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怀孕小新郎(包子)上——潇湘墨白
潇湘墨白  发于:2015年03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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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赤裂枫护想要季浩熙,所以也打算把这个人留在身边。

可是骄傲如赤裂枫护,从来不会去逼迫别人什么。

对于赤裂枫护来说,不愿意臣服的,他自然有自己的手段让对方心甘情愿,又或者直接让对方成为他前进的路上的垫脚石。

但是他一直没想明白,季浩熙到底属于哪一种。

看到赤裂枫护的反应,看着他沉默不语,季浩熙以为赤裂枫护是默认了季浩熙的话。

莫名的,一种难以言喻的好像是被耍了一样的感觉,又或者像是自己付出了一腔热情却发现对方根本不爱自己——爱!季浩熙一震。

可是对于赤裂枫护,一开始只是有羡慕和憧憬的好感不是么。

怎么会突然想到了这个词,难道是因为昨天晚上和刚才赤裂枫护的表现让自己有了更大的胆子让心底的小感情有了些许的变化么?

季浩熙突然觉得有点累有点乱。

对着眼前这个让自己没法理出自己是什么感情的人,他没法思考。

抱有同样想法的,还有赤裂枫护。

可是看着季浩熙看着他不停变换的目光,到最后是疲敝的一闭。一股无名的冷漠和高傲从心底缓慢的升起。

他是堂堂赤裂国三皇子,沉王,镇北将军。他从来没在这种事情上被人拒绝过,还是做到了这种程度之后被人拒绝。

赤裂枫护觉得简直是被无声的侮辱了。

赤裂枫护阴沉着脸起身,下床穿鞋穿衣。

回头看到季浩熙还是伸手捂着眼睛毫无反应,那股无声的侮辱瞬间就升级成了无名的怒火。

“季浩熙,想躺在本王绅下的人有的是!本王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赤裂枫护说完之后觉得很满意,这才是堂堂赤裂国威名远扬的沉王真实的样子。

但是在目光接触到床上那人听完之后越来越僵硬和微抖的身体,赤裂枫护突然觉得刚才满意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压抑的怒火。

这股怒火的由来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于是赤裂枫护只好黑着脸转身离开,大力的摔上了门发泄出自己的怒火。

赤裂枫护走后,季浩熙揪着捂着眼睛的样子换了个姿势面朝里拉过被子把自己卷缩起来。

心里那股理不清的思绪确实越来越难受,终于让看不见的泪水无声顺着眼角滑落下去,没让任何人看见。

第二十四章

当沈佳端着托盘一脸偷笑的进来服侍季浩熙起床的时候,季浩熙早已经给自己收拾干净了。

昨天晚上那件白衣干净整齐的叠在一边。

季浩熙只是在沉王府住了大半个月而已,又不是脑残到以为自己一辈子就可以在这里享受让人伺候的待遇,加上早上的事,在傻的人也知道要为自己找个退路。

更何况在那种环境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季浩熙。

每次在自己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住的时候,季浩熙都会给自己找些别的理由让自己忍住。

比如假装有些事情从未发生过,比如强迫自己别去思考那些无所谓的东西。

……好吧。

季浩熙沉下眼帘,赤裂枫护对他是有所谓的。

但是季浩熙从小接受的是新世界的教育,何况君子有所求有所不求。

感情向来就是一个人的事儿,碰巧郎有情妹有意那才叫爱情。

而爱情不是强求来的,这个任何一个人都知道。

只是对季浩熙里说,爱情的唯一性这一点是绝对不容置疑的。

如果你爱我,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如果你不爱我,我绝对不打扰你。这是我生活的尊严和勇气。

所以,当沈佳知道昨天晚上他家主子在季浩熙这里留了一夜的时候,进门来面对季浩熙那欢愉的笑容简直恨不得横在季浩熙的眼前。

但是下一秒,沈佳就傻了。

季浩熙把自己收拾的妥妥当当的这不正常。

床铺和被子都收拾的妥妥当当,这也不正常。

并且谁能来告诉她,季浩熙身旁放着的那个简单的小包裹是什么啊!

