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复仇之孕事(包子)下——大江流
大江流  发于:2015年0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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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秋然眼泪哗的一声就流了下来,抽抽噎噎地说,“我知道你怪我。我对不起你,从小就把你扔给了你大舅,外公外婆再好,也不是亲爹亲妈,你肯定受苦了。可是诚诚啊,你是妈身上掉下来的肉,妈怎么会不疼你呢。妈只是……只是想让大家都好。诚诚,妈以后一定偏着你,你别说那样的话,我听了心里跟刀绞似的。”

这样的谢秋然,若是原先的贝诚,怕是会感动多一点。可如今,他又不缺爱,干嘛还要这份现在才想起来偏着他的母爱。只是,他将心里敛了起来,点头道,“好,我以后不说这话了。”

这让谢秋然欣喜若狂,她立刻抬了头,“真的?”

“真的。”贝诚很实在地说,“至于道歉这事儿,我不干,我没错。妈你也要为我想想,我老老实实赚钱,他们在旁边指手画脚,结果我白忙活这么长时间,都给人家做了嫁衣裳了。我不生气就算不错的了,道个屁歉。”

这话说得有些粗鲁,谢秋然微微皱眉道,“挺多钱吗?”

贝诚点头,“几十个亿吧。不过如今都让别人赚去了,就是跟我一起来的夏凡,你也见过了,他买下来我的地,结果赚了个盆钵满溢,好在他还算有良心,聘我帮他管理,给了我点干股,算是赚了个零花钱罢了。”

纵然是长在谢家,几十个亿四个字也让谢秋然心里有了点不得劲。那可是几十个亿啊,谢家这么多年,也不过是这些身价罢了。只是如今已经尘埃落定,他们又抢不过来,谢秋然此时反过来,虽不敢埋怨贝云山和贝谦,但也替自己儿子不值了。

她劝慰道,“你有这眼光,日后总会有大发展的,诚诚,妈妈相信你。”这话让贝诚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僵硬地点了点头。谢秋然如今对贝诚的补偿心理大了些,说话就向着他些,犹豫了一会儿才道,“诚诚,你不道歉,可你爷爷要过寿了,你……”

她还没说完,贝诚就答道,“我知道,我会去的。你放心。”

这句话算是让谢秋然吃了个定心丸。母子两个此时就似在海市时,十天半个月一次的电话,说完了正事,一下子冷场起来。谢秋然约是也觉得尴尬,连忙将几盘凉菜给了贝诚,让他端出来。

于是,夏凡和谢家人看到的景象就是,贝诚听谢秋然的话,端着菜笑眯眯的走了出来,而站在厨房的谢秋然,也是一副欣慰的模样。所有人都觉得,这事儿算是解决了,连夏凡也安了心。于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不再提起此事,也就让贝诚对夏凡撒的那点小谎圆了下去。

第二天一大早,贝诚就将夏凡折腾起来了。也没吃早饭,就带着他溜出了门。谢家的宅子是座老四合院,就在市中心,一绕出去,生活气息扑面而来。两人找了个小摊吃了油条豆浆,贝诚就拦了个人力三轮车,带着夏凡坐在后面敞篷里,瞧着北京清晨的景色。

等着太阳出来了,贝诚直接拉着夏凡去了个朋友那儿,变戏法一样提了一辆凯迪拉克弗雷特伍德,这可是今天新推出的车型,算是中国最拉风的豪华车。比两个人在海市开得桑塔纳可要上档次多了。

贝诚拍着车头,学着流行明星那样,甩着头发,冲着夏凡道,“怎么样,拉风吧。小伙子,哥带你去兜风啊。”

夏凡快要笑爆了,点头就坐进了副驾驶座,等着贝诚一坐进来,他瞧着四周无人,趴上去就狠狠地亲了贝诚一口,小声道,“我很喜欢。”

贝诚一下子就笑了,宠溺地揉了揉夏凡的脑袋,“坐稳了,走咧!”

