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鼎炉的重生——鸡鸭鱼肉
鸡鸭鱼肉  发于:2015年0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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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他是死人啊!

“是没假结婚!”阿比盖尔从善如流,“因为他们压根就没有结婚,因为救命之恩,假装有了婚约,连婚约都是假的,更别说结婚了!”

冯默气急。

“阿默,你看过历史书,也看过紫荆花的家族记载,你可见过任何婚姻典礼的描述?没有这种描述也就算了,连哪年哪月哪日结婚都不知道,作为紫荆花的后人,想必没有比更了解这个家族了,那么现在你告诉我,紫荆花公爵和夫人是什么时候完婚的?“

“……”冯默张了张了,仿佛想说什么,但是嘴巴张开又闭上,他完全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他能说出冯天凌的第一个儿子是什么时候出生的,但是结婚的时间却完全没有任何的文字记载,后人只能靠着推断。

半响才虚弱的反驳道:“也许是秘密结婚,或者当时条件太差。”

“你说的话你自己信吗?”阿比盖尔一笑,“冯天凌的儿子出生在神魔历1432年,不过他出现人眼前是帝国建立的第二年,那个时候他已经六岁,他出生的时候正是战争最激烈的时候,历史学界普遍认为,冯天凌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才隐瞒他的出生,也就是说冯天凌举行婚礼的时间,肯定在这一段时间内,但是作为一位战争炼金师的阿曼达根本就不可能长达十个月的消失在人前。”

阿比盖尔先说人家是假结婚,现在更好了,又说人家连儿子都不是亲生的。

但是说的有条理分明。冯默理智上觉得阿比盖尔说的非常有道理,但是情感上却无法接受,不过,再大的冲击也不会比莉莉娅那会儿更大,何况这次不过是离自己不知道多远的老祖宗。

冯默冷静道:“那紫荆花公爵唯一的儿子到底是谁生的?”

“谁知道呢,不过,如果儿子真的阿曼达生的,又如同历史记载的和冯默天凌那么相爱的话,至少冯凌应该会给自己的妻子补办一个盛大的婚礼啊。”

阿比盖尔低下头,微微的叹息,“冬日玉兰花开,绿荫铺城,鲜花铺地,天空飘洒白雪,奥丁大帝亲临,光明教皇赐福,这是关于那场盛大满月礼的记载,冯天凌给他自己的儿子补办了满月礼,如果阿曼达真是他的妻子,他又怎么会不记得给自己的妻子补办盛大的婚礼。”

儿子自然比老婆重要,冯天凌既然能把自己的儿子放到人前,为了保护所以不宣布自己的妻子是谁,这点已经站不住脚了。

冯默这个时候,已经不是太震惊了,毕竟时间太久远了,一个老老老祖母换了人对他的影响实在有限,如果有人告诉他的亲妈换了一个人,也许他可能要惊讶的半宿睡不着觉。

然而阿比盖尔又紧接着扔给一颗深水炸弹给他:“虽然我不知道冯天凌的妻子是谁,不过很有可能是一个男人。”

“……”这下冯默控制不住了——涉及到男男问题,他就比较容易激动,微微张大嘴巴,半响才开口斥道:“你凭什么这么说?!”

冯默眼睛喷火,诬蔑!不要以为你喜欢男人,就狭隘的以为所有的人都喜欢男人,这是赤裸裸的诬蔑。

“我可没胡说,我这是有根据的。”阿比盖尔表现轻松,拿出探索的精神和冯默谈论,“你想啊,那个时候冯天凌位高权重,在奥丁帝国可谓只在一人之下,而且本身富可敌国,虽然教廷不太喜欢他,但是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拿他怎么样,这种情况之下,哪怕他的妻子是光明教会的圣女,冯天凌也有办法,那么冯天凌为什么会百般隐瞒自己妻子的身份?除非他的妻子是一个男人!”

同性恋?渎神?!!