怎么看着好像要离家出走似的?(经过昨夜一战,沈佳和管叔已经自动的把季浩熙列为府上的二号主子了。)

“早。”季浩熙看了一眼沈佳,自动忽略沈佳那个刺眼的别有内涵的笑容。打了一个招呼之后继续低头整理自己的小包裹。

其实也没什么可整理的,就那么一套衣服,是自己来的穿的那件。上面还有淡淡的血迹的痕迹没有被完全洗干净。季浩熙打算自己拿回去重新洗一洗。

“季公子。”沈佳迅速的放下手中的托盘,斜着眼睛看向季浩熙:“您这是想做什么?”

“哦。”季浩熙假装自然和不以为意的开口:“我身上的伤都好的差不多,并且在沉王府上打扰了你们这么久,也是时候回去了。”

“回去?”沈佳瞪大眼睛。“现在?今天?”

“怎么了?”季浩熙对沈佳重点重复的后面两个词表示不解。

今天晚上跨年夜啊……这话沈佳没敢说。因为瞅着季浩熙这样子,应该是跟主子有矛盾吧?

沈佳有点傻眼,管叔,这形势不对啊!

“管叔呢?”季浩熙收拾好行李,看向沈佳。“我想去跟管叔道个谢,道个别。”

沈佳还陷入在状况中没理清思绪,听到季浩熙的话连忙点头答应,这情况必须通知管叔,让管叔好想办法。

季浩熙同样点头,拿起行李打算跟管叔一起去。

“等,等一下!”沈佳一个激动握住季浩熙的手腕。“您留在这儿,我去叫!”

开玩笑啊爷!您拿着行李去我还通知个屁啊!干脆列队欢送好了!

沈佳吓得眼泪都好出来,狂奔着去找管叔了。

“管叔!你的消息不准确!季公子怎么突然收拾行李要回去?”

管叔本来也是身心愉悦的在为自家主子准备午餐,顺带还有季家小爷的。

一听到沈佳的话,管叔的小心肝一颤悠。啥?不对啊,自家主子的战斗力可是很惊人的啊。不至于让季家小爷因此生气吧?

何况早上两个人还尖叫有力呢?

……

“不能吧?”管叔有点不信。

“什么不能啊。”沈佳一脸的认真。季浩熙那一脸沉静和冷静怎么看都不像是在闹脾气。“行李都收拾好了,岂止行李啊,我进去的时候连房间都收拾干净了,看样子就等着跟你道个别就要走了呢。”

“那主子呢?”

“季公子没提。”

“没提?”管叔诧异。“看来的确有问题,你先去稳住季公子,我现去问问主子。”

“哎。”沈佳脆声应下,一溜小跑回去稳人。管叔则几步走到了赤裂枫护的书房。

从昨天开始赤裂就封朝了,赤裂枫护此时坐在书房里也只是看着一些年前的压下来的旧公事。

早上自家从主子从季浩熙那里回来的时候就是这副样子,吩咐了管叔准备了热水洗了一个战斗澡换了一套衣服之后就一直坐在书房里。

管叔敲敲门进去,眼尖的发现自家主子看的还是早上的那个公事折。

赤裂枫护似乎还陷在什么事情的思考中,没发现管叔已经进来了。

看着眼前的尊神的这副样子,管叔不仅可以确定,看来自家主子和季浩熙之间确实是有什么问题。然后不动声色的咳嗽了一声。

被管叔的咳嗽声拽回了思绪,赤裂枫护尴尬的把手上的折子翻过一页。然后发现这个折子怎么已经看了一早上了?

管叔也在看着赤裂枫护手上的折子,赤裂枫护眼中再一次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然后愤怒的提起笔批示道:“华而不实,满纸堆砌絮语不明要点,退回重写!”

