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你的那一年——红尘小玉曦
红尘小玉曦  发于:2015年0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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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哇……朴秀硕你真看不出来啊,如果朴贤彬会用枪,我一点也不意外,哇……”

“等鱼饼醒过来,我教崔大哥开枪吧!”

2013年12月28日下午三时左右,无风,小雪,室外零下十几度,室内零上几度

弹药库里很安静,除了某些噪音,昨晚打死那半只活死人后,再没发现第二只。朴贤彬还没醒,不过好在温度退了下来,低烧三十八度五,气色也好了许多,安静地睡着了。精神紧绷了十几小时的朴秀硕,也安静地睡在旁边,手上还攥着毛巾。

崔海给两人弄好睡袋后,哼着小调,揉他的面团去了。旁边隔出一块地方,搭起一个简易的炉灶,里面正烧着被他拆掉的装弹药的木箱,铁锅里正滋滋地煎着大饼。拿起一个刚煎好的饼,乎乎吹了两下,也不怕烫着舌头的往嘴里塞,咔呲咔呲地咀嚼起来,脸上绽开一朵起皱的‘花儿’。

“哼哼哼……等那两个小子醒了,吃上我做的大饼,还不得好好夸赞下我的好手艺,哈哈……真好吃!”

虽然大饼上只放了一点点盐,但在现在这种时候,也是美味佳肴了。而其他的幸存者或因为活死人、寒冷、饥饿、病痛、争斗失去生命,或正忍受着这一切,苟延残喘地活着,那么现在的三人拥有安全、食物和温暖,真正算的上是身处人间天堂了。

“……会长活的挺滋润的嘛,开心吗?”少年睁开有些迷蒙的眼睛,震惊于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那个少年。是他!!(《学校2013》台词及场景)

“……朴贤彬做的很好,想红就得听话,知道吧!得听我的话……”

“……贤彬呐,交了女朋友也不先跟妈妈说,我不看电视还不知道呐……”

“……那女的一点也不配朴贤彬,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恶心……”

“……”

“停下来……停下来……拜托你们别说话,停下来……”

刚刚安稳了几小时的朴贤彬,体温再次升到四十度,他汗如雨下,呼吸变得急促,心跳达到每分钟120上下,还伴随着恶梦连连。无医无药的朴秀硕心急如焚,手抖擞着抓不稳毛巾,崔海龙蹲下身捡起,接过他的工作。

朴秀硕呆呆地看着,脸然苍白,以为会没事了……鱼饼你一定要没事,我会……等你醒来,一起活着回家!

“朴秀硕快来压住他,快……我抓不住他……快快……”

昏迷中的朴贤彬突然变得狂躁起来,手脚、身体发狂一般的乱滚乱动、抽搐、痉挛,变得异常吓人。崔海龙只差没整个人压在朴贤彬身上,但还是没用,他的头、手、后背、脚被硬生生撞在墙壁上,痛的他想叫娘。

“嚎嚎嚎……吼吼吼……”

朴贤彬的嘴里发出野兽一样的叫声,脸白如纸,痛苦让他扭曲地像被人揉成一团的废纸,在地上滚来滚去。朴秀硕的心脏快跳出来了,牙根快被咬碎了。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活死人病毒进入鱼饼的体内了?不……不……不这不可能的,病毒应该是通过血液传播的,鱼饼的手并没有破皮,所以不存在血液传播的事实。对!!鱼饼也许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特殊病症,也许找到医生就能……

“朴秀硕你还傻站着干什么?快……快来帮忙啊!我一个人搞不定……嚎……痛痛痛……”

混乱中朴贤彬和崔海龙两人离炉灶越来越近,那里面正烧着火,锅里煮着米饭。来不及细想,朴秀硕飞扑过去,压在两人身上,慌乱中他抓住了不知是崔海龙的还是朴贤彬的手掌。

“咳咳咳……呼呼呼……”崔海龙觉得后背和前胸不是自己的了,刚才朴秀硕的一扑,差点没把他胸腔里最后的一口气压出来,“朴……秀……硕……你……你扑……扑……之前……能不……能……呼呼呼……先说一声……咳咳咳!!”

