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闻半夏 下——寒灵犀
寒灵犀  发于:2015年0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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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窥前世 换态度

张云歌堂堂七尺男儿,差点当场就给跪了。

我的神逻辑前辈哟,从您这种穿着古装的古妖嘴里说出“返祖”、“隔代遗传”这种现代科学词真的不违吗?请您考虑一下作为观众的我的感受好吗?穿越也不能太跳tone好不好?

小月魔先生内心的吐槽还未完毕,苏金婴又出新招:“你坐着别动,让我施法看一看你的前世就知道真相了!”

张云歌脸都吓白了,直接拒绝:“你要搜魂?搜魂很危险的好不好!你一个不小心我就会变成白痴!”

“变白痴总好过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苏金婴说出的提议其实就是命令,对方完全没有讨价还价或者推脱的余地。

他轻易就制住了张云歌,跟着手掌就向对方天灵盖摸去。

曾经的铁血真汉子、邪魅狂狷的集团副总、令无数小受献出菊花却伤心的大渣攻,在感觉头顶落下一物时,白眼一翻直接昏了过去。

不是他没出息,而是搜魂之术的确是一种凶险万分的邪术。

通常而言,搜魂之术被用来对付那些死不招认的敌方硬嘴俘虏。只消施用此术,就能在片刻间得知一切被隐藏在对方脑中的秘密。这其中,就包括也许中术者自己也不知道的前世今生。

对于修行者而言,好的肉身固然重要,灵魂却才是重中之中。

身体被称为躯壳,一旦不行还可以换掉,毛元寿就是例证——可惜是个失败的例证。

灵魂却是不能更改的,而且相对于肉身而言,灵魂更加脆弱。这也是当初毛元寿一旦魂魄提前离体就变得虚弱且不堪一击的原因。

搜魂之术,虽用了一个程度比较轻的“搜”字,实则有挖地三尺之猛烈,并不是所有人的魂魄都经得起这样深入的折腾。

中此术者,当场死亡和变白痴的要占大多数,平安存活的反倒成了少数。

对于张云歌这样的魔族来说,死固然不可取,但变白痴才是真正的可怕。最主要是,苏金婴这位妖族大前辈是个说到做到的绝决货,他既然动手了,就绝不是只吓吓人做做样子的恶作剧。

或许昏过去对此时的张云歌来说是最好的选择,因为他不必忍受施术过程中那一段内心里恐惧的煎熬。

苏金婴已经成功触及到张云歌的灵魂,并且翻开了那灵魂里深藏的前世画面。

一页、一幕……

忽然之间,苏金婴浑身一震,额头瞬间渗出细汗来。

这是怎么回来?中术者张云歌还无反应,怎么施术者倒先一副被反噬的模样。

“是他……居然是他……真是他……”苏金婴缓缓睁开眼来,喃喃念到。

有两团温热夺眶而出,顺着腮边滴落。

是的,他看到了,在那灵魂最深处,藏着张百穿的残影。

他不会看错,那是陪他度过此生最美好时光的男人。

可惜,纵然灵魂深处残存着那些过往……行忘川、过奈河桥、一碗孟婆汤下肚,只有今生,再无前世。

张云歌是不会记得了……

苏金婴默默坐到张云歌身边,叹息,脸上却又挂着欢喜,手指缓缓触及那未曾有过改变的脸庞。

也是温热的,一如自己的眼泪。

……

等张云歌转醒首先庆幸自己小命得保之后,看到的就是苏金婴与之前完全不同的一副面孔。

很难看出那是脉脉含情还是别有用心,因为张云歌觉得苏金婴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无尽的邪气。虽然他自己是魔族出身,但他真心发憷啊!

苏金婴大约也知道自己看对方的眼神有些专注,忙收回目光看向别处,假装很随意:“你没事啦?”

张云歌点点头,模样之可怜堪比成人版的林阿卫。

“那什么……你叫什么来着?”

