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卖菜致富养包子(包子)下+番外——白菜籽儿
白菜籽儿  发于:2015年0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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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苏小北一脸幸福地低头看看自己的肚子,柔声道,“再有两个月就出生了,能不大么。”依然得不到殷睿的半点真实消息,这几个月时间,每天对他都是一种煎熬,眼看着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他的心也一点点沉下去,那个混蛋,不会到孩子出生都不回来吧!

“呵呵。”一旦话题偏向到比较敏感的方向,梵祯就会立即打住叫停,好友几个月的辛苦他一丝不漏的看在眼里,即使生活有阿蒙照顾,可大多数时间还是要靠苏小北一人苦苦支撑,特别是月份大了以后,行动也不太方便,唯一让他感到欣慰的是,在殷睿账户被冻结之后,医生叶千泽依然风雪无阻地过来帮苏小北检查身体,决口不提酬劳的事,当然这件事被他拦截了下来,并未让好友知晓。“你今天过的还不错,看起来精神头很足。”

笑弯嘴角的苏小北看眼正在摆放餐具的阿蒙,仔细打量着面前明显瘦了一圈的梵祯,心疼道,“我看你倒是憔悴不少,最近事情很多?”

“还好,没什么大事。”警觉地摇摇头,梵祯笑得一脸开怀,三言两语把话头挑向其他地方,“今年春天来的可真晚,都这个月份了还在下雪,真希望这场雪后天气能暖和起来。”说完这番话,他默默抱着小暖炉,下意识地把头转向别处,躲开苏小北的注视。

苏小北看出好友藏着的满腹心事,却没有继续追问,只是顺着对方转了话题,“其实雪天也挺好的,阿蒙和阿帅最近新摘了一批黄瓜,应该能卖个好价钱。”既然对方不想让自己担心,他又何必要让梵祯为难?现在局势不好,肯定会对黑市交易产生影响,就是不知这次动荡之风要刮到什么时候。

“哦?这可是个好消息。”梵祯兴奋地瞪圆眼,笑着站起身,晃晃僵硬的脖子,边往外走边道,“我先去洗漱,一会儿过来装菜。”

“好。”充满干劲儿地点下头,目送好友离开的苏小北很快敛去脸上的笑容,满面凝重地低头看着餐盒里的丰富饭菜,自己这段时间的开销可不低,真希望这批黄瓜能卖个好价钱,把生产费和欠医生的工资补上,有些事即使梵祯不说,但通过媒体报道后他还是能猜出个究竟,只不过两个人都习惯性的为对方装傻充愣罢了。

走出苏小北的房间,梵祯一脸疲惫地仰起头,看着幽暗的天,面带无奈地长叹口气,这段时间他无论是身,还是心都过的很累,自从殷睿被革职的消息公开以后,国内革新派的势力便受到严重打击,而一向与殷家不对盘的保守势力杨家,借机用联姻方式拉拢住鑫家所代表中间派,拼命地向革新派发动猛攻,而随着这股打击越演越烈,革新派很多还在台上的当权人士都受到了严重影响,而欧阳先生所依附的官场势力,恰巧就是此番被打击的人选。

蝴蝶效应所牵动出的连锁反应,让黑市失去了最大最稳的靠山,还好欧阳先生有先见之明,提前拉拢了另一波人脉,将几个跑来火上浇油借机收拢地盘的黑色势力都赶了出去,这就是造成他近日疲于奔命的主要原因,连续一个多月的应酬和谈判,让涉入黑暗世界时日不长的他适应得异常辛苦,有几次还险些丧命脱不了身,而这些,才仅仅是动荡硝烟的开始。

疲惫地走进洗漱间,站在镜子前,一向要强的老板第一次露出力不从心的表情,洗把脸,抬头看着镜子上崩落的水珠,梵祯用力甩了甩被水打湿的额发,今天离开之前,他无意中听到欧阳先生与医生的私人通话,如果他没听错的话……

一阵紧张的通讯铃声将他从沉思中惊醒,手忙脚乱地摸出通讯器,梵祯看着上面熟悉的号码心头瞬时一沉,急忙接通道,“师父,出了什么事?”一般情况下,欧阳先生很少在休息时间打扰他,不过这也意味着,一旦工作之后接到通讯,事情通常都比较棘手。

