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曼史——三月桃花雪
三月桃花雪  发于:2015年03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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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手从他脊背滑落,在腰间流连片刻,继而往下,揉捏了他圆润挺翘的双臀。

封越微微抬起一条腿,勾着他磨蹭,叶谦的手指就着水和泡沫滑入他臀间隐秘处,抚慰过他的根部和后穴。

封越微微战栗,身体浮出了潮红,前端泌出了大量清液,几次扩张之后,他被抱起了真正与他相连。

炽热阳物一点点地埋入甬道,及至最后臀部与他胯间相贴,酥麻感自脊背蔓延,一路到脚趾,他几乎瞬间就要高潮。

蜷紧了脚趾,他吸了几口气,去吻叶谦的唇。

身体很久没有做过这种形式的欢爱,叶谦只觉得他紧,艰涩地进入之后便被高温和紧致包裹,几乎无法动弹。

封越的身体兴奋到了极致,心脏狂跳,一边与他接吻一边狂乱喘息呻吟,“唔……叶谦,好、好棒……啊,再深、深一点,掰开,再深……”

在这样堪称淫乱的恳求之下,叶谦理智也所剩无几,更用力地掰开了他的臀,分身插入到最深。

两人在这样的结合下只是不断地换着角度接吻,泌出的唾液来不及吞咽从胶合的嘴角坠下,潮湿的接吻声盈灌了这个不大的空间。

而后封越松开他,扬起了头,叶谦咬住他的乳尖,封越浑身一颤,喉咙里发出一丝愉悦到极致而觉痛苦的哭音。

叶谦托着他的臀,开始顶送冲撞。

封越单手撑住了叶谦头顶的墙,双腿盘着他的腰,几次几乎盘不住,滑落下来的腿用脚跟厮磨着他,抽插了没多久就几近尖叫般呻吟着射出。

甬道从深处痉挛抽搐,随着他大口的呼吸反复骤紧骤松,叶谦在难以言喻的快感中失控,不顾他喘气的功夫,转了个身将他靠了墙,抓揉着他的臀狠狠地由下而上顶入,封越随着他的力道起伏颠簸,清晰地感受到他炽烈狂野的欲望,扶着他的肩膀,他在他动作渐止时亲吻了他的眉心,“射在我里面。”

“……”

“叶谦,全部射进来……我要不够你。”

布满情欲的空气里,两人对视了一眼,又靠近了接吻,灼热的液体浇灌在他身体内部,片刻之后从结合部位流出,顺着叶谦的大腿缓缓流下。

情事之后,叶谦想要退出,被封越勾紧了,“不要出去。叶谦,我想你。”

Chapter 28

并没有过多煽情的前戏和爱抚,快感却强烈到无以复加,性事短暂而激烈。这种事似乎是超出了预想,叶谦缓过之后一时也是无言。

在烦躁的情绪还未完全升腾时,远远传来了阿卜的大呼小叫。

叶谦低声说了一句“醒醒!”。

“师父啊,你在洗澡吗?和你的朋友一起洗澡吗?”

封越也听到了阿卜的声音,反应不过来地懵了一下,回过神来因为心虚立刻松开了他。

阿卜走到单薄的小门外,说道:“巴布鲁又来看病了。”

声音近得就在耳旁一般,封越生怕这个粗手粗脚的家伙会毫不避嫌地破门而入,他此刻股间狼藉,是完全不能见人的模样。

叶谦看了他一眼,随即收回目光。他平静地对阿卜说:“让他稍等,我很快就好。”

捡起水瓢,他让封越先大致洗净股间污秽,随后快速地冲刷了自己,穿上裤子,又叮嘱了封越:“你再仔细洗一遍,别让东西留在里面,弄不好会生病。”

来看病的是名黑人儿童,十一二岁了,由着母亲带来的。

二人衣衫破旧,几乎有点衣不蔽体,巴布鲁整体瘦小,模样看着还像七八岁的,四肢干瘦,然而头颅和肚皮却是比例不等地硕大,是明显长期营养不良。

沙漠边界的非洲难民几乎与世隔绝,叶谦初见他们时,也以为是完全无法交流——不仅是思维想法方面,第一眼看到生病的难民,那种模样几乎有点非人类的意思。

而如今,这些都已不复存在了。

在一年多的混迹中,他的法语算是流利,本地土着的班巴拉语也基本能应付日常交流,巴布鲁母子因为生病缘故,与他长期接触,在没有语言障碍的交流过程中,叶谦与他们渐渐熟悉,也能体会到巴布鲁与普通孩童一样的天真淘气,其母亲和普通母亲一样,因为孩子的病情愁眉不展。

“大哥哥。”巴布鲁乖乖地喊道。

“哪里不舒服?”

