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狼郎(狼堡主家的小野猫)——票风公子
票风公子  发于:2015年0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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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沦陷

狂野霸道的吻扑面而来,牧风方才出其不意才得逞,唐一回过神来便开始反击。

他本就是个中老手,即使三年未与他人纵情,此刻欲火被牧风挑起,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

牧风的舌头虽然生涩却霸道地扫过他的口腔,滑过他的牙床,上颚,甚至深至喉咙,唐一被强吻,双唇无法合拢,口中津液顺着嘴角滑出。

唐一试图力挽狂澜,舌头卷住牧风的,与之纠缠,一时难舍难分。

他的双手被牧风压制在两侧,无法反抗。便屈起左膝顶向牧风,欲以右腿着力翻身反压住身上霸道张狂的少年。

无奈看起来瘦弱的牧风力气出奇的大,唐一根本无法动作!

牧风的舌头长驱直入,遇到唐一狡猾的反抗,看那阵仗俨然熟练得紧,怕是以前和人有过亲密接触,眼中栗色骤现。激吻更加猛烈。

唐一又作死地想反攻,牧风离开他的嘴唇,微微起身,眼神复杂的俯视着他,身下的人衣裳微乱,脸上泛起红潮,嘴角全是口……水……

唐一长舒了一口气,戏谑地道,“你会做吗?”

牧风眸中暴戾更甚,冷笑道,“我不会,你会?”

“当然!”唐一微笑道,“我在上面如何?”

牧风直觉怒极气极,却放开了他的双手,笑道,“你知道我会不会!”说着便伸手去解唐一的衣裳。

唐一猛然发现自己的手无法动弹,不仅是手,连腿也是!错愕地看向牧风,“你……”

衣裳一件一件落地,唐一觉得有种战栗的快感,既害怕又兴奋,牧风肯定生气了!

被脱了个精光,牧风不像之前那么急切,反而拎过床头的酒壶,一抬腕,只被唐一喝了一口的烈酒缓缓地洒了出来。

“你不是想喝酒吗?”牧风微微笑道,“现在可以喝一整壶了。”

清凉的酒液一滴一滴打在左胸乳粒上,使得肌肤一阵战栗,压抑已久的欲火蹭地蹿了起来,如同星火燎原般从小腹朝全身扩散!

外面风雪大作,寒气从窗牖和门缝中间悄悄遛了进来,全身赤裸地躺在床上,唐一顿觉冰火两重天!

看到自己的小兄弟只是被这么小小的刺激一下,便斗志昂扬地站了起来,唐一不忍直视地闭上了眼睛,好丢人!全身羞耻地变红了。

“这就受不了?”牧风摇了摇头,叹道,“你不是很会做么?难道以前你压着你的那些美人的时候,都是这么干脆利落?上阵就发?”

唐一苦笑,“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过去的便是过去了,我们不提便是,可以吗?”

牧风不说话,又把酒浇到了唐一灼热的小弟弟之上,唐一做了人生中最丢人的一件事,便是一下子射了出来,浓稠的经验喷射到牧风新买的火狐狸裘衣上!鲜明的痕迹让唐一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再也不出来!

“呵。”牧风低笑道,“你弄脏了我的衣服。”说着便优雅地解下了自己的外衣。

一只手随意捏着唐一站立的红豆亵玩,拉扯揉搓,搔刮,捻磨……

唐一从来都没发现牧风是这么邪恶的人!不怕死的小唐一像是被暴风雨蹂躏过的小草,才被压弯了腰,又立刻摇摇身子挺立起来,被寒冷和燥热折磨得大汗淋漓的唐一终于妥协,喃喃说道,“我错了,我不该喝酒,我……嗯唔……我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唐一赴死一般地祈求牧风给他个痛快,牧风却不愿意放过他,追问道,“你以前的相好呢?”

