未情就要往里移动身子,萧岚轩弯着腰将他的双腿移到里面,腾出了位置,他解开外袍放在一边,脱了鞋睡了上去。

两人同床共枕,花未情摸着黑过来,抚着他的脸,彼此呼吸可闻,床榻之间都是浓浓的药味。萧岚轩找准他的唇,蜻蜓点水地落下一吻。

经他这么引诱,花未情再主动吻了过来,再不是蜻蜓点水般的吻。放在他侧脸的手移到后脑,稳住后脑后便是势不可挡地长驱直入,舌头交缠,滑腻而又湿润。

分开后,粗重的呼吸都扑在对方的脸上,花未情的手沿着他的背脊往下,绕过腰间来到小腹。萧岚轩握住他的手,喘着气道:“伤成这样还不安分点?”

花未情将手缩了回来,挑眉,“没硬?”

萧岚轩不答反问,“你有反应了”

第20章:害喜·干呕

花未情也不怕难为情,径直就拿起萧岚轩的手放在自己已经抬头的地方。萧岚轩自然晓得平常男子更容易勃起,因他是蓝翎人,后庭也是承欢之所,前面反而不易有反应。

萧岚轩握住他抬头处,抓准力度按摩揉搓,花未情的呼吸越来越重,发热的身子不断向他身上贴,喉间细碎的呻吟打破这一房的沉寂。

萧岚轩帮他处理好了后,花未情乖巧地倚在他的怀里,像一只喂饱了的猫十分乖腻地粘在主人的身上。萧岚轩抚着他的发,“留我下来,就是让我给你做这个的?”

花未情笑了笑,“就不能是因为留了你下来才会起反应,罪魁祸首是你,自然要担当后果。”

萧岚轩轻笑一声,“你总有说不尽的理。”

月色入户,床帏之中两人低声细语,及至深夜各自睡去。

天还未亮,花未情从噩梦中醒来,一身冷汗,身边人呼吸平稳,顺手给他提了提被子,却再也不能入睡。

方才在梦中,他瘸着腿一身褴褛地坐在庄府前乞讨,庄易璃和徐雪娇两人端着发霉的饭菜出来,掰开他的嘴一点一点塞进去,生不如死,任凭自己如何垂死挣扎也脱不开,耳边却只听见他们高声的嘲讽。

第二日,萧岚轩出门办事,留下宋柯照顾花未情。

花未情在客栈里呆不住,执意要回聚缘坊。宋柯留他不住,便买来拐杖,请了轿子让他回聚缘坊,自己一路跟着。

花未情坐在轿中,隔着衣料摸着瘸了的左腿,心里有如千万根针刺着。任是谁,也不能接受日后不能行走自如的现实。

在萧岚轩面前,他脸上总带了似有似无的笑,心里的苦不向他表露。

心里固然痛心疾首,却也不能沉沦颓废,深仇未报,大志未成,别说瘸了腿,就是还剩下一口气,爬都要要爬下去!

下了轿,宋柯递上来刚买的拐杖,花未情拄着拐杖一步一步地走,铺子里的小酒见到东家回来了,立马出来迎接,“老板,你怎的回来了?”

花未情道:“在客栈里闷,就回来看看。”

“哟!花老板,好久不见,近日可好?”

身旁传来熟悉的声音,花未情就算不转头去看也晓得他是怎么一副惹人嫌的嘴脸。那人绕到面前,上下打量着花未情,“看来,花老板近日不怎么好呀,这腿是怎么了?瘸了还是跛了?”

花未情瞥他一眼,脸上堪堪挤出一个笑,“多谢庄老板挂心,花某一切安好,脚上的伤不过皮肉伤,过些日便能好。”

庄易璃不屑,睨一眼他的左腿膝盖,“看花老板这模样,我看不止是皮肉伤罢。若是伤得严重,我劝花老板还是找个大夫治一治,治不治得回来又是另外一回事。毕竟花老板还年轻,若是下半辈子就这么瘸着,多少不方便。”

花未情请笑一声,别有深意地看着庄易璃,“我花某人倒是看得开,瘸了腿也不过是残了身,好过有些人,缺了心眼,活着就跟行尸走肉没甚区别。”

庄易璃一时气得心血翻滚,瞪圆了眼睛看着花未情脸上那抹笑,随意说了句,“花老板开得开就好,我庄某还有事,告辞。”

“不送。”

方才庄易璃和花未情的冷嘲热讽宋柯看在眼里,过后小声问:“夫人和庄家可是有过节?”

