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暴制暴(穿越)上——夜残
夜残  发于:2015年03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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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甚远。“这几天没有听到梅宫的消息?”离开梅宫之前,梅易初刚刚接了笔刺杀月国皇帝的买卖,这几件事会不会都共通那?

月河抬了抬眼角:“梅易初明日便到。”

楚然偷偷看了看月河似笑非笑的表情,心想:果然是教坏了……居然开始逗弄我了。梅易初,以后再好好算这笔账。

第24章:无语

如果梅易初是偷偷前来,自然有的是时间和他计较那些事。可惜他是大张旗鼓打着梅宫主人的身份来的,所以直到他住入舞家第二日,楚然

依然没机会和他碰到。倒是舞家日渐忙碌。不过一本破书,居然郑重其事的先举行个比武大赛,然后大摆宴席,最后才是正题还书。零零碎

碎的事太多太杂,连楚然都不免被指使出去。

管家给他几块碎银子,让他去隐绿镇买蜡烛纸钱。听起来不可思议,但是最近后山死的人也是相当的多。下人们议论纷纷,有几个还说自己

看到了冤魂,闹得人心惶惶。管家不得已,只能去买这些吊唁。可是这种武林盛会时期买这东西很不吉利,所以没法跟着运送货物的车进入

舞家,只能差人偷偷去办。楚然正好有空,又正好被他遇到,所以就名正言顺的下山“旅游观光”。

最近几天没看到卓莞儿。好像她从未来过似的。不过月河还是透着紧张,生怕方剑啸对自己不利。暗暗的运气,就算走多少山路也不会觉得

疲劳。看现在的状态,大概已经恢复了以前体力的八成有余。月河的担心有必要,但未免过虑。夜靡音这个身体,有着他们想象不到的强韧

……这是无觞赐予的,如今已经是自己的了。

元宝蜡烛本来是成串挂在杆上的,可如果拿着它明晃晃的走回去,怕是全茶山的人都看到了。楚然撇了撇手中的篮子,叹了口气。管家这个

办法倒是不引人注目,不过提着这种篮子总觉得自己好像小红帽一样……眼角抽搐。

原本就做好了下山后到处转转的打算,所以楚然也就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了起来。争端不断的江湖人都去了山上,这里反而如刚来时那般宁

静。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有着夏日难得的舒适。如此闲适的看着周围,仿佛什么都可以遗忘的日子,从什么时候开始远离了自己那?那些

细小的,些微的记忆都关于那个人,可就算望着,也只看到他的背影一般。在他身影之后的,那片无法探查的过去,仿若黑暗将他吞噬,也

一并慢慢侵占着自己的思绪。每每想到这里,就算炎夏也会一身惊醒的清冷。不知不觉走到了无人来到的偏僻小巷,楚然停下脚步,将手里

的篮子放在一旁才慢慢转身。

“几位有事吗?”

陌生的脸孔,几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用一种恶狠狠的目光盯着他。这情形,难道是很恶俗的抢劫?楚然垂了垂眼,身上好像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至于那个篮子……抢它不会觉得很晦气吗?这几个人好像也看到他买了什么啊……

“我们兄弟几个和你无冤无仇,但是有人出钱买你的命,只能怪你自己命不好了!”说着,几个人往前走来。楚然后退一步。后面是一堵矮

矮的土墙,后面还不知是什么,不过这种高度,就算后面是座山也没关系。只是,这几个人既然是受人雇佣,雇主应该就在周围吧?要他的

命是假,试探才是真。

有点进退两难那……要是真的挨几下子,回去会被月河啰嗦很久;可如果逃走了,或许会趁了某人的意。楚然被几人逼迫着,像后面的墙角

缩去,畏畏缩缩的样子,就像随时要跌倒了一般。可是几缕散落的发丝之间,垂下的眼角还在往四周瞟着。到底在哪里……

“大哥!他身上……好香啊……”离他最近的人忽然发出惊诧的声音。

“闭嘴!”被叫做大哥的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该不会是女扮男装吧?看这小身板瘦弱的……”说着,伸出脏兮兮的手抓住了楚然的手腕。和那只手比,楚然这只很明显小了一大圈,而

且白皙瘦弱。

楚然更郁卒了。劫道的变成调戏的……看来不反抗有点说不过去。楚然体内的气息早已运行了一大圈,正满满的想要跑出来做些什么……只

见着靠近他的几人忽然向后方退去,走了几步便直挺挺倒了下去。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活见了鬼似的。楚然皱着眉,

盯着自己的手腕。那处被抓过的地方透出紫色的斑痕,十分醒目。这个皮肤,未免太嫩了点吧?这还是男人吗?难怪这帮家伙要疑惑了。楚

然走几步拾起篮子,向“光明大道”的方向走去。

他的身影消失在街道深处,一个人才缓缓走了过来。躺在地上的大汉想要说什么,却连发声都做不到。那人弯腰,鼻翼动了动,似乎明白了

。那人如有所思的笑了笑,然后洒出如细雨般的细针,地上的几人就这么悄然死去。

“不知死活的东西。只是……有哪种迷药有这种味道吗?”