“他开始咳嗽了……”他的母亲代答道。

巴布鲁的病并不是叶谦擅长的领域,最开始也应该是交由主攻艾滋和瘟疫的温彻斯特医生,而在为恐惧抽血和疼痛大哭时,能安慰好他让他不再哭泣的只有叶谦。

询问了一番症状之后,叶谦蹙了一下眉,声音也沉了两度:“我去叫温彻斯特医生过来。”

他的母亲追上去,拉住他后着急而恳切地询问:“医生,巴布鲁是不是、是不是——”

“无论什么时候,都请……先做好心理准备。”

因为巴布鲁的事情,叶谦晚饭都没有吃下多少。

封越如今在叶谦身边,没有了担心失去他的忐忑和恐惧,在太阳落山的凉意和晚霞中,他感到世界平静而安详。

叶谦想要抚摸他的头发,却至始至终没有伸出手。封越穿了他的棉布短袖衬衫,纵使是这样胸前的凸起也无法完全遮掩,在人群渐散之后,他才肯挺直自己的背。

坐在小板凳上,他揽住了叶谦的膝盖:“我们一起睡好不好?”

叶谦望着天际那道繁密银河,轻声道:“不好。”

夜晚始终是失眠,酝酿了许久终于要睡着也睡得很浅,叶谦面对着中间过道闭了许久的眼睛,最后在维克多自认为轻巧的动作里醒了过来。

基因优势,脱得一丝不挂的青年即使在夜晚也白的醒目,扑向伊万的床铺,两个人瞬间叠在了一起。

叶谦重新闭上眼睛,翻了个身。

没有布料纠扯的声音,两个原本就光溜溜的人像鱼一般贴在一起,不过多久,就传出那种毫无掩饰的“相濡以沫”的声音,完全的只是肉体交合摩擦的淫靡声响,比轻喘和低吟都更破廉耻。

月光都已从地上照到了叶谦身上,那二人没完没了,在维克多低叫了一声“fuck me”之后,伊万果然提枪再战,床“吱吱”摇个不停,叶谦已是连续失眠过好几天,如今忍无可忍,字正腔圆地用俄语发出声音:“你们够了!自重!”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一声巨响以及一声哀嚎。

床上两人动作凝滞,叶谦辨认了一下声音,怕是从封越房间传出来的,二话不说就冲了出去。

伊万和维克多紧跟其后。

“啊,好痛好痛好痛~~”阿卜从下铺钻出来,惊魂未定。上铺的床塌陷,已经大半压在了下铺。

封越以及另外二人晚上都睡得好好的,也没有做什么激烈运动,连翻身都少有,谁知竟会发生这种事,半夜三更平白一声巨响,几人都郁闷并且受了点惊吓。

“不是什么大事,阿卜你还好吗?”封越问道。

“我没事。”阿卜凄惨地说道。

陆续赶到的其余人也呼出一口气,“还以为又有什么恶性事件……没事就好。”

维克多望着眼前景象,很有先见之明地冲着伊万嘟嚷:“我说不能在上铺办事吧,你那大块头晃两下就能把床底晃穿。”

伊万也很是认同。

叶谦冷眼扫过他们两个,就听到阿卜说话:“啊,只能打地铺了,天亮了再想办法收拾吧。”

地板和床差不多硬,天热的缘故,床上也只是比地上多一条席子,不过房间面积有限,过道只够睡一人,阿卜人较为瘦小,想要和封越共挤一张床板。

封越当兵其间适应惯了,阿卜也是谈得来的人,并未觉出不妥。

这么一惊吓,后半夜,封越阿卜以及打地铺的拉农医生也无法很好地入睡,三人干脆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起天来。

封越的半吊子英语和另外二人的半吊子中文勉强是够用了。

阿卜对叶谦以及他原本生活的世界充满了好奇心,然而叶谦在他眼中仿若一座剔透美丽的冰雕,带着一些不可侵犯意味,让他无法贸然过多打扰,封越看起来就亲切多了。

“在你们的国度,像师父这样的人多吗?”

“你是指哪些方面?”

“擅长厨艺,又很英俊,三秒内能算出一百以下加减乘除……”

“如果你指的擅长厨艺只是很会做番茄炒蛋和青菜糊涂面,那么……应该确实不少吧。”

“师父还会做什么菜?”

“家常菜都会,太多了,数不过来。”

“听说你们那里的人,人人都会飞檐走壁,还每天能牵着大熊猫逛街,是真的吗?”

“……”

“是不是真的啊?”

“……阿卜,你除了撒哈拉还去过哪里?”

阿卜不太好意思地笑:“十岁以前在中东,后来跟随父母来这里,没多久父母就在枪击案中丧生,之后就只能在这里流浪了,其间学了几年医,就一直在这一带做游医过生活,我想以后也出非洲去看看。”

封越在对话中觉出他是名可怜的少年,安抚般拍拍他的背:“飞檐走壁不至于,但功夫确实也是存在的,太极和广播操算的话,倒也算比较普遍……”

次日一早,人们纷纷起床,封越拿着牙刷和毛巾,看到了正在刷牙的叶谦。

在他身旁蹲下来也开始刷牙,封越含糊地说:“谦谦,不要和我犯倔。”

“……”

“那些事,我真的不在乎。”

叶谦漱口,把牙刷丢进杯子,“哦……”

封越张了张嘴,吐掉一口泡沫,酝酿着想要认真地说什么:“我……”

抬头时却发现叶谦已经走了,他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未说完的话轻轻地散在了空气里,“我只会想要更好地对你啊。”

阿卜拿着牙刷杯占据了叶谦的位子,一边刷牙,一边不停地询问:“太极怎么练?”

