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人未满(包子)下——白夜十
白夜十  发于:2015年03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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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阿铮……我们的宝宝就要……产生了……要射了……通通射给你……唔唔……射了!!」柏达爆发似的大吼,尾音因为高朝降临一颤一颤的,他的睾丸剧烈痉挛,荫净像一支枪,抖了两抖后开始在子宫里大量射经,完全停不下来,他趴在习铮身上爽的直抽搐,一度以为自己失禁了,可荫净是不会同时射经又射尿的,所以他知道自己在泄精,没想到他这么一射就足足射了一分钟之久,习铮也在子宫被内射的灭顶快感中剧烈抽搐,脚趾头蜷曲又张开,从指尖到脚底的力量都被排山倒海的高朝浪涛席卷而去,他像被车子辗过一样躺在那抽搐又抽搐,一根指头都动不了了。

「呼……呼……终于干到你的子宫……内射在里面了……」李柏达喘的厉害,全身的肌肉都紧绷到微微发痛,他从未尝过如此美妙的性爱,此刻只想压在习铮身上继续品味那依旧在身体各处四窜的细小电流……

他的手机突然响起,听来电铃声是老哥,李柏达在这世上唯一不敢不接的就是他老哥的电话,啐了声挣扎着爬起来,手在床边摸来摸去找裤子,好一会儿才找到裤子掏出手机:「哥~~~我今晚有事,你别……」

