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孕钓金龟(包子)上——熙辽
熙辽  发于:2015年0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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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致远抬起袖子草草擦了下陆怀进那布满泪水、鼻涕的脸,低头吻上那两瓣令他渴慕多时的柔软唇瓣。

第34章:爱恨

可惜,陆怀进没有给苏致远深吻的机会,侧头避开了他的唇舌。

到了如今这种地步,陆怀进无法再容忍自己与苏致远发生亲密接触。

他知道,纠缠越深,伤害就会越深。

不如绝情一点,快刀斩乱麻,即便鲜血淋漓、即便痛彻心扉,也好过彼此折磨、因爱生恨。

苏致远只觉被人当头浇下一盆冷水,冲动的头脑稍稍冷静下来。

他张开双臂抱紧陆怀进,压制着心头的失望和不安,深情无限地说道:“我等你!”

“不用等!”陆怀进以沙哑的声音回应,“我们已经不可能了。那对戒指,你扔了吧。”

苏致远心里一凉,抓着陆怀进的双肩,语气焦急地质问:“为什么?你对我的爱,就只有这点程度?短短4年,就没了?”

“花瓶已经打碎了。”陆怀进伤感地说道。

“我可以补!”苏致远急切地表示,“不管需要花多大力气、多长时间,我都能把它补起来。”

“没用。”

陆怀进摇了摇头,心若死水。

“不管怎么补,裂痕都会存在。换一个新的吧,别在旧的上面浪费时间了。”

苏致远颓然放手,只觉一阵冷风忽地从背后吹来,将他刮到了一片衰草遍地的草原上。

他举目四顾,心中一片荒芜。

手机铃声响起,陆怀进立马从床上跳起来,扑过去查看手机。

见来电显示是“鸣哥”,他连忙摁下接听键。

“我在大门口,门岗不让进,你快出来。”郑一鸣言简意赅。

“好,我这就来。”

陆怀进挂断电话,拔掉充电器,将手机装进裤袋里。

他看向苏致远,见对方那张冷肃的脸像冰雪一般苍白,不禁心情黯然。

“你把资料保存一下,我要收拾东西走了。还得回客房拿行李箱。动作得快!”

苏致远关掉电脑,拔下读卡器,将闪存卡交给陆怀进。

二人分头收拾各自的东西,依次前往卫生间洗漱。

陆怀进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双眼红肿,很明显是哭过的模样,觉得很尴尬。

他没工夫冰敷眼睛,只能匆匆用冷水洗把脸。

他走出卫生间时,苏致远已经换好了外出的黑色休闲装。

陆怀进领着苏致远来到近期居住的客房,动作麻利地收拾好行李,跟被吵醒的室友打了声招呼,拖着拉杆箱离开。

亮着柔和灯光的长长的走廊上,一名黑衣男子迎面走来,拦住陆怀进的去路。

陆怀进认出这是晚上叫他去见钱海涛并且给他搜身的男子,暗骂此人与钱海涛狼狈为女干,没好气地问道:“你拦着我干吗?”

苏致远知道这名黑衣男子是钱海涛的亲信吕家航,一名特种部队退伍兵,心中暗暗警惕。

吕家航打量了一下陆怀进哭肿的双眼,看向立在陆怀进身后的苏致远,问道:“苏老师,论坛还没结束,学生可以擅自离开吗?”

“这个没有硬性规定。我已经检查过他的行李,确认他没有带走涉嫌泄密的资料。”苏致远回答。

吕家航并不了解具体规定,没法继续对苏致远施压。

他凑到陆怀进耳边,低声说道:“你这么一走,前程尽毁,我劝你三思而后行。”

陆怀进嗤之以鼻,讥讽道:“你摸摸你的胸口,看看良心还在吗?”

