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握有多大？”冷焰问苏决然，冷忘川现在是西楚的国主，不能有任何的闪失，而且苏决然应该不会拿他去冒险才对。

“三成！”苏决然也实话实说，“杀龙能有多大把握？再说你们两个连一次龙族力量都没有用过吧！”

“你呢？”冷忘川问苏决然，不是召唤了一次神龙了吗？

“拜托，我又不是真的金龙。只是有资格得到神龙保护而已，我想让它出现他就出现了啊！”苏决然又给冷忘川你是白痴的眼神，冷忘川别过脸不去理他。

“那你又是从哪里知道这么多的？”

“我也继承了圣血族的记忆啊，当然，包括你两这么给我母妃吃的毒药！”苏决然伸了一个懒腰，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

冷忘川觉得自己是不是问了一个很不该问的问题！

“杨将军替朕准备明日到绿河城的事物，朕离开之后由宇儿摄政，皇叔代政！”

“臣领命！”杨毅退下之后冷焰也跟着退下，只留下了四人。

“小鬼，我跟你老爹有话要说，你先回去。对了，这个替我拿给左明，别忘了！”苏决然随手丢给冷卓宇一张折好的宣纸。

“父皇，儿臣告退！”冷卓宇行礼离开，就剩下了他们三个！

苏决然蹬蹬的跑上冷忘川的龙椅，看了风影一眼，风影也是很识趣的自动消失了。

苏决然直接坐到冷忘川的怀里，暧昧的说：“身体——没事吧！”

冷忘川扣住他的腰，低头吻了上去，现在应该把他做的事都加倍的还给他！

“唔！！”苏决然只扑腾，要断气了！冷忘川只是放开了一小会，继续纠缠。

再放开的时候苏决然已经有些晕乎了，被冷忘川抱起到了正德殿的后面，是冷忘川批阅奏折的地方。

冷忘川坐下，让苏决然靠在桌案上，伸手拉开他胸口的衣服，却发现少年眯着双眼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怎么呢？”

“好困！”

“不是才睡醒的么？”

“一直都没敢睡觉，怕会死在梦里。每天晚上都冷的发抖，就只能在正午的时候睡一会。前几天又下雨……”还没有说完，苏决然已经磕上了双眼。

冷忘川将少年纳入怀中，若不是那时的他已经快死了他是绝对不会给他吃冰莲的。相反的是，这样就能永远的将这个少年绑在自己的身边。

“苏决然，这一次就不要再分开了！”冷忘川喃喃的说着，炽热的嘴唇落在他的额头上。

欠他的太多，唯一能够补偿的就是今后爱着这个少年。

尽管他给不了家人的爱，却愿意用他仅有的人生爱他一人，这样就够了！

“不会再分开了。”苏决然抓紧冷忘川的衣服，再也受不起离别了。

翌日，冷忘川抱着还在熟睡的少年进入马车，身边只带了风影和十几个暗影离开。一路往绿河城走去，也留下了圣旨，将事物交予冷焰处理。

也在离开之后，左明才从假山后面出来，手里握着冷卓宇交予他的孙子兵法，虽然还不完整却足以让他受用一生。

“公子果然说话算话呢！”左明这样说，心里却苦涩，他到底有多爱冷忘川呢？或许永远都没有办法靠近他，唯一能做的，只有不断的努力，靠近，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的距离……

“嗯……怎么在晃？”苏决然悠然转醒，马车已经出了宫门。

“你睡了一整天，还冷吗？”冷忘川抱起他，一整天躺在床上都在发抖，只有他在身边是才能安稳。

61.背负

苏决然摇头，有这个暖炉在身边哪里还觉得冷？

“去不归楼吧，还有事没有做完！”苏决然撩开窗帘看着外面，时间过得很快呢。只是断断的半年却发生了那多的事，结识那么多的人，还有和全拜火的重遇以及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这样一个不想再去拥有的身份。

