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戈(三)——火棘子
火棘子  发于:2015年0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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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衡坚定:“很重要!”

纪策揉着脑心,推开门,将颜鸾扶上床,一边顺水推舟:“那就别废话,朗将也累了,我去膳房吩咐弄些醒酒茶,长话短说。”说罢白了一眼迟衡,离开了。

夜深人静,迟衡伸手要扶。

颜鸾一把甩开,步履轻浮挣扎着走到床边,重重地睡下去,压着帐子都被带得要压下来一样。迟衡站在门边,把门悄然插上。

“说!”

“朗将,我给你带了疗伤药,有奇效!”迟衡飞快上前,拽起了帐子,坐在床沿上。

“滚!”

迟衡当然没有被吓跑,而是按住了颜鸾的腰带一点一点往下扯。

腰带束着腰,颜鸾能没感觉,二话不说一个手刀砍过去,只听一声痛呼,而后是迟衡摩挲手腕的委屈声音:“朗将,伤口要是溃烂,就能难办了……”

颜鸾气炸了:“给我滚!”

一股酒气弥散开来,迟衡一鼓作气,压住颜鸾的的腿,飞速地将腰带一解一抽一扔,失了腰带的束缚红裳很自然地敞开了,无力至极。

颜鸾气急,抬腿就要踢。

本就带着伤,又喝了酒浑身绵软无力,腿根本动弹不得。迟衡熟能生巧,将红裳左右一掀向下一扒,红衣就下来了。颜鸾被压制得无回手之力,越发气得浑身发颤,大声喊道:“你个混蛋,一次就够了还敢来第二次!护卫!纪策!”

迟衡急忙捂住他的嘴。

颜鸾拳头乱挥拳拳打在迟衡身上,所幸力道不是很足。

迟衡把颜鸾的亵裤一扒,那根欲望修长端正,软软地无辜地躺着,迟衡一鼓作气,一口含上去,两腿之间颜鸾独有的味道扑鼻而来,迟衡底下立刻硬了。

啊的一声颜鸾浑身一抖,挣扎着要起来。迟衡含在嘴里舌头扫过,狠狠一吸。

颜鸾倒抽一口凉气。

骂了几句混蛋。

颜鸾的腰依然是挣扎着反抗,但力道小了很多,而且都是血气方刚,欲望很快翘了起来,在迟衡的嘴里迅速发胀。三吸两舔之后,颜鸾被撩拨得咬牙。

见他终于消声,迟衡吸得更带劲了,甚至故意一边猛吸一边就着水光发出啧啧的水渍声,一手将欲望底下的两颗圆囊揉捏着,玩弄着。

快感一拨一拨的。

腹部一阵一阵地抽搐着,如海潮的欢乐排山倒海打下来,颜鸾只剩大口喘气了,顺着迟衡的每一次猛吸而随之压抑地轻哼,声音动情之极。很快,黏液冒出,合着迟衡的口水,顺着欲望流到了圆囊及浅沟,甚至向下,濡湿了穴口的边缘。

迟衡大喜,越加卖力地吮吸,另一手悄然拿出一盒向琴倌拿的药膏,剐了一坨,顺着圆囊底下摸过去。

才一摸到穴口边缘,颜鸾就一颤:“混蛋,别动!”

迟衡一停。

就在此时急促的脚步声过来,而后是推门声,迟衡颜鸾二人一僵,随后纪策的声音响起:“颜鸾,睡了吗?开一下门。”

迟衡松了一口气。

舌头一个用力,抵着上颌往喉咙里一吸,玉茎差点被吸断的力道激得颜鸾大腿根一软,血脉上涌。

纪策又拍了拍门:“颜鸾,开一下门。”

“……你,等下。”

想不到颜鸾还想起身,迟衡立刻又一个深喉猛吞,手捏着圆囊巧力一揉,颜鸾压抑的啊了一声,急忙咬住了被子,才没发出沉溺的声音。

可怜纪策还站着拍门:“颜鸾……”

136、

迟衡索性猛吮一口后,调皮的用牙齿碰了碰玉茎表皮下的嫩肉,朗将先是一爽一酥后是一疼,冰火两重天,伸手抓住了迟衡的短发。迟衡趁机顺着圆囊,将膏药摸在穴口,飞快浅出浅入,穴口柔软,出出入入中很快发出轻微的渍渍水声。

这关节反而不急了,迟衡笃定颜鸾是不会喊救命的。

未得到答复,门外的纪策停了一下,问:“迟小子走了吗?”

