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渣受归来 下+番外——涩涩儿
涩涩儿  发于:2015年0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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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凉对此不置可否。

他现在被潘远东送到了一处新的别墅里。据潘远东说,这别墅也是在他名下的,而潘远东会收这套别墅,也无非是因着这一处的风景极好,若是温凉喜欢,他可以在这里作画。

温凉一向表面顺从,内里倔强,他笑着将潘远东送出了门,就打电话邀请乔洛来这里玩了。——他无意间听到潘远东说起秦牧铮的事情,才知道乔洛做了什么。

潘远东和秦牧铮两人什么坏事没做过?温凉想着那个少年骄傲自信的模样,总不愿意他吃亏。

“温凉,我来啦。”乔洛仗着自己多活了十年,这会子竟是不肯像前世那样叫温凉一声哥了。

温凉对此也不介意。

他将乔洛迎进门,然后看着秦甲微微一哂:“秦少果然待阿洛很好,连这么好的保镖都舍得送人。”

乔洛哼了一声,没说话。

秦甲咧了咧嘴,就要进门,秦牧铮要他明面上保护乔洛,未尝没有让他光明正大的监视乔洛的意思。毕竟,秦丁再厉害,有些地方,也的确是不好藏人,不方便他守在暗处的。

温凉温和的笑着,然后就挡在了秦甲面前,显然是不打算让秦甲进门了。

“阿洛父母健在,想来秦少也派了不少人去‘保护’他们。阿洛那么孝顺,一定不会抛下父母自己跑了,秦少又何必盯得那么紧?连一丁点私密的空间都不给阿洛留?”温凉嘲讽道,“远东的那些属下,可从不会离我太近,干涉我的隐私和空间。”干涉他隐私的,从来只有潘远东。

温凉这些话一出口,乔洛登时就冷了脸。

他前世的时候,秦牧铮一直是这样派人二十四小时的监视着他的,所以之前乔洛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有句话说,两周,十四天的时间就能养成一个习惯,前世的秦牧铮用十年的时间让乔洛适应了随时随地“被监视”和“被监听”的状态,乔洛就算是心怀怨恨的重生归来,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

这一世他的养父母健在,不管是鉴于乔洛的孝道也好,或者说是束缚也好,乔洛都不可能再做出一个人逃跑全家自由的举动。而秦牧铮的这种严密监视,根本就是不必要的。

乔洛一时没有想通的事情,秦牧铮却不可能想不到。他明明想到了,知道乔洛就是为了养父母也不可能离开他,却依旧让属下这样无时无刻的监视着乔洛,不得不说,无论是作为恋人,甚至是作为金主,秦牧铮的行为,都过了。

如果不是温凉一棒槌点醒乔洛,怕是他还要再过个几年才能想通。乔洛当下就冷声道:“不许再跟着我,秦丁也不许。”

秦甲装傻:“可是,秦少有吩咐……”

“他是要你们来保护我的。这里可是潘市长的住处,如果你们不相信潘市长,不相信这里的安全,尽管跟过来!”

说罢,乔洛扯着温凉就上了别墅的二楼。

秦甲这位明面上的保镖,只能给秦牧铮打了一通电话,收到指示后就苦着脸等在楼下了。

乔洛二人一齐上了楼,直接去了潘远东为温凉准备的一间极为宽敞的“画室”。

画室里的画并不多。大多是温凉在没有碰上潘远东之前画的画,在碰上潘远东之后,温凉的画就越来越少了,画风也越发的圆润柔和,没有特色了。

乔洛欣赏这些画的时候,眉头是越皱越紧。

温凉回头见了,微微一笑:“果然还是阿洛最懂我。”他的画明明是越画越不好,可也只有潘远东一个,总是说他的画越来越好,称得上“国手”了。

温凉开始时以为他在睁眼说瞎话,可日子久了,他看着潘远东一脸认真的样子,终于明白知音难求,潘远东,根本就看不懂他的画。

温凉语调轻松,带着几分调侃,乔洛却一点笑的意思都没有:“你的画,用色越来越阴郁了。”尤其是日期临近的几幅画,主色调都是渐趋于黑色的灰色,深蓝色,一幅画上,几乎一丁点的绿色和黄色都看不到。

