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爷家的土匪——文思涵
文思涵  发于:2015年0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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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匪,看起来匪气十足,可能还傲娇吧!但是他有实力,他们知道,土匪是他们认可的人,他们不希望土匪出事。

“别哭,我知道你心里堵得慌,难受就打我,我心甘情愿。”军爷走到土匪的面前,蹲下身体,与埋首砸沙坑的土匪面对面,眼前飞过的沙爆进眼睛里,也没有眨一下眼,声音轻柔低沉,带着安抚和浓浓的爱。

“不,我没有哭,我很开心,我很开心……”土匪想大笑,可是哽咽的声音出卖了他,但他依然死鸭子嘴硬,愣是不说心里的痛和苦。

军爷抓住土匪再次砸向沙坑的双手,低头凑近,轻轻地吹拂着那沾着沙的手。

“都破皮了,肯定很疼。”

“都不知道心疼自己,这么完美的一双手。”

“夫人,我很伤心,你竟然不爱惜自己……”

带着调笑,带着心疼,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轻,那么柔,那么恰到好处,吹完了沙,又拿出随身携带的棉花,沾了消毒水帮清洗每一处破皮沾了细沙的伤口,破了皮,露出柔的伤处,骨关节都能看见。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们算起来什么关系也没有,拉斯维加斯那一次,完全可以作废,你为什么又要把我找出来?”这一直是土匪弄不明白的地方,他一直都想问,却找不到开口的时候。

如今,有了机会,问出的话,是那般的咄咄逼人。

“因为一见钟情,我知道你不信。”一直低着头处理伤口的军爷,嘴角牵起了苦涩的笑,谁说不是一家钟情呢?能拖延那么长时间相见,完全是没有找到他这个人,等找到时,已经是四年,他怎么会放弃?不牢牢抓在手里,护在怀里,捂在心口,他会觉得,这个人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只是存在梦里。

“我不是你要得那一个人,从来都不是……”土匪真的很想打醒斐舟御,同时更想打醒自己,何德何能,让一个家世好,长得好,又是少将的男人对他如此钟情!

“好了,这几天不要沾水,可能会痛,等一下带你去医务室让军医看看。”军爷没有抬头,收拾着染血的棉花和用了大半瓶的消毒水,还有把纱布折腾好,放进随身的口袋中。

自始自终,军爷一次头也没抬,说的每一句关心的话都是低着头。

“别对我这么好,不值得。”土匪没有领情,走出沙坑,头也不回。

“值不值得,只有我知道。”模糊充血,通红的双眼里,是那别扭的身影,军爷笑的大声放肆,他撒下的网,怎么会那么容易破呢?

他家夫人真的是很可爱,很傲娇,明明心里感动的一塌糊涂,却依旧嘴硬不肯道谢,连接受他的情,都要那么推三阻四。变扭的让他爱不释手啊!

“总指挥,少将,……”身边焦急的声音,让军爷狠狠地皱紧眉头,咋呼咋呼,成何体统。

“带我去医疗室。”眼睛已经看不到任何光明,眼球上黏着厚厚的一层,眼角是泪水,是血水,是脓。

“是。”海利善咬紧嘴唇,扶着军爷一步一步往医疗室走去,前面还有一个中队长在清理障碍,后面的几位只是在纠结要不要告诉夫人,毕竟夫人不是故意的,只是情绪失控。

“不准告诉他,如果让我知道,我会让你们上军事法庭走一遭。”军爷狠狠地威胁,完全不把这些手下的顾虑放在眼里。

他的小土匪现在心里肯定很乱,他不想因为这件小事儿让小土匪愧疚,反正是暂时性失明,等清理干净就能看见光亮,而对小土匪只要说这几天军演,不能陪着他,或是觉得无聊就先回市里,等他这边完了,就休假回去陪他!