唐一终于睁开眼睛,眼中已经失了清明,满是迷离之色,低声道,“牧风,我只喜欢你一个。”

牧风自己隐忍不发亦十分辛苦,闻言再不犹豫,俯下身疯狂狂又急促地亲吻着唐一,没什么技术可言,连啃带咬,带着雄性动物最原始的欲望。唐一被他啃得昏天黑地,简直像是施暴一样。

唐一抬头看到了牧风的眼神,深沉的蓝,蓝中夹杂着暗黑!

他的亲吻沿着脖子一路向下,胸前、腹部、甚至是大腿内侧这种隐蔽的位置,全都留下了男人疯狂的、充满占有欲的吻痕。

牧风是一只野兽,本来也是!不管他看起来如何孤僻如何冷漠,看起来多么年轻,这个男人的眼神和血液里都涌动着最原始的凶暴和骄傲。

征服,和被征服。存在于人类的灵魂里。渴望征服,渴望被征服。被强悍的力量俘虏,心甘情愿被他制服,被他保护,被他……爱护。

以前是他征服长风,如今是牧风征服他!

他唐一,恐怕再也逃不过了。

身体内的空虚被密密麻麻的的亲吻挑拨得更盛,唐一喘息着低问,“能不能解开我的禁锢了?”

牧风含糊地应了一句,唐一便发现自己能动了,他双手搂主牧风的脖子,双腿自然缠上对方的腰。

他以前这么对过长风,却不知下面那位的感觉。

双腿被抬起,牧风托住他的臀部,唐一认命的闭上眼睛。

然而感知却变得更加清晰起来,牧风的手指缓缓探入他的身体,在里面里不断地探索、扩张,他尴尬羞耻得地全身泛红起来。

异物入侵的闷痛感让他忍不住后仰,牧风抬起头亲吻他,安慰道,“放松,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相信我。”

唐一点了点头,牧风的吻逐渐变得温柔,唐一的身体不知觉变软。

牧风一边俯身吻住他,分散他的注意力,一边挺送腰部,用力地插了进去。

“唔……”呻吟被堵在唇边,唐一的身体猛然间一阵紧绷,与手指入侵完全不同!强烈的不适感让他痛苦地皱紧了眉头。

原来这么痛!唐一身后从未被侵入过的地方,第一次被如此无情地撞开!身体却无耻的爱上这种被入侵的感觉,只因为是眼前这个少年!

眼泪禁不住流淌出来。

牧风停止动作,轻轻吻他。

唐一咬牙道,“没事!你继续。”说完狠狠擦把眼睛,用力抱住牧风的脖子,用力地啃了上去。

两个人激烈地翻滚起来。

战栗,颤抖,挣扎,叫喊。

床不断的摇晃,封闭的小屋活色生香。

唐一被他顶得灵魂都要飞出去,恍惚间挠得牧风的背一道一道。牧风喘息声越来越粗重,越来越急促……

疯了……

不是寂寞,一定不是寂寞,唐一想,是爱,一定是爱。

牧风突然挺身,撞碎了他的神智,他灿然一笑,这是爱,分明就是爱。

唐一在疲惫中晕厥,牧风抱着他低声说,“对不起。”

17.多余的解释

唐一已然听不到牧风的低语,从开始难以忍受的痛苦,到后面灭顶极致的快感,似乎将他的灵魂都要折磨灼烧殆尽,此刻安睡的他,眉宇间尽是情欲过后的餍足和疲惫,或许还有一点,便是喜悦。