颜鸾咬紧牙关:“……走,了。”

迟衡很是得意,口里微微退出,舌头绕着顶端一舔,表皮往下一撸,从未如此暴露过的细肉,异常敏感。颜鸾一颤,迟衡立刻含着顶端灵巧而用力的一吸。

颜鸾轻微地啊了一声,再度咬住了被子。

四下静寂。

迟衡趁机将更多膏药抹进去,食指甚至往里面探了一探,大胆地按揉着柔软的内壁,拇指着在穴口边缘按着圈圈,果然听得被子里一声猛哼。

门外的纪策终于开口:“走了就好,颜鸾,醒酒药我放在门口了。”

颜鸾咬着牙,克制着又疼又爽的诡异感,应了一声。

而后,纪策稳健的脚步远去。

纪策一走,迟衡更加肆无忌惮,口和手越加勤快灵巧,玉茎顶端的黏液被刺激得咕咕冒不停。应着迟衡急切的吮吸,颜鸾被汹涌而来的快感打得头晕目眩,喘息的声音也越来越重,最后情不自禁夹紧了双腿,黏液喷涌而出。

刹那,万籁俱寂。

狂风暴雨之后,是风平浪静。

迟衡抚摩着颜鸾湿漉漉的鬓发和腮骨,眷恋地说:“朗将,今天让我睡在这里,好不好?”

没有回应。

颜鸾侧躺着,好像已睡着了。迟衡为他拉好被子,欢喜地倚在同一个枕头上,揽着颜鸾的腰,自作主张地同床共枕了。虽然全身的血液都已沸腾着叫嚣着要释放,他怎么舍得再伤颜鸾。

努力想刀谱,努力想垒州。

等浑身绷紧的肌肉都松懈下来,酒劲也缓缓蔓延开来,迟衡终于闭上眼,梦中一片绮丽,他追之不舍。

次日迷迷糊糊醒来,睁眼是床幔,枕边空空如也。

迟衡跳了起来。

朗将上哪里去了!迟衡匆忙穿起衣服往外走去,也不管蓬头垢面,急急跑出门,清晨还早,却并不见红衣,迟衡急切地找了一圈,发现理事厢房里只有纪策在,脱口问出:“纪副使,朗将呢?”

有人回头,却是另两个年轻将领。

他们好奇地看着迟衡。

纪策揉了揉太阳穴,苦笑:“朗将一早将四位新将军招去商议大事了,这会儿大概在元州城南哪个偏僻的郊野。”颜鸾不喜正儿八经在案子前谈事,或许因为远眺江山更有征战南北的豪迈。

迟衡失望地唔了一声。

“还有,迟衡,将军府重地,你能不能把衣冠齐整了再进?”

迟衡低头一看窘了,原来自己的衣裳还是敞开的,配上自己大梦初醒的样子,是够呛。龇了龇牙,难为情地揉了揉短发,一溜烟跑了。

回去,果然岑破荆也没在。

迟衡忽然觉得寂寞,前些时候忙得脚不沾地,但自从被鞭了三十鞭子,就跟架空了一样什么事都没他的份了。

迟衡坐在大院里,听着外面的叫卖声,酸枣糕、糖葫芦、油盐酱醋……他一拍石凳,豁然起身,跑去马厩牵出了雪青马,拍了拍马屁股,叹道:“你也寂寞了吧。”

雪青马悠悠地扫了扫长尾。

迟衡骑上马,一路向南,初冬万物萧条,落叶无数。

他知道颜鸾的喜好,元州城南十里外,一处高地之上有一座亭台,名望元阁,颜鸾以前常与将领在这里说一些密事。远望,青山还余有秋末的清丽,路边,丹枫叶落,恰似红衣。路遇闲人,均指着高地上说,是有六七个将领上去了。

迟衡说不尽的欣喜。

他想,至少颜鸾不是无动于衷的,即使自己耍了手段,还把他伤了,他也就是骂一骂,并没有真正下令把自己怎么样。

环山而上。

山路崎岖但不费劲,淌过一条溪水转过几道弯。亭台峥嵘,勾檐画角,红蓝相间。

亭台下,五个人,五匹马。

都一起看着他。

除了荆棘满布还有一条长满水草的沟堑横亘中间。岑破荆挥手,大声喊:“迟衡,太慢了,山腰时就见你在那里磨蹭,现在才到。赶紧的,朗将说你来了正好,把你的事也都一说。”