大笔一挥而就,潇洒的扔到了一旁的已看完的公事折堆里。

从昨天至现在,那堆终于增加一本完成量。

管叔聪明的低下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周围的温度骤然下降了好几度。

“什么事?”赤裂枫护脸色不好的问。

管叔有种自己主子这是要吃了自己的错觉。

“回主子。”赤裂枫护小心翼翼的开口。“季公子……”

“他又怎么了?!”赤裂枫护没发现自己自然而然的用上了“又”这个让管叔一下子就可以推断出他刚才在想什么的词。

“季公子似乎是……”管叔斟酌了一下。“有点想家了。”

赤裂枫护闻言一愣,早晨的那股子怒气噌的一声又窜了起来。

“想家?”赤裂枫护咬牙切齿的看着管叔。“这个想家怕是已经跟你辞别了吧?”

管叔低头不语。

还真是辞别了?赤裂枫护忽然真想马上把季浩熙揪到眼前敲开对方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是在想什么?!居然倔强成了这个样子!!

“让他走!”赤裂枫护口不择言,他心里有股子怒气,他必须发泄出去。季浩熙不是想走么?好!让他走!他堂堂一个王爷至不至于去为他一个一穷二白的低下贫民劳心费力!

听到赤裂枫护的话管叔愣住了。不对啊,这个情况有点危险啊。管叔转了转眼睛:“主子,那季公子身上还有未解的毒呐?”

毒?

赤裂枫护一愣。脸色不禁有点怪异。

季浩熙的毒还没一半未解,现在给人放回去万一毒发了怎么办?

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难道要他堂堂一个王爷出尔反尔?

赤裂枫护不禁脸色不好看向管叔。

看着自家主子貌似要吃人的神色,管叔冷汗津津的低头,不是我不说啊主子,谁知道心思缜密聪明绝顶的您居然会没想到啊!!!

就在沈佳觉得自己快要拦不住季浩熙的时候,管叔终于回来了。并且还带着她祈望的自家主子。

季浩熙看到赤裂枫护居然也来了,不禁一愣,心底有疑惑,也有惊讶,也有淡淡的却被他拼命掩饰的小小的喜悦。

但是赤裂枫护却看都没看他只是淡淡的坐在了主位上。

“想走了?”

见站在堂下的季浩熙半天都不开口,赤裂枫护只好先漠然的开口。

看着赤裂枫护那漠然的眼神,就好像自己是一个陌生人一样,季浩熙心底那点微小的喜悦立刻就被冲散了。

真傻,季浩熙自我嘲笑道。还以为对方跟自己一样都有点小小的不舍呢,不过对方看起来只是你跟我我眼里有你,你不跟我我认识你是谁似的冷漠。

那股子不堪侮辱的倔强更加坚定了自己想要离开的决心。

“在府上叨扰多时,实感惭愧,并且草民身体已经无碍,是时候离开了。”

瞧瞧这个口气。

赤裂枫护心里怒气暗涌,不就是不愿意么?至于跟自己冷淡成这样子么?至于疏离自己疏离的这么明显这么急不可耐么?

赤裂枫护自问从小到大被人不服的时候固然有,但是还从未如此被人赤果果当面表现出来。难道真是仗着自己从未动过他么!

想到这里,赤裂枫护手里的茶杯重重一放,当的一声吓得屋内地上的三个人一跳。

“季浩熙!”赤裂枫护阴沉着脸声音冰冷的开口:“你当本王的沉王府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么!”

季浩熙垂眼,刻意忽略心里那股堵塞的情绪,恭敬的回答:“草民不懂沉王的意思。”

“不懂是么?”赤裂枫护开始有点口不择言。“本王的意思是,本王向来只救对本王有用之人,本王如此恩待与你,你至少要拿出等量的恩待回报于本王!”

季浩熙白了白脸,他不知道自己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有什么可以回报赤裂枫护,难道……

季浩熙震惊的抬头看向赤裂枫护,他还在惦记着早上那事儿?所以想用强的?

赤裂枫护本来还在阴冷的盯着季浩熙,却突然被对方抬起头露出的那副惨淡而受伤的视线扰乱的眼里的情绪,立刻冷眼别了开眼去。

心里不禁怒意更甚,他那是什么眼神?!当本王是禽兽么!