这样的温凉,乔洛就更不敢将温扬帆已经过世的消息说出来了。甚至说,他还要管好那位硬拉着他喊“舅舅”的那位,让他一定不要做出什么错事,将温凉真正逼到不得不面对那样残酷的现实。

温凉不可置否的笑了笑:“阴郁还是明朗,那人都看不懂的,无妨。”

乔洛一急:“他看不懂,可是你看得懂啊。你自己这样,难道就好受么?温凉,我知道有位心理医生很厉害,让他来给你做治疗怎么样?你好了,关心你的人才会好。”

这话却是在暗示温扬帆了。乔洛想用温扬帆来激的温凉去看病。

温凉不知道是听懂还是没听懂,他脸上依旧挂着温润的笑容,仿佛在看小孩子胡闹一般的看着乔洛道:“我已经好了,阿洛就不要担心我了。对了,我还没有问你,你和秦牧湘之间,是怎么回事?秦少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你是一个人也就罢了,现在你父母健在,你这样激怒他,总是讨不了好的。”

乔洛脸上讪讪。

想到之前那两次性爱,秦牧铮不管不顾的就在车了和他做了起来,后来甚至差点在阳台就擦枪走火了,这未尝不是秦牧铮在表达他的不满。

乔洛将自己的手拿了起来,然后又紧握成拳。看,他的拳头,就只有这么一丁点大。握不住权利,握不住比秦牧铮更多的财富,也握不住浮躁的人心。

就像前世,他无论如何都逃不出秦牧铮的手掌心一般,这一世,他除了多出来的十年的记忆,还有了依旧健在的养父母要顾虑,他就更不可能躲避秦牧铮了。

温凉说的很对,他不该那么激怒秦牧铮。他知道自己心里有怨怼,所以才会做出那种幼稚的把戏。可是从理智上来说,他真的不该那样。

激怒秦牧铮,对他一丁点的好处都没有。若是秦牧铮被气得狠了,真对他的养父母下手了,然后把他关起来,十年见不到父母一面,他才是真的哭都没地去哭。

现实,总是比他想象的更加残忍。

乔洛忽然用右手捉住了自己左手的无名指,怔怔的道:“他们总要结婚,总要有妻有子。到那时,我们……想结婚也结不成。就,没有别的法子了么?”

他的话问的没头没脑,温凉却懂了。他静默了良久,方才道:“如果你没有任何负累,我会尽力帮你离开。一个人,总能有机会逃出去,也总能在外面生活的下去的。”

前世的温凉,也的确是这样帮助乔洛的。

乔洛捉住温凉的手,目光清澈而又认真的许诺道:“我也是。如果,有一天,这个世界上没有了那个让你委曲求全的人,你就来找我,我一定会尽我所能的帮你自由。温凉哥,你信我。”

那是他前世欠了温凉的,他愿意付出一切去偿还。

温凉微微惊讶,却并不怎么将乔洛的承诺放在心上。眼前的乔洛连十八岁的生日都没过,在他眼里,真的只是个孩子。

然而他还是感激这个孩子此时此刻的承诺:“我记住了。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温凉顿了顿,忽然笑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总之,我记住阿洛的话了。”

温凉跟在潘远东身边的这几年早就学会了各种伪装,比之秦牧湘高明的多,乔洛盯了半晌,也没看出来温凉是不是真的把他的话放在心里了。

二人又聊了许久,乔洛要温凉再给他画幅画,一定要用鲜亮的颜色,不许用那些暗淡的颜色,结果温凉只给他画了一副素描。

绿色也好,黄色也罢,他根本不愿意去碰。

温凉画好了素描,将画递给乔洛时,他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忽然道:“还有一个法子。”

“什么?”

