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妻,吾妻,吾妻(穿越)下+番外——南大
南大  发于:2015年0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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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出了百味楼的祁梧栖一路沉默,洛云京的拒绝他不意外,他拒绝时的眼神让祁梧栖明白了此人打心底防备着他,此地无银三百两,真当他祁梧栖是不知道他的落脚之处?走着走着,他的步伐渐渐缓慢,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摊位上后最终停下了脚步。

双蝶双燕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原来祁梧栖是在看摊位上的牛轧糖。

“公子想吃吗?若是想吃,双燕去给公子买来。”

祁梧栖摇着头揉了揉双燕的脑袋柔声问道:“双燕不喜欢洛先生?”

双燕的脸瞬间一红,咬咬水嫩能的小嘴伸手扯着他的袖口点点头,“公子,双燕不喜欢洛先生。”

“为何?洛先生得罪过你?”祁梧栖回过头看相百味林所在方向,此处,已看不到青录的身影,所有的情绪被他死死的压抑在心口,生痛生痛的。

双燕抬头,她的身高只到祁梧栖的胸口,从她的角度仰头看去,正好看到他眼底黯然,“公子,那洛先生不是好人。”

“嗯?”祁梧栖闻言收回目光,见她小脸上一脸严肃,于是不自觉的放柔了眼神。小丫头发件的绸带有些歪,他微笑着为她正了正,“你们两个小丫头啊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公子我宠着你们是因为公子疼爱你们,可是在外人面前还是守规矩,特别是在洛先生面前,以后见到他时若不能及时避开,那你们两个就必须规规矩矩的向他见礼。”

“这是为何?公子,双碟也不喜欢那洛先生。先前你与允王爷说话时洛公子一直盯着公子看,他看公子的模样双碟此时想起来任是怕得很。”双碟说这话时不由得往祁梧栖的身边靠了靠。

祁梧栖眉头微微一蹙,“双碟莫怕。”说完这话,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转头再次看向百味林的方向。

“公子?”双碟双燕见他脸上闪过一丝忧虑,心中也不免担忧起来。

“双碟先回去,若是卫风回来了,让他迅速到芳袖楼来寻我,在我未回之前你哪里也不要去,其他的事待我回来后再说。”祁梧栖从腰间取下一块玉佩交到双燕手中,“代我去趟沉香酒馆寻那酒馆的邵娘子,就说中林城祁府祁梧栖想要四斤七两女儿红,让她连日送到我们现今所居之地。”

……

“君拨一琴弦,百花撩婵娟,祁公子,你的琴艺又比上次来时更甚几分了。”一杯清酒在手,摇铃眼中的笑意直达眼底。

祁梧栖双手轻放在琴面上,那余缭缭的余音就此搁浅,缓缓地抬起头来,那眼底的阴霾亦随之化为清浅的笑意。“我这一手烂琴也只有摇铃你才如此夸赞。”

摇铃的手指勾起胸前的一缕长发偏着一笑,“公子再练些时日定能当得起摇铃的这一声好夸。”

祁梧栖垂眸看着琴弦不觉间让他想起了那个人来。那人承传了他母妃的天赋,自五岁习琴起便未阁下过,这琴学造诣自是非常人能比,前世听了近十年,而这一世却不知何时才能再次听到。他这一曲还是那个人手把手教他的,虽过一世,除非魂飞破灭,这学会的东西只会生疏却永远也忘不掉。

“摇铃,何家命案查得如何了?”何家被灭门的第二天官府衙门就匆匆收了尸,尸体被埋在城外三百里外的棺材村。这事被人处理得异常小心,因这事已过了数月,数月后再去查,这线索查起来自是有些难度。回来后杂事颇多,一忙起来祁梧栖险些忘了此事。

摇铃走到门外还来她的贴身丫头,“兰儿,去把后院的滟儿带到这里来。”

名唤兰儿的丫头点头离开后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牵着一个大致七八岁的小丫头走了回来。小丫头胆子很小,当她看到祁梧栖时便躲到了兰儿的身后。

“她是?”祁梧栖一脸不解的看向摇铃。

摇铃对着轻声一笑,随即对着兰儿身后的小丫头招了招手,“滟儿,到姨姨这里来。”

“姨姨。”小丫头从兰儿一点点的挪出来糯糯的对着摇铃叫了一声。

摇铃走到她面前将她小心抱在怀里,“滟儿莫怕,他是你的恩人。”说着她转头对着兰儿道:“带她来时可有人见到?”