吕家航眉头一跳,眸底快速闪过一抹异色。

陆怀进绕开吕家航,拖着拉杆箱扬长而去。

苏致远紧跟在后面,陪同陆怀进前往电梯间。

吕家航瞧着陆怀进、苏致远离去的背影,转头去向钱海涛通报消息。

得知苏致远陪同陆怀进离开酒店,钱海涛一把抓起手边的茶杯,狠狠砸向吕家航。

吕家航动作敏捷地避开攻击,垂头看着地板上飞溅开来的瓷杯碎片、茶叶、茶水,回想起陆怀进刚才讥讽他的话,眼中暗流涌动。

“还不赶紧去追?要是让他跑了,明天我怎么跟郭万山交代?废物!”钱海涛火气冲天,“给他喂药,无论如何要把他送到郭万山床上。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敢跟我斗,操不死你!”

吕家航弯腰行礼,转身走出客房。

他从楼梯间跑下楼,开车直奔天湖温泉度假村大门。

他赶到大门口时,发现那里没有陆怀进的身影,连忙下车询问门岗。

得知陆怀进已经跟随守在门外的两辆黑色丰田陆地巡洋舰离开,他又问门岗陆怀进是怎么过来的,得知送这孩子前来的车还没走,遂按照门岗的指点,走向停在门内路边的黑色吉普车,伸手去敲驾驶室车窗。

苏致远打开车窗玻璃,目光冷漠地看着被昏黄的路灯灯光照亮的吕家航。

他守在这里,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没想到,吕家航竟然真的开车追来了。

看来,钱海涛这是贼心不死啊!

王八蛋!

人渣!

“苏老师,陆怀进为什么这么急着离开?他怎么跟你说的?”吕家航俯身询问。

“我不清楚。他跑来找我要东西,向我辞行。我问他原因,他不肯说,只是一直掉眼泪。”苏致远回答。

吕家航默默盯着苏致远看了一会儿,转身走向自己的黑色奥迪轿车,掉头回去。

苏致远目送着奥迪轿车消失在夜色之中,双手紧紧攥住方向盘,暗暗发誓一定要将钱海涛打入大牢。

吕家航回到酒店通报情况,被暴跳如雷的钱海涛狠狠踹了好几脚。

以他的身手,想要打倒钱海涛这种疏于锻炼的肥猪根本就是易如反掌,可是,为了生计着想,他不得不忍耐这种暴力行为,只是在过程中巧妙地避让了几下,以免膝盖受伤。

“你是猪脑子啊?怎么不出门去追?他才走了几分钟,以你的本事,难道追不回来?”钱海涛破口大骂,“明天我怎么交人?怎么向郭万山交代?”

吕家航垂头肃立,一副恭谨模样,心里却不以为然。

他要是真的去追、去抢人,那才真是猪脑子!

万一要是出了事,这个猪头肯定把所有罪责都推到他身上,让他当炮灰。

不过是混口饭吃,虽说这儿混得不错,但也不值得冒险。

这个猪头,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横行惯了,已经无法无天了。说不定哪天就会栽了。

或许,他得为自己铺好后路,以便到时候全身而退。

郑一鸣与陆怀进在天湖温泉度假村大门外会合时,只用力拥抱了一下,就匆匆上车离开了。

行了一段距离后,他将车停到路边,通过对讲机吩咐尾随其后的车辆停车掩护。

他拿出检测设备,首先对陆怀进进行搜身检查,又仔细检查他从天湖温泉度假村带出来的手机、笔记本电脑、行李等物,找出了装在手机、笔记本电脑里的袖珍监控设备。

郑一鸣愤怒地踩碎这两个袖珍监控设备,破口大骂。

“操!王八蛋!老子一定废了你!”

陆怀进想到手机、笔记本电脑一直放在苏致远那儿,并且刚才还被后者检查过,却没有查出问题来,当即满心焦虑地给苏致远打电话告知情况,再三叮嘱后者严加防范、注意安全。

苏致远没想到,自己的一点小手段这么快就被识破了,而陆怀进却对他毫无疑心,心里又是尴尬、又是惭愧、又是感动、又是酸楚……

见陆怀进的朋友如此专业、可靠,他又心生佩服,暗暗放下了对陆怀进安危的忧心。

检查完毕,郑一鸣重新开车上路,后车继续尾随。

一路上,郑一鸣忙于开车、陆怀进则闭目养神,二人一直没有说话。

黑暗的车厢里静悄悄的,气氛有些凝重。

进城后,郑一鸣通过对讲机吩咐后车的公司下属回去休息,向半夜出动的众人表示感谢,并许诺改天做庄请客。

听到那头传来欢呼声,他微笑着关闭了对讲机。

陆怀进睁开眼看向郑一鸣,说道:“哥,请客的费用,我来掏。今晚,谢谢你!”