而冷忘川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将自己的体温传送给他，这样的一切又是谁的错误？他们不能停下脚步，只能不断不断的前进，走进地狱的深渊里面！

“冷忘川！陪着我，一直到地狱……”阳光从窗外投进，撒在那一张绝色的容颜上，是笑……

苏决然从马车上下来，迎面而来的是雪彦卓溪两人。

雪彦看着苏决然，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黑色的眸子如同黑夜一般，那样一张绝色的容貌，只是一眼便让人无法忘却，卓溪亦是如此！

“冷陛下！”雪彦道，只是简单的行礼。

“若雪国皇子又何必多礼！”

“是要回去了？”苏决然问，雪彦到西楚见夙凤又是为了何事？

“你是林夕月？”雪彦惊讶，虽然没有了人皮面具，但是声音还是能够听出来的。

“不！我现在是苏决然！”苏决然笑道，进入了不归楼，留下冷忘川。他知道，雪彦来西楚恐怕也是冷忘川的意思。想问却没有开口，冷忘川若想说自然会说！

“苏公子？！”纪清有些傻了，连手中的琉璃杯掉在了地上，红色的液体洒了一地。

“主人！苏公子、苏公子来了！”纪清赶紧往楼上跑，见到了苏决然，夙凤也一定会很高兴吧！

店里的客人也纷纷转过脸来看苏决然，让人再也诺不开眼。只是，林夕月不是明周的七皇子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西楚通缉的要犯么！

“嘘！”苏决然赶紧逮住纪清，“先别叫他，我有点私事要做！”说完苏决然就走到后院。

“清儿！”夙凤听到纪清的叫声就从二楼雅间下来了，却没有见到那个少年。

“苏公子说有私事，到后院去了！”纪清蹲下身子收拾地上的琉璃杯，有些害怕夙凤会责怪他。

“好了，让他们收拾，既然他来了陛下到了，准备一下！”

“是！”

夙凤直径走到门口，刚好雪彦上车离开，冷忘川就站在门口。

“雪轩找到了吗？”夙凤的手放在冷忘川的肩膀上，看起来似乎没找到。不过，苏决然对西楚并不熟悉，能把雪轩带出哪里？

冷忘川摇头，“已经翻遍了皇宫都没有线索！”

“看来是被难住了。”夙凤笑，“听冷焰说你要去绿河城，是不是太冒险了？”

“不管怎样都要试一试！”冷忘川和夙凤并肩进入不归楼，刚一进入不归楼的客人纷纷跪下！

“吾皇万岁！”

“不用多礼！”冷忘川看着俯首的人，都跪在他的脚下。他是西楚的陛下，掌握着西楚人的生死，也是为了他的母妃还有他们誓言！

一统天下！无论如何都要做到，不择手段也要达到目的！

“他呢？”冷忘川问，来夙凤楼有什么私事？

“后院！”然后又到了后院，正好看见夙凤和纪清两个人正在井口拽着一根绳子。

“公子，里面是什么东西啊？”纪清不明白，什么时候苏决然在进口里放了东西？

“额……拽上来就知道了！”苏决然的脸上满是笑意，终于拽了上来。用白色的布抱起来的，只露出一双眼睛和鼻子。

“啊——”纪清吓得直往后退，竟然是一个人，看不见容貌，而且白布上还有血迹！

苏决然将人丢在地上，蹲下来拆开白布，满不在乎那一双眼睛仇恨的看着苏决然！如果眼神可以死杀死人的话，苏决然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完全拆开，一张较好的容貌却早已苍白，毫无血色！那人便是雪轩，苏决然挟持了雪轩之后就将人带到了不归楼，用白布抱起来投进了水井里面。当然算好了绳索的长度，人并没有沾到水却动弹不得也发不出任何声音。黑暗里，什么都抓不到，甚至是一块浮木，只能无限制的等待。断断的两天时间却任何时候都漫长，她的心快要崩溃了。

