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的饵食 下——昨夜之夏
昨夜之夏  发于:2015年03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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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意你的条件。”

“啊,我知道了。”夜修打了个哈欠,走到脸盆前用湿毛巾擦了遍脸。

“你什么时候开始治疗?”

“等你支付报酬之后,哦,对了,报酬是按次支付的,治疗一次做一次,现在,你欠我一次。”夜修竖起一根手指,表情看起来实在是不招人喜欢。“等你预付了下一次,我再开始治疗。”

“好,现在开始吧。”

“先练剑,再吃饭,之后再说。”夜修把最后一根手指头擦干净,才惊讶的发现自己小臂上的伤痕已经消除的一干二净,到底是本来就不严重呢还是风翎羽用力轻呢?

“你自己练,那套剑法练一百遍。”

“呿,知道了。”

夜修没有想要偷懒,不过走到平常练剑的地方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剑,于是随手从树上折了跟树干,把旁边的枝杈都掰断,忽然看到一个嫩绿色的新芽,咦?摘下塞进嘴里,鲜嫩苦涩的汁液在嘴里弥漫,虽然很像吐掉,不过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给吃了,并且咽了下去。

“真是无聊的情绪。”

树枝实在是比剑轻太多了,夜修练了五遍都没有找到感觉,手臂总是不自觉的向上,甩了甩胳膊,再练,于是又是二十遍。直到第三十八遍的时候夜修才有些感觉,剑作为手臂的延伸身体的一部分,轻重很重要,夜修离举重若轻还有几万里的距离。

呼哧——呼哧——

靠坐在树下,呼吸渐渐的平稳了下来,一种疲惫感油然而生,阖上眼睛便不想睁开。呼……吸……,呼……吸……,呼……

那人一只腿伸直,一只腿弯曲,仰着头靠在一人粗的树身上,脸上被密密麻麻的阴影遮挡住了,半湿的发丝垂了下来,在耳边聚成了两绺,高高束起的头发搭在肩头,随着微风浮动,在旁边的阳光对比下看起来真的很惬意。

风翎羽就那样盯着在树下休息的南宫修,他从一开始就跟着他,看着他练剑,倒是出乎他意料的认真,他以为南宫修根本就不会练到一百遍,其实他觉得对方会在发现没有剑的时候第一时间放弃晨练。

南宫修这个人让风翎羽很矛盾,起初是他不对,他把对方当做女人绑了回去想要解除药性,只为了不被药力所伤毁了根基,不毁了自己父亲的期望,他可以做任何事。不过好像上天都不想他如此做,竟让他把一个男人错认成女人。后来南宫修帮了他,不仅让他摆脱了药力没有错过约战,还让他功力大增。虽说那人扮演好似都是光明的角色可他就是喜欢不起来,后来知道了对方是南宫修就更无法有好感。

“南宫修。”

“饿了。”夜修睁开了眼睛,手摸着空扁的肚子,可怜巴巴的,湿漉漉的双眼看向风翎羽,让风翎羽一瞬间僵硬了。

是啊,他对南宫修难以抱有好感,但也同样,无法抱有恶感,虽然这家伙几乎集齐了他所有讨厌的因素。

“这已经是第六个了。”风翎羽端坐在桌旁,他的剑被他放在了桌上,跟他一起看着南宫修剥开了第六个水煮蛋。

“嗯,最后一个。让小二帮我打桶水,要洗澡。”夜修动了下身体,在树下睡了会儿之后总觉得浑身不舒服,好像有虫子爬进来一样。

“……”

哗啦,夜修从水桶中站了起来,头发湿漉漉的一片被他给洗了,夜修拿起搭在旁边的大步把身上的水抹干,随手一围,又拿了个毛巾扔给在旁边貌似端坐的风翎羽,“帮我擦头发。”