狭小的屋子充满了浓郁的酒香和麝香,牧风俯身轻轻亲吻了唐一微蹙的眉毛,帮他把被子盖好,打开了之前紧闭的窗户,窗外的雪依然在下,视野所及之处,皆是晶莹的白色。

唐一的家不大,以前未曾想过会多一个人,于是厨房设在了屋里,不过土灶向着窗户,通风较为方便。

牧木生起了火,捡了灶边的干木柴扔到火中,是最易燃的松木,火烧得尤其的旺盛,翻滚的火蛇不断的吞噬灶中的木头,一会就化成了飞灰。

窗沿的雪未落先化,透明的水滴一滴滴打在墙角,嘀嗒嘀嗒声声不歇。

唐一醒来的时候,雪已经停了。

差不多是黄昏时分,天色却暗得分不出时辰。他睁开眼睛,随手一揽,发现身边空空如也,被子冷得逼人。

顿时如置冰窖。弃之如蔽履,用过就丢。

原来身体上的痛,根本不叫痛。

唐一死死握紧拳头,手撑着床便要起身,扯到伤口闷哼一声。

站在铁锅前面烧水的牧风听到声响,转过身眨眼到了他面前,左臂伸到他腋下,只手抱住他,轻声问,“很痛?”

唐一见他没走,心中一口老血回升,十分感慨,叹自己真是没救了,竟然已经为牧风牵挂至此。

不免调笑道,“痛,很痛!”

牧风微急,忙道,“哪里痛?”

唐一见他慌乱的样子,觉得心中畅快不少,“你说呢?”

“我去买药!”牧风说着便要起身。

唐一一把拉住他,笑道,“不用了,是这里痛。”他把牧风的手按到了自己的心口。“药治不好。”

“况且现在这个时候,哪里会有医馆还开着门。”唐一垂下眼睛,低声说,“我刚才以为你走了。”

“我在烧热水。”

“那么大个锅,我差点以为你要毁尸灭迹,趁我睡着的时候,把我煮了,好推卸责任,不让人知道你干了这等龌蹉之事。”唐一顺从地把头埋在他胸口,闷声笑道。

牧风没有推开他,难得一哂,声音不再那么僵直,多了些柔和,“我确实想煮了它。”他伸手覆在唐一的下身,“说吧,这里玩过多少人。”

唐一打了个激灵,附和牧风,诚惶诚恐地道,“少侠手下留情! ”

“留情?”牧风嘴角一勾,“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唐一老老实实地回道,“一个,就一个。那时少不更事。”

“男人还是女人?”

“男人。”

牧风又问,“那这里呢?”

身后仍是濡湿的,唐一裸着全身,牧风也不觉得膈应,手掌缓缓滑过他臀部。

唐一难得脸红,小声反驳,“得寸进尺!”

牧风终于放过他,顺道关了窗户,将唐一打横抱起,笑道,“去洗澡。”

唐一不甘心嚷道,“小子!放我下来!我可是爷们!比你多吃了十几年的饭!”

“哦?”牧风轻笑道,“是吗?你确定要自己洗?”

唐一一个大男人,多么粗狂啊!竟然让一个小伙子吃得死死的,不禁觉得二十五年赚得的风光悉数散尽,好窝囊!

牧风突然凑到他耳边说了句话,唐一顿时噤声,变得无比听话。

寒冷的雪天,泡在热水里格外的舒服,唐一微微叹了口气,觉得这段感情迅猛得不真实。

牧风把他抱坐在腿上,帮他清理体内残留的痕迹。

被热水灼烫的肌肤变得更红,唐一忍不住弓起腰身,牧风单手圈住他,温柔地吻着他的脖颈。轻声唤道,“唐一,唐一……”对不起。

唐一身子猛然一震,瞬间软在他怀里。

沐浴过后,身子如同心脏一样暖洋洋的,唐一被牧风搂在怀里,低声问,“知道我为什么执意要喝酒吗?”

“知道。”

“说说看。”唐一也很好奇牧风为什么突然扑倒了自己。

“你在勾引我。”

唐一并不否认,笑问,“哪里看出来的?”

“你要偷酒的时候,我看见了你动作顿了顿。是在思考喝还是不喝,但你喝了,你想知道我会不会生气。”牧风絮絮地说。

“呵,很蠢对不对?”唐一也觉得自己行为颇为可笑。

“不蠢,只是太傻。你故意说,天寒雪大,喝酒暖身,是在抱怨我从没有上过你的床?”

牧风住进来这么久了,除了打坐还是打坐,唐一心里没有芥蒂才是怪事。

“是也不是。”他笑道,说着便翻了个身,面对着牧风,抬头吻了他一下,“睡觉。”

“好。”牧风轻声说。

唐一满意地熟睡过去,牧风却睡不着了。

小木生死未卜,他如何安睡?