“张云歌。”

“张云歌……哦,张云歌。刚才是我不对哈,太粗鲁无礼了,你别生气。我被人封印在玄铁锁魔匣里五百年,憋得脾气都有点儿古怪了。而且一出来就看到你们对我弟弟动手动脚,难免误会上火。你也知道,容家那面瘫小子长得比你像好人……我是说,嗯,你们气质不一样。”

这一番解释倒也合情合理,人类还常说男子久宅必娘、女子久宅比汉呢!被封印五百年可比“宅”这个程度高深多了,性格古怪一点是可以理解的。至于哥哥关心弟弟神马的,那就更无可厚非了。张云歌私心里也并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

回想起容玉曜看到苏金婴时毫不惊讶的情形,张云歌猜到这事八成又和容家人有关系,故意问:“没关系,不打不相识嘛!前辈真是半夏的亲哥哥呀?您这么大本事,是怎么被封印起来的?”

有时打听别人私密,正是戳人痛处。不过,张云歌此时在苏金婴心里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形象变化。妖精哥哥微微一笑,就将五百年前那档子事大略说了一遍。

当然,他这个版本又在容中兴的版本上做了一些处理——那时,他与张百穿不是男男情侣关系,而是男颜知己好基友。

狐妖是擅惑人,讲故事编谎话的本事也是一流。

君不见,故事里那些个呆傻书生在荒郊野外偶遇一美艳独身女子,就被她三言两语哄骗、相信其是某某正经大户人家的闺女,而且相约等着二更天前来幽会。

古代时节,哪个大户人家的闺女会独身在荒郊野外闲逛?那也太奔放不知礼法了吧?简直就是不科学!可那一套鬼话偏偏就有人信。

所以,尽管张云歌也算是个“人精”——商业精英嘛,无商不女干嘛——可被苏金婴这实中有虚、虚中有实的一段往事忽悠来忽悠去,竟心向往之、对其肃然起敬。

“也就是说,那位张百穿就是我们月魔一族最后兴盛时的族长,前辈您是为了月魔一族才……”

苏金婴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可以这么说吧!”他当时的思想觉悟并没上升到那样的高度。他当时所做一切一是为小儿女情长,二是看不惯姐姐苏白芷行事太失偏颇。

每一个热血魔族都有一个振兴族裔的梦想,正如每一位中国热血青年都有一个大国强国梦。这种热血梦想,你不能片面说是盲目的,只能说这是在特有年龄段特有的生力思想。

也正因为如此,中国人怀念盛世霸业大汉唐;而某些祖上毫无根基的千年番邦死皮赖脸也要往身上贴金。

第78章:虽殊途 却同归

男人之间的话题一旦聊得入巷,那绝对是相见恨晚。

聊得越多,张云歌对眼前苏金婴的好感就相应增加。一开始还尊称对方为前辈,到后来直拉勾肩搭背哥俩好了。

苏金婴也听之任之,含笑配合。

人类世界有一种人,他们可以凭借三寸不烂之舌挑起或结束两国之间的战争、可以用语言感化世人创宗立教、可以让匪徒放下刀枪乖乖自首、可以让轻生者痛哭流涕之后看到新的希望……

语言是一种另类的法术,它只需借助声音就能产生奇异的效果。

张云歌一旦被说得放下防备之心,苏金婴嘴角勾着那抹笑就开始产生变化。

媚术,从来都是狐族天生的绝技。

不用撕衣扯裤、不用抛胸露臀,只一个看似不经意的眼神、只一个细微的动作,无不传达着浓浓的暗示和魅惑。

张云歌压根不知道自己中了媚术,只觉得说着说着偶然抬头与苏金婴目光碰撞时,就有一道电光射进眼里,然后引燃内心里干枯的荒原。

那星星之火初时不觉有多厉害,一刻钟后竟成燎原之势狂燥起来。

这火是邪火、是欲火,哪里轻易压制得住?