通讯器那端迟迟没有响起欧阳先生充满魅惑的嗓音,意识到事情不妙的梵祯立刻拧紧眉头,再次紧张地唤了一声“师父”。

“呼……呼。”从通讯器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吸声,欧阳先生虚弱的声音紧跟着响起,令梵祯的心猛地紧缩起来,“过来……呼,快……”

“好。”焦急的丢下通讯器,梵祯连脸都顾不得擦,直接冲出洗漱间的门,拼命地奔向巷口的公用飞行站,边跑边用袖子拭去脸上冰冷的水,拧着眉头焦急道,“师父,你千万不要出事!”

“出了什么事?”安静院落突然响起的关门声引起了苏小北的注意,扶着床边,他艰难地挺着肚子站起身,放下手中刚吃几口的餐盒,想要赶快走到门前去看个究竟。

阿蒙见状,马上晃晃头上的呆毛,抢先一步走到门口,推门向外望了望,关好门扭头道,“是老板关门的声音,好像念叨着他师父跑出去了。”

52.继承

“糟糕……”阿蒙的回答让苏小北顿时一僵,整个人都怔在原地,眉头紧锁地望着窗外,瞧梵祯急匆匆的冲出宅门,欧阳先生那边肯定是出了大事,可惜他心有余而力不足,居然帮不上什么忙,这种感觉真让人沮丧!

看着一脸不甘的苏小北,阿蒙歪着头晃晃呆毛,主动跑过去端起桌上的餐盒,安慰道,“主人,你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好好照顾自己,大家都这么忙,你要是真担心过度出了事,不是给人家添堵找麻烦么?”

缓缓坐回椅子,眉头紧蹙的苏小北慢慢抬起头,看向端着餐盒的阿蒙,紧紧抓着椅子的扶手,十分无奈地点下头,接过吃到一半的饭菜,长舒口气道,“你说的没错,我决不能再出事。”说完话,他低下头,像只饥饿的饕餮一般,狼吞虎咽地吃着餐盒里的食物。

阿蒙竖着呆毛,精神奕奕地站在主人身旁,很及时地为苏小北端来一杯温度恰好的水,用很嫌弃的口吻调侃道,“主人你不要这样小气嘛,现在家里就剩下你我俩个人,我又不会跟你抢,干嘛吃的这么着急?”

恶狠狠地瞪眼阿蒙,好不容易嚼完满口食物的苏小北拿起刚端来的水,仰头喝掉半杯,重重地将杯子放到桌上,吩咐机器人道,“把通讯器拿来,我问问梵祯到底怎么个情况。”

送上微型通讯器,阿蒙晃着呆毛乖乖地收拾着用过的餐具,顺便竖起耳朵,偷偷窃听苏小北和梵祯之间的八卦,可惜通讯器响了好久,都无人接听,“主人,我怎么感觉站在这就能听到隔壁通讯器的响声呢?难道我又产生了幻觉?”

放下手中的通讯器,苏小北一脸凝重地长叹口气,梵祯连通讯装置都没来得及带走,看来事情确实很棘手,欧阳先生……不会有事吧?

衣着单薄的梵祯焦急地坐在公共飞行器上,像尊被人遗弃在风雪夜晚的人偶,目光悲戚而忐忑,无法抑制地抖动着他不停发颤的身体,透心的寒意冷得骇人,师父虚弱的低吟声一直萦绕在耳畔,让他的心早已凉了半截。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飞行器的门开了又关,停停落落不知到底飞了多远,梵祯狠狠握着自己的手腕,像头追捕猎物的老鹰般死死盯着再次打开的舱门,飞一般冲了出去,在寒风中拼命地一路狂奔,那条往日里再熟悉不过的路,此时竟让他感觉长得令人绝望,好似怎样奔跑都到不了尽头。

站在楼顶的特别套房前,他像疯子一般用力敲打着面前的漆黑大门,口中不停地高声呼喊着师父的名字,没过多久,那间装饰着无数奇珍异宝的房间终于打开大门,一名身穿白色大褂的医生出现在梵祯面前,摘下口罩侧开身,为冲进门的青年让开一条路,沉稳道,“暂时捡回一条命。”

将平日里的端庄仪态全部丢到脑后,一身狼狈的梵祯顾不得脱鞋,几步奔到师父的卧房,看着床上贴满仪器的婀娜身姿,喘着粗气,一脸不敢置信地看向走过来的私人医生,大吼道,“怎么会这样?”