只要没有人拆后台,他的小土匪就不会发现,他有信心。

“是,少将。”

一旁的海利善,突然觉得魔鬼总指挥变得高大起来,不再那么可怕,嗜血。

“别崇拜哥,哥只是传说,该有的手段,哥一样不缺……”不需要用眼睛证实,军爷都知道海利善心中在想些什么。

“少将,你,为何……”海利善问不出口,索性支吾了不再开口。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那么高深莫测的一句话,在不久的将来,海利善终于轻身体验了一把,可谓刻骨铭心。

15

由于以前眼睛受过伤,所以这次沙子进入眼睛后,很快起了连锁反应,但问题不大,只要用清水把沙子洗出来,点眼药水,再挂一下点滴,差不多一个礼拜就能复明,这也是因为情绪波动大,才导致暂时失明。

海利善一听,悬起的心终于给放了下来,要是总指挥失明时间过长,那么军演怎么办?如何瞒得过夫人。

“利善,你去和夫人说一下,就说我要准备军演的后续,没办法陪他,如果觉得无聊就提前回城里,军演一完,我会回去。”躺在病床上的军爷,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是,少将。”

滴答的点滴,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那么突兀,低低的呼吸声让人猜不透到底是睡着还是醒着。

第一天,军爷是在病房里度过,挂着点滴。

第二天,军爷还是在病房里度过,挂着点滴,听着各大队队长再向他报告军演后续的工作。

第三天,军爷透过窗,直视着训练场,耳边是磅礴的正气。

第四天,军爷如正常人般行走在路上,免不了偶尔的磕碰。

第五天,军爷伴着起床号出现在训练场上,训练着这些兵。

第六天,军爷的眼睛虽然能看到点点光亮,但还是很累,接触太阳光,眼睛难受,需要墨镜。

第七天,军爷的面前出现了土匪的身影,毫无预警,军爷的肚子上挨了一拳,然后军爷被土匪抱住,不断地捶打。

一个礼拜的乌云,终于在这一刻晴天朗朗,军爷回抱住土匪,任他发泄。

“我没走……”

“你怎么那么傻啊!”土匪咬着唇,都快出血,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要不是他这几天忍着,想等他好点才出现,这个男人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

他的任性,害的男人的眼睛暂时失明,等他他该发现自己做错时,心里的难受谁来告诉怎么排解?他怕男人因此对他失去信心,他怕那种温暖不再属于他。

“没事,这不是好了吗!”军爷知道土匪心里的害怕,不断地安慰,希望借此能让土匪心里舒服些,不要再想那些不好的回忆。

“好了,这里人多,我们先回去。”军爷由着土匪带他走路,也免了不必要的磕碰,手拉手,大手包小手。

“我们可以试着开始,我想,我……”面色红艳,后半句土匪真的说不出口。

“那就什么都别说,我明白。”

你真的明白吗?那覆着阴影的侧面,是那么完美邪魅,一分一毫,都是精准。

那双眼睛,土匪一直都知道,明亮锐利,深不可测,一笑起来,就像小说里写的,有着无限的风情,引得人走向深渊。

紧握的双手,十指相缠,一点缝隙都不留。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一刻,土匪似乎明白了那句话的含义。

“你的眼睛,保护好,不要再让它受伤害,我不喜欢。”那双眼睛,是他一直的渴望。

土匪没有等军演完回来,而这次去,他考虑的不多,闹出了这么多事,还让某男受伤,心里总是梗了一根刺,难受。

开着那辆骚包的跑车,土匪以及极快的速度回到了城里,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把自己清理干净。

仰躺在浴缸里,水没过脖子,温暖的水一荡一荡。

手在半空中描绘着脑海中那个身影,烟雾的缭乱,有着轮廓浮现,那么邪肆。

斐舟御,轻轻的一声,不再是以往那般大呼小喝,充满了他所不觉的感情。

明明都28岁的男人,却像孩子一样朝着他撒娇,当他帮某男点药水时,更是眨着无辜的眼,特不配合,恼的他只能用受伤的手威胁,立马某男就乖下来。

嘿嘿,傻男人,傻的真可爱,男人就像无缝不插的针,守得密不透风,却又总在紧要关头露出呼吸的缺口。

16

这是一所监狱,你没有看错,土匪正迈着步伐走进去,今天是探监的日子,也是土匪最痛恨的一天。

里面那个人为什么不死掉?早死也省的一直戳眼,活在那,就是一根刺,时时刻刻扎着土匪的心窝子。

“18874号,有人探监……”