风翎羽脸色干巴巴的,严肃脸,手紧紧的握住剑柄,仍然坐在那里没有丝毫反应。

“帮我擦头发。”夜修好脾气的又说了一遍,于是风翎羽动了,他又把自家剑放到了桌子上自己伸手便能够到的地方,然后站起身帮坐到他坐的位置上的夜修擦头发。

于是两人擦头发又花了一个时辰,等真正脱光了爬到床上的时候已经正午了,太阳高高的挂在空中,释放着热量,白日宣氵壬这种事对于从来没有氵壬过的风翎羽来说压力微大。

“知道怎么做吗?”夜修故意没有提及谁上谁下的问题,他没说他要上风翎羽吧,至于对方怎么理解?夜修表示无所谓。

这时候的风翎羽已经脱得干干净净,剑被他挂在了床头,抬眼就能看见,这让他有了些安全感,本来两个男人坦诚相见是不能给风翎羽压力的,可是他看了本书,一本给他推开新世界大门的书,所以……

风翎羽好似面无表情的坐在床头,碍事的长发被他聚拢在头顶用一根木簪插住,整个身上没有意思这样,看似大方的坐姿,身体却下意识的遮掩自己的敏感部位,比如说乳尖比如说下体,比如说臀部。

听到夜修的问话,风翎羽后背挺得更直了,他僵硬在那里一动不敢动,难道让他像画册上画的一样趴下身体翘起臀部吗?不,他做不到。

第九十一章:别扭

“这是什么?”风翎羽接过夜修扔过来的巴掌大小的盒子,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是一种奶黄色膏药,闻起来有一股花香。

“涂在后泬,进行润滑,方便进出。”

哢嚓,风翎羽觉得有什么碎了,他低头看了下自己的阳物,脸色染上了绯红。

“别发呆了,帮我扩张一下。”

“啊?”风翎羽呆住了,他眼睛瞪得极大,嘴巴微张,如此喜剧的表情很是精彩,可惜夜修背对着他没有看到。而风翎羽看到的景色就精彩了,夜修的上半身压在床榻上,脚点地,臀部翘起,两块背脊微微隆起,使得之间的沟壑颇为显眼并且异常的漂亮,那脊椎一直从脖颈延伸到尾椎,藏进股缝,然后那私密的地方就展现在他眼前,粉嫩嫩的,湿漉漉的,满是褶皱的狭窄入口。再往下看就是两条笔直雪白的大腿,结实紧致,大腿上的皮肤极其细腻,尤其是内侧,风翎羽知道这些的原因是他摸了,没错,他看着看着,便有如找了魔一般的摸了上去。

“唔……”夜修呻吟了一声,风翎羽就犹如烫伤一样把手缩了回去,并且整个人都从床上站了起来,有冲出去的趋势,“我承认你摸得我很舒服,不过能不能快点进入正题?”夜修转过身,五官比例完美的脸蛋以后四十五度的方式转了过来,修长的脖子被夜修拉起,使得颈部弧线、锁骨沟非常的明显且诱人。

风翎羽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又在下一刻退的干干净净,白的犹如纸张一样,只有耳尖还染着一丝红色,他迟疑了一下,打开手中的盒子,曲起两指抠挖出一块,捻了捻,伸出食指探进了摸个秘密洞穴。可能是因为药膏的原因,进去的出奇的顺利,一只手指很快就深入了,并且那小嘴还吞咽了他一个指节,那种感觉很微妙,好似那张嘴是活的一般,饥渴的吞吃他的食物。

“换成中指,转动,尝试扩张,然后塞进第二根手指。”

风翎羽听从的拔出食指,离开时被吸附的感觉让他有些不舍,再次挖了些药,风翎羽伸进了中指,比食指困难一点,不过在整个手指浸染了膏药之后便很顺利了,与刚刚的感觉无二甚至更为清晰,他转动着手指,心里渐渐地滋生了一种莫名的情绪。他抿了抿唇,专注于手上的动作,试图把食指塞进去,可事实上,塞!不!进!去!