花未情一笑而过,“生意场上,本就亦敌亦友,哪有什么过节可言。”

宋柯不再过问,花未情在柜台上翻看账本,店铺里头的丝绸存货不多,也是时候该要进货。但是这会腿脚不方便,别说进货,就是走几步都难。

应下三个南洋人八月十八号交那三万匹的丝绸,如今已经八月十一,还有一万二匹布还没个踪影。

一夜暴富的机会确实千载难逢,却也不是那么容易得的。花未情看着账本发愁,没了银子,腿也瘸着,办不了事,眼看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

店里头来来去去都有人进出,都是小酒一个人在招呼,宋柯也帮着打理。

及至日落黄昏,街上人影稀疏,萧岚轩的马车在聚缘坊的前面停下。

下了马车,那人踏着一地的夕阳走进来,一眼便瞧见柜台后花未情对着账本发愁的模样。宋柯首先过去问安,“大人。”

花未情从账本里头抬头,看着他,眸子里那片片愁绪还没来得及散开,只愣在了那。萧岚轩先开的口,“回去了。”

花未情将账本收进铺子里的抽屉里,应了一声,“好。”

萧岚轩没等他拄着拐杖一步一步地挪,径直就将他打横抱起,放进了马车。

耳边尽是马蹄声,马车里头两人都久久没说话。萧岚轩不是瞥身边的人一眼,想说些什么也不知从何说起。最后,还是花未情开的头,“米娘收得如何?”

“今年风调雨顺,户户丰收,比起往年要好一些。”

花未情恩了一声,而后又不出声。

过后,萧岚轩偏头看他一眼,“你有心事?”

花未情抿唇一笑,“看得出来?”

“你不愿说我倒是不强求。”

“没甚不能说的。”萧岚轩也不是外人,花未情今日想了一天,若是走投无路就让萧岚轩帮这个忙。

花未情将三个南洋人约定八月十八交货的事从头到尾说给了他听。

听完后,萧岚轩问:“还剩下六天,你打算怎么做?”

花未情沉吟半响,“想让你帮这个忙。”顿了顿,花未情继续说:“定金一事,我当下还拿不出那么多银子,不过你放心,你我皆是生意人,自然有个互盈互利,我既给不起定金,那在你名下作坊订下的丝绸我分毫不赚,按南洋人给出的原价还你。”

萧岚轩眉头微微蹙起,方才问花未情打算怎么做的时候就已经有打算帮他,他倒好,还来个你我皆是生意人,把生意场上的豪言壮志都摆上来说一番。

花未情,在你心里,我萧岚轩到底算什么?嘴上说着你我行过夫妻之礼,唤一声夫君,心里又到底将我置于何地?

花未情将他久久未答,便道:“一万两千匹的丝绸,一成之利,加你原有的一成利便是两成,难道,这你还不满意?”

萧岚轩倒吸一口凉气,苦笑,“如此厚利,哪还能不满意?”

回到客栈,萧岚轩吩咐小二将饭菜送到房里。一张圆桌两人对坐,萧岚轩亲自扭了帕子给他擦手,花未情盯着俯下身专注为他擦手的样子,末了,凑过去在他唇上蜻蜓点水落下一吻。

萧岚轩对上他温柔的目光,眉间露出似有似无的笑。

因花未情身上有伤,萧岚轩叫的都是清淡的菜色。他只吃了一点便觉着胸口发闷,胃里酸水翻滚。花未情夹了一块白切鸡到他碗里,却看见他紧蹙的眉间,不由问:“怎了?脸色这么难看?”

萧岚轩摇了摇头,端起旁边的酒喝了一口,“只是没甚胃口罢了。”

花未情放下碗筷,“可是这菜色吃不惯?”

“不是。”萧岚轩轻摇了头,喉咙一阵恶心,胃里翻滚的感觉便好似要涌上来,他立马用手捂住嘴,起身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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