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请自重 下+番外——樱亦梦
樱亦梦  发于:2015年0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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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城中的百姓死于瘟疫却无计可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怀六甲的妻子也染上瘟疫。走投无路的他想起了那颗夜明珠,果真是病急乱投医才会弄那样的心思,他自然知道这瘟疫之事,一个江湖中人又有什么法子。可他还是抱着一线希望去试了,而那人也确实有办法。

只是……方法是有,却只能救一个人。那人说,当日他们夫妻救了他一命,如今他也只能是一命换一命。

若是只能救一个人的话,那这个人,他定是选了自己的妻子。可药到妻子嘴边之时,她却宁死不喝。妻子说,若是只有她一个人得救,那便是愧对百姓,即使是活过来了,以后又该如何自处?妻子跪在那人面前,请他救整个县城的人,不管是什么条件也愿意答应。

那人听了之后,犹豫了一下。最终是答应了他妻子的请求,只是那人提出要求。若是日后妻子生下男孩,便由他抱走入魔教。若是生下的是个女孩,便定下儿女亲家,等着魔教上门提亲。

临走之际,又是留下了一颗夜明珠,和之前的夜明珠不一样的是,这种夜明珠发出的光芒不是幽绿色而是如白昼一样的亮光。并且每年一颗,说是嫁妆。

这约定虽然定下来了,可是周朝一怎么能舍得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魔教之人?!江湖事多,这些年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都不断地打打杀杀是非不断,更不用说这魔教了。

他就是拼了老命也不能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啊。于是。这十几年,他到处托人打听,想要找到方法毁了当年的约定。可是却被告知,魔教向来最终承诺,无论什么约定,定要按约履行。可若是毁了魔教的约,那便是惹来杀身之祸。

死,他不怕。他怕的是自己的女儿没有办法面对这一切。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其远嫁,日后让人称自己病逝即可,可是他又怕魔教的人不肯罢休,还要取他女儿的命该如何是好。所以若是不能找到一个有能力保护自己女儿的,远嫁也是徒然。正当他一筹莫展之时,王爷来了。

他本来打的如意算盘,就是使诈也要让自己的女儿跟了王爷,虽不说能得什么宠爱。可是毕竟入了皇门,江湖中人是素不与朝廷为敌,魔教更是。这样一来自家的女儿便算是安全了。而且王爷也是年轻俊朗的,也不算委屈了自己的女儿。

只是谁成想,这自家女儿竟然闹了那么一出,还誓要嫁柳清澄。他左右思量着柳清澄也是丞相之子,当朝四品官员。这南行的路上也有王爷同行,即便是现在毁约,只要自己的女儿能赶在魔教之人来之前跟其走了,也便就相安无事了。

可柳清澄现在毕竟是有皇命在身,实在是不能在此期间娶妻的,他断不能等柳清澄回京复命之后再来迎娶。而且这魔教的催命符已经是钉在自家门梁上了,不出半月这魔教的人便要上门提亲。

无奈之下,他只能将这事情的始末,合盘托出,请王爷和柳清澄帮忙。哪怕是假娶也行,只要能把他女儿带走就成。

李沁和柳清澄听了这些,沉默不语。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沉寂许久之后,柳清澄突然道:“周大人,其实,你还是怕令千金守活寡吧!”

37.“捉女干”失败

红色的灯笼贴着大红的双囍,颤颤巍巍的吊在驿馆的房梁上随着清风摇摆,试图摆脱那双略带愠怒的眼睛的注视。

“宗无言,是谁把驿馆弄成这个样子的?”

李沁跟前的驿馆,门窗上贴着喜字,房梁挂着红灯笼,窗棂上还贴着红色的剪纸。一片片的红映在他眼里,就像一团团的火焰一样烧在他的胸口,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越看越有气。

“回王爷的话,是季楚。”

李沁拧着眉问:“他不知道,是在周府成亲吗?”这娶亲的事他们最终还是答应了周朝一,定在两日后在周府成亲。

“知道是知道,可毕竟也是喜事。咱们也沾沾喜气嘛!”

“沾喜气?”李沁冷声道:“赶紧给本王把这些东西给拆了,这是驿馆是大周朝供来往官差歇脚的地方,不是你们柳府的私宅。”

宗无言撇了撇嘴,应了一声“哦!”便低头往里走,没走两步便和一个人撞了满怀,还被那人踩了一脚。

“诶哟!”宗无言吃疼喊了一声抬头一看,竟然是周福。

周福见是他,也忙忙作揖道歉:“宗先生啊!这真是对不住了。”

“没事!没事!周管家这是?”

“这不是明天就成亲了嘛,特地来和柳大人商量具体事宜的,对了!宗先生看见柳大人了吗?”

宗无言望了一眼身后的王爷,突然想起今个一天都没有见到自家少爷。平时可都是和王爷一起出入的,今天怎么就王爷一个人?

