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暴制暴(穿越)上——夜残
夜残  发于:2015年03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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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然说:“把它挖出来好好抚摸一下,你的心大概就舒坦了。”

“是不是太残忍了?”梅易初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好心情,开始收拾自己的衣装。“这么早来我房里,不是为了捉女干,那是为了什么?”

“想知道你除了‘女干’以外还有没有别的事。”楚然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下。萧青很习惯在早起忙乱的时候和他谈一天的行程。虽然现在换

了脸孔,但两人的默契显然没有消失。

梅易初诡笑着说:“阙羽四周没有名山大川,也就夏末秋初的百花会值得一看。虽然是件伪装风雅的事,还是和‘女干’有关。”

“百花过后就是寒冬了,你打算护花还是辣手摧花那?”

“这个吗……要看那朵花到底有多美多珍贵了。”

“有内幕吗?”

梅易初忽然靠近楚然耳边,轻轻的吹气:“好像你才是内幕的关键吧?大靠山。”

楚然轻笑,说:“我自身难保,哪能当靠山那?”

梅易初拉他手腕,细细探听后说:“你能坐在这,该不是回光返照吧?”看来接管梅宫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起码还要学好医术。楚然算了算

自己来到这世界后,到底学了什么,想来想去,没有一样是学成的。基本上都半瓶水的程度,有点惭愧。

收回手腕,楚然说:“和那差不多。没准又是一英年早逝。”刚满十八岁,倒是不能算夭折了。楚然又说:“我要去看看那朵玉兰花了,不

知道你做何打算?”

梅易初盯着楚然的眼睛好一会,才说:“一起。”

也就五分钟,梅易初就一身绫罗金丝,扇着绘有梅花的折扇一副风流公子的模样了。剑眉入鬓,上挑眼角和嘴唇都透着几分轻佻。两人一同

出门时楚然皱着眉,梅易初就正经的问他怎么了。

楚然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他一番,说:“西门庆。”

梅易初拿扇子轻拍楚然肩膀,嬉笑着说:“叫声大官人来听听~~”

月河在门外早已准备好马车,一同等待的还有虹桥。梅易初用扇子遮着两人的嘴,轻声说:“武大真可怜啊……”说完就哈哈大笑着先上车

去了。

还好月河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楚然很想在后面踢他一脚,不过看月河疑惑的眼神,只得作罢。三人坐在马车中,虹桥被赶出去驾车。看起

来普普通通的马匹和马车,可里面却是几层棉絮铺垫,又加了几个靠垫登时舒服起来。梅易初把玩着手中的折扇,说:“说起来我还没去过

王爷府上那,今日倒是借了你的面子。”

他虽然这样说,但并不是和玉王爷完全没有来往。只不过梅宫在阙羽有专门联系的下属,梅易初从不自己出面。这次要不是楚然在阙羽,他

也不会来吧……代表梅宫站在楚然身边,还明晃晃的制造标靶给人窥视。就他这份心意,楚然已经觉得十分感动。想到这里,楚然带上一点

笑意,掀开车帘看向窗外。如雨后的乌云缝隙落下的辉光,绝世容颜让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洋溢出一种莫名的心情,是激动,是欣慰,是

由衷的幸福。只是车内人都知道,这辉光短暂,过不留迹。

玉王爷早已得知楚然今日来访。至于谁通知他的,就不在楚然的考虑范围之内了。谦和有礼,风度翩翩,论贵气当然是一等一。楚然跟在他

身后,却被梅易初拉了衣袖,迟疑着缓行:“你又怎么了?”

梅易初说:“觊觎小娘子的人还真多,你也不怕你家武大吃醋?玉王爷可是阙羽的偶像,当然比起本宫还差一点点。”

楚然扯开他拉住的衣袖,低声恨恨道:“他脸皮是比你薄一点点。”

月河听到他说的话,轻咳一声当作提醒。其实玉王爷也能隐约听到,只是不好开口。听楚然和梅易初的谈话,一边觉得十分有趣,另一边又

觉得两人亲近的过分……还有点打情骂俏的意味。不由得心头阴霾。

“本王有幸能见到梅宫主,还真是多亏了优昙公子。”玉王爷意味深长的眼神和话语同时递过来,梅易初也只是拱手笑了笑。从楚然身上带

着梅宫的鸣苘开始,他注定和梅宫脱不了关系。玉王爷对楚然格外殷勤,这也是一部分原因。眼看着目标在一步步的达成,玉王爷自然欣喜

。当然除了梅易初和楚然的关系不明这一点。

“前两日优昙遇袭,本王几次派人探望都被拦在门外。今日才得以放下心来。”玉王爷关切的上下打量,然后微笑道:“优昙吉人天相,自

然有惊无险。”

楚然说:“他们小题大做,倒让玉王爷担心了。是优昙的不是。”玉王爷大概是没有得知楚然身上的毒,当然楚然也不会主动告诉他。

梅易初摇着扇子抿嘴一笑:“玉王爷的人可是在我家门口房梁前院后院转了好久那,对你不可谓不上心啊……”明里暗里的指责玉王爷派人

窥视,让玉王爷不由得略微轻咳掩饰尴尬:“梅宫主见谅。本王也是……”

楚然插话:“玉王爷才该见谅。易初,你喝茶就好。”

梅易初很认真的拿起面前的茶杯,开始听话的保持沉默。玉王爷的尴尬倒是更上一层楼,却也不语。楚然皱眉,说:“玉王爷,我今日来,

是讨一个人。”

玉王爷微愣,然后问:“可是本王府上的?”

