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免费的，我就说呢，你哪会那么大方。”陶素终于把心放回了肚子里，这衣服不管是要自己买还是齐心送，他陶素都不愿意，拿了齐心的东西，谁知道后面等着的会是什么？

“那报酬呢？”原谅他如今变得如此势利，实在是一文钱逼死英雄汉，他现在可是债台高筑，而且每天的欠款都还在增加种。

“……”这妖什么变得和自己一个调调了。

看着冒着星星眼看着自己的陶素，齐心无奈的回答：“一会去现场直接谈，不过，你先做好心理准备，你是新人，不会太高！”

“知道了！”虽然知道了，但是每次都说因为你是新人，所以不会有多高的报酬，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一点别扭。哼！他根本就不是人，哪里来的什么新人！这明显是开始赌气了。

看着跟着齐心进来的陶素，胡云只看了一眼就无法移开自己的眼睛。不要误会，他不是什么色鬼，他不是被陶素外表的美貌所迷惑，他是被他的气质所吸引，这就是自己想要的感觉，和自己家的这季的衣物气场完全相合。

他一直无法找到让自己满意的人，所以才愿意给齐心个顺手的人情，没想到，齐心这次却帮了自己的大忙。不过，他身上的这套衣服并不能完全发挥出他的气质，他觉得另一套会更称他。

“陶素对吧，这套衣服不配你，我马上让人给你换一套更合适的。”

“先别急，我们的报酬还没有谈好呢！先说好价钱再换！”

……这果然是齐心带出来的人，连毛病都一模一样。不过比起以前那个，还是现在这个傻傻呆呆的更可爱的一些。

“报酬的事情我会和你经纪人谈的，你先去换衣服。”

得到齐心的确认后，陶素才一步三回头的去试衣间换衣服去了，看那样子似乎还有几分不放心。

“他好像怕我俩坑他！他也不想想，你坑我也不会坑他啊！”

“别理他，他最近网上太多了，脑子有点不清楚。”

“亲兄弟明算账，这报酬怎么算？”

“还能怎么算？按行情算就好。”

“行！”

这次的合作相当愉快，这次设计的衣服本来就和陶素的气场很合。陶素本身又是个老实听话的主，在摄影棚叫摆什么造型就摆什么造型，摄影师说什么是什么。

拍到最后，连摄影师都表示，这次的合作非常愉快，期待下次合作。

“给，这是这次的报酬。”胡云递过去一张支票。

“这么点钱还用支票，你可真假。”

“……”

“多少，多少，让我看看！”刚收工的陶素抢过齐心手里的支票，看了一眼数字，撇了撇嘴：“真的好少，你真够抠门的。”

“……”这两个人，真是……太丢人了，他以后带他出去一定要看好他才行，这是齐心欲哭无泪的心声！

第12章：顺着线摸过去

出去拍了个小广告，陶素的生活依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他的生活重心依然还是放在了玩游戏上。

对于再次回到这种状况，齐心打心底感到悲凉。他觉得为了帮这个男人找回工作的状态，而专门找自己发小帮忙的自己，脑袋一定是撞树上了。

既然连自己压箱底的绝技都无法改变这种苦逼的生活，齐心也懒得费神了，索性大家一块玩，一块等着电视剧开播。

今天，陶素的心情很不好，可以说是非常糟糕的。因为，他在游戏里被一个不讲理的土豪人民币玩家给虐惨了。最让人气愤的是，那家伙气氛嚣张到让人血脉逆流。

他气不过就在网络上和这个人吵了起来，可惜，一千年都没下过山的他怎么可能会是别人的对手。打架被虐，吵架更是被人骂的体无完肤。

他骂不过，只好指出像他这种在网络上没品嚣张的人，一定是在现实中很失败的人。

但是，那人很快报上了自己的家庭地址，让他有本事来找他单挑，然后继续用各种脏字骂他。

陶素发誓，除了一千年前那事，他还没有这么生气过。气沉丹田，既然盛情难却，那就不要怪他半夜找上门了。

虽然不知道他说这这个地方在哪里？万幸，这个人自己爆的很详细，用万能的网络一查就什么都知道了。摸清路线后，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陶素真的顺着‘网线’摸了过去。