“这我不太清楚,没和周小姐一起吗?”宗无言想着不和王爷在一起,那就是又被周小姐拉出去逛了?

“小姐被喜娘拘在家里呢!今个没出来。我其实是来送喜服的,这柳大人不在……”周福一脸的为难。

李沁听了周福二人的对话,皱眉道:“柳大人,不在房里吗?”

“不在,小人去过了。一个人也没有。”

“没有?”李沁眉头皱的更深,他依稀记得今日他去找柳清澄的时候,柳清澄声称自己头疼,身子不舒服。说是要卧床一日休息的,可现在居然不在房里……

“我知道柳大人去哪了。”沈彤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他这话一出,李沁三人便看着他待他把话说完。

一时间,沈彤被盯着倒有些犹豫了。“柳大人他……”

“说!”直觉告诉李沁,柳清澄绝对没去什么好地方。

“呃……柳大人今天一早就去了……源音舫。”

“源音舫?一早就去了?”

这地方李沁没听过,可周福却是知道的。

他的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这原因舫……是那绝色公子的画舫,这柳大人去那里……

“周福?”李沁一看周福的脸色便知他是知道这地方的,而且估摸着也不是什么好去处。

“呃……那地方,是绝色公子的画舫。”

源音舫是什么地方,李沁原一下子就明白了。这绝色公子在当日周朝一的晚宴之上有人和柳清澄提过,说是这庆州府最妩媚的小倌。这柳清澄去那里干什么,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想起,早间柳清澄装病时楚楚可怜的样子,李沁现在只觉得是面目可憎,相当可恶。

“周福,喜服呢?给本王拿来!”

“这里,王爷。”周福将喜服递了过去,疑惑道:“王爷,要这喜服做什么?”

李沁咬着牙,一字一顿道:“给柳大人送去,本王要亲自伺候他试穿。沈彤,我们走!”

沈彤闻言,低着头快步跟了上去,虽面上没什么表情,可眼里跳跃的那一丝小兴奋还是被宗无言抓个正着,心道:这厮故意的!再瞧一眼王爷的脸色,怎么和那要去逮丈夫偷人的妻子有点像?

宗无言,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赶忙拼命甩头,要把这念头甩出去。周福看的一头雾水道:“宗先生,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偏头疼,甩一甩就好了。”说着这话,宗无言两手一背,便自顾自的走了。留下周福一个人在那喃喃自语:“甩头……治偏头疼?”嘴里念着,头也跟着甩了两下。

“诶哟!王爷等等我!”周福突然想起来,这喜服要是不合适还得趁早改,他得跟着一起去才是。

所幸,沈彤他们还没走出去多远,周福跑了一小会便也跟上了。

李沁见周福来了,便开口问道:“这画舫白天也开?”

“这画舫一般都是晚上才开,不过这绝色公子的源音舫是白日里也开着的,其实这源音舫也不能算是南风馆,绝色公子也不能算是小倌。”

“这话怎么说?”

“这具体什么的小的也不清楚,只知道这绝色公子是十年前来的庆州府,在这觅河上开了个源音舫,做的是饮茶的买卖,这在庆州府也是常见的。不过,这绝色公子的茶客有一半是冲着他去的,倒也真是人如其名,样貌堪称天人。这扰的人多了,他便索性宣称但凡是得他心意的,便可成为他的入幕之宾。若是不得他心意的,纵有千金奉上,也难搏美人一笑。”

“这倒是个妙人啊!王爷您说是不是?”沈彤听完周福所说的,对那绝色公子倒也生出了几分好奇。

李沁没理沈彤,又问周福:“本王上次听说这绝色公子发誓永不上岸是怎么回事?”

“这个,小的还真不知道。只听过这样的传闻,具体为了什么,谁也说不清楚。王爷,我们到了。”

周福在河畔上唤了个船夫,说明要去源音舫。那船夫一听说要去源音舫,忙摇头:“今个,这源音舫我可去不了。”

周福疑惑道:“这是为何?”

“今个一早,源音舫那便遣人给这边打了招呼,说是有贵客,今日一天都不对外接客。”

“贵客?”李沁闻言,冷哼一声。“本王,倒要去看看,这贵客是有多贵!”

这王爷言语中的怒气,周福自然听的出来,他忙拉过船夫道:“船夫,你还是赶紧备船的好,这位可是王爷。”

“王爷?”

“自然。”

“那就更不去了。”

“恩!恩?这是为何?”周福大惊:庆州府的人什么时候这般不畏权贵了?

“今个,人还交代了,若是有人自称王爷,千万不能信。”那船夫说着这话,还拿眼不断的瞟着李沁,似是很鄙夷的样子。

“……”周福和沈彤对望一眼,默契的看向王爷,只见王爷脸色铁青,手里那件喜服已经快被捏的不像样子了。

周福看着是一阵心疼,忙劝道:“王爷,您消消气!”