出去转了转果然是好事,虽然遇到了那件小事,不过楚然还是满心喜悦的回了舞家。以前还想怎么走在街上从来没看到抢劫调戏卖身葬父这

种戏码,如今终于碰到了,有点大事了然的舒坦。只是月河看到他的手腕时,着实抱怨了一番。

不动手就解决了危机,不是已经足够好了吗?楚然这么询问他

月河点头,依然满怀忧愁的看着他:“当真要继续下去?”

楚然只是给他一个笑靥。仿佛一碰就要碎掉的手腕,如果用力起来,会生生把别人的骨头捏碎吧?那不是蛮横的强力,而是用气息,用纤巧

的技能碎掉一切伤害的能力。楚然在手腕上缠了几圈素白的布条,遮住了那过于显眼的痕迹。

来房前探寻的人,不是卓莞儿,那么就是今天要探查自己的那个人了吧?是什么时候泄露了行踪那?楚然眯着眼睛,看远处的青翠山峰,看

树荫下斑驳的光晕,看小草抖动时候惊扰的昆虫,就是不看站在眼前的人。太艳丽,在这样的午后有让人窒息的耀眼,仿佛会熠熠闪光的精

致,可惜那气息……依然是让鼻子有不适的感觉。这几年嗅觉越来越敏感,一点点小小的味道都会刺激那根神经似的。所以眼前这位明媚如

花的女人,终究没办法给他留下好印象。

被无上门的人邀请?当然是秘密进行的那种,不过堂而皇之站在日光下和暗符对峙的感觉,还是不太好。而且,现在的暗符究竟是朋友还是

敌人?还不好说那。

“许久不见了……”暗符亲手递来茶水,让旁边的小侍女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不过暗符堂向来堂规森严,她们只是有那么一点表情的变化,

又沉默了下去。

楚然接过白玉的雕花杯子,心想这女人在某些地方还真是奢侈,和梅易初倒是很般配。“不知道您找我有什么事?而且,好久不见……我们

应该从没见过吧。”

“您别开玩笑了,”暗符的笑,让眼睛狭长起来,陡然添了锐利:“虽然有段日子了,不过我还没老到这么快就忘了您。”

楚然揭开茶盖,闻了闻,果然是顶好的茶,只是里面掺了些香草,反而浊了原本的茶味。或许是暗符这女子独特的爱好吧。“哦?可是箫然

的几年大病,以前的事好像已经有些记不清了那。或许您认错了人,箫然并不记得认识这样的贵人。”

暗符走过来,身姿端庄宛如官宦小姐,楚然后退。他忽然觉得,真是这个懦弱的样子让人家都觉得他好欺负?怎么谁都能让他退避三舍似的

?不过,就算易容过,改变了原本的样貌,但单薄的身形和如温玉的皮肤却从未可以掩盖。暗符的手指伸过去,指尖在楚然的脖颈前停留,

既没触碰,又不曾远离。她暧昧的靠近,脂粉的香气迎面而来。就算她只是普通人,那只手停在要害的地方都会下意识的摆出抵抗的架势。

楚然别过脸,不去凝视她近到眼前的脸。手指缩在袖子里,手腕都开始阵阵的作痛。

被人抓到的痕迹,虽然知道它们早就没有对身体造成任何危害,还是觉得有些疼痛似的。那种神经上的敏感,会不会是因为看到了暗符那?

还有,闻到她身上馥郁香气后,无法遮盖的,属于自己独有的味道。那种用来让大汉们瞬间倒地的味道。

“你要做什么?”再抬眼的楚然,已经不会伪装畏缩的软弱。那份清冷的淡定将他的脸衬得神采奕奕,仿佛皎洁的明月。暗符收回手指,掩

口轻笑:“只是确认一下,还有,跟您打个招呼。”

确认?你不是早就确认过了?楚然说:“既如此,招呼也打过了,我可以回去了吗?”

暗符后退几步,说:“既然来了,就留一留再走吧。以前我怎么不知公子是如此薄情之人那?竟然连口水都不喝就要离去?莫不是觉得暗符

这地方不堪入目?”

楚然心想,她夸大其词的能耐还真是与日俱增啊……

暗符有把握留他在院落中,自然是有足够的人在附近照看。难怪她能盯上自己,恐怕是前几日在远处观察这里的时候,被她盯上了。距离太

远,自己又分神注意月河,所以没有察觉到有人窥视吧。

“不知公子在此地以这种身份逗留,是何用意?”暗符在桌上摆满了各色糕点,语气也温和了许多。楚然已觉出她并无恶意,于是暗暗放下

了三成戒备。

只是在这里小小的度个假而已。楚然很想这么说,可是貌似这个答案太敷衍了,会被她旷日持久、不眠不休的纠缠下去吧?楚然说:“我来

舞家找件东西而已。”

暗符好像对这个答案很有兴趣似的,抿嘴一笑:“哦?是什么?要不要暗符帮忙?”

