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衣古柳巷 上——栗瓜沫沫
栗瓜沫沫  发于:2015年0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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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安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就知道是我犯贱!”高格的突然暴怒让林夏安吓了一跳,抬眼一看,高格眼睛都充血了,一副即将暴走的样子。

“高格,你冷静点!”

“我冷静个屁啊!”一把将人推到在地,高格想也不想就压了上去,跨坐在林夏安身上,痴迷地盯着身下的人。

“有话好好说行不?”林夏安慌了,本能地意识到危险。

“媳妇儿,我是真心喜欢你。”

“我,我……”

“不用说了,我知道你自然是不喜欢我的,原本以为,至少你能给我一个机会亲近你,没想到全是我自作多情!”

“高格……”

“早知如此,当初我就不该心慈手软。”高格一边放狠话,一边手脚利索地剥林夏安身上的衣服。“要是一开始就直接睡了你,这么多时日,说不定还能睡出点儿感情来。”

“高格,你疯了!”

“你就当我疯了吧!”轻抚着林夏安精致的面颊,高格低头就是一个火热的深吻,林夏安被制住,动弹不得,只能被迫仰着头承受,呼吸都被打乱了。

“放,放开我……”无力地推拒着身上的人,林夏安气得脸色通红,可看在高格眼中,却又是另外一番光景。

“媳妇儿。”夏安呼吸凌乱,衣衫不整,就连那气急瞪人的眼神也是风情万种。高格浑身燥热,身体的火根本压不住,一边亲吻着身下人细嫩的肌肤,一边好言安抚道:“让我爱你好不好?我发誓,绝对不会伤害你的!”

说完,迫不及待地去解林夏安的皮带扣。那副急色的模样,看得林夏安浑身直冒冷汗,下意识地摆动双腿,一脚向高格踹去。

“媳妇儿,你真不乖!”根本不把林夏安的小动作放在眼里,高格躲都没躲,一把握住那纤细的脚踝,低头亲了一口。

林夏安脸色通红,咬牙骂道:“滚!”

“好媳妇儿别生气了,一会儿我就带你去床上滚,想怎么滚都行!”

这么流氓的话听得林夏安更是面红耳赤,高格却不肯放过他,直接就着抬腿的动作剥下了裤子。腿间一凉,林夏安才是真的怕了,奋力挣扎起来。

“高格,你放开我!”

“媳妇儿别怕,没事的,交给我。”

“你住手!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去韩国了?”高格勾着唇角,大手按在林夏安挺翘的臀肉上,冷笑出声。林夏安何曾受过这等屈辱,脑子一片空白,以往的能言会道全都消失了。

“我,我……”

“既然你怎么都想要走,还不如在离开前让我先爽一下!”

林夏安从没想过会从高格嘴里听到这么无情刻薄的话语,心里委屈的同时,更是骄傲地咬着唇,一言不发。孰不知,他此时的表现看在高格眼里,更像是无声的反抗和藐视。

心里仅剩的怜惜也没碾得粉碎,高格俯身,毫不留情地开发起身下的柔软。林夏安被他咬得身上全是青紫色的痕迹,偶尔,也会有呻吟小声溢出,但听到自己那娇媚难耐的声音,林夏安更是心生厌弃,死死地咬住唇,竟是再不肯多发出一丝声响。

知道身下人自尊极高,高格也不闹腾他,默默做着自己的本职工作,表面平静,心里却是心潮涌动。

林夏安想死的心都有了,这恼人的酷刑,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最后泄出来的时候,林夏安以为折磨已经结束了,没想到,不过是另一个噩梦的开始。当高格就着手里乳白色的液体刺入手指时,林夏安疼得脸色发白,全身肌肉紧绷,本能地排斥异物的进入。

“媳妇儿,放松……”

林夏安只想破口大骂,奈何浑身使不出力气,疼得厉害,可高格偏偏不死心,执拗地往他身体里增加手指,林夏安觉得自己都快被撕裂了。

没有润滑剂,连最基本的准备也没有,高格只能自力更生,愈加小心地开发紧致的密泬。期间,林夏安挣扎得厉害,高格没办法,只能将身下人翻过去俯趴在地上,以期减少进入的痛苦。饶是如此,还是疼得林夏安差点昏过去,但也只是差点儿而已,林夏安思绪清明,他能清楚地感觉到高格一寸寸刺入带来的撕裂疼痛。

全部进入后,高格也是满头大汗,可心底却涌出了难以抑制的满足感。终于,他得到了他最爱的人。

“媳妇儿,乖!一会儿就舒服了……”一手按在林夏安肩膀,一手扣住纤细的腰肢,将人完全拉近自己,高格双目赤红,忍不住纵情抽动起来。

林夏安真的觉得自己被高格给撕裂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淌,就连不小心溢出口的呻吟声也带上了哭腔。

“媳妇儿,你真棒!”