“开心么？”苏决然问，雪轩全身上下都提不起来任何的力气，无法反驳！

“见到你这个样子我很开心，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苏决然从绳子上解下来一个白色的瓷瓶，打开，芳香四溢！

雪轩睁大双眼，不断的往后退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逃离，逃离这里，逃离这个男人！

“啊！”长发被苏决然抓起，瓶中的液体已经灌入了她的嘴里。苏决然才厌恶的放开她，嫌弃一般的用白布擦着碰到过雪轩身体的双手。一遍一遍不断的擦着，双手都红了起来！

“公子？！”纪清反应过来，抓住他的双手，皮都快破掉了！

“脏！！”苏决然握紧双手，很脏，被雪轩碰到过的地方都很脏，被老鼠咬过的疼痛还在，怎么都消失不掉！就算让这个人也痛苦了，内心却还是无法平静！白布在酒里泡过的，早已沁入了她身上的细小伤口里面，同样都是无法消失的痛！

苏决然环抱住自己的双肩，努力想要忘记的却无法再次忘记，或许只有痛才能证明自己还活着。自己身上背负了太多的生命，杀死的或是因他而死的。承受早已到达了极限，那些曾今拿了命去珍惜的人，一个一个的离去！明明发过誓言的，不会在让自己珍惜的人死去，然而雪轩却将无辜的人牵扯。那两个人也好，还是林夕若林夕和，甚至是林启玄！

“夕若、夕和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害我，而我却杀了他们。既然你那么想让我痛苦的话，我就让你尝尝在我手上的血腥！”苏决然站起来，走到雪轩的面前！

药效并没发作，而只是身上的伤口还在痛。苏决然的覆上他的双眼，他的罪恶，还有绝望都要让这个人一并背负！

62.所想

雪轩睁着双眼，看到的不是苏决然的手掌，而是血，遮住了她的双眼！

冷焰为未央端上的毒药绾竹的死亲人被杀死后，十岁的少年拿起刀毫无感情的杀死两个男人遇到叶楚歌之后的黑帮厮杀叶楚歌的死去不断的杀戮不断的有人在他的身边倒下不断的人对他的背叛全拜火和沈若的死，苏决然抱着两个人尸体时撕心裂肺的嚎叫，尽管他同样都是一身的鲜血用炸药炸毁了一动庞大建筑，所有的人都死了却只有他一个人活下来背叛、死亡、杀戮……

以及林夕月的记忆林启玄对他的侮辱、一天一天的轮回着不归楼的杀戮在黑屋里被老鼠撕咬的痛楚两个老人的死林启玄、林夕若、林夕和以及那些御林军雪轩甚至能看到他们挣扎的灵魂，不断的向她扑来对着她撕咬！

“啊！！滚开！不要碰我！求求你们不要碰我！”雪轩抓狂，心脏在强烈的跳动着，更加催动了‘云梦’的发作。脑海里都是她从苏决然手上看到的景象，怎么都消失不掉！

“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雪轩抱着自己的头，杀了她！死了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痛苦了，永远都不会感觉到痛苦，这种痛她不要！

苏决然却没有动手的意思，只是看着自己的双手！

他的手上沾满了血腥，得不到救赎，从恢复记忆之后苏决然每天都饱受着这样的痛苦。不敢闭上双眼，只要一闭上就会出现他们的脸，只有冷忘川，在他的身边自己才可安心，冷忘川是他唯一的希望！

冷忘川看到了，他发抖的身体，疾步上前从后面抱住少年，为什么一定要让一个人承受那么多呢？常人无法承受的却都让他一个人承受了，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

此时的雪轩无法看到冷忘川，只有蚀心的痛，无法承受。夙凤也只能这样看着那相拥的两个人，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就有两个黑衣人带走了正在发狂的雪轩。