“素心姑娘见到了。”

摇铃点头,“你先下去罢。”

待兰儿离开后,她抱着怀里的小丫头走到祁梧栖的身边将她放了下来,“滟儿跪下。”

小丫头听话的跪在了地面上,只是小手却死死的捏着摇铃的裙摆。

“这是何意?”祁梧栖皱眉。

“她叫何飞滟,是何家唯一幸存之人。”

祁梧栖心头猛的一颤,“她是何家唯一的活口?”

摇铃点头。

“你们如何找到她的?”让摇铃派人去查何家时何家早已经灭门几个月,几个月后竟找到了一个活口,这……

“滟儿是何宽的小妾之女,她的娘亲乃是香玉楼的一个风尘女子,当年她的娘亲生下她后不到半年便厌倦了她们不再过问。何家灭门那日滟儿的娘亲正好狠狠地打了她一顿,之后便躲进了何家后院的畜生棚里。”说道这里,摇铃不由得轻叹一声,“何家灭门之时滟儿被吓坏了,待那些凶手离开后她便逃出了何府一只以乞讨为生。滟儿想她娘亲便经常从狗洞里爬进何府,我们找去时正巧碰到她。”

祁梧栖看着小丫头无奈叹气,“自古福祸相依,你的娘亲随打了你,可到底是救了你一命。摇铃,扶她起来吧。”这个世道总是这般的让人无奈,据他所知,何家灭门之案发生之后便已惊动了皇帝,只是连番一查,发现此时牵连甚大之后皇帝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让此案一拖再拖,拖到如今竟还没一个结果。何家到底是因为何事而招来了此般横祸?

“何家的事已有些眉目。”摇铃抱起何滟后突然开口。

祁梧栖当即抬起头来,“你查到了什么?”

“何宽一直与五王爷来往甚密,其中的关系自不必多说。何宽出事前离开京都去找过左义城,回来当日又去找了五王爷,之后又与右相突然来往频繁。右相带何宽去见了一个人,不过那个人是谁倒是查不出来,只知那人身边有五六个高手把守四方。之后何宽不知犯了何时被人关押在牢里足足半个月,听牢里的官差何宽在牢里的吃的是状元楼的酒菜,穿的是李庄的上品料子,每到半夜就有人拿着五王爷的令牌与那何宽交头接耳,何宽出来后不久何家便遭遇了灭门。我曾派人去询问过衙门的仵作,听仵作之言,何宽被人挖心之前曾被人严刑逼供。滟儿躲在畜生棚里见过两个行凶之人,两人虽蒙着脸,可那刀的右手只有四根手指。”

“五王爷,右相,神秘人,断了一根手指的凶手……”难怪皇帝冷处理。“既然有了眉目,你便继续查下去,半个月之内必须查处那四指之人到底是谁的人。齐王府的人安排得如何了?”祁梧栖心里最放不下的便是七王爷应朝光,此人小小年纪便有着堪比毒蝎之心,上一世青录虽有防范,可他隐藏得实在太深才遭了他的算计。右相表面上隐隐显露为五王党,可右相实际上却是应朝光的人,何家之事既与右相有关,那么应朝光也逃不开嫌疑。

“公子放心,我们的人早已入了齐王府。提起齐王来,倒是有一件事不得不说。”摇铃为他倒了一盏茶递了过去。“齐王府有一个禁地,齐王一去便是半日之久,前些时日我们的人潜进去后发现那所谓的禁地里挂满了一个人的画像。”

一个人画像?闻得此言,祁梧栖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是谁?”