看着眼前的这座大宅子，不对，按现在的说法应该叫‘别墅’。还有那四周，不断巡逻的，呃！好像叫保安来着。

怪不得，对方敢这么嚣张的报自己真实的地址呢，原来是有恃无恐啊。身处如此严密的保护中，一般人还真摸不进来。

可惜，这小子这次得罪的根本就不是人。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吧。

对于陶素这种生物来说，再多的保安都起不了任何作用。一个最简单的隐身术，就全部解决掉了。听说，现在的道士都住在深山老林里，城市里的都是一些江湖骗子而已。所以，陶素一点都不担心会有人出来搅局。

用隐身术神不知鬼不觉的飘进了对方的家中，再用穿墙术一间房一间房的找过去。搞什么，这里怎么会有这么的多空房间，有钱人真是太浪费了。好吧，资产是负数的陶素开始仇富了。

又穿进去一个房间，呼！终于，终于看到一个活人了，刚好这人还坐在计算机前。

陶素急忙飘过去，他想确定一下这人这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万一那个招惹自己的混蛋乱放个地址上来怎么办？自己可不能找错了‘报仇’对象。

不知道是陶素的运气比较好，还是穆森月今天的运气奇差无比。因为他此刻正在玩游戏，陶素一看游戏角色名，立马锁定了他。他漂浮在‘仇人’后面，认真呢考虑着收拾对方的方法。

陶素认真思考了很多方法，最后还是觉得人类嘴常用的方法——‘蒙头暴打一顿’最解气。不过，浮在空中的陶素，咧嘴一笑，反正他也看不见自己，这下连蒙头这一步都可以省掉了。

其实，比起在小巷中被人蒙头打一顿，一个人坐在自家计算机前，却被看不见的不明生物暴打，后者无疑要恐怖的多吧。

穆森月正在游戏里大杀四方，享受着高人一等的告绝，却忽然感到头上一疼，好像被人轻轻的敲了一下。

因为不是很痛，他用手摸了一下自己刚才感到疼痛的地方，并用怀疑的目光环顾了一下四周。

这是自己的房间，除了自己不可能有别人。但是，自己刚才的确是被人打了一下，虽然并不是很疼，但是那种感觉非常真实。

此刻的穆森月坐在自家的计算机前，不知道是不是它自己的心理作用，他总觉得周围的气温下降了不少。

或许是自己坐的太久了，所以产生了幻觉，穆森月这样着安慰自己。他离开了计算机，自言自语到：“我一定是太累了，我现在需要的是休息。”

看着穆森月的反应，陶素忽然想到了一个比暴打他一顿更好玩的‘玩法’。

好吧，这个不负责任的妖怪已经从报复到‘玩’了。要是让穆森月知道了真相，一定会后悔自己在游戏里太嚣张招惹到了不明生物。当然，他最后悔的就是不怕死的报了自己家的真实地址。

因为如果不是他自己作死，就算陶素有着千年的修为，也不可能真的可以顺着网络爬过来找他的。

看着躺在床上，努力催眠自己睡觉的穆森月，陶素此刻也正处于苦恼的抉择中。是吓得他睡不着觉爽一点呢，还是进入他的梦境，让他做一晚上的噩梦更爽一点呢。

他觉得真实的感觉应该比梦境更恐怖一点，但是上次他和齐心要计算机的时候，这两种方法他都用过了。可是明显对于自己进入梦境这件事，齐心更加生气一些。所以，陶素对自己的判断有些犹豫了。

不过，回想起自己和齐家兄弟从相识到现在的相处模式，陶素觉得，这两兄弟的表现应该都不能算是正常人吧！齐力好歹刚开始的时候还知道害怕，齐心的反应从头到尾都不能算人吧。