楚然说:“只是觉得应该来这里找,但是还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所以没法找人帮忙。”这语气,要多诚恳就多诚恳。说起来也是脸不红心不

跳。

侍女们接到暗符的眼色,都纷纷退去。暗符终于收起了一脸的“不正经”,缓缓地吐气:“这几年,公子可曾遇到过主上?”

楚然本来半垂的眼睑抬了抬,摇了摇头。听到暗符提起他,总觉得有点不一样的感觉。大概是因为暗符她不属于千岁宫,认识的无觞是另一

个无觞,是那个无上门的主上吧。楚然说:“我已几年不见他。也没什么消息。”

暗符好像对他的回答很期待,听到这个令人失望的答案,愣了半天才道:“原来如此。看来主上的确失踪了。”

楚然抬眼,好像在询问一般。暗符笑了笑:“因为主上经常会消失一阵子,所以我们都觉得他这次不过是失踪的时间长了点罢了。”无上门

一切正常,看不出无觞离开的样子,这几个堂主大概是早已习惯各自打理自己的事情。只是,没有门主的无上门,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楚然说:“如果他不会回来了,你们打算如何?”

暗符说:“公子在试探暗符吗?我们……自然是继续原来的事情,等待他回来的那一天。就算真的,这一生都不会再看到他,也不会有所改

变。公子,您说哪?”

楚然不置可否,从衣襟里掏出无上令。当小小的令牌放在眼前时,暗符的瞳孔绝对是有一瞬间的收缩,她前倾了身体,好像打算仔细的端详

一番似的。只几秒钟,楚然将它又收了起来。暗符恢复刚才的坐姿,说:“既如此,看来主上的确有心此生不归了。”

语气虽然平淡,但楚然还是可以听出期间的伤感。这女人是爱着无觞的。所以那令牌看起来足够残忍。楚然起身:“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

去了。”

暗符单腿跪地:“无上门门下,暗符堂堂主拜见新主上。”

楚然转眼就一脸黑线。不是这个意思,没打算让你另立山头,那个家伙不要歪曲我的意思啊!暗符又说:“属下会安排好一切,请您放心。

楚然无语,只得让她起身,一脸无奈的说:“别再找人拦路抢劫,我就很放心了。”

暗符呵呵的笑了起来,最后在楚然离开时,悄声说:“虽然隐藏了样貌,不过您看起来还是和当年一样的美味……我想前主上也会同意属下

的想法。”

……他才不会这么想!!

“你就这么把无上令暴露出去了?”

……本来不是这个用途的。

“你是要无上门帮你?”

……怎么可能,暗符那女人不添乱就不错了!

“楚然,该不会,你是故意让暗符知道……他再不会回来的事情吧?”

咳、咳……怎么会,你想太多了。

“恩,应该是不想让人和你抢无觞?你个小心眼,居然争风吃醋抢男人啊!”

“梅易初!你能不能安静一会!”

“呦~~被说中了心事恼羞成怒啊……来,喝口茶冷静一下。”

大夏天的,冷静什么?楚然觉得那句至理名言真是正确啊。千万别和猪打架,你只会闹一身泥巴,而猪却很开心。

“怎么,正事办完了?”月河大概看出了楚然现在的心态,转移了话题。

梅易初扇着华丽的金丝雁羽象牙扇,却双手志在简陋的柳木桌子上,桌子还缺了一角。他的打扮和周围好不搭配,看起来说不出的滑稽。“

我没什么正事,就是来看看今年又谁是武林盟主,谁是井底之蛙而已……不过武林大会之后,那些残花败柳又要一堆一堆了。”

月河瞄了一眼楚然,见他脸上没有特别的表情。

“别说我了,说说你们折腾这么久,拿到什么消息没?”

月河摇了摇头。而楚然却点了点头。

梅易初来了兴趣,刚才百无聊赖的样子一扫而光。“啧啧,不错啊……”

月河有点惊讶,也盯着楚然等待下文。楚然说:“以梅宫和无上门两家之力,连一点消息都没有探听到。我反而不担心无觞的性命问题。有

能力掩盖一切痕迹的,一定是舞家。而这个什么武林大会,如果不是为了引我前来,就是为了让别人来。”

这个别人,究竟是线索,还是无觞自己那?一旦真正冷静下来,那些线索就好像慢慢可以连成一线似的。比如舞家的放任,后山的秘密,千

岁山的什么秘籍,还有盛大无聊的武林大会。只是楚然还是觉得有很多事情不明白。

“哦?楚然已经有把握打败巨龙救出公主了?”梅易初的脸微微倾向这边,声音压得很低,气息温热似有似无。

楚然瞟了他一眼:“我还没和你计较。你帮助寂莞公主来这里,是怎么回事?”

第25章:心乱

“什么寂莞公主?”梅易初晃了晃脑袋,死不承认一样。

楚然一下站了起来,速度和愤怒成正比:“梅易初!”

“呵。”梅易初一点都没有把楚然难得的小愤怒当一回事,反而笑了出来。那张脸看起来要多欠扁就有多欠扁。楚然知道情绪操控,梅易初

绝对是他师祖那辈的,跟他说话总能引起自己最深的情绪。他就好像知道哪里是你的软肋,哪里是你的禁区,然后在那里反复折腾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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