两个人主要是散心,观景倒是其次,所以定的地方倒是不多,第一天爬了长城,第二天看了升国旗顺便游了故宫,第三天一大早,贝诚就将夏凡连带他买的那些礼物,开着车送到了机场。两个人这两年多愣是没长时间分开过,如今猛一分开,便是夏凡这种情感淡薄的人,也有些受不住。

他不好意思说舍不得,就是杵在那儿东问问西问问不肯换登机牌,贝诚瞧在眼里,心疼在心里,他也不想有半刻与眼前的人分开,可夏凡已经受了大多的糟心罪了,纵然知道夏凡有能耐帮他,他也不想这样做,他舍不得。更何况,他姓贝,做得再过分,他们又不能怎么样,可若是夏凡掺和进来,他实在担心他们报复。

两个人拖到最后时刻,贝诚才拽着难得有点孩子气,不情愿的夏凡去换登机牌,一边还劝着,“我就是给外公和爷爷过个寿,等弄完了就去找你,最多半个月,你在那儿等着我就是了。电话里我冲了足够的钱,想我给我打电话,我也经常打给你。”

夏凡此时表现的就像是个真正的十八岁孩子,又是提了许多要求,贝诚一一答应后,这才踩着点进去了。一旁有个同样送机的家长,也好容易将自己闺女推进去,冲着贝诚道,“你这是送你弟弟吧,可真有耐心。现在的孩子都离不开家,这不我闺女也劝了半天,这才肯一个人去奶奶家。”

贝诚笑了笑没答话,等着走到候机楼外面,才狠狠地呼出口气,拿出新换的摩托罗拉给一个人打了个电话,问他,“幺儿,我的事儿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那人回答道,“我做事你放心,只是,贝诚,这事儿若是做了,可真回不去了。”

贝诚不在意道,“哈,你以为贝家那群人心里,有把我装进去过吗。”

第75章

夏凡当天就到了省城,谷峰开着车带着大姨来接的他,纵然过年的时候,夏凡曾经回过两天家,可这次确实不同,按着夏凡的说法是,海市一事告一段落,准备要干什么他还不确定,所以会在安省呆上很长一段时间。

这让总是见不到外甥的大姨安瑶立刻忙碌起来,纵然夏天快餐已经做成了品牌,按理说最不缺的就是饭食,可安瑶依旧固执地认为,只有自己做的,才最有家的味道,卤肉,炸丸子,炸耦合,安瑶整整忙了好几天才准备完,倒是让谷峰解馋了。

安瑶自从到了省城管理一号店,随着见识的增加,虽然如今性格依旧有些软,可已经能独当一面了,每日穿着套装和小牛皮鞋来回上下班,瞧着倒是越活越年轻。这样的安瑶,十天八天也做不了一次饭,谷峰也就成了没娘管的孩子。

这样的吐槽一直到夏凡坐上了车,还没结束。夏凡和大姨做了后座,大姨紧紧的握着他的说,一边是白了长得还是那么好看,一边心疼道,“怎么还是这么瘦,哎呀可要好好补补,一定是太累了。”夏凡无论什么,一律应下,倒是惹得贝诚频频回头,还见缝插针道,“妈,现在小年轻都流行瘦,胖了穿衣服多难看啊,您可别土帽子了。”

大姨就一句话,“滚一边去。”谷峰就老老实实开车了。

一回家,大姨就换了衣服进了厨房,夏凡和谷峰兄弟俩没事,就凑在一起唠嗑。两个人都是做事业的人,何况谷峰如今还替夏凡管着夏天快餐,没几句两人就扯到如今夏天快餐的发展上来,谷峰犹犹豫豫,就提了个人,王成瑞。

王成瑞的祥瑞快餐如今可了不得,已经在全省十几个地市有了分店,今年年初开始,祥瑞快餐开始进军省城,成了夏天快餐的对手。

谷峰原本也不想今天提,毕竟夏凡刚回来,也该先歇歇,可说着说着就来气了,他啪的一下将手中的烟摁死,“我也不是个小气人,虽然王成瑞当初的走有些不讲义气,可毕竟是咱们耽误他发展了,他有志向自己干,我也说不出什么。可如今呢,他祥瑞快餐想要客流,你就自己找去啊,他居然开始傍上咱们了。”

“傍上?”夏凡不解道。

谷峰解释,“就是跟着咱们生意最好的店面选址。咱们一号店生意好,他花大价钱买下了隔壁的王干妈牛肉粉,跟着做祥瑞快餐。”谷峰有些严肃地说,“从年初到现在,他一共开了五家店,都跟咱们的店一墙之隔,最重要的是,他的定价比咱们低。不少客流都分流了。”

夏凡的眉头一下子紧皱起来。他没想到的是,一回来就面临着这样的糟心事,而且对手还是自己曾经的兄弟。夏凡问,“你和王成瑞谈过这事吗?”

