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地产大亨 下——捕快A
捕快A  发于:2015年03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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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覃心算能力极好,几张表一合,就得出了总金额,顿时唇角一翘,笑吟吟地说:“1996年我们净利四千多万?没搞错呢?我记得我9月份去上学的时候才一千来万啊,下半年怎么就忽然变成涨停板了?”

吴澄拉着他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一脸“夸夸我吧”的自得表情,说:“怎么样?对老公挣钱养家的能力还满意吧?”

季覃抿嘴一笑,说:“看来我雇请长工的眼光还不错。请继续努力哦!”

吴澄用拇指婆娑着季覃的脸蛋,亲昵地调笑:“知道我的宝贝儿最喜欢数钱了,可惜没能给你换成现钞数着玩。”

季覃侧头躲开他的手,说:“公司里呢,别动手动脚的,万一叫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知道自己的小娇妻害羞,吴澄也就不再调戏他,略略坐开了一点,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季覃便问起这扩大的利润从何而来,吴澄这才一五一十地告诉他来由。

“你还记得咱们公司最开始刨荒的时候用那种盖房子换铺面的方式弄了很多铺面来吗?现在不都没卖,留着收租金呢吗?那些铺子分散是分散了点,这儿一个那儿一个的,可有几个还真是好位置。前不久市里搞什么模范示范街,要拆两条街,正好其中就有咱们的四个铺面。你知道拆迁办那帮子人很野蛮的,好些一起的住户都联系我,叫我和他们一起做钉子户,不给足补偿款不搬走。我就想啊,我们和拆迁办一个盖房子,一个拆房子,说起来也算是同行,何必闹得那么僵呢,我又不指着那几个铺子过活,是吧?不如退一步海阔天空。我就没听那帮子钉子户的唆使,和和气气地把拆迁安置协议书给签了。没想到,拆迁办的那个严主任,倒是个讲义气的人,他看我这么讲道理,没给他添乱,心里感激,正好他们拆迁办拆了房子还要建安置房不是?就顺手给了我其中两个工程来做。你看,这不是多的都找回来了吗?后来,我和严主任打交道多了,听说他女儿在考大学的时候报错了专业,后悔得不行,我不是上次帮着h大修建宿舍的时候认识了xx系的蒋主任吗?我就给他女儿活动了一下,蒋主任还真给面子,真把他女儿换了个系,现在严主任和我算是哥儿们了,从他那里接了许多的工程来做,工期都排到明年去了!”

季覃听了莞尔,又想到了什么,不放心地问:“那你从严主任这里拿到许多工程,没给他表示什么?”

吴澄微微蹙眉,说:“你真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其实赚这么多钱吧,就是给他个一两百万做回扣也不算什么,可是,我就怕万一上面又抓贪官什么的,到时候严主任进去了,我也落不着好不是?熊春之现在都还在牢里坐着呢,想着这个我就不敢动作了。”

季覃听了也沉吟了一会儿,说:“对哦,那家伙该是坐了四五年牢了吧,活该是活该,也怪倒霉的。说起来,是该遵纪守法,其实我们现在挣的钱这辈子都花不完了,确实没必要。”

吴澄握住季覃的手,调笑着说:“是啊,现在日子这么好,就越加要珍惜。我现在开车什么的都特别小心,就想着千万不能出什么意外,丢下我这么可人的老婆守寡或是改嫁别人就亏大了。”

还有一层意思,吴澄不会告诉季覃。实际上,要真舍得去做,公司的利润还能更上一层楼只是不愿意那么去做而已。

因为现在能赚钱的工程大多来自政府机构,而要想拿到这些工程,就免不了和政府官员打交道。还不止是一人,上上下下都要打点到。而吴澄呢,做生意有两个原则,一个是不行贿,二个是不陪着那些当官的胡天胡地。

现在改革之风劲吹,人们的观念也渐渐放开,特别是那些手里有点权利的官员,越发得意猖狂了起来,卡着要回扣是一方面,还要承建方把他们供起来当大爷似地,光是陪着吃饭喝酒唱k洗脚还不够,晚上必须要来点余兴节目,其实就是嫖娼。要说不去,或是嫌脏,他们就不自在,觉得对方不给面子,就绝不能痛快地把手里扣着的工程拿出来了。这就好像是入黑社会要先做一桩案子一样,不和他们同流合污,他们就不能放心。