迟衡大喜,一夹马肚。

雪青马一跃而起。

驰骋到亭前,迟衡飞身下马,在颜鸾跟前半跪:“朗将,末将来迟。”说完一笑,容光焕扬、短发随风而起。

颜鸾微笑。

而后将目光移向远方,农田人家一览无遗,元州城亦尽收眼底。

迟衡欢喜起身,径直跑到颜鸾旁边,顺势将颜鸾身边的岑破荆挤开了。岑破荆挑着眉瞪他,迟衡全然无知,岑破荆无语,默默地远离他几分。

谁知,颜鸾却不说话了。

迟衡遂眉飞色舞凑近岑破荆,低声问:“你们在说什么?是不是说完了?朗将说了有我的事吗??”

岑破荆白了他一眼:“当然说了。再说没你事,你怎么知道要来?”

纯属误打误撞。

一定是朗将刚才看到了自己,怕尴尬,随意编了一个理由,正好。迟衡遂厚着脸皮移向颜鸾,问:“朗将,有何吩咐?”一双眸子灼灼发亮,逼得颜鸾不得不看他。

果然,颜鸾脸皮一抽。

半晌道:“皇帝有令,不得攻西南。所以,我们必须拿下北边诸城,曙州,还有安州,你想去哪一个?”安州,与矽州泞州相邻,三州呈三角。

迟衡愣住了。

经上次一事,都知道迟衡对进攻之地“挑三拣四”。岑破荆闻言憋住笑,池亦悔是咧嘴笑出声,另外两个将军均是二十五六岁,一个名范弘,一个名卢立岩也都忍俊不禁。

这是要逼自己表态吗?

迟衡苦着脸,万般不情愿地嘟囔:“朗将让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心中叫苦不迭,假如朗将现在就把他派去曙州或安州,一旦应承下来,指不定明天就得启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颜鸾嘴角若有若无地翘了。

才把商量的事宜一说。

原来当下,元奚的局势已经不同以往,甚是严峻。郑奕的势力向西扩,已经威胁到安州了。假如太师郑奕的军队破了安州,那么矽州泞州都危险了。

这是颜鸾不愿看到的。

因为一旦郑奕的势力与颜王军相接,郑奕势必借机要收编颜王军的势力,届时,颜鸾再想抗旨就是一场血战。既不能攻西南,又不能向北,那么,必须得保证别的州郡不被郑奕吞噬。

所以,卢立岩要做的,竟是暗地里支持安州。

范弘要做的,是暗地支撑泞州以东的曙州和玢州。二州的势力均归封振苍。封振苍的曾曾祖夫,是赫赫有名的开国功臣,当年封地是玢州一个小小县城。到了封振苍手里,短短三五年的时间,异军突起,将曙州玢州收归囊中,目前在和郑奕争夺曙州以北的泗阳州。封振苍曾觊觎泞州已久,但他没争过颜鸾,泞州最终归了颜王军。所以,两者本是劲敌关系。

迟衡沉默。

颜王军明明蓄势待发,偏偏不能动,以至于窘迫到要暗自支撑自己的对手,以维持大局上的平衡。天底下最无奈的莫过于此吧?

颜鸾目视前方,扬鞭道:“池亦悔,你务必将元州失去的二县争回,并且,竭尽所能,挑衅西南王,他若动了,颜王军就有可乘之机了。岑破荆,你负责元州数县的兵力积蓄,如今的窘况,绝对不会长久,你要做到,一旦发令进攻,铁蹄立刻能踏遍西南的。”

“是!”池亦悔和岑破荆声音洪亮。

迟衡抓狂了,他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千万不要随随便便拎起一个地方就把自己扔过去啊,那样自己拒绝都不可能了!

可到最后颜鸾也没说。

冬日暖阳迟迟,六人行在归程。

颜鸾的马缓缓而行,其余人自然也都扯着缰绳信步,初冬里,风冷气清,一处酒家高高飘了一个酒旗,酒家门口是参天大树和枯藤缠绕,迟衡心里一动:“朗将,在这里吃一顿吧?将军府的咸菜米饭我都吃出茧来了!”