「习铮在你那里吗?」一个像是电脑合成的声音传出来,李柏达瞬间就醒了:「你是谁?!为什么会有我哥的电话?」

「李柏达,我再问你一次,习铮在你那里吗?」那个声音听不出男女,冰冷没有感情。

「你是谁啊……」

「你没对习铮做甚么吧?你让他来听电话。」

「你谁啊你……」「我数到三,不让他来听的话,我就剁了你哥一根小指。」

李柏达身子一凛,从床上跳下来,声音透露着无法掩饰的惊惶:「我哥在你那里……?你究竟是谁?!」

「已经三秒罗。」随着那人唱歌似的轻喃,一声凄厉的嚎叫从电话那头传过来,李柏达的脸刷地惨白:「哥!!哥!!」

床上的习铮意识飘摇,从摇曳的目光望出去,是李柏达僵硬焦灼的背影。

「哥!!你放了我哥!!哥!!」

「让习铮来接电话,否则三秒后,是另一手……」

「好好好!你别乱来!!」李柏达背后被吓出一身冷汗,赶紧把手机塞进习铮手里,怕他拿不稳,还帮忙托着手机让听筒紧贴着他的耳朵。

「小铮,小铮。」

习铮目光涣散,无法集中精神回答,李柏达在一旁厉吼:「你没死的话就给我开口说话!我哥要被你害死了!!」

「小铮,小铮。」

电话里的声音没变,可听在习铮耳里,却越来越清晰,越听越耳熟,清晰又具体的……化成两个字。

「老……师……?」习铮发出恍若耳语的气音,李柏达一双眼瞪的跟牛铃一样。

「小铮,是我,」对方似乎顿了下,无限眷恋道,「你,你还好吗?」

眼泪突然泄洪似的冲出眼眶,习铮躺在那,唇瓣艰难的蠕动了几下,嘶哑的回道:「我过的……不好……」

那一头安静了几秒,可从对方的呼吸声就能判知,那人并没有离开。

「我过的……不好……为什么……你……」习铮数度哽咽,眼泪沾湿了他身下的床褥,「你真的……是老师?」

李柏达见鬼了一样瞪着习铮,可又不敢不帮他扶手机,怕那个心狠手辣的家伙真的对他哥下毒手。

「是啊,对不起,小铮……」电子合成音明明听不出情感,但习铮却彷佛听到任玦珩哑着嗓子在跟自己道歉。

「老师……你没……没死?那你为什么……要躲、躲起来……?」

「我没有躲,小铮,这件事有点复杂……你还好吧?李柏达有对你做甚么吗?」

习铮没有回答,眼底盈满了泪,却舒展眉目笑了:「老、老师……我有遵守约定……把小行好好养大喔……你……你还没见、见过他吧?」

电话那头静了一会儿,然后传来吸鼻子的声音,下一秒,那个声音又重回耳际:「谢谢你,遵守了约定,小行是个好孩子,被你用爱一手养大的……肯定是个很好很好的孩子……」

习铮终于忍不住,哇一声哭了出来,李柏达被他一吓,手机滑落地面,萤幕同一秒暗了下去。

91、若我们

习铮好像还不知道发生甚么事,睁着满是氤氲泪光的眸子,有些失神的望着站在床边的李柏达。

「搞甚么……」李柏达骂了声,弯身拾起落在地上的手机,内心怦怦狂跳,着实担心着李柏庆的安危。

几秒后一封简讯传进他手机,打开后发现,发信者是老哥的手机。

『把习铮送回去,然后打这个电话给我,届时就会放了你哥。』

那封简讯的末尾还附上习铮家的住址。

李柏达转头,恶狠狠瞪向习铮:「刚刚打电话来的家伙究竟是谁?」

习铮似懂非懂的望着他,李柏达一看更气了,一把攫住他的衣领猛晃:「你肯定认识那家伙!因为你叫他老师!他究竟是谁!?」

「老师……」习铮涣散的焦距终于对在他脸上,梦呓似的轻喃,「……还活着……」

「啧!」李柏达把他掼回床上,满脸嫌恶。

究竟是谁绑架了老哥?那家伙跟习铮是甚么关系?

那家伙又为什么会知道习铮在自己这里?莫非习铮的行踪一直在那人的掌握中?

虽然满腹疑问,想到刚刚在电话里听到老哥那痛彻心扉的凄厉哀号,李柏达不敢耽延,将习铮穿戴整齐后便把人拦腰抱起,这时的习铮已经进入半昏迷状态,完全任人摆布,蔫蔫的摊在他怀里。

李柏达在20分钟后把习铮送回家,跟习莹莹打了招呼,谎称跟习铮相谈甚欢,因此喝了点酒,莹莹歪着头望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儿子,喃喃自语:「我从来没看小铮喝这么醉过,他通常很节制的啊。」

李柏达尴尬的笑笑,迅速离开习家,坐进自己车子后,李柏达掏出手机,有些忐忑的拨通李柏庆的手机,果然,接电话的是那个诡异的电脑合成音。

「我已经把习铮送回去了,我要听我哥的声音,确定他没事。」李柏达劈头就道。

「我只说会放了你哥,其他的条件并不在我们的交易范围里。」那人一句话让李柏达全身的血液通通冻结。

「你敢对我哥……你敢!!」他咬紧牙关,浑身因愤怒不断颤抖。

「事情还没完呢,这只是开始。」

那人说完这句话,通话就断了。

李柏达不敢置信的瞠着一双眼,直直瞪着前方。

那人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关了变声器,用原本的声音示人。

多亏如此,他才能在听见那个声音的时候,瞬间认清对方的身分。

但是,这怎么可能?

李柏庆侧躺在地上,双手被反绑,双腿也被胶带很仔细的一圈圈捆紧。

一个人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双手闲闲的搭在椅背上,无声望着他。

李柏庆左手大拇指的指甲才被硬生生拔去,这会儿鲜血淋漓,他的面部肌肉也疼的不断抽搐。

小珩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望着他,面无表情,像在看一场跟自己无关的表演。

「你……」李柏庆忍着一阵阵侵袭全身的剧痛,颤着声吐出一句,「你没死……真的,真的是你?」

小珩默默看了他一会儿,似乎准备起身离开,李柏庆本能出声唤她:「别走!」

小珩停下脚步,从门外透进来的晖暗灯光凝固在她淡漠的侧脸上。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的养子害死了你,我恨他,可因为你的缘故,这十年,我没去找他的茬,可你这是在做甚么?绑架我,恶整我弟……任玦珩,你她妈的做人不要太过……」