冯默呆一下,转眼就反应过来了。

“在神魔时代,喜欢男人是重罪,光明教会规定,同性相爱要处于火刑,每当行刑的时候,平民都会人山人海的去围观,这就是能看出他们对这种行为是多么的厌恶——他们相信男人相爱会产生灾祸和瘟疫。”阿比盖尔笑起来了,“冯天凌在平民中间有巨大的威望,所以教廷才不敢轻举妄动,一旦冯天凌的妻子是一个男人的消息爆出去,会产生巨大的震荡是可以预料的,说不定首先容不得他的就是奥丁帝国。”

所以事情只能慢慢来,但是一年之后……冯天凌死了。阿曼达立刻宜以冯天凌的遗孀的身份掌控了紫荆花家族,同时宣布儿子成为新的紫荆花公爵。

人们自然会认为,阿曼达是冯天凌的妻子,是新任紫荆花公爵的生母。

第 20 章

“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证据,能证明新任紫荆花公爵的生母并不是阿曼达。”对于阿曼达是不是冯天凌的老婆,阿比盖尔有非常重的执念,“冯天凌横空出世,没有家族,没有老师,但是他却在短短时间内,在很多的领域达到了顶峰,很多人都非常好奇,直到教廷买通了阿曼达。”

“嫉妒让人疯狂,大概是因爱生恨吧,阿曼达告诉教廷,冯天凌手中有一件重宝。”阿比盖尔叹道:“教廷从神魔时代追查到光明历,现在还盯着紫荆花,不过,他们始终没有确定那间重宝是什么。”

没有确定并没有关系,他们只要知道那件重宝还在紫荆花手里就可以了。

冯默一言不发,眼观鼻鼻观心,只把自己当哑巴,半响才转守为攻:“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那么多研究历史的学者都不知道,就你知道,小心你这一番猜测被历史学界知道,那些老学究非一个人一口口水淹死你不可。

“……”阿比盖尔顿了一下,沉默了几秒钟,“我猜的。”然后决定适可而止,开始招呼冯默吃饭,“……都有些凉了。”

凉了没有关系,阿比盖尔单手就能让它们重新热起来,靠着山洞里的篝火,还能稍微加工一下,至少比刚从罗森手里出来的时候,味道更好,阿比盖尔还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了一小块熏牛肉给冯默,整顿饭,冯默吃的心不在焉。

阿比盖尔庇护了他,如果没有阿比盖尔,也许他活不到现在——他一直知道这一点,但是他一直以为阿比盖尔挡住的不过是来自于他父母的危害,没想到暗地会这么的波涛汹涌,甚至还来自于教廷。

“这些我父母知道吗?”

冯默问的是什么,阿比盖尔心知肚明,“你是说教廷一直在虎视眈眈的事儿?”

冯默点头。

“大概……是知道吧。”阿比盖尔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话。

冯默从小的时候的就跟着他,冯默和格林家族的关系他一清二楚,伯爵夫妇对冯默的冷淡他是亲眼见到的,虽然每年的问候书信和生日礼物从来没有断过,偶尔还能见几次面,冯默也会回赠礼物,但是这些都是属于贵族礼节,冯默对他的父母并没有太多的感情,当然反过来说也一样。

在这点上,无论是哪个角度,阿比盖尔也不想欺骗冯默,不过估计他说了,冯默也一定不会信,而且,做好事不留名也实在不是他的风格。

阿比盖尔道:“教廷一直在找那件重宝,在紫荆花开始没落之后,暗地里也去索要过,但是没有人知道那到底是件什么东西,连历代的紫荆花族长都不知道,都不知道。教廷觉得紫荆花没说实话,紫荆花也一直防备着教廷,等你生下来的时候,你外公怕教廷对你不利,就希望我当你的教父,死之前又给我去了一份书信,让我把你接到公爵府。”

“是因为我黑发黑眼吗?”