郑一鸣快速侧头看了一眼副驾驶座上的陆怀进,数落道:“跟我这么客气干吗?”

陆怀进抿了抿嘴,没再坚持。

郑一鸣沉默了一会儿,语气凝重地说道:“小进,今天,你在四九城,我能很快赶到。如果,以后,你在伦敦遇到这类事,我就算立刻坐飞机往你那边赶,也来不及了。

“我认识你不过4年,你就两次病危,今晚这事也有点悬。你可以说我迷信,但是,我真觉得,你好像不是那种能够一生平安的命。

“你,能不能,别去伦敦了?剑桥大学虽说不错,蓟京大学也不差嘛。为了安全着想,你就留在四九城吧。

“哥在这边打拼多年,算是有了点能量,再加上有凌先生这个大靠山。哥有信心,能够保你平安!”

想到凌子暄突然间挂断的那个电话,陆怀进心头涌起一阵酸楚。

知道了他的性取向,他恐怕不会再像从前那样照应他了。

“哥,录音你都听到了。留学这事,恐怕会黄。蓟京大学,我恐怕也混不下去了。”陆怀进苦笑道。

郑一鸣冷笑一声,发狠道:“有录音,还怕什么?那个王八蛋,老子玩不死他!”

“录音不能曝光。”陆怀进无奈地说道,“刚才送我出来的那个人,正在秘密调查钱海涛。他说,现在还没到火候,让我不要打草惊蛇。”

“你把录音给他听啦?这种鬼话你都信?你傻呀?”郑一鸣惊讶道,“那人叫什么?是干什么的?我来查查他,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竟敢这么诓你!”

陆怀进早就对苏致远的真实身份充满好奇,见郑一鸣要调查苏致远,自然是积极配合。

他没说苏致远和乔明军就是同一个人,只说怀疑这两个身份其实是同一个人。

他还猜测,沈泽洋的落马,八成跟乔明军有关。

郑一鸣听完陆怀进的介绍和推断,态度变得郑重起来。

“我先调查一下他,录音的事,暂时放着。不过,你的手机、电脑,都放在他那儿,却被装了东西,我对他的能力很怀疑。”

陆怀进一听这话,心中惴惴不安起来。

他虽然拒绝了苏致远的求婚,但是,他还是非常在意此人。

想到苏致远的工作具有不小的危险性,他真想劝说对方转行。

可是,他以何种立场说这番话?

苏致远当初既然会选择这份工作,估计早就将个人安危置之度外,又岂会听从他的劝说?

说到底,他俩的思想觉悟根本就不在同一个层面上。

无奈之下,他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苏致远永远平安、健康。

抵达悦溪园后,郑一鸣拎着检测设备,将陆怀进送进1001室。

他把这套公寓和相邻的1002室全部检查了一遍,叮嘱陆怀进锁好门、保证通讯畅通,这才匆匆离开。

陆怀进洗完澡躺到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如果留学真的黄了、蓟京大学真的混不下去,他是该回高中重新考大学,还是去清平农场种果蔬?

重新考上大学后,他会不会又碰到钱海涛之流的领导?

他的命,似乎真的不好,干脆老老实实到山里种地去吧。

第35章:霸气

郑一鸣潜心调查了一个星期,越查越觉得苏致远、乔明军的身份扑朔迷离。

这下子,他越发不敢轻举妄动了。

手里有录音却不能用,岂不是坐等着钱海涛欺侮到头上?