「钢珠,」小珩淡淡望着他,「你要是再不住嘴,我做的事恐怕就不只这些了。」

小珩在李柏庆震惊的瞪视下走出去,任少华站在门口等候,看到她出来,马上把药递过去:「还好吗?这次你也醒来太久了,这样很消耗体力的。」

小珩摇摇头,把药和着水一饮而尽,揩了揩嘴角:「没办法,我自己清楚,这个身体越来越不堪使用,我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我刚刚听到你打给他,」任少华柳眉紧蹙,「你不该打给他,不该跟他接触,如果多一个人发现你的秘密……」

「发现又如何?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就算公诸于世,也不会有人信的。」小珩用手撑着脑门,闭目凝神,任少华不安的低喃:「还好吗……?」

「感觉身体越来越重了,」小珩回任少华一个无奈的笑,「姐,如果哪一天我醒来,一脸不认得你的模样,你不要太惊讶,把这个身体带回她母亲那里就好,知道吗?」

任少华深深望着她,最后轻轻点头。

小珩仰起头,视线透过铮亮的窗户望着那片遥不可及的蓝天,嘴里喃喃自语:「小行那小子的确挺可爱的……」

习铮睁开眼,一股不适的晕眩感扑头盖脸而来,他只好再闭上眼,动也不动的躺在那儿,他的身体像飘在空气里找不到着力点,虽然努力想回忆晕倒前发生的事,可他只记得去了柏达家,两人聊得很开心,他喝了味道浓郁的花茶,然后……然后?

越想脑子里越是一片空白,习铮叹了口气,静静躺着,胸口积淤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感受,他盯着天花板一会儿,感觉晕眩感渐渐消失,于是爬起身,从裤子口袋摸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给柏达。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李柏达的声音透过电话显得尖刻又严肃:「阿铮?」

「抱歉,听我妈说是你送我回来的,」习铮尽量贴近话筒,压低声音,「我很确定我没喝酒,昨天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你跟我聊着聊着就聊到你的未婚夫,然后你就开始抱怨,说自己根本不喜欢他,跟他在一起只是因为寂寞……我看你一副快哭了的样子,就开了酒,准备听你的抱怨,结果你喝了酒就跟电池没电一样,一头栽在我家沙发上睡得不醒人事,我只好把你扛回家了。」

「我对你抱怨Eric?」习铮摇头,「不可能,我怎么会跟你说这种事,柏达你别开这种玩笑……」

「信不信随你了,反正昨晚从你的言谈中,我感觉你并不爱那家伙,不然怎么会突然转性,一杯接一杯不要命的灌酒呢?阿铮,很多压力被我们不自觉的压抑在心的最深处,可即使用各种理由把真正的心情掩盖,那些东西还是会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溜出来,阿铮,你昨天对我说那些话,其实我很高兴,你选择对我倾吐内心的秘密,而不是别人,所以这代表,其实在你心里,我……」

「柏达抱歉,我还有急事,晚点再打给你。」习铮赶紧用三言两语把还沉浸在自我满足里的男人打发,切断通话,房间里登时只剩下他怦怦的心跳声。

跟柏达抱怨Eric?不可能,他对Eric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产生的,这两年,他们一同经历了许许多多,Eric是他这辈子唯一一个想共度一生的伴侣。

所以柏达对他说谎?为什么?难道是为了掩饰那天晚上真正发生的事?

那晚究竟发生了甚么事?