“那……崔大哥我下来??”

“别别别……等我……喘口气!!”

手掌宽大,手指细长,指节分明,皮肤细腻,不会是崔海龙的手(崔海龙职业水泥工),那就是鱼饼的,左手受伤肿的变形,是右手!三个叠罗汉的男人,朴贤彬最下面,崔海龙中间,朴秀硕上面,下面的无法说话,中间的无力说话,上面的不想说话。

“咳咳……朴秀硕!!朴贤彬是不是不动了?”

“好像……是吧!!”

“那你还不下去!好重啊。”

“哦……”

如此情况在后半夜里又经历了三次,头两次崔海龙说朴贤彬比外面的活死人还难搞,再来一次自己的一身老骨头就得散架,一块块掉地上,捡都捡不回。然后朴秀硕发现了一个规律,只要自己抓着朴贤彬的手掌,他就会慢慢安静下来,这样一来崔海龙怎么也不愿意再当人肉盾牌。

“这个打火机对你很重要吧!老看你拿在手上,不然就是贴身放着。”

凌晨不知几点,朴秀硕紧抓着朴贤彬的右手,盯着炉灶里细细跳跃的柴火苗发呆,累极的崔海龙却一点睡意也没有,坐到旁边,看着朴秀硕右手正把玩着一只打火机,温柔地像在对待自己的爱人。

朴秀硕眼神温柔而深情,拿着打火机放到眼前,“对我来说,它,是最重要的人送给我的唯一礼物!”

“能说说嘛?”

“我和鱼饼去年同时被一部电视剧选为男主角……”朴秀硕慢慢回忆着前几天才跟朴贤彬聊过的内容,崔海龙却没有想要打断的意思,认真听着,觉得躺在身旁的朴贤彬是个幸福的孩子。虽然现在他正昏迷不醒,虽然以前的世界已不复存在,虽然以后的日子无法预测,虽然不知道那天命不好就会被吃掉,虽然有那么多‘虽然’。

“……它,是鱼饼……”用自己第一次拿到的薪酬买的……

“把这些都忘了吧!”

第9章:板门店救人(一)

板门店,位于ROK和DPRK之间北纬38度停战线上的一个村子,因朝韩代表在1953年7月27日于此签定《朝鲜停战协定》而闻名。为ROK和DPRK之间唯一接点,并设有中立国停战军事委员会,由瑞士、瑞典、捷克、波兰四国监察。附近除了会议室外,还有ROK的和平之家与DPRK的统一阁等。板门店周边为共同警备区,在直径八百米的圆周区域,相隔联合国军方和DPRK军方的警备岗哨,正中间有一道高出地面二十厘米的水泥线,双方士兵不得跨跃。最有趣的是名字的由来,1953年,CHN代表将会谈场所附近的商店标注于‘板门店’,由此得名。(来自百度、维基百科)

“把这些都忘了吧!”

听到那冰冷而疏远的声音,朴秀硕的心咯噔了一下,随即慢慢沉入谷底。这是自己怎么也不愿意再次听到的语气,一种让自己窒息的痛弥漫开来。打火机收入掌心握成拳头,再慢慢放回口袋,深吸一口气……

转身时,看到喜上眉梢的崔海龙,正围着朴贤彬打转,“没事了,没事了!朴秀硕快来看,朴贤彬没事了……”

朴贤彬醒来已经好一会,听到朴秀硕的话,知道自己又不得不要说一些伤害他的话,那件事又要重演一遍,心就痛的无以复加。但是怎么办呢!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体上的变化,怕自己会伤害他,怕自己不久于人世,怕自己变成怪物,怕……非常的怕,最怕的是自己让他受伤……

“鱼饼……手……能活动吗?”