今天的失控,牧风心里存了一丝愧疚,对唐一粗暴,确是本性,还有便是被气的,另有一点,没有找到弟弟的担忧和烦躁,也让他心里多了一丝戾气,发起狂来难以自制。

牧风轻轻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悄悄出了门,踏雪无痕,第二次刺探沙城堡。

自从意识到小木可能被人偷走以后,赫酒云寸步不离的守在他身边。

他端着一盘鱼,坐在床头剔鱼刺,边剔变念叨,“香喷喷的炸鱼,小木快起来吃哦~”

“你要是听话醒过来,我可以帮你舔毛啦。”赫酒云嘀咕着自己还有什么能为小木做的。

想了半天才又为难地道,“你要是醒过来,我就再也不吃鸡了。”

……

赫酒云想着他能为牧木做的一切,惊觉自己没有一丝本钱,若是牧木要离开,他根本留不住他。

床上的人不再流泪了,赫酒云盯着他看,发现了一思诡异的变化,他感觉牧木长大了!

也许看不出来,但只是一种感觉,好像气质微微变了一些。赫酒云心里没有由的生起一丝不安,连忙把鱼放一边,爬上床抱着他,“小木。你不准长大!长大就不可爱了!”

牧木看到了无边无尽的血红,数不胜数的尸体,他提着刀,横冲直闯,杀红了眼,依然不依不饶。

他看到自己双手沾满了鲜血,他突然绝望地蹲坐在地,眼泪夺眶而出,喃喃自语,“不……不,不是我……不是……”

牧木抱着脑袋使劲的摇晃,试图摆脱这挥之不尽的红色。

“不……不……”赫酒云突然听到牧木的声音。刚刚阖上眼的他立刻爬起来,弹指点着了灯火,室内顿时明亮起来。

牧木的眼睛十分空洞,整个人像一具死物,赫酒云心疼地晃了晃他,轻声唤道,“小木,你醒醒!我是大黑狼!醒醒……”

牧木转头看向他,张张嘴却一句话说不出来。

“小木,你不要不和我说话!”赫酒云没有扑捉他牧木眼中扩散的金色,情急地解释道,“我……我、我是他们的王。物竞天择,弱肉强食本来就天经地义,如果不捕猎那些黄羊,在这荒凉的漠北,那么多的狼群根本没办法存活。还有,蓝泅城内的百姓没有保暖的衣服,春冬两季便会饿死冻死。狼吃羊,羊吃草,他们一路从鄂伦草原吃到哈伦草原,又啃光了土肥原……”

“我明白。”牧木认真地看着赫酒云,声音十分沙哑干涩。

赫酒云突然说不下去了,小木这样,比打他几下更让他难受。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上天创造了我们,放任我们自己去竞争,去厮杀,世事变迁,物种流传,强的活下来了,弱的死去了。没什么不对,求生,是每个人每只狼每只羊的本能。只是本能而已。”赫酒云疲惫地把肩膀搁着他肩上,轻声说,“羊是生命,我杀羊你觉得残忍。草是生命,羊吃他们人们从来不会责怪什么。草连逃跑都不可能,黄羊却拥有速度,若是平时,一头强健的公狼甚至都无法捕到一只羊,他没有食物,就会饿死。羊什么都不干,只是在山间奔跑,就会毁灭大片的草地。小木,你明白吗?我是这片沙漠的王,在我的领地上,我必须为我的子民担起责任。如果连温饱都无法解决,我是不是要自刎谢罪?”

“我理解,我也明白,我只是不能接受。”只要一想到和梦境中一样的鲜血,牧木的眼泪就止不住流出来。

赫酒云没有说话,攀住他的头亲吻着他,“好孩子,不哭了。”

沉默良久。

牧木突然手脚并用地打向他,“你这只大黑狼!大坏蛋!我替他们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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