谷峰冷哼一声,“他倒是一直想约我喝茶吃饭,找人递了好几次话,我一想到他就一股子气,还见他谈话呢。”

这让夏凡心中有了底,他点头道,“既如此,我来处理好了。你之前不说想要充充电吗?我在北京住了几天,打听了一下,有不少类似的短期培训,有个x大经济教授办得班听说讲得不错,我给你也报了名,没几天就开学了,你去那里就成了。”

谷峰一听哪里愿意,“我是你哥,这事儿哪用得着你出手,我会摆平的,要说上学,你比我还该上学呢。”

夏凡也不跟他争辩,反正他有的是办法让谷峰就范。不一时,厨房就飘出阵阵香味,两个人才停了嘴,纷纷去厨房帮忙端盘子,一顿家宴自此开始。因着算是衣锦还乡,虽然夏凡并不想张扬,可依旧完不了的聚会,不提大姨和谷峰给他接风洗尘,虹雪、鲁先生夫妇,还有一直帮贝诚打理生意的章唯,更有不少夏天快餐集团的合作伙伴,加上贝诚每日的电话,时间就搜的一下过去了。

这段时间,夏凡说动了大姨,将“不学无术”的谷峰打包去了北京,而贝诚则是有些沉默,比起青春岁月那股子折腾劲儿,如今的他显露出了商人圆滑的一面。他没给贝云山道歉,却抽空去看了趟贝老爷子,不知说了什么,让贝老爷子也乐呵了起来,这事儿就算结束了。父子俩见面好歹能平静地说句话。

这让熟悉贝诚的人颇感不适应。他的小姨就曾担忧地问谢大舅,“诚诚这不是憋着什么事儿吧。”谢大舅也担心,可贝诚又不是能拴在裤腰带上的钥匙,他可以时时刻刻看着,外面又实在没有传闻消息,再能耐的谢大舅也只能警醒。

这一警醒就到了贝老爷子过生。贝老爷子今年七十三,都说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叫自己去。可说实在的,如今贝云山虽然身居高位,可惜的是,他无兄弟扶持,下一辈既单薄又刚刚进入政坛,贝老爷子就是贝家的顶梁柱。因此,为了冲冲喜气,这场寿诞一早就定下来,要好好办。

这事儿早就有条不理的进行中,因此贝诚想要过去帮忙操办一下,也都没机会,只能等着寿诞之日参加就是了。

寿宴摆在了某国宾馆,贝诚前一天就住进了贝家,同他们一起出场。因着有前面贝老爷子的态度打底,又加上老人寿日重要,这一次,贝家人倒是特别安静地度过了一个晚上,到了寿宴当日一早,贝诚就专门挑了件白色西服穿上下了楼。

这身西服是夏凡给他选的,杰尼亚的牌子,价格不菲。但于国内的西服剪裁不同的是,这衣服瞧着不起眼,身上后却格外的修形。贝诚原本就长得出色,如今一穿,倒是将他衬得肩宽、腰细、腿长,配上那张脸,格外的吸引人眼光。

贝老爷子和贝云山夫妇,贝谦已经坐在了餐桌上,将贝诚从三楼下来的样子看得清清楚楚,贝老爷子仿若想起了什么,叹了口气,“想当年打仗的时候,我化成个老板隐藏在南京,有一次参加一次宴会,贝诚他外公就是穿了件白色西服,也是这么走下来,当时整个宴会都沸腾了。一晃,也有许多年了。”

穿着得体的黑西服的贝谦,错眼仔细瞧了瞧贝诚,笑道,“爷爷这怕是也眼馋了许多年了。罢了,我有个朋友手艺不错,等过几天,让他来给爷爷量量身材,挑着各种样式做上十七八件白西服,您随意穿,你看成不?”

