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情期+番外——坡莲池
坡莲池  发于:2015年0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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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臣了然,又有些幸灾乐祸:“没想到父亲那么聪明的人,也会被身边人摆了一道。他这次肯定都气疯了。”

慕封没好意思接话,心道:你当初不也是气得要跟我断了联系呢。

席臣又问了他们的计划是如何成功的,慕封这才说道。

霍华生日,三少问他想要什么生日礼物,霍华说好久没有打模拟战了。

三少为了讨爱人欢心,下令A区的几个主要部队参加模拟战,但这次战斗的地点却有些特殊,不是军部的战舰模拟器,而是在游戏里,说是为了节省开销。

三少酷爱玩儿八平这款游戏众人都知道,也没有谁提出异议。更邀请了许多位着名的将军来参加这场庆生助兴。

政变就发生在众人都进入游戏之后。

游戏恰好有一个庆祝活动在那天举行,因为奖励丰富,玩家当天的上线率高得惊人。

可是等政变开始时,大家发现,找不到退出游戏的选项了。

所有人都被锁在了游戏中。

这款游戏当初设计时,便是为了保护大脑,无法切断电源而强制退出游戏。

开始时,是人们欲寻找军部的各负责人,而不得不进入游戏通知。

当越来越多的人被困在游戏仓,迟迟无法退出游戏的时候,终于有人发现不对劲了。

游戏的负责人自然早就被带往安全处避难。

A区各部队没了上级的指示,像盘散沙,很快被H区以及其他区一些响应的军队控制住。

政变进行的悄无声息,直到霍华站出来,代表新政府发表自由宣言时,平民们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

席臣听得一头黑线。

这就完了?

这么简单就起义结束了?

不科学啊!

慕封补充:“当然还有很多地方并不支持这次起义,霍华的意思是并不想使用太多暴力,所以我们只能花时间,慢慢去谈判了。不过,能让H区的人从此自由,不用再为了生存而做奴隶,各大区不再以身份高低成为限制进出的条件,这两点,我们总归是做到了。”

席臣斜了慕封一眼,惺惺道:“做奴隶你很不甘愿吗?”

慕封笑,轻轻抱住席臣,在他唇边落下一吻:“不,从见你第一面起,你就把我收服,我甘愿做你的奴隶,一辈子。”

预想中羞恼的骂声并没有出现。

慕封看向席臣。

席臣脸发红,有些不太自然地咳了一下,纠正道:“不是奴隶,是老婆。”

慕封大笑。

两人回到卧室,席臣去洗澡。

慕封在屋里收拾东西,看着脚边若干箱漫画书,犹豫不决。等会儿他们就要搬去A区了,到底要不要把这些漫画都给席臣带走呢?

忽然听到浴室里传来一声惊恐大叫:“怎么回事!”

慕封心里一紧,忙跑过去,门也来不及敲,直接闯入:“你怎么了?”

却见席臣安然无恙,只是赤裸身体两手按着镜子,一脸不可置信。

虽然恢复了人类的形态,但是却也没有完全恢复如初,席臣的脖子上出现纹路繁复的花纹,好像是某种藤类植物的刺青,从脖颈,后背,一直延伸到臀部。耳朵也明显变长,顶端尖尖的,随着席臣的控制,耳尖灵活地动了动。

“我怎么变成这副鬼样子……”席臣看着镜子里自己,郁闷得不行。

“我觉得还挺可爱的。”慕封说着,走上前,亲了亲席臣的耳朵。

席臣敏感地缩了下身子。

慕封又沿着刺青去亲席臣的脖颈,后背,双手抱住席臣的小腹,蹲下身,继续亲吻席臣的后臀。

席臣的身体很快就被亲得发红,整张脸热得不行,他按住慕封不老实的手,道:“不要闹了!”

慕封没有理他,咬了咬他大腿的皮肤,低声道:“这样也挺美的。”

席臣按着镜子,颤声道:“不要亲了……我还没洗澡……”

“那正好一起洗吧。”

慕封抱着席臣,坐入浴缸中。

——正文完——

番外2:某一天

走过几条破破烂烂的街,可惜还是走慢了,尚未到目的地就下起了雨。

慕封把外套脱下来帮席臣撑着,勉强避雨。

一个街角地方,慕封忽然停住,走到一旁墙下。

“怎么了?”

“你看。”慕封蹲下身子,再站起来的时候,怀里抱了一只脏兮兮的小土狗。

席臣立刻皱眉,“好脏,拿远点。”

“……”慕封本来想给席臣看看,只好把狗狗放了回去。

因为外套给席臣挡雨,他只好把自己贴身的T恤脱下来,仔细地抱住狗狗。

“你在做什么?”