为了这两个原则,吴澄实际上放弃了很多挣钱的机会。他想,不行贿,既是为了自己的安全,也是为了能和季覃长相厮守,万一被官员受贿案牵连入狱,那就惨了。至于不肯以“逢场作戏”或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等借口陪那些人胡天胡地,也是想着季覃,绝不愿意玷污和季覃的纯洁爱情。

季覃在公司里听底下人的闲话已经大致揣摩出吴澄的洁身自律的品性,心里很是熨贴,觉得自己真是看对了人,此生有此一知心爱人相伴,夫复何求!季覃眼波流转,笑意宛然,却微微一撇嘴,说:“哼,幸亏你自己知道自律,不然,叫我知道了,咔嚓一剪子下去,直接叫你做东方不败去!”

即便知道不可能,任是男人受到这种威胁都会不太舒服,吴澄干笑两声,赶紧把话题转移了。

说着说着,又说到这房产发展的方向上来了,季覃转动着一双黑幽幽的灵活眼珠,慢条斯理地说:“其实,你现在修着拆迁办发包出来的安置房,算是私人住宅,有没有想过以后咱们安达也开发出类似的住宅,也就是商品房来?那就不用求着那帮子官员要工程了,只是在征地的时候须得过一道他们的手。”

吴澄讶异地说:“商品房?可能不好卖吧。现在虽说工资调整了,涨了两三倍,不过一般工薪阶层也就是一个月五六百块钱的工资,而且,现在很多国有企业不景气,基本工资能发出来就不错了,吃饭都成问题,哪有余力买商品房?”

季覃说:“社会主体确实如此,不过总有先富起来的一批人啊,肯定是有需求的。然后,国家不是要推行城镇一体化吗,也就是说,以后农转非,乃至变身城市人的越来越普遍了,这一批人要在城市定居,肯定要买房子啊,所以,我觉得住房商品化是大势所趋,咱们安达应该朝着这个方向去努力和迎合市场需求。”

说起征地来,吴澄又想起一件事,对季覃说:“唉,你还记得贺斌不?就是交大学科技英语那个,我哥儿们。”

季覃一撇嘴,说:“怎么不记得?就是那个大众情人,专门想骗上海小姑娘当人家倒插门女婿的那个!”

吴澄弹了弹季覃光洁的脑门儿,说:“你就光记着人家不好的地方呢?贺斌人还是不错的,上海女婿没当上,他后来去了广东晃了一圈,前些天回来了,说是这回不走了,也在本地发展。”

季覃问:“他不会是想到咱们安达来吧?”

吴澄笑了笑,说:“恐怕我们这里水太浅,容不下他。跟你说,我也是才知道,贺斌有个亲戚当到市人大副主席了,虽然是个闲职吧,认识的人还挺多,正好贺斌学历不错,资历也有,就给这亲戚介绍去了国土局,你说这是多好的事。贺斌那小子脑子灵活,还有点靠山,将来在国土局肯定能混上去,没准儿当上局长都有可能,往后啊,咱们和他打交道的地方多了去了,你可别老是一副冷脸对他。”

季覃吐吐舌头,说:“知道了。不过,贺斌现在就是个科员而已,离局长还差了一帽子远呢,你们别尽想好事!”季覃虽然瞧不上贺斌,不过知道他去了国土局工作还是把对这种马男的恶感打消了些。

时光飞逝如电,转眼间,三年过去了,不知不觉到了辉煌的千禧年。

这三年来,安达地产公司致力于开发各种民用建筑,因为房屋质量好,设计人性化和价格合理在一次次的房地产大洗牌中站住了脚跟,规模不断扩大,终于成为c城首屈一指的大建筑商。