“是啊!王爷,您别气坏了身子!”沈彤也出声附和。“想来也是柳大人……唔,柳大人怕被人打搅。”

周福剐了一眼沈彤,暗道:这位沈护卫是和柳大人有仇么?

那船夫见苗头不太对便将周福拉到一旁小声的问。“这真是王爷?”

周福哭笑不得“我这府尹老爷家的管家,还能诓你不成!”

那船夫努了努嘴“谁知道,你是不是周府的呢!说不定你们是一伙的!”

“……”周福无奈,只好将自己的腰牌解了下来递给船夫。

那船夫一看那腰牌果然是周府之物,心一慌,脚一软立马便跪了下去。

“诶哟!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王爷饶命啊!饶命!”

李沁不耐烦道:“闭嘴!”

那船夫便噤声跪着,哀求着看着周福。

周福心叹了一声道:“赶紧起来吧,弄条船送我们去源音舫才是。”

“哎!小的这就去,这就去!”

坐在船上的李沁,憋着一肚子的气,沈彤很识相的坐得远远的,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到王爷,迁怒到他身上,眼看着河正中央的画舫,心道:这下柳大人可有苦头吃了。

可当李沁一脚踹开源音舫紧闭的舱门的时候,发现画舫坐着的竟然是……

“包水仙?!”

“王爷!?”

“柳清澄呢?”

“恩?……这个……”包水仙下意识的往楼上瞄了一眼,李沁立刻会了意。两步并作一步往那紧闭的房门走去。

包水仙见状忙追上去阻拦,“王爷!……别!……别!柳大人他……”

李沁怒气正盛哪里听得进去,又是一脚踹开了那房门。本以为会看到什么不堪入目的画面,可入眼的却是一位风华绝代的男子正坐在窗前写字,一旁站着的男子正手拿砚石似是在磨墨,而这个人却不是柳清澄。

“你?你是谁?”包水仙大惊失色。

包水仙探头往里看也未找到除了这两人以外的人,而事实上上他明明记得只有柳清澄一个人和绝色公子入了这间房。可是……为什么会多出一个陌生人来?还有就是……柳清澄哪去了?!

“我是谁?”那男子又唔了一声,放下砚石从怀里掏出一张面皮出来,往脸上一贴道:“我想我大概是这个人!”

众人看着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后,一时间,寂静无声。

与此同时,临河而立的客栈里。柳清澄正半睁着双眼躺在床榻上,有气无力道:“王爷知道我惧水,定不会上那船的。”

“那可不一定,这人若是被气疯了的话,就会忘记些东西”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慵懒的倚在窗台上,望着河面上那“孤立无援”的画舫,眼里的笑意一闪而过。

“诶!魔君你这般大费周章,究竟是为了什么?”

“抢老婆呀!柳大人怎么明知故问呢?”

38.书生痴情

更夫刚敲了一更天的钟,觅河的河面上便一盏盏红灯亮起,一艘艘花船,放板靠岸。粉头姑娘,绿头小倌的各自倚窗唤客,好不热闹。

远远看过去,河面上尽是各式画舫的,多是那文人骚客的饮酒作对。

临河而立的越人客栈,一扇扇窗户都敞开对外,多少人探头望着那觅河的景色,叹这庆州府的夜的繁华。

“柳大人,你看这窗外的景色多好啊~”

“魔君……在下什么除了窗户,其他什么看不到!”柳清澄此时还躺在床榻上,依旧是四肢无力身体疲软,不同的是他总算是能睁开双眼了。

可是即便是睁开了眼,他所能看到的也只有一盏油灯,一张桌子四把椅子而已。多说点,那就加上那桌面上的茶壶好了。

“哦!忘记你看不到了!”魔君跳下窗台,顺手便把窗户往里面带了,关的严严实实之后又道:“恩……要不你听听看?”

“诶!”柳清澄扭脸叹气。

“柳大人,不要老是唉声叹气的嘛~对身体不好。”

“多谢魔君……关心。”柳清澄有些内伤。

“呐……”魔君忽的跳上床榻,脸贴了过来,柳清澄被这一举动吓了一跳,可又没地方躲,也没能力躲,只能言语上抗议一下。

“魔君……你……你……这是要干嘛?”

“我请柳大人帮一个忙。不知道柳大人帮不帮?”魔君又往前凑了一凑,柳清澄只觉得这两张脸都快要贴在一起了。

“这个……你能不把脸凑那么近吗?先下去好吧!能帮的在下一定帮!”

“不好。”魔君拒绝的是叫一个干净利落,柳清澄看着那越来越近的脸暗自叫苦,不过那脸

最终还是没贴上来。“我这忙,柳大人一定要帮!”

魔君一脸的正色让柳清澄内伤加剧。

“……您说吧!”

“等等啊!”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本书卷出来,往柳清澄眼前送。“柳大人,这是个话本。一会我们就照着这个做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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