赤裂枫护自问虽然自己平时行事虽然阴鸷,但是也不是凶狠残暴,怎么在季浩熙眼里自己就这么不堪!

赤裂枫护觉得自己现在没法面对面前的这个人,因为只要自己面对他,就十分的不理智。

只好慌乱的开口:“管叔,本王记得你头端时间对本王说,前厅花园缺个杂工?”

管叔一愣,护主心切立刻开口:“主子,季公子体弱多病,您三四啊!”

而季浩熙则是完全的愣住在了那里,他想过赤裂枫护会冷漠的对待他,想过赤裂枫护会盛怒着将他赶出去,甚至在言语上侮辱他,但是从没想过会是这样的一种方式。

如何可以彻底的侮辱一个人爱你的心?

让他简单粗暴的明白你们之间相距有多大。

是的,季浩熙从没有这么明显而清晰的体会到他们之间的差距有多大;也从没有这么明显而清晰的体会到,他之前那点小小的暗恋到底是多么可笑;更从没这么明显而清晰的体会到,早晨对赤裂枫护说出那番话的心态到底是多么的无知,可怜和幼稚!

如果,你觉得我欠你的。

季浩熙缓缓躬下身。

好,那我还给你。

旁边的管叔还想说什么,但是已经跪下领命了。

“这是应该的。”季浩熙跪在地方,看着面前地板上的某个小点。“但是也请王爷答应草民,待草民还清这一切,放草民离开。”

第二十五章

管叔不知道到底赤裂枫护和季浩熙之间闹了什么别扭,同时更加不明白自家向来冷静睿智的主子这是怎么了。

因此虽然不敢继续把季浩熙留在栖云轩,也同时也没敢太过怠慢季浩熙。虽然同样换了下人的铺子,但是也好生交代了。

同样不明白自己怎么了的还有赤裂枫护。

曾经跟季浩熙同住一个屋檐下赤裂枫护比管叔更加明白季浩熙的身体状况,何况还有金哲和贾谷乐的诊断。

只是赤裂枫护没想到季浩熙居然真的如此倔强,跟自己道个歉认个错有那么难么,至于把自己弄成这个地步么。

明明应该是一起过的愉悦的跨年夜,却变成两个人在各自的院子里对着漫天的烟花沉默不语。

大年初一,是季浩熙在沉王府成为一名下人的第一天,也是赤裂枫护作为季浩熙的主子的第一天。

整个帝都此时都充满了欢乐的新年味道。到处洋溢着代表着喜庆和平安的结彩,就连开口跟客人的招呼都从各种爷好变成了各种爷吉祥。

管叔一大早来给季浩熙带来了新的下人服侍,简单的交代了一下他的工作并且多加叮嘱之后就叹了一口气离开了。

经过昨天晚上,季浩熙到底和主子以后会怎样,看来谁也不好说了。

因为昨天晚上在管叔第三次想要为季浩熙求情的时候,沉王摔了一个杯子怒了,并且勒令在他面前不准在出现季浩熙这三个字。

都说自古无情帝王家。

管叔心疼的看着那个拿着扫把在清扫满地的烟花碎纸的小人儿,看来在以后的日子了,他只能自己好自为之了。

赤裂骞奇一大早就跟景束还有贾谷乐来沉王府拜年。

穿着一袭银色夹杂精妙的墨绿色和金色绣线的赤裂骞奇看起来格外的风流倜傥。

“怎么三哥还没起?”赤裂骞奇听着管叔说去通传有些意外。

赤裂枫护向来都是作息十分规律的人,对自己要求严格的有些可怕。

管叔没敢回答,总不能说自家主子昨日下半夜醉了酒跑到后院那位段侧妃那里彻夜未归吧?

再说这沉王府人多嘴杂,难保不在传进偏殿花园那位的耳朵里。

但是管叔太大意了。

既然知道这是沉王府,那能留下的自然也都是人精,季浩熙在管叔离开之后被人使唤去帮内勤浣衣处打水的时候就听到段瑶在那里别有用心的说露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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