高格爱怜地一遍遍亲吻林夏安耳后的敏感地带,以希望缓解身下人的疼痛,可下身的动作依旧简单粗暴,仿佛要让身下人牢牢记住这一夜的火热缠绵。

或许高格心里也很明白,说不定,这是他最后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亲近林夏安的机会了。

第三十七章

林夏安被高格折腾了一夜,醒来时全身酸疼,连起身都没办法。睁眼看着头顶洁白的天花板,林夏安心里委屈,但也知道是自己自作自受,如果不是当初放任高格接近自己,又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媳妇儿,你醒了?”不一会儿,高格推门进来,见林夏安睁眼,别提多高兴了,赶忙扑了过来,关切地问道:“怎么样?还很疼吗?”

“滚!”

“别生气了,是我不好,不该对你那么粗暴的……”

“叫你滚!你听不懂人话啊!”

“我走就是了。媳妇儿,你可别再生气了。”高格还是笑,不以为意:“厨房里熬了粥,你要不要吃点儿?”

林夏安脸色铁青,心里不断说服自己,别在意,就当是被狗给咬了一口,难不成还非得咬回来吗?弄得一嘴狗毛也挺难看的。可心里始终有个疙瘩,特别是看到高格一脸神清气爽地站在旁边,而自己却全身酸楚地躺在床上,这火气就怎么也抑制不住。

“媳妇儿,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但你心里不舒坦尽管冲着我来,要打要骂随便你!千万别拿自己的身子怄气。”

林夏安抬头瞪着高格。说得倒好听,论武力自己怎么会是对手。骂?他也想,可现在的自己连起身都费劲,骂人也是需要精力的,林夏安懒得再多费力气。

“夏安,昨晚对你用强的,我并不后悔!”听着高格的混账话,林夏安气得拳头都握紧了,恨不得扑过去咬高格两口解恨。“只是媳妇儿,我不该那么粗暴的对待你,弄疼你了,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滚!”林夏安气得浑身直发抖,这混蛋!

高格还是笑,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看得林夏安更是火大,顺手摸过身后的枕头就朝着肇事者扔去。

也没躲,高格手一扬就把枕头接住了,走到床边将枕头放好,还俯身亲了林夏安一口,眼中满是宠溺。

“媳妇儿,那我回基地去了。”

林夏安实在是拿高格没办法,翻过身,再也不看身后的人。直到听到轻微的关门声,林夏安才忍不住落下泪来,委屈极了。

在床上躺了一天,晚上的时候,饿得实在受不了的林夏安才起身,去厨房热了一晚清粥,三两口解决,看着空荡荡的房子,第一次觉得凄凉。

果真是被高格这混蛋给传染病毒了,林夏安打定主意,必须赶紧离开这里,不然自己就真的无药可救了。

订了第二天回韩国的机票,林夏安在沙发上枯坐一晚,心里烦躁,忍不住想东想西,到后来,更是厌弃自己的任意妄为。活该!

天亮时,林夏安还未平复心情。

抬手看了看表,时间尚早,距离登机还有二个小时。林夏安想着难得回来一次,见见故人也好,便去花店买了一大束紫罗兰。花店的小姑娘本准备用鲜艳的彩纸,被林夏安拒绝了。

“素雅一点的就好。”

小姑娘愣了一下,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犹豫着问道:“要不,给客人换成白百合?或者马蹄莲?”

“不用麻烦了,就这个,他喜欢紫罗兰。”

“女朋友?”小姑娘好奇地问道,有些感慨,看吧,别人家的男朋友总是这么痴情,而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撞大运找到这么帅又深情的男朋友啊!

“不,是我最好的朋友。”

小姑娘沉默了,吐了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刚才自己的八卦,幸亏帅哥没有生气,不然自己一定会被店长骂个狗血淋头。

捧着花来到墓园,林夏安凭着多年前的记忆找到了秦天。墓碑上的照片有些泛黄了,但依旧是记忆中的眉眼,笑得一派天真。

“小天,我来看你了。”放下手里的花,林夏安忍不住开始嘀嘀咕咕:“也不知道你这些年过得好不好?想来你们母子团聚,肯定过得很幸福,这花是我随便买的,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还一如既往的喜欢,你也别挑剔,凑合着收下吧。”

“你知道吗?小天,我最近烦透了!黎祈你还记得吧,就是我从小一起玩到大的竹马,他男人在外面养小三还怀了崽,我没办法替好友出气还得乖乖帮着那两贱人隐瞒事实,真是憋屈死了。”

“还有,雷岩这小子也不让人省心,居然敢打主意到王开富的头上,也不看看人家什么身份背景,是我们能随便招惹的吗?”

“还有,还有……”林夏安说着说着,突然住嘴,看着墓碑上的照片,有些无奈:“小天,我见到你哥哥了,他还信誓旦旦地说要替你报仇,看这情形,宋远山不死也得脱层皮,指不定哪天儿就下去找阎王报到了。到时候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让你可以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我马上就要回韩国了,下次回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你千万不要舍不得,也别指望我会替你搭救姓宋的,我已经自顾不暇了。”

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林夏安根本没注意到身后什么时候来了个人,等那人放下手中的白百合时,林夏安才皱眉,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来人是谁。

“小天,我走了。你自己保重。”向秦天告别后,林夏安根本没看身后那人一眼,转身就走。

“夏安!”林夏安没理,大踏步往前走,直到身后传来一声重重地叹息:“我知道你不想搭理我。可我只是想问问你,为什么你每次来看小天都是这种花,小天喜欢这种花吗?”

