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邻居是个怪大叔+番外——战斗吧少女ORZ
战斗吧少女ORZ  发于:2015年0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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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介意。」

「只要是小鬼的,我都喜欢。」

答案,原来是这个?

能接纳一切,因为喜欢……我?

心里头涨涨的发疼,又微微酸涩。

「我也没有三十厘米的惊人尺寸,腹上也没八块肌肉啊。」

噗。

什么乱七八糟的。

男人张口咬了一口我的耳朵,我瑟缩一下。

「小鬼,我们是我们。」

「不用完美,用我们自己的方式就好。」

「我惟一要确认的,就是怀里的人,是你。」

直直看进他的眸子。

清清浅浅的琥珀色,有某种令人心安的东西。

我微微直起身,鼓起勇气勾着他的脖子。

盖在身上的纯白毛巾因为这个动作颓然滑落。

我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声:

「好。」

4

他的身体好热。

湿漉漉的舌头勾着我的,深入、舔舐我的上颚。甚至能感受到他舌头稍为粗糙的触感。

空气全充斥着他的气味。

唔。

脑袋昏昏的想要侧头躲过这个吻,他却捧着我的脸,吻得更深。

我粗喘着气推开他,男人用大拇指揩去我嘴边来不及咽下的唾液。

从来没有看过的神情。

「别害羞。」

我只听到了这句,然后胸前的一点被灵活温热的东西弄得濡湿。

添弄、吮吸……

怎么办。

好奇怪……

我扭着身体想要避开,却被他摁住肩膀不能动。

他下身已经抬头,煽情摩蹭着我的。

「怎么办……」我听见自己说,声音却微弱得很:

「郭天宇,我好渴……」

咽了口唾液,还是觉得好渴好渴。

还没说「你可不可以先拿杯水给我」,就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

蹙起眉,眼中却露出了许些沉迷的神色,甚至是……贪婪?

忍得很辛苦的样子。

他从床头取出了一瓶什么,我捂上了双眼。

突然觉得好丢脸。

「别怕。」

低沉的嗓音,接着是脱衣服的窸窣声。

他的舌头从胸前滑到了我的小腹,留下一道亮晶晶的水痕。

又痒、又麻。

捂着双眼的人被强硬的移开,一脸着了魔的郭天宇道:

「看着我。」

侵入身体内部的手指是炽热的,那些液体是冰冷的。

交错着开拓。

被强行打开身体的感觉很微妙,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颠覆了我一切感官。

只是因为这个人,又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事。

好想把自己交给他,连同这颗既微不足道又懦弱的心。

疼、涨、酸。

两只手指交错进出,我压制不住自己的声音。

「嗯……」

他一直凝视着我。

蜻蜓点水般,碰了碰我的唇。

「放松。乖……」

偌大坚硬的东西不容分说、一寸一寸的钉入。

炽热的温度。

好疼。

虽然是同性恋,但当雌伏在男人身上,还是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屈辱感。

我颤抖着伸出左手,覆盖在他双眼上。

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现在的神情。

「你、嗯唔……要对我好……」

要对我很好,很好。

那就算多疼,我也甘之如饴。

5

紧紧相合,没有一丝缝隙。

他浅浅抽动,内里被摩擦的感觉被放大无限倍。

软热的唇吻上我的眼睑、鼻尖、喉结。

我仰起头,深深呼出一口炽热的气息。

气味、触感、温度。

相连的地方发出了黏腻的声音,窘迫得不知如何是好。

浑身发烫。

把我的腿分开架到他的肩上。郭天宇低低的发出了喟叹的呼气声。

「呼……你里面,很舒服。」

我瞪了他一眼,也知道没太大威胁力:

「别说……唔……色老头。」

许是见我渐渐适应了,他加快速度,顶得越发深入。

……呃?

唔唔唔!

很怪异的感觉,跟之前不一样,身体似是不属于自己似的。

尤其是他摩擦到某一处时,感觉明显得……

「这样……啊……好奇怪!」

郭天宇挑眉,两手紧捉我的小腿顶得又快又深,笑得令人发毛:

「哦?」

承受不了,眼角沁出了泪水,无意识的惊叫:

「……唔……不……、呜……郭天宇……不要……!」

唔!

分身被他宽大暖热的手握住,上下捋动。

拼命挣扎想摆脱这种疯狂的感觉,但却换来他的深吻。

忍不住颤栗着,断断续续在喉咙溢出鸣咽的声音。

快窒息了……

他深深磨蹭着那个令人发狂的地方,然后狠狠一顶。

「啊啊啊!」

下意识绞紧了里面。

片刻失神。

他在我耳边喘着粗气,埋在我肩窝不动。

后知后觉,自己身下已是一片狼藉。

「不要再离开我。」

过了许久,我才听见耳边传来了这么一句话语。

怕是上次我走得太远太久了吧……

他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我身上,我轻轻抚着那人的颈后。

「很重。」

「压着你,不许走。」

噗。

小学生吗?