“不要这样叫我……”

朴贤彬突然大吼,崔海龙吓的手抖了两下,不自觉地后退一步。朴秀硕眼中闪过一抹痛苦的神色,握紧拳头,指甲嵌入肉中也不自知,“朴贤彬……求你不要自以为是,如果担心自己变成怪物来伤害我!大可不必,我会在你咬我之前一枪嘣了你!”

“朴秀硕你们俩个……怎么了?”

12月29日早上六时许。气氛异常的诡秘,几天前两人关系还好好的,亲密的像小情人一样,朴贤彬宠溺地看着朴秀硕傻笑,无形中有根千丝万缕的线连着两人。今天,线断了!朴贤彬在刻意的疏远朴秀硕,左手肿的穿不了衣服,也不让帮忙,语气还非常不善。崔海龙感觉气压很低,连大气也不敢换一口。

“他生病了……”身体病了,心也病了。有些桎梏只有自己才能解开,朴贤彬的就是朴秀硕!!(当一个人在乎另一个人的程度,超过在乎自己时,是弱点,也是心结……)

“车库就在这栋楼后面,我和崔海龙去把车开过来,朴秀硕在这里等着,不是我们的敲门声不要开门。”朴秀硕想盯着朴贤彬的眼睛,却一直被刻意地躲开。

“崔大哥不会开枪,还是我跟你去。”

“不行……”

“哇呜……朴秀硕你是没看到刚才朴贤彬的样子,哇哇哇……一拳一只,那力量!哇哇哇!太……牛X了,TMD真爽,哈哈哈……”

从坐上车起嘴巴就一直没有停过,崔海龙无比兴奋地描述了朴贤彬恐怖地左手,比某个靠吃波菜的漫画人物还厉害(此时的朴贤彬很像大力水手派派,鼓鼓地手臂肌肉!)。还好开车的是朴秀硕,坐在后座的朴贤彬已经吼了几次,让崔海龙‘闭嘴’!!不然真担心朴贤彬会放开方向盘,先揍他两拳再说。

“崔海龙……你们想自己走回家?啊……”这次终于安静了。

朴秀硕瞟了瞟后视镜,朴贤彬面色冰冷,眼神中透着痛苦,左手似乎比昨天消肿了一些,在两人眼神快要对上时,他转开了视线,短短两秒的时间。

而朴贤彬也从后视镜里打量着朴秀硕,他脸色苍白,嘴唇紧抿,鼻翼大开大合,呼出空气仿佛都在传达着心情无比的沉重。他知道刚才朴秀硕看了自己,真的很想不顾一切的去拥抱他!很想很想!!!

朴秀硕脑中一直在回放着早上的画面。打开弹药库大门,外面的过道里躺着两只冻僵的活死人,但它们见到活人立马就像打了鸡血一般的飞扑过来,在他准备扣下扳机时,恐怖的事发生了。朴贤彬以他所无法想像的速度和力量,左手一拳就打暴了一只活死人的脑袋,那热热的脑浆飞溅的画面,像电影的慢动作分解一样的一帧一帧放过去,没错过任何一个小细节,当时他才真正感觉到透心的冰冷。朴贤彬用左手打死了第二只活死人,领着发呆的崔海龙去开车,回来时他还站在门口,心痛地看着朴贤彬。怎么办?鱼饼?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变回原来的你!

悍马车行驶在冰天雪地里,车厢里放着食物、生活用品(睡袋、手套、军服、靴子等),和几桶油。武器是最多的,崔海龙喜欢大枪,像M4A1步枪、M240B机枪、M-4卡宾枪、M9手枪、M203榴弹发射器等,只差没把弹药库里所有的枪搬来。朴秀硕说枪大后座力也强,开两枪手臂就被震的发麻,手指会无力扣动扳机,崔海龙却回答说自己最不缺力气;朴贤彬随意的选了一把M9手枪别在腰间;朴秀硕选择了作为美军制式手枪长达七十年历史的M1911。(枪支名称均来自百度)