“这只小狗刚出生不久就被他父母抛弃了,无家可归。如果放着不管的话,这场雨下完他就会死掉吧。我先给他做个简单的家,回头再找人来接他。”

小狗伸出舌头“嗷呜”两声,舔了舔慕封的手指。

不知怎么,席臣觉得男人低头搭窝的样子认真又帅气。

“狗会淋浴生病,你就不会了吗?你把T恤给他,自己穿什么?”席臣皱着眉,完全无法理解地看着慕封。

“我没事的。”慕封露着一身漂亮肌肉,不甚在意道。

“……”席臣一会儿看看可怜的小狗,一会儿又去看认真做事的慕封,最后像是下定什么决心。

“拿着。”慕封抬起头的时候,正看到年轻主人别着头看向别处,手中却把自己的外套递给他,“你把这个披上,如果你在外面生病我会很麻烦的。”

耳根发红的青年太过可爱。

慕封站起身说谢谢的时候,忍不住轻轻亲了他的耳垂一下。

两人相拥走在雨里,这次走得很慢,席臣也没有催了。

阴雨天,走在G区荒芜杂乱的街道上,感觉似乎也不是太糟糕。

席臣被奴隶细心地拢着肩膀,漫不经心地想道。

番外3:某个人(上)

沈木处理完公务回到席府。

新政府成立后,席府的帮佣便基本都被遣散走了。如今。除了门口的守卫外,就只剩下死活不肯离开的大厨,执意要照顾花园的园丁,以及平日负责照顾起居的老管家。

沈木走到监控室,问:“怎么样?”

老管家恭敬地站起来,回道:“和平日一样。”

沈木从监控器里看了看席肃卧室内的情况,因为挡着窗帘,室内光线十分昏暗,只留了墙边的几个地灯。

“他吃午饭了吗?”

管家回答:“没有。将军今天也和平时一样,早午饭都不肯吃。”

沈木听罢,心里顿时有几分动怒,但他还是好脾气地谢了管家:“辛苦你了,我进去看看他。”

沈木推开卧室门,走到床边。

席肃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的样子太过安静,简直像死了似的。

沈木心里一紧,忙去探席肃的鼻息,发现没事,这才松了口气。

“醒醒。”沈木坐到床上,推了推席臣。

席肃懒洋洋地睁开眼睛,瞥了瞥沈木,后又闭上眼,一句话都没说,也不知道是懒得开口,还是饿了这么多天没力气开口了。

沈木看着床头柜上已经冷掉的食物,有些气闷:“你为什么又不吃东西。”

席肃不理他。

“说话啊!”

“为什么不好好吃饭?”

“你到底想怎么样……”

沈木问得急了。

“……”席肃不乐意听,便像是闹别扭的小孩那样,干脆扭过了头。

沈木被他的无赖样弄得愈发来气:“你想死吗?你能不能不这么幼稚!赌气不吃饭你吓唬谁呢!”

席肃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开口时声音低哑:“我又不是狗,拴着也能吃东西。”说着,动了动手臂。

铁链发出“咣啷”的刺耳声音。

“……”沈木一下子哑然。

是他把用铁链把席肃双手双脚都锁在了床上——为了防止席肃逃走。

其实,沈木心里很清楚,像席肃这么骄傲的人,根本便不屑于逃跑。

就算跌倒,就算失败,这男人依旧姿态高傲。

这男人的骄傲,使他绝不允许自己被欺骗,被愚弄。

但沈木背叛了这个男人。

两次。

上一次,席肃冷笑着打断了他的腿。

这一次,沈木恐怕自己永远也不会得到原谅了。

沈木还记得席肃得知真相时冷漠的眼神,没有失望,没有愤怒,只有漠然。

好像从来就不在乎也没有认识过沈木这个人似的。

那一刻,沈木的心紧紧揪成一团,然后,他怕了。

他不是怕男人残忍的报复,而是怕这个男人在一切之后永远从他的视野里消失,两人从此再不相见。

于是哪怕是起义结束后,沈木也没有释放席肃,而是偷偷把他软禁起来。对外只说席将军卧床静养,不想见客。

新政府刚成立,新官上任三把火。依席肃那天不怕地不怕,又软硬不吃的性格,很可能就要被开刀。他能主动避让,其他人反倒都松了口气。没再多问。

沈木每天回到家都能看到席肃,对方哪里都去不了,老老实实等在床上——这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体验。

不过除去开始几天的新鲜感后,沈木现在有些担忧了。

他小瞧了男人的倔强脾气,席肃竟然因为生气而绝食。

看着席肃一天天憔悴,没精打采,沈木终于后悔了。

“最后一晚,”沈木低声说,“你先吃饭,明天我就让人来开锁。”

席肃眉毛一扬:“你羞辱报复得还不够,还敢让其他人来欣赏我被囚禁的样子?”

“不,我不会那么做……我会让管家来帮你开锁。”

席肃敏锐地问道:“你呢?”

“……”

“你自己不能给我开锁吗?”