门被关上,两名狱警守在外面,土匪头也没抬,进来的这个人,他见都不想见。

“萧儿,你来拉!”对面站着的人,声音哀求和紧张,白的透出血管的脸上满是紧张,被手铐铐着的手不断地搅弄在一起。

“不要叫我萧儿,你没有资格,龙先生。”土匪鄙视的看了一眼,即便进了监狱,依然过得那么好,发福的身体说明了一切,嘴上说着忏悔,心里却不当一回事,这种人有什么信誉可言?

“我……”龙海天张了张嘴,终究没有说出刚到口的道歉。

他有什么资格?萧儿质问的是。

明明是甥舅,如今见面却像仇人,他对不起萧儿的妈妈,也就是他的亲妹妹,是他害死了妹妹,害的妹妹的财产被他人夺走,最后一气之下病发,没多久就去世。而他呢?成为了一颗弃子,背负了所有,来到了这里,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怪他贪得无厌。

这辈子,他欠的最多的就是萧儿,以死谢罪也没法平息萧儿对他的恨。

可是,他还不能死,他就算大半辈子都做错了,余生注定在自责中度过,终有一天,他也要让那个害死妹妹的凶手绳之以法,凭什么他在外面能如此逍遥法外?他会用自己的方式为妹妹报仇,来减轻萧儿的恨意。

“既然没死,我就走了,等快要死时,就劳烦下死亡通知。”讥讽挂在那张平凡的脸上,龙海天知道自己再多做些,萧儿也无法原谅,奢望果然要不得。

“多坐会,舅舅想多看你几眼。”龙海天请求土匪,只是土匪留给他的是一道背影,和门被关起的声音。

龙海天一下子瘫坐在地上,身体跟抽空了气无力。

终究是船已经到了桥头,方回首,一切都成定局,纵使力挽狂澜,也于事无补,泪划在两颊,悔不当初。

妹妹,愧对你的泉下有知,你是含着恨而去,我一定会为你报仇,一定会把欠你的都还清。妹妹,做哥哥的死后无颜面对你啊!铐着手铐的手用力的敲打着脑袋,手铐‘哐当哐当’地作响。

土匪慢慢悠悠地走出监狱,来到车前,呼啸而去。

同一时间,监狱的监控室里,立马拨出一个电话,电话那头的人很满意监狱里发生的一切,而及时通报的那个人也得到了不少好处,尤其是被许诺升官!

水蓝色的游泳池里,矫健的身子,如深海中的鲛人,一起一伏,泛着银光的后背,肌理分明,精瘦有料,白皙光滑。

这是第几个来回?土匪已经分不清,他只知道,全身的力气还没有用完,还要不停地游下去,直到精疲力尽为止,这也是他每次从监狱里回来养成的习惯。

他觉得很脏,龙海天就是病原体,让他全身不舒服,需要不停地经过水的洗涤,才能干净。

土匪把自己想象成一条鱼,全身缀满了鳞片,在大海中自由自在的游,累了就在珊瑚礁旁休息,饿了就吃海底的水草,时不时的游到水面,见一下金黄色的太阳,蔚蓝的天空,洁白的云朵,拱桥的彩虹,珠帘的雨,棉花的雪,柔中有凶的风,震耳的雷,快而闪的电。

‘踢踏踢踏……’明明只有土匪一个人,为什么游泳池馆里还会有其他人,这让他心中不爽,包下游泳池馆,就是为了让别人不要吵到他,也让他整理一下失控的情绪,可现在有人进来,这是什么意思?