何况,邪魅副总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柳下惠。不多时,他跨下已经撑起了小帐篷。

张云歌也算不枉此生了,前后被苏家兄弟各用媚术迷惑。只不过苏半夏逗他是为了比本事,苏金婴诱他则是真的有“目的”。

眼看对方不能把持,苏金婴靠近一些,一口兰暖之气喷向张云歌耳朵:“你知道为什么同样是月魔,你家先祖那么厉害,而你却精进困难么?”

又酥又痒的风吹得张云歌几乎要意志崩溃,如醉酒般红着脸颤声问:“为……为什么?”

“因为他和我交合。”苏金婴眼里全是媚光,“我有男男双修妙法,你……要不要试一试?”

这次得到的不是言语回答,而是张云歌欺身而上。

理智?男人的理智和腐女的节操从来都在一个等级,该回娘家的回娘家,该被跌碎的早被跌碎。

芙蓉洞里春宵暖,这一番纠缠,又与容玉曜和苏半夏完全不同——至少,这两人行动方便,可以尽情翻滚。

于是一夜之间,苏家兄弟或主动勾引或被动承受,双双成就好事。

狐族多出绝色男子,也多出绝色小受——别看苏金婴个性强势,却仍摆脱不了做0的命运。

因为个性不同,次日醒来,苏家兄弟的反应也完全不一样。

苏金婴看着有点怔懵有点懊悔又有点不知所措的张云歌,冷冷甩出一句话:“事情已经做了,你就得对我负责!否则,我让你一辈子硬不起来!”

张云歌有苦难言——昨晚至少是两情相悦的好吧?还有,我被你骑摇得腰都快断了明显是我吃亏多一些好吧?而且按年龄来说明明就是老牛吃嫩草还是我吃亏啊!哪有恶人先告状的道理?

可惜他有心说理,话却被苏金婴拿话堵在肚子里:“你不必想着跟我说什么这个那个,反正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世上没道理可讲,有本事就先打得过我!”

好霸气好蛮横好酷帅吊炸天,张副总被成功吓住了。

这可不是黑帮收帐威胁说剁手指啊!这狐狸精有的是手段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眼看张云歌不说话了,苏金婴这才压低声音装出温柔的样子:“你跟了我,从今往后我就会罩着你。不过,不许你在外面招惹那些不三不四的男男女女……不然的话,嘿嘿……”

不管愿不愿意,身在山洞里的张云歌只能点头先应着。

好汉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再说,苏金婴虽然霸道了些,不过技术是真心没的说……咳咳,不好意思扯多了。

另一边,苏半夏经过一夜被折腾之后并没有像其他小受那样发烧、拉肚子甚至直接别扭到不能起床。

他率先睁开眼推掉背后像无尾熊一样抱住自己的男人,生龙活虎的坐起来掐对方脖子。

这个结果,明显是容玉曜没有想到的。

在梦里,面瘫君美好地设想会有起床早安吻之类;或者苏半夏撒娇让他去拿早餐。

昨夜虽然是第一次,但他真的精力过人好不好?苏半夏明明是被趁虚下手的啊,这个时候不是应该疲惫不堪么?

眼睛里的疑惑只流露出稍许就被苏半夏捕捉,狐妖美男特地露出小虎牙女干笑:“哼!你不知道我们狐族最擅长房中采补之术么?你以为你占了多大便宜么?告诉你!多亏了你的童男元阳,我现在灵力已经恢复大半,收拾你没问题!”

气势哼哼的表情维持不到一分钟就被扭曲的笑容代替。面瘫君多腹黑呀,他昨晚爱爱时就已经摸出了苏半夏的罩门之一,怕痒。

被苏半夏掐住脖子又如何?面瘫君双手往苏半夏细腰上一搭,十指灵动,那狐妖立刻笑着缩成一团,再没力气搞威胁。

这样一来,苏半夏不仅从容玉曜身上落滚下去,而且被反压了一遭。

“原来我的那个对你这么有好处,那就再帮你补补!”

“容玉曜你这个混蛋!”