习铮躺回床上,今天休假,他知道应该起来跟小行一起共进早餐,可身体简直乏力到不像自己的,他躺在那一会儿便再度沉沉睡去,虽然隐约感觉下体传来某种黏腻的感触,他实在没力气去管。

一觉醒来,习铮捧着依旧昏沉,可已经舒适不少的脑袋,缓缓踱进浴室冲澡。

褪去内裤的时候,他惊骇的瞪着内裤上已经凝固的精痕,愣了几秒,手颤抖的朝自己的阴部摸去,在手指插进温热的阴道后,从里面甬出大量的经验,顺着大腿内侧缓缓下滑。

莲蓬头依旧由上往下喷洒着热水,浴室里蒸气氤氲,习铮心念电转,一股极度不妙的感觉从脊髓一路向上蹿,他双目一瞠,迅速用水将下体洗干净,穿上衣服就冲出房间,正坐在餐桌旁享用早餐的小行跟莹莹都笑着跟他打招呼。

「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习铮脸色很白,习莹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怎么了?还好吧你别吓我。」

「没事,就是想到有东西忘了拿,是重要的公文,我去一趟旭日。」习铮摸了摸女人长着细纹的脸,又揉了揉小行的头发,「功课做完没?」

小行乖巧的点点头,目送父亲的身影飞快消失在门外。

习铮一个人坐在车子里,一遍一遍读着事后避孕药盒子上的说明。

『性交后24小时服用最有效,超过48小时后,效果将会减至56%』

他的胃神经质的痉挛抽痛,最后只能把脸埋进方向盘里。

从他昏睡到今天醒来,怎么算都已经超过48小时了,怎么办?

他从未这么慌过,而且非常的莫名其妙。

难道那天他在柏达家真的喝了个酩酊大醉,醉了之后就乱性,跟柏达发生了关系?

还是,柏达有意灌醉他,好让一切发展的顺理成章?

事实真相就像一片永远拨不开的白雾,越是深入越是找不着出口。

习铮强打起精神,发动车子,缓缓朝住宅驶去。

最糟的事,在10年前就已经发生了,所以今后不论遇到甚么难以越过的关卡,都不会再将他打倒。

听到房里传来东西摔破的声音,任少华赶紧推开门冲进去:「玦珩?你还好吧!?」

小珩藉着她的搀扶勉强从地上爬起来,任少华赶忙拉过一张椅子让她坐下。

「……做噩梦了?」任少华的担心之情溢于言表,小珩轻轻点头,声音暗哑:「这个身体的记忆慢慢回来了,她大概快醒了吧。」

「玦珩,你既然已经确定当初拔管的人是李柏达,冤有头债有主,你直接找他得了,何必囚禁李柏庆?」任少华望着女孩过分惨白的脸,眼底满是伤痛,「你是我弟,唯一的弟弟,你的仇人也是我的,我不懂,只要你一句话,凭大伯的权力,要让那个李柏达在台湾找不到一所学校愿意录用他,根本是易如反掌的事,为什么不让事情简单化,还把跟这件事无关的李柏庆牵扯进来?」

小珩抬起头,虽然嘴唇白的恐怖,脸上却挂着淡淡的笑:「囚禁钢珠,是因为我跟他有一些私人恩怨未了,姐你放心,事情很快就会结束了。」她翘着脚,恣意又闲适的看了窗外一眼,嘴里喃喃自语,「不论我们愿不愿意,事情很快,就会结束了。」

即使内心带着浅浅的不安,习铮还是带着母亲儿子在一周后登上玛索的国土,地中海干燥炎热的空气热情的迎接他们,当然,还包括带着四个孩子,西装毕挺,俊美的有如天神降世的国王陛下Eric。

Eric先彬彬有礼的执起习莹莹的手印上问候之吻,才将习铮揽进怀里,亲腻的用鼻尖磨了磨他,脸上尽是笑模样。

在被男人碰到的那一刹那,这几日以来流连内心的惴惴不安竟瞬间烟消云散,习铮望着Eric,发现那人翡色的瞳孔里倒映着自己的笑脸,不禁闪神了一瞬。

柏达说的没错,真实的心情是骗不了人的,此刻他更加确定,他对Eric的感情,绝不是同情或内疚,Eric是他的家人,他们已是无法分割的共同体。

这是习铮第一次在台湾以外的地方看到Eric,不知是不是因为在自己熟悉的领土,男人看起来比平常更帅了,动作优雅的把习铮一家领上接机的轿车,身上的淡蓝色燕尾服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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