楚然说:“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我院中有一仆从,名唤竹赋。也就是乌帝送到千岁宫的人。”玉王爷的脸色随着楚然的话越来越复杂,

楚然还是不管不顾的说了下去:“那夜千岁宫别院遇袭,月河带我离开时遗漏了他。我想请玉王爷帮忙。”

玉王爷复又微笑:“优昙的忙,本王一定尽全力。等会本王就命画师绘下他的样子,差人在阙羽细细打探。一旦有消息,立刻转告。”

楚然说:“王爷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说的是请玉王爷把他交出来,而不是帮我找出来。”

玉王爷收了笑容:“优昙这是什么意思?”

“玉王爷大概不知道属下都做了些什么,还是查清楚再来问我。”楚然微凛的眼神带着蔑视,让一旁的月河有些心惊。这还是楚然第一次露

出这样的神色,一向绝艳的面容竟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带着和帝千岁同样的高傲,睥睨众生。

玉王爷站起身,说:“优昙先坐坐,本王去去就来。”说罢,急匆匆的离去。

楚然端起茶碗,瞥到梅易初似笑非笑的眼神,恢复寻常神情,说:“看戏看得怎么样?”

梅易初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楚然叹了口气:“以前都没见你这么听话。”

梅易初看了看月河,才开口说:“本宫是怕坏了优昙公子的大事。不过你是不是装仙子装多了?看他一副惊讶不已的样子。”

楚然说:“脱胎换骨。”

梅易初又喝茶,动作依然悠然,之后开口:“你猜玉王爷是想要你的想法多些,还是想杀你的想法多一些?我看他自己倒是挣扎得很。”

楚然斜眼看他:“他要不到我又杀不了我,所以才挣扎吧?”

梅易初微笑:“你说得倒也没错。”

这时,玉王爷回来了。“本王已经查问了所有人……没有带走那个叫竹赋的仆从。”

只见楚然宛若透明的手指缓慢的把茶碗放在白玉桌面上,然后又缓慢的起身:“既然玉王爷没有诚意,那优昙告辞了。”

玉王爷连忙出手拦住他,说:“人在哪里本王已经查到了,优昙是否还能给本王这个机会,送个人情给你?”

楚然毫不吝惜微微一笑说:“那优昙静候佳音。”天籁的嗓音和超脱尘世的笑靥足以夺人心神,就在玉王爷还神游天外的时候,三人已经离

开了王府。

梅易初在马车中鼓掌:“一山还有一山高。”

楚然说:“合理利用有限资源。希望竹赋平安无事才好。”

梅易初用扇子支着下巴,扭过去问月河:“他出门前就没被你们君上告诫什么……比如不要笑着和人说话之类的?”

月河说:“君上从无要求。”

梅易初用恍然大悟的表情说:“原来他是打算把你培养成妖孽啊……”

楚然终于没忍住自己的动作,一脚踢了过去。可惜梅易初不是舞流云,不会束手待毙。他轻轻挪动身体躲过了不认真的攻击,然后敲了敲马

车的厢壁,说:“虹桥,快点!”回头对楚然说:“如果我是乌帝,绝不束手待毙。”

楚然说:“你猜等会谁的人先到?”

梅易初说:“我猜同时。”

月河好似不经意的将视线落在楚然身上。在梅易初面前,或者说在其他人面前,他都不会露出执着的目光。但如今,却怎么也贪恋不够,因

为月河心里明白,楚然的身体大概只能再支撑两天。如果他执意不肯接受星川的内丹,只有死路一条。如今,楚然目光中的精彩怕是这两年

中都不曾见的,他终于想要做些什么了吗?还是因为坐在梅易初的对面,和他侃侃而谈,进入一个旁人无法踏入的世界?无论怎样,月河只

能放缓呼吸,将他如今的眼神音容一一刻画在心。

回梅宫别院,月河先去找了星川。小小的雪狐不似平日顽皮,只是窝在自己的房间,不声不响。见月河进屋,也只是睁眼看他,然后又阖上

“师兄。”月河坐在它身旁,说:“你可幻化回人形,和我说话?”

星川趴在原地,动也不动。月河轻轻吐出叹息:“师兄,换了是你,你也会和我一样的选择。既然如此,你又何必任性怨我?”话音未落,

已被人揪住衣领按在床榻之上。白发如雪,飘落眼梢之外。淡棕色的狐眼瞪得太大,反而显得那张巴掌一般的脸小的可怜。月河的静静的仰

望着压在自己身上的星川,露出一点笑意。

星川嘟着嘴很久,不许月河起身,又不开口说话。只是僵持着,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暮歌冰冷的声音:“要做什么也请关好房门。”

第16章:动摇

星川回头看暮歌,月河已经趁这个空档起身。暮歌冷冷的站在原地,已经挂起一层冰霜的眼角微睨,说:“君上有令,星川在阙羽期间不许

化回人性。你这是打算领罪吗?”