身后的温度让苏决然清醒了，都看到了，身后的人都看到了却没有阻止他！苏决然转身面对冷忘川，刚要说什么却被冷忘川制止，执起苏决然的手放在唇边，热热的吻让苏决然的身体都开始发热起来！

“没关系了！”苏决然收回自己的手，那一双蓝色的双眼让他无法直视。说不在意，又怎么能不去在意，绾竹的死以及冷忘川对他的利用，怎能忘记？

冷忘川能感觉到，现在他已经和这个少年有了隔阂，千山万水无法跨越。

而这个少年却在极力的和他在一起，一同到地狱么？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

“都准备好了么？”夙凤问纪清。

“都准备好了！”纪清乖巧的回答，离开后院。

不知道雪轩究竟看到了什么，竟然让她如此害怕！

“好了！两个人抱也抱够了，走吧！”夙凤真是无语，两个人对视到多久啊？

“啊？！我饿了，要吃饭！”苏决然赶紧回神，拉着冷忘川看着夙凤，是真的饿了！

“知道，已经准备好了。”夙凤笑，带着两个人进到了后院的住处，也不会有人打扰！

“唔！好香！”苏决然刚进门就松开了冷忘川的手直扑美食去了，“还是不归楼的东西好吃，对了，你带到宫里去的酒还有么？我还想要！”

夙凤从桌上拿起酒壶给他倒了一杯，“味道还算不差，只是没你最初酿的好！”

“那是！”苏决然得意的笑，一口就灌进了嘴里。从身上拿出一个纸盒，掏出一根烟用火折子点燃了烟吞云吐雾起来！

“你在做什么？”冷忘川皱起眉，味道有些难闻，而且也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这样的东西！

“抽烟啊，习惯了！几个月没抽都有些难受了，好在阿火来了那么久差人做出来的！”苏决然瞧着两个人，他们的确没见过。

“给你尝尝！”苏决然直接就把手里的烟往冷忘川的嘴里塞，“就往肺里面吸，小心点别呛着！”

冷忘川听话，试着吸了一口。

“咳咳！”冷忘川呛得直咳嗽，烟就从嘴里冒了出来。

“呵呵！”苏决然乐了，结果冷忘川手里的烟自己抽上了，“抽多了会上瘾的，不会抽也好！”

“上瘾？”夙凤替冷忘川倒了一杯水，他只知道‘云梦’会上瘾。

“就是尼古丁、酱油、亚硝胺做出来的，尼古丁是上瘾物质。这烟抽起来会让人安心，只少我是这样觉得，不过致癌。倒是阿火把致癌的物质改掉了，现在还好！看我跟你们待久了说话都文绉绉的了！”苏决然不以为然，烟酒会让他一时心安。

“那你还抽？”冷忘川白了他一眼，又不好吃，还就只是一阵青烟。

“都跟你说了，安心！就像喝酒一样，不高兴的时候就喝酒，闲下来的时候就抽烟！”苏决然瞪他，他乐意。

“好好吃饭！”

“在好好吃啊！”苏决然笑，一边吃一边喝一边抽烟，倒是很久都没有这样了！

“决然我有件事要问你！”夙凤给自己倒了一杯，也必须问清楚。

“你问，对了忘川，帮我做件事！”苏决然凑近冷忘川，“雪轩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反正她不死也得疯。我想她肯定很想见你，你不也有事还要找她么？快去！”

冷忘川看了一眼夙凤，还是离开了。

“去绿河城是你想的？”

“嗯，我想的！”

“为什么？”

“私心！你觉得我和冷忘川能在一多久，他放不下西楚，你们想要的是要一统天下，所以若雪和你们迟早打起来。可我不能背叛阿火，也不会帮他。我打算离开，难得再管你们怎么打，跟我也没有什么关系。我知道你喜欢冷忘川，也是真心待冷忘川，我在这儿也只能给你们添麻烦！反正绿河城的事你们也要解决，和冷忘川去就当是度蜜月了。”苏决然又点上了一根烟，吐出一口烟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