颜鸾斜眼看他。

还没说话,池亦悔击掌大叹:“迟衡你可算说到点子上了,我都快吃到吐了,咸菜就咸菜,还特么一连一个月都是发霉了的红咸菜!朗将,咱们换换胃口吧!”

他这一央求,岑破荆也跟着起哄了。

颜鸾无奈:“你们这一群狼崽子,走哪吃哪,也不怕把酒家吓着,不准喝酒!”

五人眉飞色舞。

池亦悔第一个叉着腰点菜去了。

颜鸾端坐正席之上,迟衡趁机凑前,低声说:“朗将,我有话问你。”

“直说。”

颜鸾不着道,迟衡自然不能说,期期艾艾,挨过去,要么暗地扯扯他的红裳,要么摸一摸他的大腿,反正没个正行。

颜鸾想发火又不能说,最后豁然起身。

迟衡连忙跟过去。

酒家外,地势高低不平,有一处种了好几棵丹枫极红,红叶落一地,在酒馆的下风,迟衡拉着颜鸾过去,好容易到了树前,颜鸾把手一甩:“还要耍什么花招。”

迟衡抱住他。

颜鸾甩开。

137、

迟衡又扑上去双手扶住颜鸾的腰:“朗将,其实,你还是想派我去矽州吧?我愿意去,你说什么时候启程,就什么时候启程,我一刻也不停。”思来想去,矽州是逃不了的,因为这也是一个重要地域,颜鸾却只字不提。

果然,颜鸾一停。

真如所料,迟衡嘴里苦苦的,抱得更紧了:“我知道朗将麾下良将数不胜数,不欠我这一个,谁都能去。可我只有朗将一个人,朗将就是我的盼头,我去哪里都可以,可我得指望点什么——别人都建功立业,我不要,我只要朗将。”

颜鸾沉默了。

“朗将,你的伤好了吗?昨天抹的脂膏管用吗?”

颜鸾倏然变色:“放手!”

这又要变天,迟衡吐了吐舌头,赶紧闭嘴,拥着颜鸾,蹭了蹭他的颈窝,伤感地说:“我不知道朗将派我去北牧城的良苦用心,我若是早知道,万死不辞。朗将打得对,我以后不会那么倔了。”

一会儿犯浑,一会儿清醒。

颜鸾咬牙切齿:“我是一己私利,怕人知道,又怕安排不妥生出事端,所以才当众宣布的……想不到你一点悟性都没有。”声音很憔悴,也很压抑。

迟衡飞快亲了一下他的嘴唇。

颜鸾挣了一下。

迟衡手劲全所未有的大,禁锢颜鸾的腰,抚摩颜鸾的背部,委屈地说:“我错了!以后我绝不那么犯浑!朗将,你要不要再把我打几下。生死命一条,反正都是你的!”

颜鸾怒了:“胡说什么。”

“迟衡的命是朗将的!可以出生入死,但不能不明不白。朗将,在出征矽州之前,末将能不能有个小小的请求:再让我抱一次,好不好?”

颜鸾一愣,暴怒:“这是小请求?!”

迟衡笑着亲亲他的脸颊:“对于迟衡来说,是比生死还重的请求;对于朗将是什么呢?”一边说,一边自顾自地扯着颜鸾的腰带,旁边红叶纷纷落下。

颜鸾按住腰带,让迟衡想扯也扯不动,怒目一横,恰似红叶。

迟衡又扯了数十下。

腰带不动。

迟衡心里有点难过,死死咬着下唇不松牙,怕一松牙,就会情不自禁地哀求颜鸾,让他留下自己。可他又不甘心,不甘心放颜鸾走,所以他拽住了腰带,不放手。靠在颜鸾的肩上,短发蹭着颈弯,口里喃喃:“朗将,去过矽州,下一战必是西北诸州吗?没有两三年,我是无法回来了,那时候,朗将身边全是池亦悔这种年轻将领,只怕会把我忘光吧。”

僵持了一会。

颜鸾叹了一声,按住腰带的手忽然一松。

腰带顺势被扯了下来,倏然飘落在红叶之上。迟衡看着落在地上织锦的红玉带,愣了一愣,一阵狂喜。他抬头,对视上了颜鸾无奈的眸子,分明是又气又恨又纵容。

迟衡最喜欢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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