“让他爱上你,很爱很爱的那种。”温凉的声音很清淡,仿佛踏入空门的僧侣一般,说得,却是情爱之事,“只有很爱,他才会真正为你考虑,放你自由。”

乔洛若有所思地接口道:“否则的话,那就不是很爱,至少,相对而言,他更爱的人,是他自己。”

温凉笑而不语。

画室外的两个男人,一个傻在当场,另一个,却是将温凉恨得牙痒痒。

50.解脱+冲喜

乔洛被温凉的话吓了一跳,好一会才笑道:“这么说来,原来我们两个也就是个可怜虫而已。等到那两个人找到所谓的‘真爱’以后,咱们就可以真正自由了。”

什么真爱或是很爱的,乔洛并不以为意。

毕竟,真爱也好,很爱的那一个也好,于秦牧铮而言,那个人都是乔钰,也只是乔钰,他乔洛,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替身,秦牧铮或许会对他日久生情,可那种感情,又哪里比得上乔钰带给他的刻骨铭心那么惊心动魄,值得珍惜?

乔洛恍惚间看到了乔钰拿给他看的那张乔钰和秦牧铮的结婚照,神色微微一凛,那是那么神采飞扬的乔钰啊。嫉妒也好,羡慕也罢,作为一个被乔家人果断遗弃的同辈人,他还真不乐意见到那个被乔家人宠上天的乔钰。

温凉目光微闪,轻轻叹息:“是啊,如果他们能早日找到,我们,才是真的解脱了。”

温凉话音刚落,画室的门就被人一脚从门外踹开了。

来人大步上前,双目猩红,眼睛里仿佛只能看得到温凉一人。

他的拳头紧紧地攥着,嘴巴微张,牙齿紧紧地咬合在一起。

乔洛直觉不妙。

来人正是潘远东。乔洛虽然没有亲眼见过潘远东打人,可是他瞧过温凉手腕上的伤痕,潘远东,绝对对温凉动过手,甚至很可能不止一次。乔洛抿了抿唇,横跨一步就挡在了温凉和潘远东的中间。

“你要做什么?”乔洛戒备的盯着潘远东,“你敢打人,我就敢曝光,让大家都看一看,我们的潘市长,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

网络什么的,潘远东限制了温凉,秦牧铮可没有限制乔洛。

潘远东脸色更黑了。

他是对温凉动过手,可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之后……也只有在温凉彻底激怒他的时候,他才会失去理智手劲失控,平常的时候,他自然是心疼温凉的。

“秦牧铮家的,走开。”潘远东咬牙喝道,他人高马大的,这一喝问,竟也有些吓人。

“咳!”

不等乔洛说话,门外就传过来一声重重的咳嗽声。

秦牧铮还没有正式当上秦家的家主,他和乔洛每隔四天见一次的约定还要遵守。现在,距离二人上次见面,还不到四天。

是以,他能站在门外偷听,却不敢真正进来。他已经走了九十九步了,只要他当上秦家的家主,就不必顾忌这些了。秦牧铮不愿意因为这样的“小事”,让乔洛对他有所误会和埋怨。

潘远东冷哼一声,倒也不再对着乔洛大声说话了。

乔洛见了,哪里肯躲开?他可不愿意潘远东再对温凉动手了。

温凉拍了拍乔洛的肩膀,“阿洛放心,他不会对我动手的。”尔后又低低的笑了一声,“况且他要动手的话,今天你拦得住,明天呢,后天呢?阿洛,你回去罢。”

乔洛这才安静了下来,细细想了一会,瞪了潘远东一眼:“你要是敢动手,我真的会曝光你打人的事情……还有你一直隐瞒的那件事情的!”

潘远东的注意力终于分给了乔洛一点:“我隐瞒了什么?”