“允王。”

“……”祁梧栖心里一寒。

摇铃轻笑着捏了捏怀中的小丫头,“早已听闻当今允王艳绝无双,女子想着念着也就罢了,想不到自己的兄弟也……”

“摇铃。”祁梧栖突然出声讲话打断,淡淡的声音里透着少有的冷意。“烧了它。”

摇铃收起脸上的笑意直直的看着他。

“齐王府禁地的那些画全给我烧掉。”说道此处,祁梧栖的声音又沉了几分,“管好你的嘴半分不得透露,若是被我发现,你自己去找赫毓领罚。”

摇铃心里一惊连忙屈膝一跪,“摇铃定会管好嘴不再胡言乱语。”

“派人去盯紧允王府的洛云京,若有情况差人来找我。何滟是何家的唯一活口不方便留在芳袖楼,晚些时候会有人前来接她离开,我还有事不便久留。”说到这里,祁梧栖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便起身离开。

摇铃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狠狠地打了一个冷颤,看来从今以后要收敛一些了。

第五十五章

“奴才参见王爷。”

应青录与洛云京刚踏入王府,早在府内等候多时的徐耘便快步迎了上来。应青录看了他一眼后转头看向身后的洛云京,洛云京对着他柔柔一笑便自行离开。徐耘见他走远这才跨步上前在应青录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听完后的应青录冷冷一笑,“你随我走一趟吧。”

“是。”徐耘微微俯身。

……

允王府的地牢里,一个血汗交杂面目扭曲看不清长相的男人被人牢牢的悬吊在半空之中任人鞭打,鲜血一缕一缕的溅落在脚下的火炉上发出哧哧的声响。

“停了罢。”

正在卖力鞭打的行刑者停下鞭子退到一旁。

凤眼轻挑,应青录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右手手肘搁在扶手之上支撑着额头冷冷一笑,目光在不远处那一排排的刑具上轻扫而过。

……

洛云京刚回到应青录为他安排的独院内不久,一个王府家丁便偷偷摸摸的找了他。

“洛大人,大事不好。”

洛云京看到来人心里猛的一惊,“快说!”

“周大夫被王爷抓了。”

洛云京脚下一软直直的跌坐在凳子上,王爷何时盯上周大夫的?他下药的事难道被人察觉了?不,不可能,若是王爷有所察觉,那他此时绝不会安然无恙的坐于此处。

“洛大人?”

洛云京惨白着一张脸站起身来,“周大夫被关在何处?”

对方摇摇头,“小的不知。周大夫被人抓近王府后便被秘密看押,王爷下令不许任何人随意走动,侧王妃将王爷小妾男宠全招到了檀花院,蓉姑娘悄悄差人来了话,说是王府出了内贼,只怕这次……”

“内贼?这与周大夫被抓有何干系?”

对方再次摇头,“小的听闻王府的药材库里丢失了一批珍贵的药材,有人传言那批丢失的药材在周大夫的药铺里找到的……”

“周大夫被抓是因为那批丢失的药材?”洛云京脸色一沉,“这件绝非传言那般简单,周大夫是谁的人你我皆知,以他的身份又何须偷到?且说偷盗允王府之物乃是杀头大罪,在这个节骨眼上他绝不会……”洛云京说着说着蹭的一下站起身,“近几日安分些莫要露出马脚,周大夫的事我自会处理,你先回去。”

待对方离开后,洛云京摸着自己激烈跳动的心口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忍不住往外走去。

一人躬着身子附在应青录的耳便说了几句话,而应青录听完之后的眼底的冷意却变得分外复杂。这些时日他想尽了办法讨得那人的欢心,可是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他就如此不值得一个人真相相待?他何处比不上那个人?他逼着自己不去计较,他逼着自己把此生最大的宽容给于那人,可那人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于他?

缓缓地闭上眼忆起那人教他念书的模样,忆起他被父皇严罚后那人陪在他身边紧紧相拥时那份温暖,忆起那人为他的争夺权利而劳累的俊颜,忆着那人对他说此生相伴时的认真……可到头来全是罄竹难书的假相……

转眼间物是人非,却不知吾心恨谁。恨造化弄人,还是恨他这带着血腥的尊贵身份?