“你和冯天凌长的太像了。”阿比盖尔摸了摸冯默的黑发,“而且,经过了这么多年,教廷的耐心也不多了。”

只能说冯默生的时候太不对了。

冯默对教廷的行为哼了一声:“他们倒是锲而不舍。”连追查的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就从神魔历找到光明历。

冯默的话了没有流落出什么感情,他微微低下头,连脸上的表情都遮住了,阿比盖尔估摸了一下,觉得冯默可能在伤心。知道一群人在自己孩子后面磨刀霍霍后,不提醒,不保护,不提防,反而害怕被连累,把自己的孩子扫地出门,全当没有生过,换谁谁也伤心。

“教廷也不完全没有猜到,阿曼达多多少少会告诉教廷一些。”要不然教廷也不会这么多年,还是和一条疯狗一样追着紫荆花不放。

阿比盖尔琢磨了一下措辞,安慰道:“别难过了,至少你的父母……他们知道你在我身边没有太大的危险,已经考虑到了你的安全。”

“他们知道我会保护你。”

“那谢谢你了,爸爸。”冯默笑了一下,突然话锋一转,问道:“你知道为什么当年你一说,我就愿意跟你走吗?”

“……”阿比盖尔心说,不是你觉得我有魅力吗,所以你非常痛快的就跟我走了,当然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在格林家族受到了漠视和冷暴力。

虽然阿比盖尔不太喜欢这个话题,但是能自己的教子面对面的聊天,自己的教子还对自己敞开心扉,这种待遇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享受到了——无疑另阿比盖尔非常的愉悦,所以阿比盖尔不介意让格林夫妇破坏他的心情。

阿比盖尔说:“不是因为你不喜欢你父母吗?”

“冷落,并不会让一个六岁的孩子宁愿跟着一个陌生人也要离开家庭。”冯默摇了摇头,轻轻地叹道:“我跟你离开,那是因为他们曾经想要杀死我。”

想要杀死他?!

阿比盖尔脸上的表情完全消失,空茫茫的一片,哪怕是跟随他最久的人,也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暴怒和震惊的表情,半响他才张了张嘴,沙哑道:“……怎么回事?”

“大概是我刚刚过了六岁生日的时候吧,离你来格林庄园没有几个月,我掉进了后花园的湖里,那里面养着一群各种颜色的鱼,被阳光一照,非常的漂亮……那个时候正好是午睡的时间,我是自己偷偷跑出来的,我以为周围没有什么人,我几乎以为我死定了,没想到就看到伯爵夫人踉踉跄跄的从旁边的凉亭离跑出来,然后越过我,跑出了后花园。”

这段记忆,在冯默的记忆里非常的清晰,并不会花费太多的力气,去回忆这起事件。

……伯爵夫人转头,惊慌失措的望了水池里孩子一眼。

……水池里载沉载浮的孩子,哭喊的求救。

……伯爵夫人停滞不前,转而慌乱跑出花园的背影。

冯默平静道:“我被救起来之后,高烧不退,醒过来之后,我就告诉她忘记了,然后第二天,那片湖就被填平了。”忘记为什么偷偷一个人跑到水池边,忘记了伯爵夫人在水池边踌躇不前,又转身决然而去。

并不是什么太复杂的事情,其实这非常的好理解,至少在冯默看来。

伯爵夫人知道教廷一直在暗中看着他们,如果没有他的出现,在他这一代紫荆花就会完全的断绝,到时候她不会继承任何紫荆花的东西,确保自己脱离这些恩怨,但是他偏偏出生了,不但出生了,又剧烈的返祖,是一个黑发黑眼的男孩。

当然,冯默知道家族戒指认主并不是凭借什么黑发黑眼,但是伯爵夫人和教廷却不知道,多年的追寻一无所获,早已经耗尽了教廷的耐心,冯默出现无疑是一个转折,如同一把利剑悬在伯爵夫人的头上。

在伯爵夫人眼里,教廷迟早会找到冯默头上,她要冯默为了一家人的安全去死,也不是不可以!