“你隐瞒了什么,自然自己知道,何必我多说?”乔洛见潘远东果然重视了,这才稍微安心。只是他直到走之前,也没说他说的那件潘远东极力隐瞒的事情是什么。

潘远东心里隐隐有一种猜测。毕竟他吩咐下去,让人办的温扬帆上次的画展好巧不巧就是在乔洛的家乡举办的,若是乔洛碰巧知道了这件事情,倒也不足为奇。

想到这里,他刚刚升起的对温凉的气愤和恼怒,一下子就散了大半。

乔洛离去,潘远东也不再压抑着自己,他上前一步,就猛地抱住了温凉。

温凉没有拒绝,却也没有反过来抱住他,只是静静的,任由他抱着他。就像一直以来的那样,被动的、安静的,任由他对他做什么,不反抗,不赞同。

潘远东觉得自己的心就像西瓜一样,正被丢在冰箱里,就等着凉得透透的了,再拿出来切成一块一块的了。

“我这里,”潘远东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还有这里,”他又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处,一字一顿,缓缓道,“都只有你一个。”

见温凉依旧笑得仿佛没事儿人一样,潘远东闭了闭眼,复又睁开,继续道:“我知道你不信,我也知道就我做过的那些混蛋事儿,早就足够你恨我八辈子了。你恨我,怨我,甚至在梦游的时候想要杀了我,这些,我都认,这是我的报应,我认。可是温凉——”

“你刚刚说的不对,一点都不对。我不知道什么真爱、很爱的,我只知道,我爱你,我潘远东这辈子只爱你一个!心里,眼里,脑袋里,只有你一个!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都会一直爱着你,一直等着你。”

潘远东想到温扬帆临死时的嘲笑和要求,笑得一脸苦涩,语气却异常坚决,“可是,除非你真的在梦游的时候杀了我,否则的话,别说这辈子了,就是下辈子我都不会放过你!”

温凉慢慢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潘远东已经开始对着温凉动手动脚了。

他一把将温凉身上的衬衫撕扯开了,食指和拇指将温凉胸前的凸起捻了起来,熟稔的把玩着。

一面把玩,他一面逼近温凉的耳边,声音压得低低的,每个字却都说得清清楚楚:“温凉,我知道你恨我恨得要死,恨不得离开我身边跑得远远的,可是我也知道我爱你爱得要死,一刻没有你都会疯掉。我们这样在一起,你一定很难受吧?”

不管怀抱中的人如何忍不住的发抖,潘远东伸出舌头舔了舔温凉冰冷的耳垂,蛊惑道:“不然,我给你出个主意怎么样?温凉,你杀了我罢。你放心,我已经把事情都交代给阿牧了,家里也不缺我这点子钱,我死了,钱都是你的。只要是你杀的我,他一定会保住你。我死了,你就自由了,温凉,杀了我吧!杀了我,否则的话,我们……一定会不死不休的。”

温凉面上一片惨白,仿佛压根没有听到潘远东的蛊惑,兀自喃喃自语:“不死不休,不死,不休么?”

秦家老宅。

秦大怀里正抱着个小婴儿。

“爷爷,爸,你们瞧,他冲我笑了!”秦大带着几分傻爸爸的真实感。毕竟,这的确是他第一次当父亲,虽然这个孩子的出生根本不在他的预料之中,可这也不妨碍他这会子拿这个私生子出来献宝。

这样柔软的小孩子,总能让人心软。秦老爷子和秦伟连也不例外,虽然他们之间才出了那桩丑事,可二人还是一齐对着秦家唯一的第四代表现出了极大地兴趣和宽容。

秦大见此,趁机就提出了自己的主意:“爸,爷爷,阿牧的性向你们也知道了。虽然他之前说,会寄存精子,将来想要儿子了就直接要一个。可是……阿牧现在已经二十四五了,要孩子也到时候了。再说,要了孩子,又不用他自己养,搁家里让保姆照顾着,爸和爷爷看着不就行了么?阿牧他,该不会是不打算要孩子吧?”

秦伟连狠声道:“他敢!”

秦老爷子微微沉吟,想到他自己的身体,还有秦牧铮对“阿乔”明里暗里的维护,他果断道:“老大说得有些道理,必须逼着阿牧先要孩子。无论怎样,秦家的香火不能断。”

秦大捧着孩子:“那,那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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