睁眼看着悬吊在半空之中的周大夫,铺天盖地的恨意化作一丝冷冷的笑意,“徐耘,去将周大夫家的两个爱子请来此处,他若饿了,就请他吃上一块心头肉吧。”

……

“段靖见过祁公子。”

正在院里编写故事的祁梧栖在听到熟悉的声音时手下一顿,笔尖的一滴黑墨在写到一半的纸上扩散来开,哎,白写了。在心里叹息的同时,他转移目光看向意外之客,“段大人,你我一年未见吧?”

段靖早先是皇帝的暗护,离开组织后又到应青录的身边做近身侍卫,官阶五品,以祁梧栖此时的身份叫他一声段大人实不为过。不过祁梧栖的这声段大人倒把段靖本人叫尴尬了,在沉静儒雅的祁梧栖面前,他无论如何也端不起大人的架子来。

“不知段小哥今日前来是为何事?”因为祁梧栖比他大上七八岁,是而一年前他便一直学着玉大娘段小哥段小哥的唤他,此时见他满面的别扭,祁梧栖为了拉近关系便用了一年前的称呼。

段靖见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于是有些脸红的低下头从怀里摸出一封信双手奉上,“王爷差属下来给祁公子送信。”

段靖是青录的近身侍卫,青录让他亲自来送,想必信中内容极为重要。街过信后不做停歇的展开来信,看完之后心里不由得生出了几许疑惑,今日与青录在百味楼相遇时他亲口让他明日前去允王府,为何又改了注意让他独自前去左相府与左相见面?以他对应青录的了解,应青录说出口的话绝不会轻易更改,莫非……莫非这短短几个时辰内出了什么差池?

“段小哥,你家王爷出了何事?”

段靖一愣,心说他怎猜到的?

祁梧栖微微眯眼,看来真的出事了,可是以现在的身份他不便多问……

祁梧栖与应青录之间的关系段靖多少有些了解,但他实在是个话少之人,于是只能抱拳道别。待他离去后,祁梧栖心里愈发不安,卫风与双碟双燕皆被他差出去办事了……看来只有他亲自去打探。

匆忙拿起门锁准备关门时,却又遇到了隔壁院的陈大娘。

“祁公子这是去哪儿啊。”

祁梧栖一脸无奈的转过身,“陈大娘,我家两个丫头不在家。”

“又去绣房学刺绣了?”陈大娘端着她那身富态的身子一拽一拽的走了过来。

“是啊是啊,去学刺绣了,陈大娘若有事晚些时候再来罢。”祁梧栖按压着恼怒到牙酸的怒气,也不知道这陈大娘为何如此多管闲事,他们搬来这里后陈大娘便一眼瞧中了他,第二次上门时就闹着要给他说媒,祁梧栖觉被这事弄得极为尴尬,无奈之下便干脆说他早已成亲,娘子留中林的老宅带生孩子。刘大娘见他确实相貌堂堂确实已是当爹的年龄便不再纠缠,那知几日后陈大娘又找上门来要给双爹双燕说媒。

在这个朝代十四岁的双碟双燕确实到了成亲的年龄,可在祁梧栖看来,双碟双燕根本就是两个未成年的小女娃,事而她们的亲事他是想都未曾想过,陈大娘提起此时事,祁梧栖想也未想的当即拒绝。

祁梧栖是经历过两生三世的沉淀,他的修养与气度自是他人无法相比的,为此双碟双燕经过他的一番细细教导自不比那大户人家出身的丫头差。且说双碟双燕经常外出,这附近的年轻人便三天两头的拖陈大娘前来说媒。祁梧栖想发脾气,可又想到陈大娘不过是一个妇道人家,他一个大男人与她计较翻到是失了身份失了气度,于是只要他与双碟双燕在家,这院门便一只紧紧的闭着,有人来敲门时卫风会去看一眼,来人若是陈大娘,他们自始自终的装做家里无人。这下倒好,躲来躲去,偏偏在这个时候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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