冯默说的非常的轻描淡写,阿比盖尔却说不出自己的什么感觉,或者他现在才第一次真切的体会到冯默当年毅然离开格林庄园的绝望,他一直以为那是孩子的失望,没想到却是经历了亲生母亲见死不救,甚至盼着他去死的绝望。

虽然冯默用一番谎言诓骗了伯爵夫人,但是裂痕犹在,她做过什么,她自己知道,她看着自己的孩子不会心虚吗?不会害怕他有一天会突然想起这件往事吗?只要冯默死亡,她才会安心,她应该会无时无刻的期盼冯默去死吧?!

阿比盖尔说不上自己的感觉,他只觉得自己很难受,“以后如果不想的话,可以不理他们。”

“怎么可能呢,她是我的母亲。”

阿比盖尔刚想说什么,突然外面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罗森道:“父亲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我和加布里想去外面看看情况。”

阿比盖尔立刻把他打发走:“那去吧!”

罗森一梗,顿了一下,一阵沉寂之后,才结结巴巴的道:“我们想请你一起去。”

这下连冯默都看了过去,罗森真是勇气可嘉,阿比盖尔挑眉:“你想请我去给你们当保镖?你真当我是拉斯图?”

第 21 章

“不、不、不……父亲,我怎么会有这个意思呢,我是说……”罗森绞尽脑汁的想的了一个合适的措辞,“我是说请您和我们出去溜达一圈。”

溜达一圈?谁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呢,遇到危险的时候,阿比盖尔能眼睁睁的看着吗?不管再怎么粉饰,罗森的意思就是请阿比盖尔去当保镖。

至于阿比盖尔受伤的情况,任谁都能看得出来阿比盖尔活蹦乱跳,所以罗森决定去周围看看,一来看看去情况,二来看看能不能顺手救几个人,要知道这些人大多数都是贵族,大贵族的继承人也不再少数。

最重要的是,他想去抓教廷这些罪魁祸首,不过最后一项比较难以达成,孤岛这么大,谁知道他们跑哪里去了。

“这是什么?”看着手中的地图,冯默觉得自己低估了阿比盖尔的卑鄙,在事情没有发生之前,谁也不知道阿比盖尔手中有多少的底牌。

“孤岛和参赛队员的行踪地图。”是有这规矩,为了安全和一众观看大臣掌握情况,恩斯特学院在徽章上附上了追踪魔法,制作了一批特殊的徽章——在特殊的地图上表现为一个特殊的亮点。

不过一般只有一份,保存在恩斯特学院手里,至于为什么阿比盖尔手里会有一份?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问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

罗森在地图上找到亚瑟了,不过,他有不同意见,他指着地图的一个方向,“亚瑟可能像我们一样丢掉了徽章,所以看徽章没有用,亚瑟找不到我们,科菲大公的独生女儿很有可能成为他们的第二目标,父亲,我们去这里怎么样?”

阿比盖尔点了点头,好像非常的欣慰,抽着空闲对冯默赞道:“你绝不觉得这段时间你大哥有点长大了?”

“……”罗森以前确实有点像没有长大的孩子,比如阿比盖尔对冯默更好,他眼气,只要在阿比盖尔身边,完全别别扭扭的,好像没有断奶的孩子!当然也不说这种做法和想法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只不过这些东西和大局来比,非常的幼稚!

“其实大哥人不错。”至少知道维护他保护他,或者说他太容易被蒙了。

阿比盖尔不置可否,调笑道:“你和罗森的关系好多了!以前你可不会为了他说好话。”

冯默不承认也不反驳,天虽然依旧漆黑,但是已经能重新看见月亮,带着微微的亮光,大概再过一个小时,太阳就能升起来了,冯默抬头望了一下天空,突然脚下一个踉跄。

“阿默?”阿比盖尔立刻一把扶住了冯默,伸手在他的额头上试了一下温度,“你发烧了。”

冯默感觉很不对劲,一股甜酥的热流从他身体深处蔓延上来,让他忽然觉得很热,他克制住去扯领子的冲动,立刻就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种感觉并不是第一次经历,作为一个快十五岁的少年,他早已经有了生理需求,多数发生在早晨和睡梦之间,现在明显不是这种两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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