刚进去一个头风翎羽就抽了出来,他总觉得会把身下的人撕裂,所以犹豫不决。本来受伤的又不是他,一切都是南宫修自找的,风翎羽不应该如此瞻前顾后,可是,他大概是怕南宫修翻脸不给齐豫治疗了吧,大概。

“多抹点膏,来回摩擦,就能塞进去了。”夜修倒是不急,他除了觉得有些冷就没别的,夜修他还觉得有些麻烦,可若是不润滑好了最后痛苦的还是他。

于是风翎羽听话做了,风翎羽从不缺乏耐心,同样的事做上千百遍也不觉得,所以当风翎羽第一百次把手指根部来回扯动,再尝试把食指塞进去的时候出奇的顺利,同样的有如被吸进去一样,那根手指就顺利的划入,如此招办,他顺利的把三根手指塞了进去,然后张开了那并拢的手指。最后把自己虐根顶了进去,不得不说再进去的那一刹那就让人有一种前面的准备都是值得的感觉,那种感觉是比自慰更加销魂,更加失去控制,更加容易沉迷的感觉,风翎羽不喜欢,他讨厌这种超出掌控的感觉,讨厌自己的不能自已,所以他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自己的表情,自己的动作。

夜修说快点,风翎羽没有变化,夜修说轻点,风翎羽还是没有变化,他已经陷入了严格的自我控制的情绪之中,他心里不停的对自己说,这些都是障,是幻象,是一时沉迷,等一切结束只剩下空虚和茫然,所以他不能沉迷,他有自己的路。

等一切都结束的时候,高朝的那几秒还是让风翎羽迷失了,他情不自禁的嘶吼出声,双手钳住了夜修的腰,身体死死的压在对方的身上,把那火热嵌在小穴里不愿出来,身体的痉挛,大脑的瞬间空白,都让人有一种已登极乐的错觉。

可当那快感消去,心里便觉得空落落的,好像落下了什么,这种感觉就像十岁那年父亲病逝的时候,握着他的手缓缓滑落,有什么就没了,风翎羽不自觉的抱紧怀中的人,双手交叠,紧紧的相拥让两人的体温交融。

“放开,去让小二给我打通水,今晚我就开始治疗。”

明明说要预付一次才会接着治疗的南宫修,为什么现在就接受了呢?

“看什么看,快去。”

风翎羽僵硬的站起身,就那样便打算出去。

“穿上衣服,拿着你的剑。”

自那天之后,风翎羽对南宫修的态度更恶劣了,开始是躲闪后来是无视,除了在床上做爱的时候,风翎羽几乎像是看不见南宫修这个人一样,态度之明显是个人都看出来了,齐豫曾经劝过,那好歹是对他有再造之恩的恩人,那人与阿风又是朋友,两人何苦闹到如今地步。重要的是齐豫根本就不明白两人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明明他觉得风翎羽本来是很在意南宫修,他询问两人,风翎羽只是沉默不语,而南宫修就更绝了,他说不该你管的你就不要管,对此齐豫只能苦笑了,然后欣喜的看着自己的身体一天好过一天。

耗时半个月,夜修进行了八次治疗,齐豫痊愈。鉴于风翎羽的友好帮助,夜修自己的融合度也达到了百分百,那套三十二路剑法夜修已经能化为十六路,身体素质提高了不止十倍,速度变快了,力量变大了,脑袋更加清醒了。

“告辞。”

“告辞!”齐豫拱了拱手,苦笑了一下,本都是江湖儿女自然没有什么儿女情长,天下本无不散之筵席,“不知下次与阿风见面将是何年何月。”

“我必将与你再战。”

风翎羽的一句话让齐豫的苦笑变得灿烂起来,是啊,他已经好了,他可以再次站上剑士的殿堂,再次握剑与人一战,风翎羽的约战是他最好的礼物与约定。与风翎羽道别完,齐豫又转向了南宫修,他本以为两人不会同行,本想好好招待一下恩人,却不想两人仍要同行,真是看不懂二人的关系,“南宫兄,这半个月来真是多谢了。”

夜修侧身闪过齐豫的大礼,虽说他受之无愧,但他确实看不得别人对自己这样的,这种心理很微妙,自己可以卑微的向别人祈求可以下跪可以下贱可以无耻,但是其他人他却看不惯,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于是风翎羽和夜修骑马走了,离开了呆了将近一个月的洛城,前往下一个城市,邺城。

第九十二章:出来吧女主

很奇怪,相当奇怪。

两人一路起码奔行,行至茶屋、客栈便打尖住店,到镇子便休整一下,每日都会抽出两个时辰练剑,早晚各一个时辰,夜修仍然用的是风翎羽的剑,两人练剑的时间错开了,夜修的只用掉半个时辰,剩下的时间都是风翎羽在联系最基本的基础剑法,而每当这时夜修便闭目冥想,两人的之间还算的上和谐,如果不算上这一路上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的话。

可当两人快要行至邺城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他们走到哪里都能感觉到周围人的瞩目,他们大多数都在以热切又隐晦的视线看着风翎羽,却又在看到夜修的时候消散了,并且更加奇怪的是,当到达邺城,夜修突然发现,穿灰袍配素剑的人满街都是,或高或矮或胖或瘦,好似是一种潮流,所有人的穿着甚至气质都像是在模仿一个人,平常状态下的风翎羽!