林夏安突然觉得很难过,替秦天难过。他这辈子最喜欢的人,甚至不惜丢掉性命也要保护的人,竟然连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都不清楚。

笑着转身,林夏安难神情和气地说道:“宋少将,难为你有心经常来看小天,不过下次麻烦你多注意一下,小天最讨厌的就是白百合!”

“那这花是……”

“紫罗兰,小天曾经最喜欢的花。”林夏安说完便转身离开了,不过临走时,还不忘放话膈应一下宋远山。“宋少将应该不知道吧,紫罗兰的花语是:相信就是幸福!”

第三十八章

回到韩国之后,日子平静如初。

林夏安又重新投入繁忙的工作当中,谱曲、写策划、跑宣传,要是碰上事务所忙的时候,几天几夜不睡觉是常事,累了就靠在车座上打个盹,因为充实,倒也没功夫胡思乱想。

转眼间,又是大半年。

这天,林夏安正窝在自己的公寓里就着韩国泡菜吃方便面,客厅里的电视正放着某个颁奖典礼,荣获最佳新人奖的歌手正捧着奖杯发表得奖感言,感谢完一大堆人后,突然说道:“其实,我最想感谢的还是我们公司的林夏安前辈,如果不是他的提携,帮我写歌出专辑,也不会有今天这个站在台上的我……”

林夏安听得哑然失笑,虽然周围没人,但还是忍不住脸色微红。这小子!平时看上去憨憨傻傻的,怎么这么煽情。

正想着,电话响起,竟然是他久未联系的母亲。

本以为母亲是专程打电话来恭喜自己获奖的,林夏安无奈地笑笑,按下了通话键,可电话里传来的哽咽女声一度让林夏安以为电话打错了。

“夏安,回来吧,你外婆她……”

“妈,怎么了?你别着急,慢慢说。”

“食道癌……晚期……”

林夏安握着电话,感觉呼吸都要停止了。癌症,还是晚期,这怎么可能?去年都还精神矍铄的老太太,不止林夏安,估计整个林家人都不能接受。

“妈,你先别慌,我明天就订机票回来。”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林夏安好言安抚着母亲:“要不多换两家医院诊断看看,外婆的病未必那么严重。”

“这事你不用担心,我们知道该怎么安排。”林妈妈吸吸鼻子,忍下哭腔吩咐儿子:“夏安,你回来的路上小心点。公司要是不放人,就辞职算了,妈还养得起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陪陪你外婆,从小她老人家就疼你,你可不要忘恩负义,做不肖子孙!”

“妈,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结束国际长途通话后,林夏安马上致电社长说明缘由,这位平易近人的年轻社长连期限都没下就放人了。林夏安心生感激,动员了自己的所有人脉资源,竭尽全力地安排交接工作。

第二天顺利回到了Z市。

刚下飞机的时候,林夏安还很感慨。造物弄人,他离开前,绝对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快就回来,而且还是面对同样一个人。

“夏安,累了吧?要不要先去吃点儿东西。”看着眼前的高格,林夏安突然失了脾气,原来所以为的恨通通烟消云散了。

这大半年来,两人没有任何直接联系。期间高格有给林夏安打电话,不过被拒绝接听了,而短信,林夏安更是看也不看就直接删除。

高格当然知道林夏安还在生气,久而久之,也就不去自讨没趣,惹人心烦了。林夏安也乐得轻松,一心一意做自己的工作。

两人互不干涉,就这么晾了大半年。

林夏安实在想不明白,高格这厮又是从哪儿得到自己即将回国的消息,而且还专程到机场来接人,搞得他避之不及。

仿佛看出了林夏安的疑问,高格笑着接过行李,解释道:“林队去请长假时,碰巧我也在,也就知道了林老太太的事。想着你肯定会回来照顾老人,就私下问了林队你归国的日期。”

林夏安扭头看着高格,不明白这人到底又在打什么主意。

“夏安,你别这么看着我成不?”高格被林夏安看得发毛,长叹一口气,语带无奈地表态道:“那时是我混账,我原本也打算在你原谅之前不再过多纠缠。可既然老天爷又给了我一个这么好的机会,我肯定不会放弃的!哪怕明知你不会高兴,我也想再努力一次看看,万一你就心软答应跟我好了呢!”

林夏安皱眉,心里涌上一股难以言明的感觉,说不清楚,却又堵得难受。想到自己还住在病房的外婆,林夏安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跟着高格上了贼车。

“先去医院,我想去看看外婆。”

“好。”高格总算将心放回了肚子里,一路乐颠颠地将人送到了市医院。

到达目的地,林夏安下了车之后特意绕道驾驶座向高格道谢,搞得高格一脸不好意思,挠着头说道:“夏安,别跟我客气,我真把你当自家人!以后只要你高兴,想怎么差遣我都行。好了,快上去吧,林老太太肯定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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