这语气哪里是指责骂人?分明就是娇嗔,典型的欲拒还迎。

容玉曜感觉得出来,其实苏半夏也是喜欢自己的,因为刚才所谓的报复掐脖子没使一点力气。就像苏半夏自己说的,他灵力恢复大半收拾起容玉曜完全没问题,可他没有。

那不过,是一场关于爱的顽皮嬉闹。

如果两个人之间毫无感情基础,那么一张欢悦是不可能把爱做出来的;但如果两个人彼此心里已经有了对方,那么一晌贪欢还真有可能带动爱的小火苗越烧越旺。

就算当双方一个心有顾虑、一个天生闷骚矜持,忽然之间有了最实质性的突破,于是那些先前的担忧全都成了浮云。

如今的一切,都要为了爱情让路!!

年轻人精人旺,早上起来继续翻床单也不嫌累。

体格再续战晚上也就罢了,姐弟俩住的这独院没什么往来。可白日宣氵壬就不一样了,容家毕竟人来人往多不方便啊!

还好容玉曜有个忠心护“基”的腐女姐姐,容玉凤一双能听墙根的耳朵可真真是极好使的,一有脚步声音靠近,她就披头散发冲出去挡人。

弟弟屋里那尴尬场面,可千万不能被人撞破啊!

第79章:慈母心 挡不住

绳命之神从来都是个傲娇货,专爱与人对着干。你祈祷着花两块钱买彩票中头奖以改善生活,偏偏出门踩着狗翔还被狗咬;你幻想着路上能发生一段浪漫邂逅,结果被黑心老太碰了瓷……

容玉凤兢兢业业把守着小小院落,远远就看到一位她想挡也难挡的身影袅袅而来。

丁晓兰是个眼尖的,看到女儿披头散发左顾右边盼,人未到近前就发声说:“玉凤,你在干嘛呢?快收拾收拾吃早饭啦!都大学毕业上班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懒散?还有这形象……难怪快三十了都没男朋友!玉曜呢!?”

他正在用身体喂妖精吃早饭呢——容玉凤真想痛快脱口而出。

但是为了弟弟长远的幸福,她忍住了。迎面以泼妇骂街的大嗓门喊:“好了,妈,您不用过来啦!我叫上玉曜一起,马上就来了!”

这般故意拖腔拖调,当然是说给屋子里正“紧锣密鼓”的两人听的。

不负所望,苏半夏和容玉曜都在第一时间听到了。

屋外的人绝想不到,在这个时候,首先理智主动要求分开的居然是苏半夏:“快拔出去!你妈来了!”

性格,也许是世上最难以捉摸的一样东西。因为它是最具变化,最难从表面推断全部的。

容玉曜这种面瘫正经人,竟然半分不退:“我还没射!”

这个世界真是精彩而富有层次感,我们用眼睛看到的往往只是世界的外表皮毛。

正如这个院落这道门,进来和出去都是相同的人,站着走路和躺着那啥却是完全不同的风格。

许多时候,苏半夏这种看起来机灵无比的人其实内心羞涩;而容玉曜这种看起来老实到一根筋的人才是真正的腹黑厚脸皮。

容玉曜又抓紧时间律动起来,门外丁晓兰与容玉凤的交谈距离已经越来越近。

苏半夏急了,推又推不开,只能捶他胸口:“你每一次时间都那么长,哪那么容易射出来?以后又不是没机会……要是真被你妈撞见,你就等着你们容家世代和我为敌吧!”

容玉曜怎么会不明白事情败露的后果?可他是正常的、初尝甜头的青春男生,这个年纪的男生哪一个不是性致勃勃、找到机会就索取无度?

面对着可口无比的苏半夏,根本停不下来好不好!

“这可是你说的以后有机会。”容玉曜香了苏半夏一口,这才恋恋不舍下床穿裤子。

苏妖精侧转撑起头,摆了个美人卧榻的姿势,双眼看着容玉曜标准倒三角、毫无赘肉的年轻身体,幽幽叹了口气又抿了抿嘴。对着床下被容玉曜撕掉的衣服招招手,一个滚身,连人带衣凭空消失在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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