「好。不走。」

我听见自己这样说,声音如蚊子微弱。

他侧头,吻了吻我的耳朵:

「我爱你。小鬼。」

「……」

「回答呢?」

「……」

「不回答,那就再来一次?」

「……色老头,滚。」

番外三

向知秋右手手臂上横着五道深浅不一的疤痕。

第一道是李家骥不小心用美术刀划伤的。

那时他们才十七、八岁的年纪。

向知秋是个戴着厚重黑框眼镜,整天抱着书本、话也不多的男生。

苍白的皮肤,微卷的黑发。

同学爱唤他的小名,「绵羊、绵羊」的叫。

听到叫唤,向知秋反应总慢了一两拍。歪着头,一对黑白分明的眼睛就这样茫然的盯着你。

如果看到是好朋友唤他,他会微微垂下头,腼腆的勾起嘴角。

李家骥呢,与向知秋相反。

家里头富有,长得高大帅气,还是学校篮球队队长。

一直被众人用羡慕或嫉妒的眼光看待,或多或少带了点傲气。

他们是同班同学,却生活在两个圈子。

直到一天美术课全班合力做一个模型。

李家骥手上的美术刀一挥,用力过猛,划到旁边人白晢的手臂。

那时候是炎夏,大伙儿都穿着短袖衬衣呢。

红得刺目的血在纯白色中蔓延,向知秋抬头茫然盯着李家骥,一副不知道发生何事的模样。

李家骥表面镇定,心里却慌了,直拉着那人软绵绵的手到保建室。

走过由黑白阶砖铺成的长廊,灸热的阳光稀稀落落投下两个剪影。

向知秋小心翼翼的瞄一眼紧抿着唇的李家骥,觉得那人好像是生气了。

保健室里没有人,李家骥熟门熟路的取过药箱,半跪在地帮他包扎。

「疼?」

「……不。」

李家骥抬头,就看见那人呆呆的盯着自己,额边的发丝顽皮的翘了起来。

「你叫绵羊?」

在班里常听见这个名字。就连他的朋友,明明和眼前的人不太熟悉,也很喜欢时不时叫上一叫。

「我是向知秋。」

「哦?」

他挑眉:

「这么诗意的名字……」

「不合适吧?」

向知秋垂下头,眼里有几分落寞。

是去世的爸爸替他起名的呢,虽然自己也觉得衬托不起这名字……

「不会啊。」

「很漂亮的名字。」

向知秋睁大眼睛,怔了数秒才讷讷开口:

「哦……是吗?」

在那以后,旁人还是「绵羊、绵羊」的唤他。

只有一个人,在看到他抱着书本微垂下头走过时,会压低声音叫他:

「喂,知秋。」

第二道疤痕,是舞台的道具意外砸下来时,用右手挡着而受伤的。

向知秋高中时是戏剧部的道具组。

圣诞联欢会的前一天,舞台设计和道具组忙得不可开交,因为每年这个时候他们都会有一场演出。

李家骥那时也跟向知秋熟络了点。刚好练完篮球打算回家,想到向知秋也许在礼堂忙着呢,就去瞧上一瞧。

特地去买了一打蛋挞,探班嘛。

想了想,还是问老板多要一打,还指定要新鲜出炉的。

看到李家骥,大伙儿一哄而上。纷纷从不高的舞台上一跃而下扑过去,饿狼抢食般。

只有向知秋还蹲在台上的角落拨弄着什么,头也不回。

李家骥觉得好笑,刚想唤他。不知谁走下舞台时碰到地线,上头勾着的银太阳挂具就直直朝向知秋砸了下来。

「知秋!」

他只来得及伸手一挡。

全部人都心惊胆颤的看着那人矫健的跳上舞台,着急的捧着向知秋鲜血淋漓的右手。

向知秋还是呆呆的,这次李家骥没有拉着他走。

他皱着眉,背过身去蹲下:

「上来,我们去医院。」

还是少年的身躯,背部却很宽厚,透着微微汗湿。

向知秋乖巧的伏在他背上,声音小小的:

「去保健室就好啦。」

李家骥斩钉截铁的说了声「不行」。

「我不要去医院。」

向知秋的血嘀嗒嘀嗒的滴落到李家骥的球衣,语气意外的强硬:

「不要。最讨厌医院。」

李家骥耐心的说:

「你伤得重,可能要缝针,一定要去医院。」

向知秋不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李家骥又放轻声音哄他:

「乖。包扎好了我请你吃蛋挞。我背包有一盒,都是你的。」

向知秋沉默,却没再反对了。

第三道疤痕,很细小很细小,是向知秋自己伤的。

那时候向知秋和李家骥偷偷交往了三个月。

是向知秋表白的,懦弱的绵羊觉得自己用光了一辈子的勇气。

李家骥答应了,二话不说的,眼角弯起笑得灿烂。

向知秋觉得李家骥也是喜欢自己的吧,因为他想都不想就答应了啊。

他觉得那三个月是自己人生最快乐的时候。

逛街、看戏、吃饭。

怀着昭然若揭的心思,打了两个星期的工买了一黑一白的T恤,课后静悄悄塞了一件在李家骥书包。

第二次去主题乐园玩耍时,见着身穿黑色T恤,一脸清爽的李家骥时。还硬着头皮说:

「真、真巧啊。我今天穿白、白色的……」

李家骥无奈的笑笑,呼撸一把他柔软的黑发。

在热闹的晚市拽着他的衣角走着,两人吃着同一串串烧。

在秋季旅行时,两人悄悄离队凑到一块儿,到溪边玩水。

在街上悄悄拉手,转身到阴暗的墙角亲吻。

后来有一天,李家骥却对他说要分手。

毫无预兆的。

他说:

「抱歉,这份感情太沉重了。」

喜欢一个男人,太沉重了。

向知秋有点懵。

回到家他卧在床上苦思,都觉得好像刚才的事是一场梦。

后来想着想着,他却明白了。

对啊,喜欢一个男人。

要是到店铺买情侣衫,会被别人用怪异的眼光盯着。

不能在街上正大光明的牵手接吻。

要瞒着所有人,才可以凑在一起。

还要说好多的谎。

向知秋回想起第一次看到李家骥的情景。

被赋予最美好的东西,可以走最顺畅最光辉的前路。

这样的人,从来都生活在阳光之下的人。

怎么能接受一段只能在黑暗中苟活的爱情。

凝视着镜子里的人,就算是长头发也好,皮肤再白晢也好。

终究是个男的。

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一拳挥过去。

咣。

血顺着拳头蜿蜒而下。

第四道疤痕,正正在手腕动脉旁,是向知秋划上去的。

再之后的一个月。

向知秋颓坐在医院长椅上,不断拨打同一个电话号码。

他最讨厌医院。

母亲有慢性病,一到医院,就昭示着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病情恶化,钱都用光了,但他没能筹到手术费。

「铃——铃——铃——」

被挂断。

……不是想要缠着他,只是无论如何,也想找个人陪在身边。

仅仅如此。

那天夜凉如水,向知秋拨打同一个电话,直到手机没电。

那天之后,向知秋辍学了。

彻彻底底,从熟悉的人们眼中消失。

他不再是绵羊,也不再是属于一个人的「知秋」。

他也不知道自己变成了什么。

打工、赚钱租床位、筹手术费、照顾母亲。

日复一日。

因为没有高学历,只能做体力劳动的工作。

其实并不觉得自己很惨,只是活得有点辛苦。

辛苦得,午夜梦回梦到小时候时,梦到李家骥时,会突然很想从世界上消失。

血从手腕上涌出来,他却没有再深入。

医院躺着我最爱的母亲,需要照顾。

我才十七岁。

我的人生才开始。

他这样想,放下了美术刀。

第五道疤痕,是一场混乱中李家骥伤到的。

那之后过了十年。

母亲过世了。

他赚到了一些钱,去了教育学院进修。

二十七岁时,向知秋已经在小学当了两年的数学老师。

挺受学生喜爱的,就是在上他的课时大家都不太专心,令他很忧心。

「是不是应该要再凶一点呢?」

向知秋住在叶曦宿舍时,烦恼的询问他。

李家骥不知从哪儿搜到他的地址,向知秋回家时就看到他伫立在大厦前。

然后向知秋逃走了。

很久没见。

也有……十年了吧?

「没关系。年资轻的总是没威严。」

叶曦坐在床上摺叠衣服,随口回到。

「你……」

「嗯?怎么了?」

「嗯。还是没事。」

其实向知秋也知道叶曦想问什么,只是他不懂回答。

十年了,还是没有忘掉。

那之后,没有再爱上别人了。

他问自己,是不是还爱他呢?

然后他发现,爱不爱,又有什么关系。

都不重要了。

他回到家,骇然发现李家骥还在。

明明之前旅行时说得一清两楚,心平气和的拒绝他了。

呼一口气,疲惫的揉揉额角。

「进来聊吧。」

细细的胡渣,满布血丝的双眼,惊讶喜悦的眼神。

李家骥顺从进了门,说:

「这些年来你的事,我都知道了。」

向知秋一愣。

「对不起,我知道我说多少次也没有用。」

「只是十年来,我发觉除了你,我谁也不要了。」

……其实也听郭天宇说过。

脱离了家人的帮助,和他一起吃苦白手兴家。

因为向知秋当年说过:

「觉得不靠家里,自己努力的人最帅。」

疯狂的找他的消息,从不间断。

听到有人在国外看到疑似他的身影,就放低一切工作跑过去。

「三个月而已,你何必等我十年。」

向知秋垂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但我说错了一句话,就要跟你错过一辈子。」

「我不愿意。」

眼泪滑落,李家骥依然直直凝视着他。

一把用力抱过向知秋,他挣扎。

混乱中,向知秋碰着桌角,擦伤了手。

李家骥慌了,向知秋倒冷静下来,在抽屉取过药箱。

却被那人一把夺过:

「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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