“……”

“还是你怕了?怕我事后会找你算账。”说到最后,席肃双眸眯起,咬字格外清晰。

番外4:某一处

自从夜赵成功刺杀元帅后,就再也没有出现了。

现在徐畅终于知道了:夜赵的身份是杀手,之所以会成为他的奴隶,只是因为之前刺杀元帅失败,要借他的身份避难,做奴隶只是装装样子——哪有那么嚣张的奴隶啊——可徐畅的心里还是有些空落落的。

徐畅派人收拾屋子的时候,特意嘱咐不要动夜赵的东西。

虽然如今八区平等,主仆契约彻底废除,夜赵这一去肯定不会再回来,但徐畅是个念旧的人,两人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同床共枕。人一走就把东西全扔了,难免太过薄情。

新政府成立一年,人民生活渐渐归入正轨。

和徐畅同届的军校生们半年前就已经毕业了。

席臣更是一毕业就顺利进入军部,徐畅却依旧要按时去军校上学——因为他留级了。

就像之前席臣说那样,体能考试没有过关,徐畅只好等待下一次考试机会。

没有了老爸的特权,徐畅十分担忧自己有生之年是否还能顺利毕业。

或许,不要在学校里蹉跎时间,直接就去找份工作试试?

新生会,校园里又多了许多新鲜的面孔。

徐畅看得有些怅然,心里愈发觉得空荡起来。

他偷偷从迎新会上溜出来,在校园里胡乱逛着。

“前面的同学,你知道指挥系的学院楼怎么走吗?”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徐畅愣了愣,心跳忽然变得飞快,他纠结着,回过头,就见夜赵正懒洋洋地倚在樱花树下。

“你怎么在这里?”徐畅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脱口惊道。

“学长,你看不到我是新生入学吗。”夜赵扯了扯西装前别的代表新生的小牌子,潇洒一笑。

学长?才一年而已,夜赵已经不记得他了?还是说他不想认识自己?曾经的主仆关系,这么让他反感厌恶吗?

这样的猜测让徐畅心中一痛。

本来以为空空荡荡的心脏,好像猛地被人握紧了。

难过得他说不出来话来。

夜赵在树下摆了半天姿势,表情都快僵了,却见徐畅还在那里傻愣愣地看着他,顿时没了耐心。

三步化作两步走到徐畅身边,夜赵冷声开口道:“正式做下介绍,我叫夜赵,男,二十八岁,无配偶,父母双亡,没兄弟姐妹,以前的职业是杀手,现在已经退出,目前是奥兹高等军校指挥系一年级新生。”

徐畅听完这一大串,脑子转不过劲儿来。

夜赵始终等不到对方回应,不耐催促道:“你呢?”

“……”

夜赵一把拉住徐畅绕到树后,两手一推,轻轻松松就把徐畅按到树干上,夜赵低下头,脸贴脸低声道:“喂,你都听完我的自我介绍了,是不是也该有点诚意,介绍一下自己啊?”

徐畅始终有些怕夜赵的粗鲁和暴力,一时又弄不懂对方的意思,只好嗫嚅着,说:“我叫徐畅,男,二十五岁……”

这样介绍自己好奇怪啊,我到底在做什么。

“……无配偶……父母健在……有一个哥哥,职业是学生,……”

“行了行了,后面我都知道了,不要墨迹了。”夜赵干脆打断了徐畅的话。

徐畅有些恼火,心道:墨迹不也是因为你让我说的吗!

“这样我们就算正式认识了,交个朋友吧,学长。”夜赵忽然露出灿烂的笑容。

对方的态度变化太快,徐畅实在跟不上,傻乎乎就点了点头。

结果夜赵又道:“既然是好朋友了,那我们开始交往吧。”

“你你你你说什么?”徐畅涨红着脸,“我为什么要和你交往?”

“你看,你二十五,我二十八,说明我们没有代沟。性别都是男,说明我们性别相衬。你父母都在我父母双亡,说明我们十分互补。你在奥兹留级,我在同系新生,说明我们有缘。然后,最主要的一点,我们都没有配偶。在一起交往正好适合。”

“我不管,反正你必须和我交往。”

“……”徐畅被他这通歪理搅得头晕脑胀。

又被他那副蛮横的态度弄得心里发堵,他不停摇头,最后眼泪也跟着摇了出来。

夜赵根本没考虑过自己会被拒绝,在他看来,徐畅绝对是喜欢他的。所以他才那么自信,态度那么强硬。

但看到徐畅眼圈红了,开始掉眼泪的时候,他就有些无措了。

夜赵不太擅长哄人,只好有点紧张地自言自语:“你哭什么啊?我又没欺负你。好吧,我之前消失一年是因为我的恩人出了点事情,我不得不还这个人情。不过事情忙完了,我就立刻赶回来找你了,入学也是因为想给你个惊喜,你难道不想以后每天都跟我见面在一起。”

“……那、那你刚刚干嘛不叫我的名字,像不认识我似的?”徐畅哽咽着说。

夜赵给他擦了擦眼泪,似乎有些苦恼地开了口:“因为我想和你有个认真的新的开始啊。像普通人那样,从遇见,相识,做朋友,到相恋,在一起。”

徐畅反驳:“普通人才不会一见面就查家底一样地做自我介绍,也不会见了面就强迫别人和他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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