这一插科打诨,放在贝诚身上的目光自然少了,贝诚也不在意,跟着大家笑了笑,仿若这笑话多好玩,等着吃完早饭,时间就差不多了。

迎宾的事儿自然交给了贝家的两位孙子。两人皆是人中龙凤,倒是羡煞不少人,各个冲着贝老爷子说有后福,日后这两个孙子前途都不可限量。当然,这不过是场面话,任何人都知道,单薄的贝家不过是一时的荣光罢了。没有血缘的维系,永远成不了“势”。

等着入了桌,贝诚才有时间停下来喝口水。贝老爷子寿宴好好办,自然不是大办,他的级别在这里,纵然有的是人想要趁机巴上来,但现实是,压根不会有这些小喽啰出场的可能性。整个宴会不过六桌,将两个大包厢中间的屏风撤下,组成了一个大间,方便大家相互说说话。

等着大家说完一轮话,贝云山就问了贝谦一句,“你上次不是说专门拍了电影给你爷爷贺寿吗?怎么现在没音了。”

九十年代,一拨大院子弟开始对电影艺术产生兴趣,爱好于此的人并不少。在座的人一听就来了兴趣,显然贝老爷子并不知道这事儿,问道,“给我拍了电影?”

话都说到这儿了,贝谦自然不能推脱。他在贝诚的冷眼注视下,挺不好意思的答道,“我就是想着爷爷这一辈子经历传奇,应该留下些影像资料。倒是拍完了,不过不算电影,仅仅是个四十分钟的小短片。”

贝云山昨晚不提,今早不提,如今提不就是为了抬举贝谦,让人瞧瞧贝谦有多孝顺吗?在场的人哪里会不清楚,也都符合着,“既然拍了,放放让我们看看”的话。贝老爷子又是一副好奇,贝谦只好勉为其难的应了下来,吩咐人去车子里拿母带,另有人则让服务员调试电视。

不一时,屋子里就静了下来,先是十分熟悉的电视雪花状,随后随着画面的震动,开始逐渐显现影像,只是,第一个声音,不是央视主持人沉稳大气的声音,而是一声吸了口气带着颤音的“啊”声。那声音极为魅惑,嗓子里仿若装着水,明明是男生,却有种骚动人心的感觉。

紧接着,画面猛然亮了起来。那是个有些昏暗的房间,两个打着赤膊的人,滚在了一起,狠狠地打着波。在大家没反应过来时,这个男人换了个动作,将怀中的人压在墙上,低下身来去亲吻那人的凸起,大家这才发现,被亲者胸前居然是平的,那是个男人。这还不算,极为快速的,被擒者哼哼了两声,男人抬起头来问他,“怎么?不爽?”

光线有些暗,男人的五官看得并不十分清明,可那身材,却是与今日一身白西装大出风头的贝诚,相差无二。

整个包间的人一下子哗然,即便在座的已经是身居高位,可这样的事也足以使他们皱眉头,岁数小一些的,则是直接的打量到了贝诚的脸上。他们心中有着同样的疑问,这是贝诚?贝诚是gay?更让他们兴奋的是,贝家要闹腾了。

贝诚毫不在意的看着他亲爹亲爷爷,嘲讽地观察着这一幕发生后,他们同时的脸色。

第76章

没人会想到,在这样的场合,当着这么多大人物的面,居然会出现这种差错。厅中人自然是面色不同。

那些客人们,终究是群上了年纪的老头子,都是经历过风风雨雨的,性命相关能都做到面不改色,更何况不过是别人家小辈的桃色新闻。瞧着倒是面色平静,一个个喝着茶水,跟什么都没看到一样,也没人议论。当然心里怎么想,自然是另一种说法。

姻亲谢家却是不同。谢外婆岁数已大,身体又一般,多少年都不参加这种场合,来的则是谢外公和谢家两位舅舅,小姨谢冰然。谢外公脸色发黑,狠狠地盯着那画面,显然正在酝酿怒气,同样的还有二舅和小姨,而早已知情的谢大舅,此时却是紧皱着眉头,眼光在贝谦脸上微微掠过,怕是在想谁干的。

而贝家人的面色则就更精彩了。贝谦似是吓傻了,一脸尴尬,贝云山脸色犹如七月里的雨天,阴沉得要滴水,贝诚他妈则是一脸担忧的看着他,而贝老爷子直接捣了一下拐杖,骂道,“还不关了,开着这东西干什么,要瞎眼吗?”

这一声令下,反应过来的服务员才立刻拔了电源,画面先是定格在画中男人抬起头的刹那,随即黑了下来,声音也是戛然而止,厅中顿时寂静无声,尴尬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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