他心中忿忿,索性拿着录音和相关调查资料前往震风集团总裁办公室,找上凌子暄。

凌子暄听完录音,脸色阴沉得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心中的暴怒,有如滚烫的岩浆一般沸腾。

陆怀进一向对他毕恭毕敬,除了时常会盯着他的脸发呆外,从来都是规规矩矩的。

他从未想过,这样一个孩子,竟会对他抱有那种特殊的感情。

他的社交圈里,有人玩腻了美女,改玩美少年。

他对那些漂亮得堪比美女、说话细声细气、无时无刻不散发娇媚气息的男孩子很膈应,从来不曾正眼瞧过他们。

当他得知,他一手培养出来的优秀孩子,竟与那些以色事人的所谓美少年是同类人时,一开始是惊讶、不适,后来又愤怒、失望。

不过,当他听到钱海涛以学业要挟陆怀进以色事人的录音时,他一下子将之前那些负面感受抛到了脑后,满心只想着保护陆怀进,替这个受到侮辱的委屈孩子报仇。

他的孩子,纵然对他怀有特殊情感,也是一棵铁骨铮铮傲苍穹的青松、一杆亭亭青翠拂云端的修竹、一株不同桃李混芳尘的白梅、一苗丰骨清清叶叶真的墨兰,岂是那些自甘堕落的下贱玩意儿能比的?岂是那些利欲熏心的氵壬贱色鬼能妄想的?

钱海涛,小小一个大学副校长,竟敢威胁、羞辱他的人,找死!

郭万山,就算他是一省之长,竟敢妄图染指他的人,也别想好过!

凌子暄快速翻阅完钱海涛、郭万山、苏致远、乔明军的资料,拿起乔明军的资料,问道:“这人跟这事有什么关系?”

郑一鸣把陆怀进的推测讲了出来,说道:“我查了一个星期,越查越糊涂。如果这人真是秘密调查人员,我们是不是该听从他的要求,等着他把钱海涛拉下马?可是,这么一来,陆怀进恐怕要受制于钱海涛、遭到报复。”

凌子暄冷哼一声,吐字如冰。

“小小一个副校长,竟敢如此猖狂!”

郑一鸣顿觉周遭温度瞬间降至零度以下,空气似乎都冻结了。

这么强大的气场,真是让人两股战战啊!

钱海涛那个王八蛋,现在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郑一鸣放下这桩心事,犹疑了一下,说道:“陆怀进这孩子老出事,要是去了伦敦,我就没法及时照应他了。真替他担心!您看,他这留学的事,还要办吗?”

凌子暄再度想起陆怀进对自己的绮念,心里那种别扭的感觉重新冒头。

转念想到陆怀进如果去同性恋风气相对开放的欧洲,跟那些所谓的同类搞在一起,他忍不住火冒三丈。

他一手培养出来的小孩儿,岂能让别的男人触碰?

那小子要是敢出去招蜂惹蝶,他一定扒了他的皮!

想到陆怀进这个臭小子要是去了伦敦惹祸,他还真是鞭长莫及,他决定,从今以后,一直将陆怀进拴在身边,以便就近监管、教育。

“让他老实呆着!”凌子暄语气严厉地命令道,“别想着出去野!”

郑一鸣觉得凌子暄这架势有点不对劲,一时之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想到陆怀进不必再出国留学,他暗暗放下心来,恭敬地告辞离去。

凌子暄端坐在红木大班台前,将郑一鸣送来的调查资料细细看了一遍。

他凝神思索了好一会儿,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位长辈的电话……

陆怀进接到郑一鸣的来电,得知凌子暄不同意他出国,心底顿时涌起一阵狂喜。

他语气急切地问道:“凌先生的原话,是怎么说的?”

“让他老实呆着,别想着出去野!”

郑一鸣将凌子暄的语气语调模仿得惟妙惟肖。

陆怀进顿时像被浸入冷水的烧红的铁块一般,滋滋冒烟。

冤枉啊!

他到底哪一点看起来像急着出国找男人的样子?

他选择出国,是怕惹他心目中的男神厌烦啊!

为了他的男神,他都自发地选择终身与右手为伴了!

他真是比窦娥还冤啊!

“凌先生这话,我怎么觉得很有深意啊?”郑一鸣琢磨道,“他该不会看出你的性取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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