而且,安达地产的每一位员工都可以骄傲地说,安达能有今天的成就,绝不是靠着给当官的送钱送回扣,完全是靠着安达公司诸位同仁的努力和智慧。

安达地产公司在c城的同类公司中占据了多项指标的第一名。

年营业收入第一。

年纳税总额第一。

年慈善捐款总额第一。

……

1999年底,安达地产总经理吴澄赴大连参加全国房地产高峰论坛,并做半小时演讲,以锐意进取的青年企业家身份在国家级媒体上崭露头角。

随后,迎来了千禧年的元旦。

吴澄来到s大的学生大礼堂,观看《跨越新世纪——s大2000年元旦晚会》。会上,身着黑色燕尾服的季覃和一位长发披肩、粉裙曳地的美女一起主持晚会,优雅自信,妙语连珠,神采飞扬,令台下观看的吴澄心驰神迷,几乎挪不开眼睛。

一晃眼九年的时间过去了,而且两人之间几乎没有过长的分离,可是即便如此,吴澄却觉得自己对季覃的感觉不仅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流逝或是渐渐淡化,反而是越来越浓烈,越来越……爱他。

五彩斑斓的舞台上音乐缓缓响起,歌神张学友深情款款的歌声恰如吴澄此时的心声:

只愿一生爱一人因你是独有

只愿一生爱一人一世亦未够

第66章

客厅里,季覃正懒洋洋地靠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季娟走过来,敲他脑袋一下,说:“看你懒得跟没骨头一样!昨晚上又跟你小舅舅哪里疯去了?不给你打电话你就不知道回来!”

“你给我打电话干嘛呀!本来是没打算回来的。千禧年嘛,应该干点疯狂的事情。”季覃冲着妈妈调皮地吐吐舌头。

昨晚上嘛,可不能告诉妈妈你!简直是嗨大发了,你儿子还能坐在这里保持直立简直就已经突破了体能的极限了好吧?季覃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尽量让身体的压力不要压迫到尾椎附近。

季娟穿着一身孔雀蓝的高级套装,颈子上系着同色的真丝长巾,着装正式得像是要走访外国的领导人夫人似的,季覃不禁眉毛一挑,笑吟吟地说:“妈,你的美貌简直要晃瞎了儿子我的眼睛啊。打扮得这么漂亮,这是要去哪儿呢?”

季娟貌若不经心般地说:“去铺子上啊,还能去哪里?我说,现在的女人怎么都变得贤淑起来了,有了空不说看看电视打打麻将,偏还就喜欢绣这个十字绣?这几个月简直卖疯了,我雇的那几个小姑娘天天跟我说站柜台站得脚肿,给顾客介绍说得嗓子冒烟。我这会儿出门去几个铺子都巡视巡视,然后请几个小姑娘吃个饭或是什么的,慰劳慰劳。”

季覃撇嘴说:“妈,儿子又不是外人,你哄我干嘛呢?去铺子上人挤人的,有必要穿得这么正式吗?还是说,巡视完了铺子,妈妈你还有什么要紧的安排,比如,给我找个爸,共渡下半生什么的?”

季娟轻拍了他一下,说:“我还找什么啊?一个病人,人家嫌我是个拖累还不够呢,哪里会愿意和我过下半辈子?”

季覃马上端正脸色,热情洋溢地赞美道:“妈你别乱说!那点病不是早就治好了吗?医院都说你康复了,就是平时注意点,保持心情愉快,不会复发的。再说了,我妈妈不光是漂亮,气质也这么好,连我都看呆了,外面的那些老男人还不得赶上来追星捧月?妈你不要挑花了眼,反而找些托辞来糊弄我!”

季娟被儿子恭维得笑眯了眼,轻轻拍打着儿子的背,说:“我儿子才是被女孩子们追星捧月的小帅哥,哎,什么时候带一个回来让妈妈给你把把关啊?你也不小了,都二十一了呢,虽然急是不急,不过,大好青春别辜负了呀。”

季覃马上在沙发上打横,闷声闷气地说:“得了,妈你看着点时间,别迟到了。”

季娟摇摇头,说:“这孩子!一说起谈恋爱交女朋友就不来劲,和你小舅舅一样,怎么就定不下来呢?哎,我说,我中午不回来给你做饭哦,你吃什么?”