‘啪啪啪啪……’来人已经躺在土匪先前躺过的躺椅上,明明很年轻,却戴着一副墨镜,遮住了大半边脸。

来人不出声,土匪也没有那个耐心去问,心里极度不爽,也没打算现在就去质问,他们都在等最合适的机会。

土匪游得累了,就直接靠在游泳池旁休息,也没有爬起来的打算,等差不多时,又接着游泳,花样不一,甚至比国际队员还行。

“还不错。”来人由于墨镜遮住了大半个脸,看不清是谁,但土匪心里知道这个人是谁,所以也没想要搭理。

“不欢迎我?那我这就走,不过我们很快会再见面,毕竟我们也该正式见一次,而这次,就当提前通知你。”来人‘踢踏踢踏’的又走了。

土匪一个闷头,钻进了池底,蹲着身子,蜷缩起来,细小的泡泡不断地向上浮去,憋气时间已经过了五分钟,唇上也有发紫的现象,脸色难看的跟白无常差不多。

放松四肢,仰躺着,身体从池底漂浮了上面,湿透的头发在水中飞舞,土匪紧闭着眼睛,如果不是起伏的胸脯说明他还活着,也许都会觉得他已经死去。

睁开眼的瞬间,眼里不是明亮,是犀利的冷寒。

突兀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不一样的土匪,嘴角牵起了笑,笑中有着连他都不知道的甜蜜温馨,这是专属于某人的铃声。

土匪游到水池边,捞过手机,按下接听键,只是抿着嘴角,带着笑,不出声,电话那头的某人能自在的说下去。

听的土匪想撕烂某人的嘴,这东一声宝贝,西一声亲爱的,旁边还有起哄的声音,嫂子夫人的乱叫。

尼玛,某男你可以更加嚣张一些,以为他不在,就能这样吗?这笔账他会记着,等某男回来后好好算一算,连同利息。

“宝贝?小土匪,夫人,你在听吗?我想你了,没有你的日子,我感觉是度日如年,我好想回到你的身边,好想抱着你,好想看你撒娇,傲娇卖萌……”

满脸的黑线,你全家撒娇,你全家卖萌!切,想就回来呗!那么婆妈干吗?

17

“哥,你可要为我报仇,你看我身上的伤,到现在还没好,肋骨还痛,这张脸根本就是毁了。”

“哥,你有没有听我说话?我已经打听清楚了,那个叫土匪的已经在俱乐部,我们去找他!”

“哥,你一定要帮我,你弟弟被人欺负成这样,说出去你也没面子……”

“哥,你要是不帮我,我就告诉爸爸妈妈。”

“我是你弟弟,我是单家二少……”

“我知道你是单家二少,那又怎么样?难道还要我仗势欺人?是你学艺不精,就别怪别人。”坐在单二少面前的是一位戴着金丝框边眼镜的斯文男子,一身官场的气息都被掩盖在斯文的表面下,让人以为是一只纸老虎,实则是吃人不吐骨头。

“哥,你是说,你不想帮我咯?”单二少的少爷脾气来了,本来是有求于哥哥,现在哥哥不打算帮他,脸上是指责和骄横,身边顺手的东西,都被他砸或踹倒,让对面单大少看的,真想抽死他。

单家的败类,父母的宠儿,只会惹事,不事生产,而这个家迟早在败类的手里毁掉。

要不是良好的休养,和身处的位置,让他遇事要沉着冷静,只怕他会当场爆发,狠狠的抽一顿单二少!

不过,单大少淡定的端着茶杯在那品茗,时不时的还发出一声赞叹,纵使心中不断草泥马,也不显山露水。

“单二少,这是最后一次帮你,至于结果里不理想,不再我考虑的范畴之内,你要有心理准备!而今往后,自己惹下的腥,自己用屁股去擦,我的身份注定我不能永远跟在你屁股后面,你要学会长大,别有事没事就无理取闹……”单大少的话是重了点,可每一句话都是针对单二少的恶行说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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