“是长期用药导致的器官衰竭。”身材微胖的医生惋惜地长叹口气,悲戚地皱眉道,“其实早在十年前,我就劝她放弃继续使用驻颜药物,可惜她总是满不在意地岔开话题,宁愿带着美丽的容颜短暂的绽放一生,也不愿形如枯木地苍老,舒黛,这就是你向往的人生吗?”

“舒黛?原来这才是她的真名。”第一次听到师父全名的梵祯惊讶地盯着满头银丝的医生,“您是她早年的朋友?”从很多年前开始,这位光彩熠熠的女人就开始自称自己为欧阳先生,而她原本的名字,就好像她的过去一般,完全湮灭在岁月的浮光中,再也探寻不得。

略显腼腆地扬起嘴角,老医生满眼爱慕地看向静静躺着的美女,宠溺而不失尊敬地慢慢道,“我只是她的一个仰慕者,就像她生命中许许多多的过客一样。”可惜这个美丽的妖艳女子不曾真正爱过任何一个男人,她的人生,就像一支绽放开的烟花,寂寞而绚丽,许多男人都爱过她,却都没有为她继续驻足等待。

“梵……梵……”虚弱的低声呼唤自床上响起,梵祯激动得有些慌了手脚,急忙跪到床边,小心地避开那些注射着药物的针管,握紧师父苍白而无力的手,急切地回应道,“师父,我在,一直都在。”

跟在梵祯身后的老医生目光温柔地看着床上刚刚苏醒的女人,重新戴上微型检查仪,挤到梵祯身边,再次检查下患者的心肺功能,长舒口气,庆幸道,“又在鬼门关溜了一圈,真是被你吓死。”

虚弱的欧阳先生挑起毫无血色的唇瓣,很艰难地挤出一抹优雅的微笑,有些撒娇地眨下眼,断断续续道,“不是……还有你……吗?不要紧。”

闻言板起脸,老医生严肃地拧紧眉头,拽下戴着的仪器,怨怒道,“我也不是万能的,这已经是你半年之内第三次发作,我想即使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半年?”生性敏感的梵祯立即注意到医生话中的潜台词,更加用力地握紧师父的手,对于欧阳先生突然提出收自己为弟子的要求,他一直都感到十分困惑,而这半年来,对方更像是抢时间似的,不惜用各种高压方式来锻炼他,无疑更加深了他的疑惑,原来谜底竟然是这样,“你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体……”

将视线缓缓地转到泣不成声的青年身上,欧阳先生漂亮的眼眸里,第一次浮现出母亲面对孩子时才有的慈祥目光,很困难地抽出被梵祯握住的手,无力地揉揉徒弟被雪水打湿的头,她无比遗憾地惋惜道,“本来想再多带你一段时间的,唉,看来做不到了。”

“师父!”趴在床上的梵祯闻言迅速抬起头,动作粗犷地抹去自己被泪水侵湿的脸颊,奋力地咬唇将眼眶中的泪水憋了回去,用欧阳先生一贯教导他的优雅笑容,强打起精神保证道,“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养病,有我在,一切都没有问题。”

“好孩子。”再次费力地摸摸梵祯的头,欧阳先生笑得一脸欣慰,“为了维持这张美丽的面皮,我牺牲了太多东西,能活到现在,已经很满足了,扶我起来吧。”

得到吩咐的梵祯差异地看向身旁的医生,见对方微微颌首,这才起身将师父搀扶起来,同时捞起被放到一旁的靠垫,小心地垫在对方身后,等一切都处理完毕,这才抖了抖自己已经麻痹的双腿,关心道,“真的不要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轻轻摇下头,精神稍微恢复一些的欧阳先生瞥眼粘在自己身上的仪器管线,朝站在一旁的老医生摆摆手,在对方离开之后马上摆出往日的精干表情,指着放在床头的檀香盒子,面露严峻道,“把里面的东西拿过来,我要交待一下后事。”