星川气恼得很,咬了咬嘴唇说:“我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去那!领罪什么的,以后再说。你闯进来做什么?滚出去。”

月河拉住星川,知道他现在有点被气糊涂了,翻了小孩心性。“暮歌,我想和师兄谈谈,你先出去好吗?”

暮歌露出讥讽的微笑,然后迅速收了表情,转身出去。

月河暗暗的叹了一口气。暮歌总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冰冷,就像君上骨子里的那种傲慢被拨了出来似的。君上用邪魅的笑意遮蔽了别人的眼

睛,而暮歌却从来不会,只让人无法接受。或许是因为有些相似,所以君上相当信任暮歌,经常交给她很艰巨的任务。但月河星川也都明白

,君上也只是信任她,并不喜欢她。暮歌虽然美,但美得不像活人,还不如朝颜来得有生气一些。

等月河回神,星川还坐在那咬嘴唇。眼睛瞪得很大,好像是在生气又好像是撒娇。月河摸了摸他的头发,星川身体一僵,但还是顺从的保持

不动。只是目光洒了过来,没有了平日的灵动。月河说:“楚然不打算要你的元丹。师兄,明天回千岁山吧。”

星川说:“我不回去。要回去也是和你一起。”

月河露出苦笑:“我已经不是千岁宫的人,不能随意入山。何况楚然现在身体不好。”

星川拉着他的衣袖:“又是为了他……你都被逐出千岁宫了,还这么护着他?”

月河没想到星川对楚然的怨气这么重,但直觉上又觉得他并不是憎恨,只是平日生活被打破的懊恼罢了。不然也不会继续流连楚然身旁。定

定的看着星川,想找出他的真心话到底是什么。星川被他看得郁闷了,甩开手跳下床,说:“你看我做什么?我现在就去告诉楚然,我要带

你回千岁宫!”说完急冲冲的往外跑。拖沓的白色发丝沾了地,他也浑然不知似的。月河上前一步拉住星川,一边制止他的挣扎,一边说:

“你我都明白楚然不是阴险狡诈的人,他要做什么自然有他的用意。如果他要害我,就不会拒绝你的内丹。还有两天,他会……所以这时候

我不可能回去。”

星川气喘吁吁,任他拉着,不动也不看月河。其实星川很喜欢楚然,喜欢他身上的味道和他偶尔露出的笑容。同样是一张艳冠天下的脸,长

在无觞身上和楚然身上却有两种不同的味道。以前无觞在的时候,星川也喜欢他,但并不亲近。楚然身上带着和他相似的味道,而且又温和

亲切,所以星川只要回到千岁宫就赖在优昙院不走。但无论怎么亲近,星川还是最在乎月河。荼靡侍从总是一对一对出现的,他和月河也一

直配合默契。月河包容他,也最能理解他的意思。星川以为只要月河不死,他们就能这样一直活下去。可楚然只用了短短的时间就带走了月

河。星川觉得自己被丢下了,所以自己郁闷了好一阵子。好不容易这种情绪缓和了,又听千岁宫传来的命令,要自己献出元丹救楚然的性命

。星川很想知道月河的想法,于是也不作声,只是等待。可许久许久,月河也没有出现。星川知道,月河是打算让他去救楚然了。在两个人

谁能生谁能死的时候,月河选择了楚然。星川就算不嫉恨楚然,也不免怨起月河来。

该说最了解星川的还是月河吧。他觉得这事早解决能让楚然少点负担,所以先来找星川了。果然,小狐狸委屈抱怨堆了一肚子,但还不到爆

发的时候。月河只能让星川先离开,才能减少楚然的危险。虽然他喜欢楚然,但并不代表他不会伤了楚然。

星川瞪了好一会眼睛,才垂下视线,睫毛浓密得几乎连成一片。他说:“不就是千年内丹吗?反正你也不管我了,我就把内丹给他算了。”

月河的手猛地一晃:“师兄怎么胡闹起来了?那是说给就能给的吗?”星川到底把他的左右为难当什么?月河已经多少年没有动这么大的怒

气了?这几天倒是好像挑战他的脾气底线似的。楚然这样,星川也是这样……在旁人一门心思寻找解决之策的时候,当事人却不管不顾的。

月河只觉得自己脑袋都气得作痛。

星川执拗起来:“那你舍得楚然死吗?又舍不得还说大话。”这两句还挺大声,后面却嗡嗡嘤嘤的好像自言自语:“我也舍不得他死啊,可

是现在千岁宫千年妖兽就只有我一个了……其他那些都不够年岁,内丹给他也没用。怎么会中这么奇怪的毒那……连君上都治不了吗?”

月河松开星川的手腕,上面已经不经意留下一圈红红的抓印。“就算是楚然不认识的人,他也不会舍得伤害。或许还有其他办法,我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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