封越刷着牙:“我不会啦。”

“广播体操呢?”

“……等等做给你看。”

吃过早饭后,拉农决定先查看一下坏掉的床是否有修补好的可能性,因为此事关系到阿卜和封越的居住环境,二人也一起去查看。

“需要修补三天。”拉农下定论。

“你们去找找看有没有和这个柱子差不多的树桩,我先把断掉的部分完全拆下来。”

三天内,拉农每天都会叮叮当当一阵。

三天后,拉农找齐了工具,把树桩锯好,阿卜和封越打下手,三人敲敲打打忙活了半天,终于把床铺重新装好了。

似乎充分感受到了团结就是力量,搞定之后,他们心情都不错。

拉农还有事要忙,亲切地与他们二人道了别,就给病人看病去了,封越和阿卜探讨了一番木工方面的心得,话题又转到了“神奇的中国人”上去。

“为了每顿都能有美味的番茄炒蛋,我很想娶一名中国姑娘。”

封越提出建设性意见:“阿卜,你很有语言天分,来了之后可以做一名翻译。”

“找工作的话,我需要考一张文凭吗?”

“你是外籍人士,没人会质疑你的英语水平。”

“向姑娘表白的话,你们是用‘我喜欢你’比较多,还是用‘我爱你’比较多呢?”

“嗯……我喜欢你吧。”

当天夜里,三人欢欢喜喜上床,午夜时分——

“砰!——”

“嗷——”

叶谦瞬间从梦中惊醒,一个箭步冲出门,伊万和维克多紧随其后,“靠,这家伙反应这么快,他其实也练过吧!”

“维克多,我觉得也许是我们最近太纵欲所以才反应慢的缘故……”

封越此时此刻坐在床沿,也是惊诧极了,无话可说——拉农的床铺上午才刚修好,谁知还没睡满一夜就再次塌了。

阿卜涕泪横流,拱到封越怀中,“好痛好痛好痛~~”

“你没事吧?”叶谦走过来问阿卜。

阿卜停止了呻吟,受宠若惊地说道:“我没事。”

叶谦点点头。

“拉农,明天和阿卜一起去集市买张新床吧,我替你的班。”

拉农对自己的技术也是无话可说了,只能不好意思地点头,“看来今天又要打地铺了……”

叶谦不动声色地拉起了封越:“不,你可以和阿卜睡,我的朋友和我睡,这样谁都不用打地铺。”

封越听到此言,忍不住高兴地“啊哈哈”了一下,几人一致地扭头看他。

事情结束也才半夜,人们各自回房。

维克多和伊万走在前面,封越和叶谦与他们相隔一两步的距离走在后面,知道封越对俄语是完全不通,叶谦骤然开口就滑出一句俄语对着前面两人道:“多了一个人,你们晚上收敛一点。”

维克多吹了一记口哨。

伊万脸红道:“那是当然……啊,等、等等,你那天不是说梦话吗?你知道我们……啊,我的上帝!”

“叶谦,你们在说什么?”

“……没什么。”

叶谦的床和之前封越的一样,一张窄窄的门板,两个大男人睡是有点挤,不过封越不介意,和阿卜都挤过,更不用提叶谦了。

叶谦从箱子里翻出衣物,叠成了一个枕头给他,封越原先睡的也是衣服叠的枕头,现在换成叶谦的衣服,他很快乐地接了过来。

维克多看看那张床,又看看这两名成年男性,问道:“封越,are you a gay?”

“……”

“我们都听到你对阿卜说‘我喜欢你’,今天。”维克多用中文补充道。

“I love Dr.Ye.”封越停顿了一下,笑眯眯的,用狗屎般的英语说道:“油哔哩无?”

“行了,关灯睡觉。”叶谦一拉墙上开关,四周瞬间陷入黑暗。

封越和叶谦,原本是一头一尾地睡,最后变成都朝一头睡,封越不敢太放肆,只在黑暗之中睁大了眼睛要将他看个够,抱住了他的手臂,想要更进一步地将他整个人抱住。

叶谦把他推开。

封越低声道:“亲爱的。”

“别闹。”

“阿卜都肯和我抱着睡,你这小气鬼。”

“那你去找阿卜睡。”

封越半天没说话,最后害羞似的,轻声说道:“你能让我舒服,他不能。”

“……这儿有其他人,你害不害臊。”

封越睡在内侧,此时扫了一眼对面的上下铺,说道:“老毛子懂个屁,你亲我他们还以为我们这是在行贴面礼。”

“叶谦,你亲我。”

“我要睡了。”

“那我们抱在一起睡。”

叶谦侧过身,和他面对面了,伸出一只手搭在他的腰上。封越不觉得热,鼻端全是叶谦的气息,一种干燥洁净的香皂气味,他慢慢靠近,伸出舌尖舔吻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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