“师父!”梵祯不满地高声抗议道,“不要乱说!”随后立即拿出盒子里的电子记账薄,放到欧阳先生身旁。

拿起账本,熟知密码的欧阳先生很快进入系统,调出里面锁定保存的一系列账目,指着上面的数字对梵祯道,“这是交易行所剩的全部身家,现在都交给你。”

震惊地看着欧阳先生,梵祯抗拒地摇摇头,不解道,“行里还不缺资金,没必要这样。”

撇撇嘴角,欧阳先生抬起手,有气无力地戳下梵祯的额头,苦笑道,“傻孩子,你以为前段时间的事,是单纯靠我这张老脸来摆平的吗?”他们这一行,人脉比什么都重要,黑白两道全部都要打点,说到底都要靠钱来维系,一直照顾她的势力前不久受到重挫,短时间内无法恢复,为了摆平道上趁势打劫的那群人渣,她带着梵祯拼尽人脉才勉强保住地盘,可账面上的钱,也几乎被消耗殆尽。

长叹口气,整天跟在欧阳先生身边的梵祯自然不会真那么天真,对于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每一笔账他心里都有数,不过风波已被平息,起码行里会得到暂时喘息的机会,只要挺过一段时间,账面上的资金还是能收回一部分,“我知道前段时间开销不少,不过我们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应该不用动老本。”

目光凝重地摇摇头,欧阳先生把电子账簿塞到梵祯手里,面色沉重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你觉得那些与革新派对立的守旧派人士能够轻易放过我们?只要政治格局还在动荡,我们这些靠依附权势而活的人,日子就不会好过。我想了想,其实这场病发作时机还真不错,都说乱世出英雄,如今形势不好,要是你能带领商行重新站稳脚跟,我也就不用为你的威望担忧了。”

“师父!”梵祯再次高声地喊出欧阳先生的称呼,与前一次不同的是,这次呼唤充满了更多的感动与苦涩,对于欧阳先生,一直深埋在他心底的那点怨恨,终于随着这句深切的呼唤而彻底消散。

急促地长吸两口气,欧阳先生虚弱地垂下头,闭上眼用手捂了捂自己的胸口,低低道,“从此时起,交易行的一切都有你来接管,我明天会正式向所有人宣布这件事,他们都跟了我许多年,如果想要随我一起隐退,你也不用感到为难,我房间里的古董珍藏,就是他们颐养天年的寄托。”

梵祯闻言,下意识地扭头逐一扫过奢华房间里的珍藏,满面钦佩地看向自己的恩师,用力点下头,从这一刻,他才真真切切地体会到这个女人的强大与智慧,心中原本单纯而直接的尊敬,已经实实在在地蜕变成敬佩与倾慕,比之前更多了许多发自内心的感情,站直身,梵祯规规矩矩地向师父深深鞠了一躬,郑重道,“请您放心,我绝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再次露出欣慰的表情,欧阳先生满意地笑着,疲惫地长喘口气,朝梵祯挥挥手,有气无力道,“我累了,想睡一下,你去忙吧,叫医生过来。”

没再多言,梵祯扶着师父重新躺好,紧握着双拳,步履坚定地走出房间,离开前,他按照欧阳先生的交待,请一直等在外面的老医生重新回到卧室。

关上门,白发苍苍的老医生背负着手,慢慢走到床旁,静静地注视着躺着的艳丽身影,赞许道,“他是一个不错的孩子,你很有眼光。”

早已合上眼的欧阳先生苦涩地笑笑,无限感慨道,“他和我很相似,敏感、谨慎、要强又倔强,希望他能过得比我幸福。”

“一定会的。”坐在床畔的老医生握起欧阳先生的手,微笑道,“他有一颗充满爱的心,会比我们都幸福的。”如果当年他再坚持一下,也许他们也会有一个充满爱的未来,可惜这世间,没有那么多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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