季覃说:“中午有个婚宴,我要和小舅舅一起去,一会儿他开车来接我。”

季娟失笑道:“你们两个干脆凑一堆过算了,昨晚上才见了,今天又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

季娟这话本是无心,却戳中了季覃的心事,忙偷眼看妈妈,却见季娟正拿着手提包翻看,检查手机、钥匙、钱包都带齐了没有,好像又全无心机似地,季覃这才放下一颗心来。

季娟走了大约一个小时后,吴澄就来了,还给季覃带了一身新西服,一拍他的屁股说:“快起来试穿一下!”

季覃接过来一看,说:“哟,这个牌子的,是叫安榭德吧?说是查尔斯王子喜欢的定制品牌,你专门给我定做的?”

吴澄说:“嗯,订了好几套,这套是毛的,正适合这个天气穿。还有薄点的,有两粒扣款的

、三粒扣款的,还有双排扣款的。我家小覃覃要毕业了,以后穿正装的时候多。正好今天的婚宴算是正式场合,试着亮个相。诺,连衬衫、皮鞋、还有袜子都给你配好了,快去换上!搞快啊,赶着十一点到现场!”

季覃换了衣服出来,吴澄顿觉眼前一亮。二十一岁的季覃个子蹿到了一米七七,俊俏的面容正间于少年和青年之间,柔和而不失男子的刚毅,穿着这一身腰线收得极好的灰蓝色带雪花点的格呢西服显得优雅又朝气。

季覃一边扣着西服里的正装衬衫的镀金袖扣,一边问:“琳达真辞职呢?”

吴澄微微叹气,说:“唉,我之前一直支持你那个不许三代之内的直系亲属在公司同时任职的制度,只是这会儿后悔了。琳达是人才,赵峰更是人才,可惜他们结为夫妻,却只能留用一人了。”

季覃笑了笑,说:“那没办法。不过琳达自己也说,结婚了以后会专注家庭,多生孩子什么的,就算没有这一项制度,她也不打算接着干了。”

换好了衣鞋出门,在门厅附近吴澄搂住季覃在唇上轻吻了一下,又摸摸季覃的肚子,说:“你也给我生一个娃,该多好。”

季覃横他一眼,说:“滚!越来越没脸没皮了!”

到了婚礼现场,可以看出新郎新娘是花了大心思的,是在一家度假村租的场地,菁菁的绿色草地上满是白纱、粉色气球、鲜花营造出来的浪漫氛围,和户外的蓝天白云相得益彰。

吴澄和季覃下了车,门口迎客的新郎新娘就上前来敬烟。新娘琳达以前是吴澄的秘书,性格沉稳做事老练,后来被提拔为行政人事部的主管,和季覃一起搞制度建设和到处挖角招人,那时候和季覃同进同出,被公司的人开玩笑是不是搞上了姐弟恋,害得吴澄还很喝了即瓶子老陈醋。新郎赵峰就是那时候季覃和琳达一起面试的设计部主管,是九十年代还十分稀罕的海归人士,设计能力十分突出,几次设计出的楼盘大厦都成为c城亮点。后来,赵峰因为设计和管理能力突出,被调任为安达公司副总经理,主要抓设计和工程质量把关这一块的工作,是吴澄倚仗的左膀右臂之一。

吴澄和季覃受了新郎新娘敬的烟,按照习俗将红包塞给新郎新娘,新娘琳达瞅着现在左右没什么人,含笑将季覃给的红包推还给他,低笑着说:“只收一份就够了。哪有叫你们两口子同时破费的道理?”

季覃微微瞪大眼睛,说:“琳达!你……”你居然都知道了?

琳达转向吴澄,笑盈盈地说:“吴总,虽然我只是个下属,不过,和季覃共事时间长了,我真是把他看作弟弟的,以后,请你一如既往地照顾他,爱护他。你们的事我早就猜到了,所以,同样的祝福送给你们,只愿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季覃心里疑惑,同时羞愧,琳达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不会是极少的几次在办公室里圈圈叉叉的时候被发现的?

琳达似乎看出了季覃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想了,早在三年前我就猜到了,要知道,女人的直觉有时候敏锐得可怕,吴总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铁汉柔情。还有,吴总真算不上什么好脾气的人,也许,他所有的好脾气都给你享受了吧?真叫人羡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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