夜修想了会儿,若有所悟的啃了指甲,果然上帝给每个人惩罚的时候都会预先告知他。让我们无视上面一句装逼的话,那是作者抽风,夜修只是想起关于上一辈子突然的被掳走的原因,那时他一心都扑在了风翎羽身上,就像是着了魔障,一叶障目,只能看见他一人,自然也就听不见那满街的留言,到死他都不知道那个所谓的剑圣的传承是什么东西,也不明白为什么普普通通的风翎羽会遭到如此致多人的追杀,搞得风翎羽就像是小说主角一样,牛13的一塌糊涂,而他南宫修,就像是必要的主角小弟,在没有女主角的时候充当一下威胁道具,失败之后被反派们恼羞成怒的弄死,啧。

所以说夜修对风翎羽耿耿于怀的原因其实只有一个,就是这家伙见死不救,冷漠的一塌糊涂,虽然明白两人没什么关系,是他单方面的死缠烂打,但当赤裸裸的事实摆在面前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失望,进而心生怨恨,并且有些根本不值得一提的事情越发清晰,比如说下雨天两人赶路,风翎羽会找洞穴休息,会帮他靠衣服,虽然也许只是顺便,比如说两人行至丛林的时候风翎羽会扔给南宫修一盒驱虫剂,比如说南宫修被毒蛇咬了之后风翎羽帮他逼毒,这些虽然都算不上事,但是夜修真心觉得风翎羽是有那么一点点在意南宫修的,在意那个上赶着倒贴怎么也不走乖巧听话的南宫修的,可惜……

不过已经时隔这么多年了,夜修也不是当年的夜修了,更没有再对风翎羽抱有那种莫名的情趣,他当然不会还为这点事情生气,才怪!夜修的心眼有时候比针别还小,有时候却又比天地还大,没有人看的清他。不过同样的事情若是面对两次,即使是夜修,也只能用那针尖大小的心来对待风翎羽了。

“弃剑,或者我砍断他的右手。”

夜修对自己脖子上的大刀视而不见,对冲着自己不断比划的长剑当做没看到,对那光头男的威胁也当做没听见,他只是看着持剑而立的风翎羽,眼睛毫无波澜,没有哀求也没有恐惧,这一幕真是惊人的相似,虽然提前了半年,不过谁能告诉他为什么每次都拿他来威胁风翎羽!你们都瞎了吗?再不济也应该用刚刚那个跟风翎羽三笑留情的妹子吧!

让我们把时间倒回到更进程,两人还没走到客栈就很有主角范儿的遇见了挑事儿的。本来两人牵着马走的好好的,那马匹长的也没多英俊比人,是个男人看到就想抢走,风翎羽的打扮也烂大街了,夜修的长相也不是什么倾国倾城大美人,本来应该是不会遇到地痞无赖找茬的,但是奈何命运的轨迹的不可逆性,就两人这样一看就穷的叮当响的家伙,竟然都会遭遇无妄之灾。

“喂!老头,快把今天的保费交出来。”小混混模样嘴里叼着苹果的青年,踢翻了卖水果的大爷的摊子,使得那一筐筐苹果撒了一地,小混混咀嚼了一下苹果,最后呸的一声吐在了地上,“呸!这么难吃你也敢拿出来卖,今天的保费翻倍,快交出来。欸,你,就你,你看什么看,谁让你躲的,小爷啃把东西吐在你脚上是你的荣幸,看什么看?欸,你还来劲了是吧,你以为你是风翎羽啊,还想把剑,也不看看你这打扮,我一个苹果扔下去能砸中七个,你看他们谁敢瞪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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