M1911手枪最初是由约翰摩西勃朗宁设计,在1895年发明枪管后坐式工作原理。半自动,发射11.43毫米柯尔特子弹,7发弹匣供弹,特点:一是结构简单,零件数小,分解结合比较方便;二是机构动作可靠,安全性好,故障率低。不足:重量体积较大,射击时后坐力大,影响射击精度。(360百科)各类口径的子弹、榴弹、破甲榴弹、催泪弹、烟雾弹、信号弹等等,M22望远镜、无人值守传感器、防弹衣等,把美军仓库搜刮了一遍,而这大多数都是崔海龙自己要求、自己动手搬上车;朴贤彬在旁视若无睹;朴秀硕认为现身处活死人吃人、人也可能吃人的末世,多拿一些,也多一份保障,使用的问题,多开两次枪自然就会了。也没有多说什么,帮着搬了几箱。

“你和朴贤彬不会真的在一起吧?”

语气里透着满满的不敢相信和难以接受,以及对同性之间感情的厌恶……叶林林,女,二十五岁,CHN人,大学毕业一年多,无业。这次拿着父母的钱来DPRK旅游,能活下来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一起活下来的还有两个CHN男人,也是旅游当天被困于此。四十岁上下的商人,大家都叫他金总,脸上永远和和气气的,笑容常在的样子;另一位和叶林林同岁,还是她网上认识的驴友,江小雄,男,大学毕业一年多,无业,听他的意思是想在工作前周游列国。皮肤黝黑,热情直爽,笑起来会被他的大白牙闪到。

中午时分,朴秀硕三人平安到达板门店,还没来得及看看著名的‘三八线’,就注意到了会议大楼的三层窗户外挂着一张床单之类的布,上面用分别中文和英文写着大大的‘救命’。在朴秀硕准备和朴贤彬、崔海龙商量时,两人已经开车门下车了。

三人拿着枪一路长驱直入,没碰到一只活死人,撞开门时,屋里的三人已虚弱地无力起身。崔海龙二话没说拿出自己的煎饼和水,分给三人,看着三人狼吞虎咽的样子,自己的肚子也跟着叫了起来。

“今晚在这里过夜吧!朴贤彬?”生疏的称呼和语气,朴贤彬看着站窗边被光投影到地上的影子,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两人的关系变这样子,但,连自己也不清楚自己还能正常多久,如果这样就不要给他希望了吧!我这样做是对的吧!

因为三个虚弱地幸存者,朴贤彬三人选择了就地宿营,明天一早启程。

到傍晚时三人已经能坐起身,来回的踱着步子,活动筋骨。

三人以各自的方式向朴贤彬三人表示了感谢:金总的握手;江小雄的拥抱,只是在抱朴秀硕时被某人拉住衣领,最后拥抱未遂,崔海龙好笑地看着,在心里说道‘我就知道会这样!我连叫外号都不行,你还敢抱他?’叶林林因为是女性的关系,在三人准备接受口头感谢时,“朴秀硕?是你?哇哇……真的是你……”扑到朴秀硕怀里死死抱住,“呜呜呜……没想到这时候还能见到你……”

崔海龙一头雾水,‘演电视剧?好苦情戏的感觉!朴秀硕不像是跟这女人有一腿啊,他那么喜欢朴……贤……彬!!’朴贤彬眉头能夹死蚊子,但因为对方是女人的关系让他很头疼,想挠挠额头,发现左手还肿着。哎!这小子是还要抱多久?

“咳咳……那个……哈哈……能见到你……能先放开我吗?”

吃过晚餐后,六人围坐在火堆旁,朴贤彬坐在离朴秀硕最远的位置,中间隔着金总、江小雄和崔海龙,而叶林林则死死缠着朴秀硕,虽然惧于朴贤彬的压力(出于女人的直觉,虽然某人什么也没做),但还是紧挨着他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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