所以，拿他的反应来做参考的自己，用自己才学会的网络语言来说，就是脑子忽然犯抽了。

虽然一直很努力想让自己快点睡着，可是越是这样，他就越清醒，陶素还没开始下一步的动作，他已经先把自己吓得差不多了。

但是还不够，陶素带着一脸坏笑，像小孩子恶作剧一样靠近穆森月的耳边，轻轻往他的耳朵里吹着风。这平时一般用来的动作，现在却被陶素玩出了深深的恐怖感。

躺在床上的穆森月很清楚自己的房间只有自己一个人，但是他居然感觉到有人再往自己的耳朵里吹风。

错觉，一定是错觉。

可是，陶素又怎么会让他以为这些都是错觉呢。陶素伸出自己白嫩的双手，轻轻的遮住了穆森月的双眼，并把自己故意模仿电视里女鬼的声音直接传入了穆森月的脑海里。

穆森月本来已经快要把自己再次说服，忽然自己眼前一黑，好像被什么人蒙住了双眼。这还不算，一句轻飘飘的：“你猜猜我是谁？”彻底击溃了穆森月的心理防线。

这声音不是从房间里任何一个地方传来的，这个声音根本就是直接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了！这实在是太恐怖了，他没有办法说服自己这一切都是错觉，他一定是撞鬼了。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划破了夜晚的寂静，也成功迎来了这栋别墅里其他人的注意。

穆森月活了25年，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恐怖的事情。他现在已经六神无主，他现在一个想法，那就是逃离，逃离这里，不顾一起的逃离这里。

可是，他刚触碰到门把手，他居然全身动不了了，除了嘴巴，他连自己的手指头都无法控制。

除了用尽全身的力气发出恐怖的嘶吼外，他没有其他的办法。他忽然觉得或许自己在这个时候晕过去才是最好的选择，因为这样他就不用面对这一切了。可是，他却该死的大脑异常清醒。看来，他连自己的思维都已经被身边的这个恶鬼给控制住了。

穆森月越害怕，陶素就玩得越开心，你是自己叫我来找你的哦。不过，你放心好了，他陶素可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坏妖怪，他只是和你玩玩而已，绝对不会伤害你的性命的。

“阿月，阿月，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快把门打开！”

门外传来的声音陶素是再熟悉不过了，这个声音像魔咒一样击中了陶素，穆森月趁机逃脱了他的束缚，打开了房门，扑进了来人的怀里。

“哥！哥！有鬼，救命，救我。”

“小月，不怕，哥在这里。”一边安慰着弟弟，一边用警惕的眼色看着四周，这副不顾一起保护怀中人的情景，却让陶素怒火更甚，恨意更深。

这两兄弟在这里秀着兄弟情深，陶素却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他必须控制住自己，要是任由自己的恨意蔓延，一旦露出杀意就会马上触发长老下的禁止。到时候，他可能连隐藏自己的身形都做不到。

陶素摇摇晃晃的逃离了这个房间，这个地方他一刻都不想多呆。齐心正穿着睡衣在自家客厅悠闲的看着电视，客厅的地面上却凭空出现了一个倒在地上的人影。好在，这家伙素来胆大，再加上家里住着一只干年妖怪。他带着强力的好奇心，走向了那个身影，难道是陶素的亲戚找上门了。但是为什么，这家伙要选择全身着地呢！

第13章：一千年前

可是等他走近了一看，这个全身着地倒在他家客厅的妖，分明就是自家养的小妖精。

这家伙不是应该在隔壁疯狂的玩计算机吗？怎么会忽然出现在客厅里，看样子还受了伤！

“喂！你这是怎么了？是受伤了吗？”这家伙不会是玩游戏玩疯魔了，半夜跑出去捣乱，却倒霉的遇上了那些传说中的高人了吧。把人反过来，仔细观察一下，还好，这漂亮的小脸蛋没有受伤，他可以放心了。

不知道，此刻正躺在在齐心怀里休息的陶素知道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后，会不会把自己无处发泄的怨恨全出在他的身上。

躺在齐心怀中，感受着活人的心跳，陶素的情绪逐渐平复，被抽离的体力也慢慢回到了他的体内。

体力是回来了，但是他却无法压抑自己的情感。陶素像个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抱着齐心痛哭起来。

他此生已无所求，他只是单纯的想要活着而已，为什么上天还要那么残忍的对待他，为什么要让他一次又一次的遇上这个人。

他对他的狠那么深，那么痛，难道还想让他一笑泯恩仇不成？

每次见到那个人，他都有那么一瞬间，想要不顾一切。管他什么天打雷劈，拼得自己魂飞魄散，他也要先杀了这个人再说。这恐怕就是桑长老的最担心的事情吧！所以，他才在自己身上下了这个禁止。

可是，对于长老的这种做法，他现在都不知道是该谢他，还是该怨他了。比起如此揪心的无能无力，一了百了说不定还要来的好一些。

陶素大声的哭着，宣泄着自己的委屈，发泄着心中的怨和恨。

一千年前，他还是一棵刚刚化形的小树，他们做妖的，讲究一个因果报应，受了别人的恩德，是必须要还的。

在他刚刚生出灵智的时候，却倒霉的遇上了大旱，可怜的他只是一棵开了灵智的普通的小树，连挪动一下自己的身体都做不到，自然无法自救。

但是刚刚生出灵智的他，却有着强烈的求生愿望，他渴望生存，他不想就这么失去生命，他希望有人能帮帮它，救救它，给它一点水，那么只是一滴也好。

可能是上天听到了他的呼唤，一个模糊的影子出现在它的面前，然后给他浇筑了一些水，虽然不多，但是足够陶素活命了。

所以，三百年后他化成人形，第一个念头就是——他一定要找到当年的那个人，报答他当年的‘滴水之恩’。

可是蠢笨的他，不知怎么的居然找错了恩人，为什么会错，他自己也不知道原因。

他和他因为自己的‘错认’而相识。然而，更错的就是单纯的自己，很快就爱上了那个所谓的‘恩人’。不是为了报恩才以身相许，而是真正的爱上了，一只妖怪居然傻到爱上了一个人类，还真是会给自己找罪受。现在回想起来，自己落得如此下场，真是‘活该’。

当年的他，单纯，固执，明明知道不应该，却还是义无反顾的献出了自己的全部。

他忘记了下山时长老们的警告，也忘记了那些传说中人妖恋的悲剧。

什么种族的不同，什么寿命的界限，他都可以不在乎。他只想陪自己心爱的人开心的过完这短短的几十年，至于几十年以后，留给自己的会是什么，他才管不了那么多呢。

他深爱着那个男人，哪怕短短几十年的欢愉换来的是上千年的孤寂，只要能够真心爱一场，他都觉得值得。

可是，他还是太天真了，他的下场远比他自己想象的来的凄惨。因为，等待他的不只是千年的孤寂，还有千年的心痛与怨恨。

他们在一起生活了5年，老实说，在那天没有到来之前，他一直都觉得自己过得很幸福，他认为自己的付出都是值得的。他甚至还偷偷的想过，那个男人死后，他也不追求什么得道飞升了。他要一直等着他，和他生生世世在一起。

可惜，这一切不过是他单方面的奢望，人类都是自私的，他们在乎的只有自己，根本就不会爱上别人，更不要说他这个妖怪了。

他永远都无法忘记，当他被被别人陷害冤枉的时候。这个男人没有说半句维护自己的话，而是大义灭亲般得亲自下令把自己关进了不见天日的牢笼。

可笑，当时的自己居然觉得他一定是有苦衷才这么做的，他居然蠢得没有做任何的反抗，任由别人把自己押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